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殿富:
從產品運營走向資本運營
吉林出版集團董事長周殿富在接受《出版商務周報》記者采訪時提到:未來5年中國出版產業肯定會有一個巨大的變化,最大的變化是中國的圖書市場由產品運營向資本運營的轉變。現在已經有一部分出版發行企業上市,也有許多社會資本進入出版業,許多企業的資本運營已經做得有聲有色。具體到一個出版社,考慮的應該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做,一本書一本書地賣,出版業的發展離不開這個基礎。但作為一個大的出版集團,層面不同,考慮問題的角度也不同。集團經營方式的轉變一定要依靠資本的力量去推動,今后5年,在某種程度上資本的影響力要遠大于產品。下一步誰在資本運營上占有先機,誰就是風云人物。
李家巍:
變革的深度決定實力
北方聯合出版傳媒董事長李家巍在接受《出版商務周報》記者采訪時提到:“十二五”期間,數字出版平臺商、技術商、出版商或分庭抗禮,或加快融合所產生的產業變量,以及在數字化浪潮裹挾下,讀者在網絡、手機等閱讀平臺上產生的消費增量都將加速顯現。他認為,任何一家企業,只要把握了技術變化以及市場變化的趨勢和機遇,就能創造發展機會。
從市場層面上看,當下的新趨勢是:以數字化、信息化為依托,閱讀形態多元化、閱讀市場主體多元化、消費需求多樣化成為數字時代閱讀的主要特征。從產業層面上看,技術引發行業變革走向深入。在現代出版產業的重新分工中,傳統出版商“被主流”抑或“被邊緣”,自身主動變革的深度和力道將決定實力的重新劃定。數字出版在出版業務中的規模占比和利潤占比,將成為衡量產業轉型以及界定產業未來綜合競爭實力的重要參數。
楊光輝:
做好“小市場”的大文章
中國婦女出版社社長、總編輯楊光輝在接受《出版廣角》記者采訪時提到:我們一直認為,最好的出版社不一定要產品大而全,而是要有自己的特色。鞏固優勢領域、做好單品種書、打造品牌系列是我們要堅持的戰略思路。
我們認為,“廣闊的思維”不一定要體現在出書面廣,出版品種多上,做好小市場中的大份額,也是一個思路。與其求大求全,盲目跟風出版很多新品種,不如深入細致地做好每一個產品,維護好、推廣好每個品牌。畢竟,品牌的培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品牌的維護和發揚更是需要持久、努力的工作。
方卿:
基于內容資源的數字出版模式
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教授方卿在《出版科學》撰文說:內容資源是出版產業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基本要素。需要強調的是,內容資源對傳統出版和數字出版有著完全不同的意義。在傳統出版業中,只要能夠占有獨特的內容資源,一般都能夠獲得成功。而數字時代的情況則不同,僅僅有獨特的內容資源是遠遠不夠的。我們研究發現,數字時代出版企業基于內容資源獲利的實現途徑主要有以下三種。第一,大量占有高端內容資源。所謂高端內容資源主要是指學術出版領域中各學科領域的一流學者產出的創新性學術成果。在學術或專業出版領域,這類高端內容資源具有極高市場價值。誰占有了這類內容資源,誰就占領了學術或專業出版的制高點。第二,充分獲取原創內容資源。內容的創新是出版的生命,充分獲取原創內容資源則是數字出版獲得成功的又一重要實現途徑。這一模式在商業出版領域已獲得巨大成功。第三,內容資源的高度集成。“規模效應”對數字出版有著特殊的意義,無論是學術出版、專業出版、大眾出版還是教育出版,內容資源的高度集成都有利于形成“贏者通吃”的局面。對于數字出版企業而言,如果不能集成一定規模的內容資源,往往難以為網絡讀者關注,并形成自己的品牌。
仝冠軍:
轉企改制后的惑與不惑
中國出版集團公司的仝冠軍在《出版廣角》撰文說:惑既是當下出版人普遍心態的素描,亦是產業變革過程中必然涌現的一種思想狀態。轉企改制之后,局內人比局外人更加困惑,普通員工比管理層更加困惑。
究其原因,轉企改制之惑主要源于以下幾個原因:一是后續制度的缺失和企業文化建設的滯后。轉企改制后,舊體制失去效力,新制度尚未成熟,員工自然感覺手足無措,不知所依。二是轉企改制后矯枉過正的價值體系造成了員工的思想焦慮。一些企業建立嚴密的獎懲機制,造成激勵制度的唯經濟論。這種評價體系不能兼顧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尤其是忽視了出版作為文化傳播主體的重要作用,對圖書的文化價值、社會價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畸形的考核體系造就了畸形的發展模式,影響了企業和員工的健康發展。三是戰略眼光和戰略謀劃的缺失。轉企改制后,尤其是上市后,企業容易注重眼前而忽視長遠,將資本運作視為做強做大的捷徑,將題材炒作視為吸金納銀的門路,將漂亮的年報作為工作的中心,而忽視了人才的培養、版權的積累、內容的創新、文化的追求。
惑是一種狀態,不惑是一種境界,由惑走向不惑則是一次心理重建。具體的辦法和路徑當然要看企業的具體情況,但總的來說,不外以人為本,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統籌兼顧,改革現有評價體系;轉變思路,明確戰略目標路徑這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