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共關系為業的人對其職業價值或專業立場往往表現出一種自信,尤其是在一些危機事件中,針對當事人的表述或表現邏輯如何建立外部的認同,如何妙手回春峰回路轉,業內人士經常會有一些或專業或智慧的“指導意見”。其實,這也往往是一種單邊的幻象。
現代社會正在朝著更加開放、平等、透明、相互包容和尊重的方向邁進,公共關系職業化的存在價值也正在于此。如何順應、增益現代社會的文明價值,這是公共關系職業的邏輯起點。
從這里出發,我們需要構建一個對話溝通的生態環境或者關系平臺,我們還需要梳理出一套專業化方法體系,讓溝通或傳播更有效,讓多元化的利益與這些公共價值融為一體。換言之,本位利益只能在公共利益的邏輯之中找到藏身之所,商業價值只能生長于眾多利益相關者的價值土壤中。
在領會了公共關系的道與術之間的辯證關系之后,我們也就發現了公共關系的有限性。危機管理中,很多事情我們的一切努力只能是避免更大的錯,不在錯誤的泥潭中愈陷愈深。甚至,有些危機是不可挽救的,比如那些悖逆現代文明社會基本價值的事件、與公共利益發生激烈沖突的事件。“三鹿奶粉”事件就是如此。
在一些危機應對的案例中,現實中更常見的是那些由于缺乏公共價值觀視野而產生的錯誤。鐵道部發言人的黯然收場,以及一批政府發言人的不知所終,與其說是說錯了話,不如說是沒有建立起一個能夠與社會進行有效溝通的價值邏輯。
價值邏輯不是你以及你背后的部門利益得失邏輯,它是現代社會的公共文明邏輯——對生命的無條件呵護、對公民權益的尊重與保障、對信息公開以及新聞傳播的理解與支持、對權利的約束與制衡等等,這些觀念倘若不能成為一種自省和自覺,出錯是遲早的事。
不久前,關于中國刑訴法大修成為輿論關注的焦點。稍具法律常識的人知道,刑訴法不僅是打擊犯罪的方法論和公檢法辦案的“操作手冊”,更是公民權利的清單,直接限制公權對民權的非法侵害,被稱為“應用型的憲法”。
基于此,《刑事訴訟法》的修訂可謂一個國家公民權利保護的晴雨表,當然也體現一個國家的法治文明形象。它表明,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中國在推進法制建設方面也取得了顯著的進步。
在修訂過程中我們看到了中國前進的腳步,這種條款文本的增刪和改變遠非GDP增長可比擬,它體現了一個國家價值觀的進步。一個贏得世人發自內心尊重認同的大國形象正在形成。
其實,價值觀層面的溝通與傳播,在塑造國家或民族形象方面可謂最為核心。成功與美德之間,世人更多的信賴和更持久的認同源于后者。可以說,文明價值的力量不僅是公關傳播的基石,也是公關傳播最有效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