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司馬南先生的《民主胡同40條》連載第四期刊出之時,正逢中國共產黨誕生90周年。怎樣看待中國共產黨執政的歷史地位?怎樣堅定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信念?怎樣改善黨的領導推進中國的現代化建設?司馬南先生對此給出了獨有的有創造性的解釋。連載的前三期,側重講的是恢復民主的本來面目。本期以及接下來的連載,側重講的是中國的民主,離不開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等一系列話題。歡迎大家就此展開討論。
北京民主胡同2條:執政合法性,是一個偽問題
問:司馬南先生,中國的民主問題,政黨的問題也在其內,是因為我們學習人家的樣子,怎么也學得不像,因為學不像,所以干脆不學了?還是從開始,我們根本就沒學別人,或者表面上在學,事實上另搞一套?如果中國是另搞一套,那難免人們會提出黨權的合法性問題。
司馬南:質疑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合法性,這本來就是個偽問題。
這個問題的提出,悉源于中國共產黨的模式。在這一點上,與兩方政黨的模式根本不一樣。大家是否想過這樣一個問題,我為什么要與你一樣?創建中國共產黨,當然先是學人家的,國民黨、共產黨都是舶來品。共產黨是共產國際的遠東支部。
后夾道一: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黨”不是一個好詞。
黨vs黨
中國傳統文化中,黨不是一個好詞。單看造字規律,繁體字的黨為“黨”,從尚從黑。所以在中國古代,黨是典型的貶義詞。孔子主張“君子衿而不爭,群而不黨”。什么叫矜?就是不克、不伐、不怨、不欲。這里的“克”“伐”“怨”“欲”都不是好詞,非君子所為也。人格獨立的個體的君子要矜持,不要張狂,個體與個體的關系不干凈不光明結黨而營私者為君子所不齒也。東漢的“黨錮之禍”,以梁冀為首的豪強集團固可恨之,但李杜的手段也同樣不光明正大。宋代的元祐黨爭,王安石、蘇軾兄弟父子、司馬光等光耀千秋的文豪大家亦未能幸免。康乾盛世明珠索額圖兩黨明爭暗斗都在培植自己的勢力,每每在關鍵時刻都要決斗一番,給盛世投下抹不去的陰影……
與任何事情一樣,從某一特定角度看,黨爭也會帶來一定的好處。不然,“水門事件”怎么浮出水面呢。但是,曝光一些黑暗角落的同時,政治家族的相互傾軋、政黨之間的無端消耗,浪費掉了國家大量資源。中國人熟悉的“唐朝牛李黨爭”是很有說服力的例子。黨爭之可恨,之招人厭惡,根本的原因是其“尚黑”。
既然你尚黑,我尚黑,他也尚黑,此黨與彼黨,分別在哪里呢?都是利益群體的代表,都是為特定的某一部分人謀利,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就是這個意思。今天西方的所謂政黨輪替,無非輪流坐莊。所謂輪流坐莊,即是“輪流尚黑合法化”。既然輪流尚黑,極而言之的最大進步,不過“分贓均勻一些”,表面文明一些而已。從這個意義上看問題,中國的古人高度智慧,看得準確,看得明白,君子不黨磊落光明,黨爭無外誤國誤民。
而從西方某些人的角度看,中共豈止執政沒有合法性,中共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在西方某些人眼里,中共的存在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即使中共變成了久加諾夫領導的“政壇散戶”(俄羅斯共產黨),西方某些人仍會得寸進尺地提出“合法性”問題。只要你事實上仍為茲國諸事業的領導核心,只要你對中國依舊實施有效治理,只要中國這個超大尺寸的國家依然獨立、統一,且發展看好,那么,某些西方勢力就一定要致力于西化你、肢解你、分裂你。而在輿論上妖魔化你,讓你無地自容自慚形穢羞于見人,是西化、肢解和分裂的必然前奏。這就叫各種思想無不打上階級的烙印,這就叫各種行為無不打上國家利益的烙印。這就叫做推翻—個政權之前總要先造輿論,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
貪官污吏、利益集團要殊死捍衛內心真喜歡的正是尚黑為黨的西方政黨制度——那才是有錢人的政治。而中國共產黨從本質而言,是要把老百姓當成娘家人的。
后夾道二:西方的政黨叫PARTY,中共應該叫WHOLETY。
問:前面說“尚黑為黨”是中國的傳統文化,似乎黨不是好的東西,但是我們近代又學習了西方的政黨理論學說,搞了政黨政治,這就把人繞糊涂了。西方政黨制度在您看來,也服從尚黑為黨的規律嗎?我們又如何跳出來了呢?
WHOLETY VS PARTY
司馬南:“尚黑為黨”——西方的政黨沒有逃脫這一規律。它的“政黨分臟制度”沒有隨著時代的演進而改變。因此,每一個黨登臺亮相,均明確宣明:乃代表一部分人而來,緊盯著的是獵物,獵物乃為我黨的收獲,悉入囊中天經地義。
新中國繁體字簡化過程中,出現許多很可笑的事情。但是“黨”字的簡化卻意外成功。今改為“尚兒”的“黨”,形象地詮釋了小平同志的名言——“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中國共產黨是中國人民的忠實的兒子,代表的是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這與“尚黑的黨”,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中國共產黨剛開始是國際共運遠東支部,參照列寧黨的建設經驗,比如民主集中制原則的落實……成熟起來的中國共產黨,在民主、民族革命的實踐中漸漸地有了自己的東西,實現了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所以,中國共產黨在我看來有兩組基因,一為馬克思列寧,二為中國歷史文化傳統。但是,兩組基因統一于一點:獻身于中國人民的利益,為了人的徹底解放。
這就是說,中國共產黨不是為了某主義而來結黨和奮斗的,而是為了中國人民的利益,首先是國家民族的解放,而自愿組合隨時準備奉獻自己犧牲自己的。只有當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主張給中國人民帶來解放與自由的希望與方法的時候,馬列主義才被謹為中國共產黨人的理論綱領,中國共產黨就是依照這個綱領的方向,為全體人民利益而奮斗的政治組織。
這個問題,中國人理解起來一點也不困難。但是,西方政治學者如果不解放思想,就像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講中國話舌頭總是捋不直一樣,在理論上哩哩烏烏地是講不清楚的。
按照他們的慣常邏輯,黨不過是PART而已,就是某一派別、某一部分人利益的代表者;黨爭就是很多派別,在那里為自己的利益而競爭,好似群獸爭食,猛虎占先,誰占得選票多,誰就是大獸。如此洗牌,過幾年再來重新爭搶一次,大家利益均沾,輪流坐莊。其實就是前面說的“從尚從黑”。好聽一點,叫“從尚從黑”的制度化規范化過程。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黨,沒有自己特殊利益的黨,不是PART,而是WHOLE。故此,逐利分贓式的西方的黨叫PARTY,依照這個結字規律,中國共產黨這樣的黨應該叫WHOLETY——我造的一個英語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