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洞悉:《侏儒回憶錄》的人物象征寓意

　　摘要：瓦爾特·德拉梅爾是英國二十紀的著名詩人，小說家。《侏儒回憶錄》是其長篇小說作品中最怪誕、最具象征色彩的作品。本文從象征主義的視角解析了作品中重要人物（尤其是女主人公Miss M）呈現的“人性”不同側面，進而深入探索作者的創作意圖及作品的主題意蘊。
　　關鍵詞：德拉梅爾；《侏儒回憶錄》；人性；象征
　　
　　“象征主義”首先作為一種思潮興起于19世紀的法國，在文學領域取得了巨大成就、影響深遠。它后來擴展至英國、愛爾蘭、比利時、俄羅斯、奧地利等，從而成為一種國際性的詩學潮流。法國象征主義時代是西方象征美學最重要的時期之一。在這期間，象征被引向人文領域尤其是人的精神領域，而且象征不僅僅被視為一種修辭方法或創作技巧，更是一種觀念、一種原則、一種基本的對待世界的態度。毫無疑問，“象征”是西方象征主義基本的美學原則和審美思維方式。雖然一些早期象征主義者譬如波德萊爾很少提到“象征”這個詞，但象征主義者普遍承認象征是“無與倫比的藝術表現形式”，他們重視理念超過感覺，重視幻夢超過生活。[3](P76-77)有評論者指出，在象征主義那里，“象征”或“象征主義”是“用來描述任何間接地通過媒介物說明一種事物而避免直接談到它的方式”，它“不僅是用一個事物代替另一個”，“而且是用具體可感的意象表達抽象的思想和感情”。[5](P2)對“象征”概念解釋的較為詳細的是象征主義的后期代表葉芝。在他看來，象征手法是一種神秘、完美的手法，能引起聯想，喚起情感；在作品中，象征處于特定地位，是使作品產生美感的最重要因素。他認為象征是高于一般的隱喻的，“因為當隱喻還不是象征時，就不具備足以動人的深刻性。而當它們成為象征時，它們就是最完美的了，因為在純真的聲音之外，可以說他們最為神秘，而且通過它們，人們可以領會什么是象征”。[7](P46-47)
　　《侏儒回憶錄》，1921年出版，是德拉梅爾最著名也是最奇異的小說。這本書令人叫絕，出于一個中年男子的純粹想象，把一個大概兩三英尺高（德拉梅爾從沒給過這位女主人公的確切高度）的年輕女性的生活描繪的令人興趣盎然。小說的敘事者，M小姐（Miss M）——其全名也無從知曉——一如其作者一樣是個自學成才，細心周到，愛做夢的人。她癡迷于星空，熱愛大自然。一出場她就是個受庇護的孩子，后來不幸成了孤兒，接著喜歡上了一個美麗而又野心勃勃的正常身型的女人范妮（Fanny），同時還被一個男性侏儒追求著。后來她被當作類似于寵物的東西帶到了倫敦生活，最后還進入一個馬戲團工作。
　　瓦爾特·德拉梅爾（Walter de la Mare，1873—1956）是一位天才語言大師，善于使用富于象征寓意的語言營造氛圍，并以其獨特的風格在二十世紀的英國文壇獨領風騷，并頗受其后輩詩人艾略特、奧登等推崇。他勾勒出的人物形象飽滿，淋漓盡致地將人性的不同寓意展現出來。
　　1. M小姐（Miss M）：勇敢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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