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圖書“走出去”,很多人可能以為就是簡單的銷售,有何難?其實不然,我們所說的“走出去”,是要將我們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國特色一并介紹到國外去,怎樣使我們的圖書在外國普通讀者中產生廣泛影響,是我們為之努力的目標。然而將中國的特色產業,文化成果推出去,就如同讓他認方塊字一樣,談何容易。
在“走出去”政策的指引下,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領導在出版走出去規劃中作了特別的變革與調整,加強了國際合作室在版權輸出方面的業務職能,設立專門的版權經理負責版權洽談和出版工作,2009年年底又增設了版權宣傳專員,負責在重要媒體上推薦人大社版權產品。而工作目標也從定性考核向定量考核轉變。為了提高部門版權輸出的積極性,增加版權輸出的數量,出版社連續三年為國際合作室制定了版權輸出的任務指標,引入績效考核機制。在人員結構上從行政人員為主向市場銷售、選題策劃、文字編輯等多種業務人員并存轉變。另外,人大社還在國際合作室新增設了外文圖書編輯崗位,聘請外籍員工,對海外出版的外文版圖書進行語言潤色和質量審核,對合作出版圖書的中文版進行質量把關。
通過這幾年的版權工作,我深刻體會到要想將我們的圖書真正輸出到國外去,首要的前提是要了解國外讀者的需求,弄清楚他們對中國文化的興趣所在,從而有針對性地選書或是有針對性地為其量身定做圖書。我們在給國外出版社推薦圖書時,也會從不同角度出發,并且及時了解國外出版社的出版動向和海外讀者的興趣點。但由于語言的不同,這也就要求我們每一個出版人都要有過硬的英語功底。這也是我們謀求擴大版權輸出時應首要解決的重大問題——打通語言關。
了解到國外讀者在知識背景,閱讀習慣和審美情趣方面的需求后,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有針對性地策劃圖書,或者特邀作者寫書。人大社利用自身在中國經濟、中國政治、中國法律、中國社會、中國文化等方面的優勢,有重點、成系列地輸出版權。像人大社與圣智出版公司合作出版的《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圖錄叢刊》英文版圖書就是一個很好的典范。又如,人大社翻譯出版了特里爾的《毛澤東傳》,本書不但內地銷售成績喜人,銷量達20萬冊之多,很多港臺地區的出版社也都爭相洽談本書的繁體本版權。特里爾本人中文說得也很好,潛移默化間就拉近了與中國13億人的距離。為了將更多有關中國的文化介紹到國外去,我們還特邀特里爾為我們專門創作了一本書,特里爾的最新著作《我與中國》已于今年9月與讀者見面,目前銷量已近2萬冊。繁體字版權目前也在洽談中……
輸出版權的圖書希望在海外市場贏得有效認同,取得預期的市場效果,我們還要在保留原版圖書內核的基礎上,密切結合版權輸出地的實際情況進行二次創作。在裝幀設計和表現形式上要突破創新,為達到良好的市場預期效果,也要充分實施本土化策略。
我們都知道,將中文圖書推薦到國外去,還有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就是翻譯,把中文翻譯成英文等其他不同的語種。如果在國外翻譯,那翻譯費會非常昂貴,即便中國政府有翻譯資助也還遠遠不夠;但如果在中國翻譯,很有可能翻譯過來的中式英語外國人看不懂。令人不解的是,國內英語很好的教授翻譯的東西即使是中國人也有很多是讀不懂,外國人更讀不通了。所以我們說地道的翻譯可以成就一本書的海外市場,質量差的翻譯則會毀掉它的海外出版機會。但要想找一個漢語功底和英語功底都很強的譯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然,版權輸出的渠道建設和維護也不容忽視,其中不乏與版權代理商之間的聯系。作為中介的版權代理商在版權貿易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橋梁作用,無形之中為我們國內出版社和海外出版商搭建了一個便捷暢通的溝通平臺。但從目前國內的形勢來看,版權代理商在輸出中文版圖書方面不是很積極,這可能是受經濟利益的驅使,代理的重點更多的還是放在版權引進上。很多海外出版商和代理商面對中國每年20余萬種的圖書,很難從中選出適合在海外出版的圖書。一方面,由于中西方文化差異,把有中國特色的文化推薦到國外去,確實有一定難度,但另一方面,我們不得不考慮的是,中國每年有20余萬種新書,都很難選到適合在海外出版的選題,或許我們可以在合作方式的選擇上可以更靈活一些,逐步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