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榮桓和羅瑞卿,既有革命戰友間的生死與共,又有親如兄弟般的砥礪共進
紅軍時期,有這么兩位人物,因他們都姓羅,又相繼擔任過紅四軍第二縱隊和紅四軍的政委,且關系密切、親如兄弟,戰友們都親切地稱呼他們“大羅”、“小羅”;長征到達陜北,他們同期進入著名的“紅大”學習,一起當過“原始天尊的弟子”。在長達三十四年的革命友誼中,他們既有革命戰友間的生死與共,又有親如兄弟般的砥礪共進。這兩個人的名字,已經鐫刻在紅色軍史上:開國元帥羅榮桓與開國大將羅瑞卿!
兩人緣聚紅四軍
羅榮桓,1902年誕生在湖南省衡山縣寒水鄉南灣村(今屬衡東縣),從小就酷愛學習。從長沙協均中學、青島大學工科預科到武昌中山大學理學院,他一直是反帝愛國學生運動的中堅分子。
1927年5月,蔣介石已經在上海發動反革命政變,國內反共逆流洶涌澎湃。就在這狂風暴雨已經來臨之際,羅榮桓毅然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很快又轉為中共黨員。
是年8月,在汪精衛公開叛變革命、白色恐怖遍布全國的情況下,羅榮桓受中共湖北省委指示,參與組織通城秋收暴動,擔任了通城、崇陽農民自衛軍黨代表;當月底,為保存革命力量,他率領農民自衛軍離開通城向江西修水轉移,編入沒有來得及參加南昌起義的國民革命軍第二方面軍總指揮部警衛團(團長盧德銘)。
9月9日,根據毛澤東指示,盧德銘指揮警衛團在修水率先打響了秋收起義。羅榮桓時任特務連黨代表,隨警衛團參加了秋收起義,開始在毛澤東領導下戰斗、成長。9月底,由于敵人的反撲,所有起義部隊被迫向井岡山轉戰。在撤退到江西永新縣三灣村時,部隊總人數已經不足一千!毛澤東大刀闊斧地進行了“三灣改編”,在連隊建立黨支部,羅榮桓成為我軍歷史上最早的七個紅軍連隊的黨代表之一。
1928年4月,朱德、毛澤東會師井岡山,成立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羅榮桓相繼擔任紅三十一團第三營黨代表、第三縱隊(原紅三十一團)九支隊黨代表,參加過井岡山斗爭和轉戰閩西,是紅四軍中為數不多的政治工作干部。
和羅榮桓一樣,羅瑞卿也是從愛國學生成長為紅軍指戰員的。
1906 年,羅瑞卿出生在四川省南充縣舞鳳鄉清泉壩村,少時就積極求學,立志報國。從南充縣立中學到黃埔軍校武漢分校,羅瑞卿一直是共產主義青年團中的活躍分子,為反帝愛國運動搖旗吶喊。作為黃埔軍校第六期學員,他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與政治教育。在聆聽了毛澤東關于農民運動的演講后,“追隨毛澤東干革命”成為他的人生目標。
1927年夏天,當羅榮桓赴通城一帶從事農民運動時,在武漢尋找組織關系的羅瑞卿幾乎病歿。8月中旬至9月下旬,他因嚴重傷寒進入仁濟醫院治療。由于交不出住院費,他被既不“仁”又不“濟”的院方拉到四川會館一間破舊的空屋內,“躺以待斃”。幸遇一好心龕師相救,方得以絕處逢生。之后,他赴常德、到澧州、經長沙、奔武昌、下南京、漂上海,四處尋找黨的組織。功夫不負有心人!1928年10月,經過一年的大海撈針,他終于在上海與黨組織接上了頭,轉為中共黨員。身在十里洋場,他始終心系朱德、毛澤東領導的紅四軍,多次向黨組織申請:到紅四軍中工作!
1929年3月,羅瑞卿受中央軍委派遣,奔赴閩西上杭縣蛟洋游擊隊擔任教官。5月底, 以蛟洋游擊隊為主組建紅五十九團,羅瑞卿擔任參謀長。6月10日,紅五十九團又改編為紅四軍第四縱隊,羅瑞卿任參謀處主任(旋代理參謀長)。這樣,羅瑞卿到閩西僅僅三個月,就實現了到紅四軍工作的愿望,見到了他敬重的毛澤東!
可是,羅瑞卿還沒有來得及向毛澤東表示自己的仰慕之情,毛澤東就離開了紅四軍。1929年6月22日,紅四軍第七次代表大會在閩西龍巖城召開,羅榮桓(時在三縱隊)、羅瑞卿都參加了。由于兩人不在一個縱隊,所以彼此印象不深。在會上,圍繞黨對軍隊的領導問題進行了激烈爭論,許多人把毛澤東的堅持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原則,錯誤地看做是“形成家長制度的傾向”。
從秋收起義以來,羅榮桓便在毛澤東領導下工作,他從實踐中認識到堅持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正確性,所以在會上發言力挺毛澤東。但是,這種意見在會議上只占少數,會議改選陳毅為紅四軍前委(前敵委員會)書記,毛澤東離開紅四軍,到閩西特委指導工作。
對于紅四軍內的激烈爭論,剛剛成為紅四軍一員僅僅十二天的羅瑞卿,自然不好輕易表態,但羅榮桓的發言也是他的心聲,他也牢牢記住了“羅榮桓”這個名字。
通力合作
毛澤東離開紅四軍,羅榮桓、羅瑞卿等心情落寞,為紅四軍的前途命運擔憂。這時,蔣介石發動閩、粵、贛三省的第一次“會剿”,紅四軍前委決定:陳毅奔赴上海,向黨中央匯報紅四軍內爭論情況;第一、第四縱隊留在閩西堅持斗爭,第二、第三縱隊出擊閩中——這是毛澤東所反對的。
由于閩中沒有群眾工作的基礎,紅四軍出擊部隊出師不利,不得已回師閩西。
1929年9月下旬,紅四軍攻占上杭縣城,遂在城內太忠廟召開了第八次代表大會,羅榮桓在會上發言,強烈要求將毛澤東請回來領導紅四軍。這時,羅瑞卿剛剛調任第二縱隊五支隊黨代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也認為紅四軍離不開毛澤東,也發言支持毛澤東出山。在許多同志的反對聲中,羅榮桓、羅瑞卿的聲音彌足珍貴。據說,毛澤東回顧當年紅四軍的爭論,曾動情地說過:那時,許多同志反對我,可是有兩位姓羅的黨代表都支持我!
10月22日,陳毅從上海返回部隊,帶來了根據中央軍事會議精神所擬的黨中央指示信(即“九月來信”)。指示信肯定了紅四軍的斗爭經驗,要求紅四軍前委維護朱德、毛澤東的領導,并明確指出:毛澤東應仍為前委書記。11月26日,毛澤東回到紅四軍前委,隨即決定召開中共紅四軍第九次代表大會。
12月28日,會議在上杭縣古田溪背村廖氏宗祠召開,這就是著名的“古田會議”。
大會改選了紅四軍前委,毛澤東擔任書記。這次大會提出,候選人必須具備“政治觀點正確、工作積極、有斗爭歷史”三個基本條件,才能當選為委員。會議經過充分醞釀,選舉了毛澤東、朱德、陳毅、羅榮桓、林彪、伍中豪、譚震林等十一人為正式委員。關于羅榮桓當選前委委員,毛澤東在1930年1月6日向黨中央的報告中特別提及:“系作下層工作,以觀念正確,斗爭積極,經前委介紹而當選。”
1930年1月,為發展壯大紅軍,紅四軍前委決定:朱德指揮第一、第三、第四縱隊從古田出發,回師江西,毛澤東指揮第二縱隊斷后。為加強第二縱隊建設,毛澤東根據政治建軍原則,改組了這個縱隊的領導機構,起用了“兩位姓羅的黨代表”:羅榮桓任政委,羅瑞卿任政治部主任。人民軍隊歷史上兩位著名的將帥,開始首次共事!
第二縱隊老底子是紅四軍軍部的特務營,它是由國民黨起義部隊改編成的。一直以來,部隊里存在濃厚的舊軍隊的思想作風,有不少人還沒有認識到紅軍黨代表制度的重要性,甚至罵黨代表是“賣狗皮膏藥的”,也有不少人認為軍隊的任務就是打仗,“單純軍事路線”影響很大。在管理教育上,打罵士兵的現象普遍存在,槍斃逃兵的事件時有發生。
面對上述不良傾向,羅榮桓、羅瑞卿一到職,就督促各連隊黨支部逐條對照“古田會議決議”,檢查本部隊和本支部存在的問題。檢查結束后,他們又要求各支部把檢查的結果向全體黨員公布,發動士兵和群眾討論。這樣,就從上到下造成了反不良傾向的氣氛,一個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開展起來了。
在政治工作中,羅榮桓和羅瑞卿密切配合,很快互相熟悉起來。羅瑞卿沒有參加過井岡山斗爭,羅榮桓就經常向他講秋收起義和井岡山斗爭的情況。1972年春天,還在蒙難的羅瑞卿,在揭批林彪的文字材料中深情地回憶道:在中央蘇區時,我們就不斷聽到羅(榮桓)宣傳主席領導正確的故事,如秋收暴動、三灣改編、井岡山斗爭如何艱苦,天天紅米南瓜,主席如何教育部隊忍耐堅持……雖然這些宣傳,還是帶著單純的樸素的性質,但他是滿腔熱情的……對我們也起了一定的教育作用。
經過羅榮桓和羅瑞卿幾個月的努力,第二縱隊的面貌發生了顯著的變化,引起了前委的重視和注意,他們的工作得到了前委的贊揚。1930年5月,出席全國紅軍會議的紅四軍代表熊壽祺,在給黨中央的報告中指出:“二縱隊過去沒有很好的上級干部,軍事政治都無中心,因此戰斗力差于一、三縱隊。最近上級干部已另換人,二縱隊又復興起來了。”
情如手足
羅榮桓和羅瑞卿在性格上各有特點,形成互補:羅榮桓沉靜、穩重,羅瑞卿爽朗、干脆。兩人配合十分默契。1930年6月,毛澤東推薦羅榮桓擔任紅四軍政委,羅榮桓又推薦羅瑞卿接任第二縱隊(不久改稱紅四軍第十一師)政委;1932年3月,羅榮桓升任紅一軍團政治部主任,他又推薦羅瑞卿接任紅四軍政委。因為他倆都姓羅,又先后任第二縱隊、紅四軍政委,同志們為了區別起見,便干脆稱呼羅榮桓為“大羅”,羅瑞卿為“小羅”。
1930年11月,為打破敵人對中央蘇區的第一次“圍剿”,采取“誘敵深入赤色區域,待其疲憊而殲滅之”的紅軍,主動撤退到江西宜黃。這時,各軍都開展了肅清AB團(AB團,是1927年初在江西成立的一個反共秘密組織,其主要任務是排斥在國民黨江西省各級黨部中的共產黨人和國民黨左派。在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此組織即無形解散)的斗爭。這是在紅軍中開展的第一次大規模的肅反斗爭,由于對敵情估計錯誤,加之缺乏經驗,沒有正確的政策和方法,一時間,部隊中出現了亂捕亂殺的現象。
紅四軍軍部,羅瑞卿正在向羅榮桓政委反映肅反情況:“前幾天,我們十一師宣傳隊的幾個同志被供是‘AB 團’,殺掉了。我看,他們不像是‘AB 團’!”羅榮桓也為肅反一事苦惱,羅瑞卿的話讓他平添愁緒。
面對老上級、好戰友,羅瑞卿有話就說:“我認為把混入紅軍內的反革命分子清除掉很有必要,但如果沒有證據亂捕亂殺,勢必會冤枉一批好人。”
“我已跟毛委員談過一次,他對此事很擔心,并讓我在做好反‘圍剿’工作的同時,多過問此事。”羅榮桓信賴地望著羅瑞卿,說:“你們師的肅反,就按你說的‘盡量少殺人’,不能出現冤案。審查錯了的,必須刀下留人!你回去和際春同志共同把好這道關。”
有了羅榮桓這番話,羅瑞卿等于拿到了“上方寶劍”,心里更加有底了,他和紅十一師政治部主任張際春嚴格審查,把一些已經關押等死的同志放出。從此,“羅政委刀下留人”的故事便在紅四軍部隊中流傳開來。
1930年12月,羅榮桓、羅瑞卿一起參加了中央蘇區第一次反“圍剿”,“前頭捉了張輝瓚”有他們的一份功勞。1931 年5 月16 日,中央蘇區第二次反“圍剿”打響,羅瑞卿當天率部在觀青崖(位處富田和東固之間)設伏時不幸中彈,頭部、左頰負重傷,只得送到后方醫院急救。消息傳來,羅榮桓痛惜不已,他將滿腔怒火傾瀉向敵人,至31日,他和林彪指揮紅四軍從江西富田打到福建建寧,橫掃七百余里,與兄弟部隊相繼取得五戰五捷的勝利,殲敵三萬余人,繳槍兩萬余支,痛快淋漓地打破了敵人的第二次“圍剿”。戰斗結束,他托人把許多戰利品捎給羅瑞卿。
好戰友離開紅十一師了,羅榮桓更加關心這支部隊。1931年9月間,中央蘇區第三次反“圍剿”接近尾聲,紅四軍和紅三軍團聯合攻擊駐興國高興圩的敵第十九路軍,這是一場大硬仗,紅十一師師長曾士峨壯烈犧牲。這一仗,羅榮桓因腳傷未到前沿陣地。對曾士峨的犧牲,他感到十分悲痛,決心為曾士峨和所有犧牲的烈士報仇。當時,他腳傷已經化膿,行動十分不便,仍忍痛奔赴前線,與林彪指揮紅十一師等部于9月15日在方石嶺將敵五十二師殲滅。戰后,他動情地說:紅十一師是由第二縱隊發展起來的,瑞卿和我費了不少心血;師長犧牲了,我指揮部隊向敵人討還一點兒血債,也算是代瑞卿履行職責了!
“大羅”、“小羅”很團結啊
1936年6月1日,陜北安定縣(今子長縣)瓦窯堡舊廟堂前紅旗招展,“中國人民抗日紅軍大學”(簡稱“紅大”)第一期在這里舉行開學典禮,毛澤東宣布:黃埔出身的林彪、羅瑞卿分別擔任校長、教育長。“紅大”第一期分三個科,第一科大都是紅軍師、團以上干部,紅軍名將陳光擔任第一科科長,羅榮桓擔任第一科政委,學員有林彪、羅榮桓、羅瑞卿、蘇振華、劉亞樓、張愛萍、彭雪楓、楊成武、譚政等人。在“紅大”,羅榮桓、羅瑞卿既是學校行政領導,又是普通學員。命令一宣布,羅榮桓真誠地對羅瑞卿說:“教育長,你是我的領導……”話未說完,羅瑞卿打斷了:“我首先是第一科學員,你首先是我的領導!”消息傳出,毛澤東感慨地說:“紅軍里只有崗位不同,沒有高下之分,‘大羅’、‘小羅’很團結啊!”
7月上旬,“紅大”隨黨中央由瓦窯堡遷到保安(今志丹縣)縣城。縣城很小,沒有幾間像樣的房子,學員住宿成了問題,第二、第三科領導都找羅瑞卿訴苦,他急得焦頭爛額。當時,第一科駐在保安東南面一公里處的半山坡上,羅榮桓聽說依山有幾十孔窯洞,他心里亮堂了。這些窯洞是不是北宋時期修鑿的兵營,已無從考證了。當他帶領第一科學員到達那里時,只見山坡上稀稀拉拉長著幾叢酸棗棵,石壁上高高矮矮露出幾十個蜂窩似的黑魆魆的洞口,這些洞口邊緣經過年深月久的風雨侵蝕,都已風化剝落,顯得齜牙咧嘴。有的洞口橫七豎八支了一些樹枝木棍,原來已成為老鄉家的羊圈。動員老鄉把羊群遷走以后,羅榮桓號召大家自己動手搞衛生,清理校舍,修路。把窯頂已經剝落的石碴清除掉,把窯洞內的柴草、羊糞清掃干凈,在窯洞口用石塊壘上墻和門洞。買一些木料做成門,打茅草編成厚厚的草門簾。在窯洞之間平整好道路。以窯洞為課堂和寢室,以石頭磚塊為桌椅,以石壁為黑板的大學校舍終于落成了。它同羅榮桓就讀過的青島大學的高樓大廈自然沒法比,可倒也冬暖夏涼,還不怕飛機轟炸。這也是窯洞大學獨具的長處。情況上報,羅瑞卿激動地說:“‘大羅’就是‘大羅’,時刻都不給‘小羅’加擔子!一科自己解決住宿問題,給我們幫了大忙!”
開學時,毛澤東在林彪、羅瑞卿陪同下來到學校,在開學典禮上講了話。然后,又由羅瑞卿、羅榮桓等陪同參觀了教室和學員的宿舍。毛澤東看到石窯洞里的石桌、石凳、石黑板,不禁詼諧地說:“你們走的是石頭路,坐的是石頭凳,用的是石黑板,住的是石洞,真成了石器時代的人了。”他的話把大家都說樂了。接著,他又連連稱贊這個地方清靜,空氣新鮮,要比他住的地方好。他感慨地說:“人有了兩只腳兩只手真是了不得,有了兩只腳,一走就是兩萬五,有了兩只手,把這個攔羊的地方搞得這樣整齊。”羅瑞卿對羅榮桓擠擠眼睛,豎起了大拇指。
羅瑞卿、羅榮桓等陪同著興致勃勃的毛澤東沿著石梯一直上到最高一層石洞。毛澤東叉著腰站在洞口,俯視著莽莽群山,風趣地說:“你們這真是原始天尊的弟子啊!”他又回過頭問羅榮桓等:“你們何時下山啊?是等修煉好了,還是等天下大亂再下山啊?”
羅榮桓、羅瑞卿等回答:“我們學到了馬列主義真經,練好本領就下山。”
毛澤東滿意地笑了:“你們一下山,蔣介石恐怕得上山啰!”
1937年1月,羅榮桓隨黨中央遷往西安事變后被紅軍和平接管的延安,就任紅軍后方政治部主任。這時,后方政治部主管著軍委直屬機關、學校、工廠和陜北軍事部(相當于省軍區)、陜北紅軍等的政治工作。紅大遷址延安辦學,羅瑞卿的工作也經常請示羅榮桓,所以“大羅”、“小羅”三天兩頭見面。這時,“延安相對地比較平靜,各個機關都相繼實行星期天休息的制度。分布在各個單位的羅榮桓的戰友羅瑞卿、蕭勁光、張愛萍、馮文彬、莫文驊、許建國等人,每逢假日,常常一起來到駐扎在延安師范舊址的后方政治部找羅榮桓。他們或是圍著火爐擺龍門陣,或是到延河邊散步”。
1937年8月,紅軍改編為八路軍北上抗日,“大羅”、“小羅”分開多年:作為八路軍第一一五師政訓處主任,羅榮桓隨軍揮戈北上,后在山東抗戰多年,解放戰爭中縱橫東北戰場;羅瑞卿則繼續領導“紅大”辦學,后擔任八路軍野戰政治部主任多年,解放戰爭中縱橫華北戰場。兩人身在兩地,卻相互掛念。
新中國成立后,羅榮桓和羅瑞卿工作上經常聯系,私誼也日益深厚。
(責任編輯/譚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