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懂愛的老公,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只漂亮的小狗。這就是苗圃心中的幸福生活。
2011年5月,苗圃花500萬元買了一架私人飛機的消息在娛樂圈炸開了鍋。這架從美國進口型號為SR—22的飛機,機身的尾部還噴上了像“苗”字一樣的個性圖案。飛機現停放在陜西蒲城內府機場,每年的維修、保養等費用需要60萬元。消息一傳開,網友們就炸開了鍋,“這玩意真奢侈,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藝人就是有錢,拍個兩三部戲就賺回來了。”“不會又是炒作吧?”“有飛機的女人你傷不起,會開飛機的女人你更傷不起,有飛還會開飛機的女人叫苗圃,所以,她傷不起啊。”對此,苗圃沒做任何解釋,一如當年拿飛機駕照一樣淡然。個性十足的苗圃,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永遠給人制造意外與驚喜。
在路上的女人苗圃算是童星。
1979年,苗圃出生在西安,父母都是秦腔演員。5歲那年,她父母所在的劇團要排演《祝福》,小苗圃獲得祥林嫂兒子阿毛一角。初次登臺,她一點都不膽怯,使勁瞪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觀眾被她的俏模樣逗得掌聲雷動她小嘴剛哼出臺詞,觀眾就給了她連續8個“好”。就是這次成功的表演,讓苗圃在心中種下了當演員的夢想。
也許是從小就被人夸慣了,所以苗圃一直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沒想到,卻被父親無情地“打擊”了,“苗圃,其實你不好看,別人只是沒說你難看而已。”在苗圃父親心里,他要女兒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就怕她覺得自己漂亮了,其他方面就不用心了。”
苗圃那時并不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當時我可生氣了,覺得我爸沒有審美能力,一個星期都沒理他。”直到她考北京電影學院那年,“到考場一看,哇,全是美女,個個都比我好看,突然覺得自己差太遠了,根本不像學表演的。”正是這次找到的“差距”,讓苗圃對父親當年的話釋然了。也讓這個覺得自己沒有優勢的人開始在專業上下狠功夫,還頻繁地在外接戲,《道北人》、《絕對控制》、《關東刀客》、《飄雪》、《五月槐花香》等影視劇讓她在演藝圈有了一席之地。
2007年,苗圃宣布要花30萬元,去學開飛機。消息一出,如一顆炸彈在娛樂圈內爆炸開來。有人說她炒作,有人說她做作,但苗圃不理會這些,一年之后就拿到了飛機駕照,成了娛樂圈第一個拿飛機駕照的人。2011年,她干脆花500萬元買了輛小型飛機,閑暇時,就開著飛機帶著家人看風景。
苗圃是那種為了演戲不惜“毀容”的女人。在拍《櫻桃》時,她出演一個有智障的女人,為了演好戲,她天天跟豬睡在一起;拍《走西口》時,她可以把自己化成大熊貓;拍《闖關東中篇》時,她可以像個男人一樣,叉開大腿坐;還有在《驚情》、《刺陵》、《線人》、《魔俠傳之唐吉可德》、《讓子彈飛》等電影中的精彩演出,這些“犧牲”最終換來了一份份滿意的答卷:2007年獲“福布斯最具潛力名人獎”、
2007年獲“2006年度新銳演員獎”、2008年獲“第十五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2008年獲“第十一屆上海影評人獎最佳女演員獎”、 2009年獲“中國電影表演藝術學會獎(金鳳凰獎)”、2010年獲“中國影響2009 時尚盛典”年度熒屏女主角。
這些成績,讓苗圃很開心,也覺得很累,“這些年我都在拍戲,幾乎沒休息過。我其實是一個外強中干的人,經常躲起來哭。”
2010年1月1日那天,雪下得很大,她和助理從一個戲場趕往另一個戲場。這時,一個朋友打電話過來,“我們在放煙火,你在干嘛呢?”苗圃很驚訝,“大白天的,放什么煙火啊。”“你真傻冒,今天是1月1日,我們在慶祝新年的到來。”苗圃的眼淚立馬滑過臉頰,“突然覺得,這些年太苦了,自己就是一個在路上的女人。
麥田的守望者
在苗圃眼中,哪里有父母,哪里就是家。小時候的苗圃特別黏人,幾乎不能離開媽媽的懷抱,連睡覺都得讓父母抱著,只要放下就哭。無奈,苗媽媽就抱著她,在房里來回地走,直到她進入夢鄉。她“愛哭狗”的外號因此得來。現在的苗圃成長為一個堅強、爽朗的女孩,得益于她在一個民主寬松的家庭氛圍中長大。“從小,我和爸媽的關系就不像父母和子女的關系,特別像哥們。爸媽從來沒打過我,也不用說教的方式。我犯錯誤時,他們永遠是讓我自己認識到這個錯誤。他們要是犯錯誤了,也一定要向我當面承認錯誤。”苗圃說,父母這種“朋友式”的教育方式,是她一生的財富。
初三那年,父親為她做的一件事,讓她終生難忘。那時,苗圃的個子已經很高了。一天,苗圃放學后在大院門口見到父親,父親一見她就說,“爸爸背你上樓吧。”父親突如其來的請求,讓苗圃又驚又喜,她輕輕地趴在父親的后背上,把臉埋在父親的肩膀上,“父親很瘦,肩上那塊骨頭磕得我特別疼。但我心里特別甜。”父親一口氣把她背上5樓,苗媽媽見狀,不解地問,“你們這是干嘛呢?”苗爸爸說,“再背女兒一次,可能以后就背不動她了……”父親的話,讓苗圃特別感動,她抬眼望向父親,發現他兩鬢有了一些白發,她心里一陣難過,哦,我長大了,父母卻變老了。于是,苗圃在心中暗暗發誓:要賺很多很多錢,讓父母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些年,苗圃一部接一部地拍戲,很少休息,直到父親生病,她才發現自己陪父母的日子太少了。2009年的一天,苗圃突然接到哥哥的電話,“爸病了,要做手術,你回來看看吧。”苗圃突然意識到,賺再多錢,如果家人沒了,沒人與你分享也是枉然。于是,她把手頭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一心陪在父親身邊,親手給父親喂藥、擦汗,還和母親一起煲雞湯給父親補身子。那些日子,她整整瘦了4公斤。苗爸爸既心疼又愧疚,苗圃卻笑著安慰他,“正好減肥呀,下次上戲才漂亮嘛。”
從這次之后,苗圃只要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一定會讓父母跟著她進劇組,“可以看我拍戲,還可以在當地旅游。”
苗圃也曾想過把父母接來北京住,但北京干冷的天氣讓父母很不習慣,“他們在西安和整條街的鄰居都很熟悉,離開那個環境他們很難適應,所以他們就經常奔波于北京和西安。”
“以前我爸很少給我打電話,但現在他會經常在電話里說‘我還真是有點想你了’。聽到這句話,我心里酸酸的,我知道他們特別想我。能說出這句話,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程度的表達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需要我給他們情感上的慰藉。”說這話時,苗圃眼中淚光閃動。
苗圃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節假日沒能陪在父母身邊,2011年的春節,她拋開所有公事和父母一起“守歲”。“父母在哪,哪就是我家。即使是住酒店,與父母住隔壁,我也會覺得踏實。”
苗圃把父母比喻成麥田的守望者。小時候,她是麥田里做游戲的孩子,是父母在一邊守望著她;現在她長大了,她守望著父母。所以,只要回家,她總喜歡與媽媽親吻,與爸爸擁抱。她說:“我的擁抱與父母付出的心血相比,真是太渺小了,可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擁抱,卻足以溫暖他們的心。”這么一個孝順、乖巧的女兒,苗父苗母可是非常滿意的,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女兒的婚姻大事,“我常跟她說,苗圃,你現在看上的,爸爸媽媽就看上了。”苗媽媽笑著說她已經急得對女婿沒要求了。可再急,也得靠緣分啊。
情場如戰場
苗圃說她是那種一旦愛上,就會立馬陷進去,要死要活的人,“每次受傷,我都說要學會保護自己的情感,可下一次來臨的時候,又忘了,又不管不顧了。”漂亮、狂野的苗圃從小就很有男人緣。在西安讀藝校的時候,有很多同學暗戀她,其中一個是她的發小,按她的話說,他們是光著屁股玩到大的。
這個男孩叫王大治,當年還在藝校跟他的情敵開了一個會,“你們離苗圃遠點,她是我的。”這次會議以后,那些暗戀苗圃的人都跟苗圃成了哥們。這個男孩守護了她20多年,陪她進藝校,陪她參加1995年全國第二屆影視表演推新人大賽,還教她唱歌,可苗圃一直把他當哥們,以至王大治向她表白,“苗圃,我喜歡你。”她以為逗她玩兒,“你瓜(傻)的。”
苗圃開玩笑道,自己不接受他,還因為他長得有點丑吧,“他的臉像被門擠了,然后又被輪胎攆了一下。”上大學時,苗圃暗戀自己的老師,“挺帥,挺酷,戴個墨鏡,留著小胡子。”苗圃說那會不只她一人暗戀這個老師,班上很多女同學都暗戀他,所以她們經常三五成群地站在操場,等著這個老師來跑步,就為一睹他的尊容。可多年后,她再見到他時,他已變胖了,“當時我就跟我同學打電話,很失望地跟她說,還記得我們當年暗戀的那個老師嗎?
已經長殘了,別戀了。”這些青蔥的記憶,如今想起來,苗圃覺得特別美好。
苗圃也曾戀愛過。在她看來,情場如戰場,“我喜歡我提什么問題,他就會反駁我,想要打敗我,然后我們就開始辯論。”可她這樣的愛情理論,在現實生活中總以慘敗收局,“因為我的認真,他們最后都被我斗走了。”苗圃這種好勇好戰的個性讓很多男人望而生畏,一個男性朋友對她的評價幾乎讓她崩潰,“就你這樣的,你就是一個天仙,我也不敢把你娶回家,何況你不是一個天仙。”這以后,苗圃也想做個小鳥依人似的小女人。可大女人做慣了的她,一時半會怎能就變成小女人呢?
“我從25歲就開始恐慌了,身邊的朋友都結婚了,別人擺滿月酒的時候,我就會受到刺激,他們都說,你快點吧,再晚了,就更不好嫁了。”苗圃說她現在就想給自己放個大假,找個人來好好愛,就算最后被甩掉也挺好的。小時候,苗圃覺得找個銀幕上的周星馳陪著,挺好的,現在覺得只要是性別男就可以了。但她依然相信純美的愛情,“我父母就是那樣的。我想我也可以,雖然我還沒有碰到。”她哈哈一笑,隨即又說,“說不定哪天我蹲在地上系鞋帶,一抬頭就看到我的白馬王子了呢。”
于是,苗圃勾勒出她未來的幸福生活: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懂愛的老公,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只漂亮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