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房事非彼房事,我說的是房子的事!
有沒有在網上看到道明兄的中式豪宅,據說每天只在房子里躺著,僅房子的升值便可以養話后半輩子。
別抱怨,老百姓辛苦一輩子的薪水不及人家幾秒鐘的一個廣告,人家就有這本事,明星也是靠本事掙錢的,人家有想怎么花的權利,道明兄就是喜歡豪宅,而柏芝的車子就是用來配衣服的,奈何?
可沒了抱怨也就缺了激昂,中式裝修真是精美豪華呀,而側頭俯去,窗子外展現的是另一個世界:爬蟲般的公車和如蟻似的人,攢動而忙碌的終極目標唯恐就是要擁有蝸牛背上的那個“殼”吧?
解放前房子的事自不必說了。畢竟那青磚碧瓦、九曲回廊的與咱普通老百姓并無利害關系的,他住他的紫禁皇宮,我住我的茅草房,好就好在一馬平川的都是大同世界。
可解放初期的土改,那是要了一些人的命根子的。分出去那是土地房子呀!想平日溜溜達達的寬敞場院現在歸了別人家,那房還是舊目的房,可人卻換了新主人。心情想必是只痛不快的。可有比房子還重要的呀,那就是命!現代人拼了命的也要房子,那是愚舉;拼了房子也保命的那才叫高見。只可惜這個道理前進了半個世紀的人還不如那些富農祖輩們明白呢。
到了生產隊記工分的時候,也算得上是數字時代。鏟一畝地;割一畝草,到了晚上那都是要數字化體現的。誰要是想在社會主義的大鍋飯里,獨吃得營養一點,階級弟兄們定是不能容你的。所以你可以擠在公社的大炕上,卻不得擁有舒適的睡席一鋪。否則揪你尾巴的時候會將你的人也拎得老高。
改革開放了,忽如一夜春風來,便有了那千幢萬幢樓花開的情景。夾著公文包,提著大哥大的多半是那些地產商們。一張口就是我那樓盤,叫樓房的那都是買主。可多大的“盤”也容不得“菜”多呀,所以也只有那小部分先富起來的人被裝在了“盤”里,大多數的人還都散在地球這個大型的圓桌面上呢。
這樓是越蓋越多,越蓋越高,所以才發展起一種新生的運動形式——跳樓。要都是3米來高的小平房,那跳來跳去的,豈不是強身健體?國榮兄、陳琳妹也不會老早兒去了他國……
可就算你每天工作25個小時也依然不能在人在的時候給她一間能愛的小屋;或是在愛還在的時候人不得不去疲于償還那些欠下的房債;當人已不在、愛已不在、房子的貸款卻依然還在的時候,那縱身一躍也難說不是人生的一個絕美轉身。
去香港旅游時,導游曾介紹說香港最貴的房地產是一雙43碼的鞋所站的面積為5.3萬港幣。伸出去的舌頭半晌都縮不回來,那時恨不得自己變成螳螂,還好,老百姓可以不站在那里,畢竟車站、商場有的是站的地。但要想躺下,那得另說。
安有廣廈千萬間呀,突然想起了海藻,若不是因為房子,世道上又哪來那么多的小三兒二奶?
哎!時下流行復古,吃,返祖了;穿,復古了;那住呢?你說能再退回去穴居嗎?
那會剩下很多的樓啊,我替地產商們犯愁,如何處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