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有幸參加了2011年廣東省高考語文試題的評卷工作,評改實用類閱讀題。通過對試題的分析,專家的培訓和考核以及近十天的閱卷,我收獲和啟發(fā)良多。
實用類閱讀選的是溫源寧先生所寫的《梁宗岱先生》一文,選自《一知半解及其他》一書。從選文來看,有兩個特點值得特別關注:其一,選文地域色彩濃厚。作者溫源寧先生生于1899年,系廣東陸豐人。梁宗岱先生是廣東新會人,著名的詩人、翻譯家。作者和所寫人物均為廣東籍,充分彰顯了地方特色,也可見命題人在選材上煞費苦心。同時,我們注意到文學類閱讀選文的作者陳秉漢先生亦是廣東普寧市人。本土化的作家和材料,能讓考生讀來倍感親切,同時也會使廣東考生更加關注本土文化及其優(yōu)良傳統(tǒng)。彰顯地方特色,這是一個亮點,也給了我們一個暗示。預計來年還會繼續(xù)在試卷中強化這一特點,所以有必要在復習過程中,引導學生關注本土文化,了解嶺南文化。其二,命題人有意淡化文體意識。溫源寧《一知半解及其他》一書原本是英文的,后來由南星翻譯成中文,此書以素描的方式,“春秋”的筆法寫下作者對胡適、辜鴻銘、吳宓、周作人、徐志摩、梁宗岱等十七位文化名人的印象記,辛辣別致、活潑高雅、新穎風趣。本書的文體在學術界界定不一,有人說是散文(張中行),有人說是人物傳記(錢鍾書、香港書話家黃俊東),亦有人稱為人物隨筆(陳子善)。可以說,《梁宗岱先生》一文界于傳記和散文之間,既有人物傳記的寫實性和文學性,又有散文的靈活性。
評卷過程中,筆者最深的感受之一是不少考生因為對一些基礎知識、概念理解不準確到位,導致該得的分數(shù)白白丟掉。例如實用類的19題考的是修辭手法及其作用,兩小題的參考答案分別是夸張和比喻,但在評卷的過程中我們發(fā)現(xiàn)不少考生對修辭手法這一概念及一些常見的修辭手法的理解似是而非:要么是誤解修辭格,將其外延無限放大,如說明、白描、細節(jié)描寫、舉例子、打比方等,要么誤答其他修辭格,張冠李戴,如擬人、排比、借代、比擬、對比等,要么是芝麻胡子一把抓,一個小題寫上兩種或以上的修辭手法。這樣看似簡單的4分就變成0分了。其實近幾年的《考試大綱》和《考試說明》都明確要求“正確運用常見的修辭手法”,包括比喻、比擬、借代、夸張、對偶、排比、反復、設問、反問九種。
我的感受之二是不少考生缺少回到文本、具體作答的意識,導致失分嚴重。我以為結合文本、具體作答這在做作用題、語句含義理解題、探究題時尤為必要和重要。19題的后半部分即是考查修辭手法的作用。說到夸張手法,一些考生只知道是為了突出強調,說到比喻手法,只知道是為了生動形象,而不能聯(lián)系文本,分析其在刻畫表現(xiàn)人物或事物等方面的作用,這樣勢必流于空泛,不能得分。像這種題目,僅有“模式化”的機械回答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結合上下文、結合具體的句意,作出簡要的分析。同樣,21題考查的是語句的含義理解,要準確作答,必須回到文本,聯(lián)系上下文,抓住語句中的關鍵詞語具體分析梁宗岱先生的具體表現(xiàn)。否則至少三分之一的分數(shù)就沒有了。
評完卷得知:實用類選考人數(shù)占總考生人數(shù)的67%左右,總平均分為8.5分,而文學類選考人數(shù)占33%左右,總平均分為10分。而2010年實用類選考人數(shù)占總考生人數(shù)的70%多,總平均分為7.47分,文學類選考人數(shù)占20%多,總平均分為6.92分。2007年實用類總平均分是7.57分,文學類總平均分是7.08分;2008年實用類總平均分為6.11分,文學類總平均分為6.6分;2009年實用類總平均分是5.78分,文學類總平均分是5.59分。對比發(fā)現(xiàn):選實用類考生數(shù)占總考生人數(shù)比2010年少了10%左右,實用類總平均分自有選考的現(xiàn)代文閱讀五年來首次低于文學類總平均分,實用類和文學類總平均分首次均超過滿分15分的一半以上。對于最后一點,說明選考的難度上有明顯的降低。對于前兩點,說明命題人為改變選考題廣大考生一邊倒向實用類的狀況,在有意適度降低文學類閱讀命題的難度,不少考生自覺不自覺地把握了這一歷史趨勢,當然這也讓選考逐漸變得名副其實。這也啟示我們在高考的復習中,決不能投機性地只復習實用類閱讀,這樣就讓一部分可以拿到更高分數(shù)的學生失去了一次競爭的好機會。
萬志,教師,現(xiàn)居廣東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