執法美的藝術與公平正義

文◎馮景合

執法美的藝術與公平正義

文◎馮景合*

什么是法律？這是一個古老而十分難以解釋清楚的問題，法律長期以來一直被人們認為是刻板而嚴酷的。人們對法律的依賴多是被動的，消極的。法律的美，與執法美的藝術也無從談起。

在我們看來，好的法律充滿著真善美，就法律本身而言，我覺得有以下幾點：一是法律自身的美，比如嚴慎的語言透析著規則冷峻的、涼爽的美，這種美就像冷美人，它使人既享受著冷峻的、涼爽的美。又使人在美中仰幕著美，使人在感知法律的傲慢和冷峻以及在傲慢和不好親近中渴望敬畏。

法律自身的美從語言學的角度，它不像詩那樣華麗和柔美，卻有著詩所不具備的那種剛毅和冷峻，她沒有小說中的悲歡離合，刀光劍影，波瀾壯闊，但因他的看似干巴巴的規則中演繹出多少離奇故事。因此法律與文學便自然聯姻。既是文學家所追逐的，也是法學家所追逐的，如果說文學有美，法律自然有美，而這種美相映成輝。

法律創造秩序美。法律對于統治者來說是工具，但法律與此同時創造了一種秩序美，實際上就人類存在的地球而言，秩序主要是針對人與人，人與自然，最為復雜的是人與人之間的秩序，如果大家想一想，人與人之間缺少法律，世界必然是叢林法則，亂嘈嘈的，弱肉強食，爭斗不休，法律的存在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包括國與國，人與自然，包括自然界之間、人的代際之間存在著一種秩序，這種秩序構筑了美妙的一種穩定、安全和幸福。從無限的空間到一個家庭，一個鄉間小道小溪無不體現一種秩序的美。

法律的和諧美。好的法律透析著一種人類固有的懲惡揚善的原意，也創造了美，人類追求幸福安全的可能，字里行間有人文追求，有人性光芒，但亦可能規定著嚴厲，甚至嚴酷，甚至使人為此付出最沉重的生命代價。然其真實的目的不應當是這樣的，它期盼人人幸福，人人從善從良，而不希望其發揮作用于，它只是對惡的一種警示預防，最多的是一種假設，它期盼人與人，人與自然的和諧。因此，當代法律不是為紛亂而生，應是為和諧而生，為和諧而存在。正是人們創造和追求和諧，法律才有存在的空間，法律才得以生存狀大。

法律是一種自由美。自由平等的產生，伴著現代法律的產生，法律不是規定自由平等，而是表現自由平等，法律是無形的自由平等，或者潛存在人們意識和血脈中的自由平等，有直觀和明白的表達，也有含蓄而柔和的矜持。

法律的幸福與快樂美。俗語說守法者快樂，那么又有誰能說快樂的人不美。幸福來源于人的感知，也潛存于人的意識，一個永遠不與法律打交道的人可能是不存在的，但一個人永遠在法律希冀的樞紐行事一定是最心安理得的，也一定是最快樂的，也是最美的。有人曾經做過一個統計，一個職位相對較高的人如果受到刑罰處罰。它直接產生心理和利益影響的人是上百人左右，而其污染法律而受影響的人將會是數倍，而心靈直接受到打擊的要在五十人以下，比如一個人受到刑罰，其直系血親、姻親還有其他曾經受其關照或恩惠的人，都會對其牽腸掛肚，多少年難以抹去。因此，法律對比是深諳其理的。它字里行間始終洋溢著對幸福和快樂的追求，它主要體現在對守法者的褒獎和鼓勵，對違法者的懲戒，地獄、天堂自然分明。

總之，我們理解和感知法律時應當從美的角度去思考。

也正是法律使人享受到各種人間應當享有的美，當我們閉目思索想象法律是多么神奇，法律的力量是多么偉大，它好象一個飽食美景的大師，指點蒼穹，指點人間，指點江河山川，用沾滿色彩的畫筆繪描美好的現在，展現著美好的未來。

如果說法律是美的理想，是一張美麗的畫，而執法者則是將美好理想和美麗的畫變為現實的執行者。

徒法不自行。法律能否得到執行，關鍵在執法者和守法者。正如柏拉圖所說，法律不僅是要寫在紙上關鍵是寫在人們的心目中，因此，法律的真善美的實現依賴于具體執法者和守法者的共同努力，而相對執法者而言，我覺得要使法律的真善美得到實現，應當做到以下幾點：一、執法者應當塑好自身的人格魅力，信仰、忠誠、公正、廉潔，守護法律的使者，守護人性、守護生命、守護自尊。二、執法者應當具有醫生般的天職和職業品性。三、執法者執法應始終貫穿著人性的光芒，人文關懷。

如果執法者真能體現出法律中蘊含的真善美，認真踐行真善美，而其中最為光輝的公平正義也就能得以實現。

*河南南陽市宛城區人民檢察院檢察長［47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