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德,男,一九六三年出生,現任“崔永元公益基金會”連環畫傳奇館執行館長、書畫評論人、鑒賞家,曾著有《中國連環畫名家大追蹤》一書,詩集《述說》、《世紀末城市最后一夜》,”第三條道路”代表詩人之一,曾在《上海文學》、《大家》、《花城》、《十月》、《中國作家》、《詩選刊》、《芙蓉》、《詩刊》、《詩歌月刊》、《青年文學》、《中國詩人》、《揚子江》、《星星》、《綠風》、《詩潮》、《長江文藝》、《延河》、《山東文學》、《朔方》、《鴨綠江》、《花溪》、《詩人》、《詩神》、《當代詩歌》、美國《一行》等國內外文學雜志,發表作品百余首。目前從事藝術品評論、收藏鑒定經營工作。
虛弱的不止我們
你在“獅面人身”沙漠上看“金字塔”
在可供你觀摩“T臺”邊
那位年邁宇航員和二個普通沙漠導游人
同大家在一起欣賞一個地球人半裸體表演
那空望無際的沙漠,有人在全裸著身子浴著光線
也有的人,去了“金字塔”的旁邊
這時候的世界,并非你瞭望中的世界
你一人的電腦在淪為
沙漠飛鳥的畫面
你的鍵盤在敲擊中還是白光點點或閃閃
即使偶爾一個人物的顯現
還是令人形影孤單
即使“奧巴馬”出現
也沒能改變屏幕上方,一只被吸引的豬類
爬在上面
它同你對視,大家關注
共同接收外星人的連線
沒有人把病毒帶進沙漠
是我們多大的看點
幸福像床單一樣掛在草坪和沙漠之間
有人懷抱超大針管
去參加圍剿病毒在空虛中蔓延追擊戰
而你卻目光潛伏一張辦公桌前
屁股背對著“針管之人”
嚇壞了一頭豬,癱軟在美人被注射的藥水噴射之間
呵 英雄的真相和謊言多像病毒發生瞬間
有人赤裸在新床之上溺愛
有人肩扛集市之上屠宰的死豬,前來赴宴
有人佩戴科學博士之銜
懷抱美人旗袍瘦身
去赴約模特車廂的裝貨地點
他們一律的表情、接收、發貨
來自一只手電照亮之際
或我剛剛太極之樁沉思房內
那猶如煙霧之手,我只象征一下
同他們緊握一次再松手
在石膏像失去斷臂、斷腳的窗外
有人在精心打掃房內、街道
或在做綠化的修剪鐘點
在綠色揭示的視線大白之天
我倒騎一匹紅馬攜帶著又一匹“非洲斑馬”
出現在你病榻木床旁
盡管那臨時的公交車頂搭成的病床
那硬臥之上,不僅躺著你
連同一個禿頭的肥大之人坐在你的胸口之巔
(這沒什么多大的奇怪)
在你的下鋪底下也有類似的病人在掙扎著
探出一副“變色之鏡”
告誡前來之人
這里并非“木馬城”的機關
真相是一位身著藍色宇宙飛船般制服的人、不止這些
高枕之人入睡在由無數個抽屜拉開的桌面上
而他的另一半靈魂卻囚禁在另一小只抽屜里面
人類的睡眠由一個特大號沙發
做成的紅色旅館
這旅館的陽臺偏向白云組成空間,其下
是一個群山抱著的煙囪
彌漫著觀星人牡丹園
“虛弱不止是我們”
那抒情的“幾何”房間,卻站立著那么多有身份的人:
“七品芝麻官”、揖手修行“和尚”和一一摘下墨鏡的時裝
女人
和一位交班的“護士”小姐
“虛弱的不止是他們”
在一只碩大的繡花床邊
一個病人正在被頭上睪丸似燈泡電療著
他大腿的另一端連線的
卻是一只被砍下頭顱的閉目豬面
在那些被供奉的桌上
有“豬首”和開口笑的彌勒金身像之間
身陷水果、點心、炷香陪伴
同時陪伴的還有一只鋼筋制造假腿
被交班小姐身后一雙袖口指向
消毒玻璃間
而玻璃門外卻端坐著多次“失重”的宇航員
在探視誰是他的病人
由此24小時具象:
麻雀向鄉村飛去/當城市的滑翔機/涂抹著晦色的天氣/你是金屬里的嬰兒嗎/一雙啼哭的雙臂/暴力在袖珍房間/不久前,我的一位從南極歸來的兄長/早上,一杯速溶咖啡和糕點/興致勃勃談論著有關大氣保護法/關于船只與冰雪的新聞/實在不是我要關心的事情/在企鵝的夢鄉我祈求/每天都有一個光照的正午/不為每片來拂的云翳請安/當然,那么多年邁的老人喜歡鄉下的驢水車/心情暫時可以解釋為草莓/并不是說他們習慣于馬場/湖邊的黃昏等于/祖輩接受一種遺傳的道理/的確,祖傳的樓房你被管制有那么多年時間/鄉下日益消亡的風俗在淪為城市優美的點綴/譬如,我上一星期買一只蟋蟀籠/試想請回鄉村與童年欠下的那段完整的定義/看來這些都不是可能的事情/城市僅僅用一只老鼠作為一種化學分析/表明我們仍有把瘟疫推遲到下一世紀/在打字機小姐向一家晚報新聞發布之前/鄰里又有一名孩子死于煤氣窒息/可咒的春天/我建議召開一次非政治性會議/解決鋼鐵與建筑群相互危機/我的孩子你的表情時時像我的手套一樣充滿著憂郁/不是沒有道理/關于秋天那些奔跑的馬群/我敢肯定會有適合每一個生命的草原/想起草原云會大片大片濕下來/撩騷起我們享受過的興趣/年年如此 清明時節我都要到沼澤流域狩獵、釣魚攜同家人/加入季節莊重婚禮/一旦城市住久了/我的情思就會喜歡孤僻之中設想與人下棋/冬天我在山中一所房子中讀書取火/安排一生的瑣事/在積雪圍困的日子我卻變得格外安享/倘若有賓朋遠道而來便以水酒作為厚意/爾后,二扇緊閉的木門盡心敞開/徹底聽風摹仿雪的呼吸漫過星光的夜里/那時,我將重逢裸體的童年動情的兒戲/夜里真不希望有一只腳伸進我的被筒/攪醒我微紅的記憶/一旦月亮把山谷削為球體/供夜晚所有失眠情侶瞻仰出走/人在平靜時不會做出種種蠢事來/白夜,摟著海浪入睡的人/純屬是一種高級享受的鯨魚/昨天去趟法院的安妮/她已經懂得了夫妻合法休息道理/走進藥店接著走進太平間/她走時沒有留任何遺囑來時也同樣/在她的上衣口袋里沒有關于兇手問題/在那些蒼茫的河上/有家的船暮色時分在駛向自己的港口/沸沸揚揚的紳士小姐都涌向音樂最敏感的紅燈區/作為生活的旁觀者燈光的奢侈者/我只懂得欣賞音樂/不太習慣咖啡書生派頭/派生女人的舞廳我是一個瘸腳的戰俘/不敢隨心所欲在男人們心中兜風/醋意很可能惹起潮汐/這座城市沒有刀子的確讓我相信/一對舞伴死于汽車的橫禍我也并不懷疑/跳舞打麻將天生我不具備那種手藝/無聊時刻呆在一所房間或一個陽臺/想想整個冬天沒有火情/竟然想起的頭件事是和一個海麗的女人結婚/我把心扔在了她的腳下/溫度開始上升/雪就這么輕易地化了/我們身后走過的每棵樹上得到了一種氣息
那一刻,類似樹葉的女人幸福地哭了/我說:“一切重新開始”/便開始消遣在沒有貓頭鷹的街道/她的紗巾那一刻的確征服了我的雙眼/指使我走過去死死將唇壓在她的額上/告別過去/那一刻廣場上的噴泉也學會了講話/所有的感覺和靈感把我當成了風俗畫家/打開夜里的鐵鎖/我的確是一名老練的畫家/關于這座城市的污染程度與未來的關系/靜靜走入在我筆墨不多的畫筆/關于這座城市能否繁衍下去/這不是市長太太回答的問題/有關馬桶與工業用水不公平的交易確實死了/許多鳥類/隔壁打更的老頭得了痢疾/扮演著城市一流小品/早上我擦拭鏡片時/我確實想起了我曾經答應過往一家工廠會診/那里,實在需要用法律和一種婚姻去戒煙/關鍵的病在于機器的聰明超越了人的大腦/人為的科學越來越喪失原始的能力/早上,我去趟車站/用白色的汗衫會晤遠道的客人/中午,天下起了灰色小雨/在一家餐館內室為了文明/我不得不脫下那件新買的汗衫/等候化學處理/春天,來得這么早/野丁香也開得詭秘/攜帶家人去踏青/我越來越難以找到自然保護區/去年,采果的地方村莊正忙于拆遷/許多野生動物消失了/人為的矗起又一棟高大的建筑實體/使得那些來此度假的燕子團團感到昏迷/季節說這里是春天/就是說還可以戴上一個月的口罩/再向下一步縱深/便是炎熱的雨季到了知了傷風的季節/那時候畫眉不斷襲來/從早到晚播放出樹木的樂曲/我和你只好呆在鐵皮屋頂的屋子里/逃避天空一角黃塵滾滾侵襲/小女孩說夏天又有許多故事可講/而我對著她如此閃爍的眼睛該講些什么/黃塵滾滾的天氣汽酒一樣的人都要爆炸了/躲在哪個角落都乏味/夏天是談戀愛的季節/你的裙子和皮膚卻不能輕易裸露/城市的防曬膏脫銷已久/從寒冷的北方運貨到燥熱的南方能掙一大筆好錢/而黑市的水貨一漲再漲/晚間的電視畫面接連有販運者撞車的消息/黃塵滾滾來/一種硫化氫的氣味/使屋子里的人保持著一種橘子的心情/坐在屋里喝杯冰鎮奶汁總算活得不算開心/下午,水池里的魚/吃了大量有毒的誘餌成批死去/接著帶有病毒的魚尸又毒死了偷吃的母雞/庭院木欄下/戰戰兢兢惹來了無數罵街者動情的哀悼/面對著滿宅好的天氣/房東太太說/她實在不相信白日里會有死亡的事情發生/天使呀多么可怕/來自熟食店里的老板/僅僅用五元錢的價格達成了死雞的交易/便攜帶著雙筒獵槍和一位有夫情人/繼續鄉下交易/或者說是再尋找一些鳥類玩玩心情/我的落腳點每天都是鬧市街旁餐館/這里菜肴的氣味伴隨著盤子跌撞/足足度過整整十五個季節/拿起一份早報點二種小吃/這個城市的男嬰出生率異乎尋常地超過了往年/泊滿著我盤底指數/晌午市長在一家屏幕上一次次揮手/大談要制止醫院出售性別檢驗儀器/我的女友腆著肚子正趕往醫院入口鬧市區/這是她四次離婚/為名男嬰盲目練習曲/接連避孕失敗使她的肥胖癥日益風度襲人/整個下午門外接連來有敲門聲/房東遠在郊外的親戚送來隔宿的旱瓜/廚房里還沾有農藥味的蔬菜/保姆阿林說先把貓找來嘗嘗/她憤怒之時盤中的水果在客人面前/絕望地下著冷霜/保持客人一種不相安的心情/在有福的年代地下長眠的人都幸福了/和平的屋檐之下無需再戴鋼盔出來曬太陽/重復著數千年的恐怖心理/科學鐘聲代替了雞的年代/城市的影子在日照之中一晃兒便要落下了/貓頭鷹接連唱詩的黃昏/必須出來走動走動/人的生命有可能出現反比/城市沒有消失 人都這樣說/人要活下去/當然我老的那一天也會這樣說/人總比不了莊稼/站在自然前沿陣地
由此具象:
遠古時代是一根粗大的黑樹是一株“病毒”
我坐在這樹下莊園
帶著一只特大號口罩休息在
溫泉為我出浴后約見的“恐龍”
整整半個小時,我看見“恐龍”的項下
垂吊著一只大柳筐
我看見有我一樣面孔的伙伴
佇立于恐龍的身旁
或許,我的袈裟有些慌張、忙亂
在我沒有十分信心把握之際
常被認錯人、發現人
在這個特大號口罩禁聲、禁毒、禁眼年代
我多想端坐在“恐龍”為我伸來的柳筐里面
約見我的“皇帝”
由此24小時的“線”和“像”:
他在“品色”,站在帶有圍欄浴臺
其中的女人,以翅膀作為飛翔
俯看臺下由裸體的男孩組成的方隊
一只甜貓懶散在飛翔人足下
相當于他的女人
這個有著紅旗扮相的男人
他的旗幟挑動著一個巨幅的臉
讓臺上之人時時感受著
有一種春雨在流淌多年
同墻一樣高大的是一匹白色的馬
它們的影子反射在地面上
有著傍晚的云燒著的樣子
我們赤裸雙足全體踩在這云團之上
相信沒有人能說得出何種動念
那來自遠方的白馬,它高過了牽動它繩索人的頭頂
(幸好,有美女牽動)
那馬沉靜中的安詳
讓放馬的人準備騎馬的人
閉上一只眼睛就能抵達俗人的一天
由此12小時瞭望:
我們的雙翅疲倦之際
有一個巨大的浴室
溫泉爬上我們的發尖、指尖、羽毛、唇邊
讓那些從傷痛中走來的塵子
擰亮自己幸福的開關
照亮最后一只麻雀驚怯的背影
舞臺上的人,這時概念會下放到溫泉的掩飾內
而生活的沸點
就在于把低于水面的煙囪
固定在奮力噴出的一場細雨雷電
無論你是直立走路人、低頭看書的人
誰倡導這樣折翅休閑
誰倡導這樣隱私的睡臉
單單一座房間,黑色永遠是猜測
弧型“官帽椅”上端坐的女人
她在“懷春”中放著自己閑散長假
她,半裸軀身或許一再壓迫身后一只眼鏡
她淡黃的姿態
為黑色辯解以逸待勞韶光
深宮人的模樣
呵 她恪守著男人時尚房間,和一只宏大巨簾
束起的晚帳
她寧靜的睡眠
卻把一排精心的蠟燭照亮
由此病句:
吉慶日。有人爬上黑色的煙囪
把旗幟插上,攀登紅色暗下的時光
吉慶日。有人帶著自己的長線釣竿
去垂釣貓在房頂上水的漏痕
吉慶日。有人頭頂“瓜皮”小帽
赤裸上身,站在遠處的房上
打開一本天書,吸引一只大鳥來讀落日中的文字
吉慶日。在人攀援的煙囪底下
有一個特大號溫泉
休息著一個貴妃似女人
“聽診器”是一個折斷翅膀的鳥
落在床榻之上,裸體人的身上
由此具象:
眾多目光,照亮了那鳥人的目光
吸煙的人,倦怠的人、交頭接耳的人
共診于一個針尖上的廣場、輸液中的廣場
“黛玉”、“寶玉”在買天下的天氣
也收購品色人的“聽診器”
由此生活作派:
我們都來自一根地平線,其上
也可能生著草
但一根看不見的釘子
把無限放長的線,置身于我們的發頂
對于生活你可以有多種作派
或拉起一條絨線放飛自己氣球
讓一只鳥緊隨左右
沉浸自己安詳
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夠舒服
可以把自己再折疊一次,就像晾出自己的衣服
或伸手摸一摸屬于自己的幸福底線
或放下雙臂徹底眺望遠方
裝作在這個世上從來什么沒有看見
由此“12”小時:各奔東西
我在都市牧“驢”,紙“驢”
以一張紙本色的“驢”
換取鄉下一隊奔騰的生意
爾后,我要在城市擁有自己的牧場別墅區
將一個五十剛過的熱鬧之軀,畫軸般垂掛起
從天垂到地
從自己的上房布置到下一個房間
讓多年吸塵的木質家具
再涂亮一層“形而上”的油漆
這看似“中年”的腐朽
它耗費著生活多少人青春和技術
從一個發亮的前額到禿落的鬢發
它可以搭建多少個水木年華
那些流影中標致的曲線
花一般的花、喇叭一般開放的喇叭
在都潰敗的文字中糾集、出發
呵,別說事物的等閑和級別
有人在隔海望船
有人在山前采花喝茶
有人在重撥死者多年無人接聽號碼
那由水拼讀的雅集之園
終將淪為一夜神話
“各奔東西”
從西邊來的“形而上”到東邊“形而下”
浮圖人在炊煙中添磚加瓦
觀察雨水染刷
我更愿意陪同大家一起
游覽這世界落地而生的木馬
修辭?一個人物外世相
你在紅色的領域劃船
這供奉神性的土地
一只黑色的大鳥前來光顧
純粹是為觀一潭月牙修辭中反復的圣水
城市的路燈,它照耀著由斑馬組成的路線
也照耀著一只白色的“貓”。立于城市身體的側面
它,在看一個人在劃船
于藍色和紅色相對組成的圖案世相
那“貓”的修辭,在看由“青銅”硬幣串連的果枝
光合作用786591e3dd7e8ee18e233de0dd1e670ac83adc57bd6f8065f43311f8fd7f440c中,就是照亮貓眼中反射的銅幣
這是“貓”大白天要做的藝術行為
當然“貓”的符號不限于夜晚
比如,它可以折疊城市一條大河
讓洶涌的往事構置于一個人前來劃船、顯影
看一彎新月去剪輯一個巨大的樹枝
組成的晦暗
或者忘記一條大河上面放電的“埃菲”狀鐵塔的現身
彼岸是由一個紅色加灰色組成的“對聯”
念到“此”實“彼”就“虛”
念到“彼”實“此”就離去
浮世的問題就是“此”死“彼”便“活”
無論建筑在水面的跨躍中的橋
無論由無數紅色燈籠看護的街上
還是一座安靜院落“楊柳依依”
月光可觸碰的一些由黑色并舉“十字架”
均逃避不了月光的照射、雨水照射
由此,一只“貓”的作用就是把一柄“西式”的街燈
移植在自己的庭院
讓前來投奔的燈與月彼此關照“貓”在此地的感受
能讓“貓”把風中疾行的人叫停腳步或身子
是“貓”多年的愿望:不管男人和女人
“貓”的想法把人換成另類“卡通人”
讓大家集體在一領畫地、領域
發放“彼”和“此”的“金星”于各自手中
吸引自身的“十二生肖”
或者扛著超大的氣球
讓身體飛升入空
或躲進一片樹葉的冥想
再可能的話,換上“唐代仕裝”三人同行
繞著一座舊城墻影子起舞
或牽動一頭奶牛于草地之叢
讓天下的嬰孩隨意爬行于此地
讓一個相對于“九零”的男孩著紅色格服
高舉一個空心畫框隔空看奶牛
看奶牛喂養草地和四個方向爬動嬰孩
草地是一個剪紙的藝術、廢紙藝術
當一個人把廢話像廢紙一樣全部清除后
“她”和“他”的藝術就象一個山峰之上
一個頭戴草帽、身裹“T恤”
看遠去的船被“貓”眼
吸納為風景
連同踩在銅像背部一只高舉單筒望遠鏡定格之人
所有功課都是為自己想當“皇帝”而備的功
能把天下的“太湖石”壘在自己書畫之外院子里
相信不是“趙佶”一個“瘦金體”字所想到的事情
“皇帝”可以隨時在“太湖石”之下吟詩或沉思
也可以拜一拜千年不朽的石是件好事
但此不了當下我在一個地毯房間
看一模特女牽著一條綠狗
繞著四下健身
凡人的活動就是這等手續簡化不要圣旨或“蓋印”
就像把自己的睡衣掛在架上
當輪椅車側面的“貓”招手向遠處的大雁
有魚飛躍過水面
我斷言身體上面肉體必定被另一相似肉體脖頸上間騎動著
但它們是快樂著的
因為它們出生于一片開闊的“葵花之地”
被人發現的是一對連體似“笑臉和手勢”
慢慢被人復制成投寄的“郵票”
——當鐵制的五架“飛機”凌空盤旋在眾僧侶禿頂之上
——當一只被驚動公雞也降落在那種高度
這彩虹的形成的藝術不一定是凡人手筆
有“雞”高于人的思維是種流感
“禽式流感”
有鐵制的“雞”高于肉體的形式
一定會被一只口罩的面孔攔下
說這不是純粹的“行為”
……在這個盛大儀式的廣場后面、人群后面
……一張沙發的出現和一個裸睡上面女人
讓一個白衣護士緊張不已
當肉體的“雞”和“鐵變”的雞把大眾的目光引向歡呼之際
浮圖記
——為董辰生而作
八月他來插圖
車馬鼎喧的版面
北方有人攔馬
殉難轟鳴車輛底下
那綠色的君子
一個壯烈于馬的蹄下,由此
光要將此速度傳播到報紙速度
加深于鮮花深情的痛感中
如此浩大的宣傳
勞累著一個人的手心和睫毛并舉眼睛
紅玫瑰收縮的舌尖
在托住一個燈塔似影子
這大地涌動的海水
如此怒放靈魂與精英
那忙碌了的就此的時光,耗盡著
一只“麥克”風傳千里的電量
也讓插圖人的身影,側面看到了
戰地開著黃花
有一枚別于青松硬體上的“紅星”
身披鎧甲的行列的插圖人
他有此類抒寫的神情,整個圖畫的黃昏
恰似一列鐵甲行進的信號燈
再把紅色的光、集結的光
源源輸送到
街景構成他的一生驚心
呵,高蹈中的紅旗
畫案間的紅旗
靈魂的打樁肉體的可恥鐵釘
“為大眾者”它重于泰山
“為己者”它輕似于鴻毛的舉力
八月他來插圖、手握畫筆
邀請天下好漢潛行在自己的畫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