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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偉大的史學家司馬遷的歷史巨著《史記》,為我們留下了千古傳誦的“太史公曰”。無獨有偶,臺灣大學名譽教授許介鱗的煌煌大作《臺灣史記》,也為我們留下了耐人咀嚼的“臺史公曰”。從“太史公曰”到“臺史公曰”,其間相隔二千余年,但是,許介鱗教授對于中華文化的仰慕與追隨,是顯而易見的;而他對于戰后臺灣的認識,也堪稱精辟而深刻。
許介鱗1935年出生于臺灣新竹,祖籍是福建省泉州晉江縣。祖先在中日甲午戰爭之前就移居臺灣,是道道地地的“福佬人”。由于從小受中華文化的熏陶,培育了深厚的古文底子,他能用閩南話流暢地背誦“總理遺囑”。雖然沒有半點客家人血統,卻也會講客家話,因為在日本統治末期,他曾隨父母從新竹逃難到中壢客家莊居住。

本文作者與許介鱗教授(右,2002年臺北)
在那天真無邪的初中時代,許介鱗卻目睹了辛酸難過的悲劇。有三位很好的老師:國文老師、英文老師和地理老師,以“叛亂”罪名被當局槍斃。三位老師都是外省人,很有愛心地教導全班本省人的學生。在他的印象里,三位老師都很熱愛國家和民族,從不談政治,也不發牢騷,只是認真地教書,教導那些調皮的本省人子弟。這么善良的老師卻遭當局槍斃,在許介鱗小小的心靈里,無疑打上了蔣介石殺人如麻的獨裁者的印記。
初中畢業后,他到新竹師范學校讀書,后來又考上臺灣大學政治學系。在念書求學期間,許介鱗即仰慕日本尊重人權的憲法精神。1961年臺大法學院政治學系畢業后,隔年便考入東京大學法學部法學政治學研究科攻讀憲法,1969年取得法學博士學位。其間有印象極深刻而心情很沉痛的記憶,完全顛覆了他年輕時代的印象。由于目睹日本當局迫害臺灣留學生、把外國人當罪犯看待的種種倒行逆施,讓他一改當年的仰慕,感到日本這個國家其實并不尊重人權。
1964年夏天,許介鱗在日本東京參加“東方學會”盛會,無意間聞聽美國學者費正清在會議期間向與會者暗示臺灣彭明敏教授會遭遇危險。果然不出一個月,彭明敏、謝聰敏、魏廷朝三人就以“叛亂”罪名被捕。這次政治牢獄,只是因為他們起草“臺灣自救宣言”,內容包括建議精簡政府的“中央”與省政府的重疊機構等,完全是善意的建言,結果印制的一萬份宣傳品尚未發出,即以“叛亂”罪逮捕。這次政治牢獄對于許介鱗的震動是巨大的,它不僅因為一位美國學者能有如此廣大神通,更因為魏廷朝是他最難忘的好朋友。后來,許介鱗在日本接到魏廷朝妹妹秘密寄來的“判決書”,讀后不免感慨萬千,深感悲痛。
1970年許介鱗回臺大擔任政治學系副教授,1975年晉升為教授。在學術道路上,許介鱗走得頗為順暢,1993年起兼任臺大日本綜合研究中心主任,1996年受聘臺大法學院院長、2000年受聘臺大社科院院長、日本文教基金會日本綜合研究所所長、東京大學客座教授,2001年任臺大名譽教授。他的著作《日本政治論》、《英國史綱》、《日本現代史》、《戰后臺灣史記》等,奠定其在學術界的重要地位。
許介鱗教了30 多年書,一向以“政治學”為學問。他從不參加任何黨派,也不從黨派利益的立場去思考統“獨”問題,覺得這樣會失去做學問的客觀性和自主性。他曾當過兩年無給職“國策顧問”,對“國策”只能顧而不得問,每個月還要聆聽官方枯燥報告的狀況,感到厭煩而干脆不去。這就是許介鱗的人格,他寧愿當“學問的獨行俠”,甘心以“陽春學者”為終生。
對于政治學研究,許介鱗不滿意“美國進口的政治學”,而發奮確立“為學問的政治學”、適合臺灣的“有血有肉的政治學”。他努力從臺灣平民的立場,來看臺灣的政治,看政治核心的“權力”如何運作,看臺灣的掌權者到底為臺灣人民做了些什么,并用心留下真實的記錄,給后人以警示。
癸未年冬,許介鱗贈筆者四卷本《戰后臺灣史記》。拜讀之下,對于“史記”的書名和“臺史公曰”的筆法,產生了極大興趣。《史記》是兩千多年前中國偉大的史學家司馬遷的歷史巨著,“太史公曰”是司馬遷在每一篇末所發表的畫龍點睛的總結性意見,這些表述形式在現代版的《臺灣史記》中都被活用了。
那年頭,臺灣檔案工作還停留在“戒嚴”心態之下,一片死氣沉沉。惡性循環的結果,讓學者紛紛回避處理戰后臺灣政治史,幾乎使這個領域成為真空狀態。后來,臺灣史雖然漸漸成為顯學,但一直未有學者能對戰后臺灣政治過程做出總體面向的考察。
在此背景下,早年負笈日本東大專攻政治學與憲法學的許介鱗,經長期刻苦努力,終于交出其多年心血結晶的四卷本《戰后臺灣史記》。在寫作過程中,他參考了許多珍貴資料,包括臺灣及美國政府的機密檔案,從而徹底揭開臺灣戰后50年來許多不為人知的政治秘辛。
初版于1996年的前三卷,均以重大政治事件作為分期依據。第一卷以臺灣光復至二二八事件為背景,敘述在轉換時期臺灣社會政治各方面所經歷的轉變,強調日據時代給臺灣留下的有形資產和無形傷痕。第二卷以韓戰爆發至臺灣退出聯合國為背景,深入討論了臺灣當局如何在美國戰略結盟下,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第三卷以蔣介石晚年的繼位斗爭至當代為經緯,勾繪出臺灣近20年的變動,強調外國勢力對臺灣政治改革的影響。從中不難看出,前三卷的分量相當厚重。
初版于2001年的第四卷,是四卷中的重頭戲。曾是李登輝“外交”智囊和“國策顧問”的許介鱗,對李登輝掌權過程及路線了解甚深。他用事實批判李登輝上臺以來的分裂行徑及其對臺灣社會造成的危害,可謂入木三分,犀利無比。針對李登輝提出的“戒急用忍”,臺史公曰:“‘戒急用忍’,猶如螳臂當車,徒手堵海也,豈不謬哉?”對于李登輝訪美,臺史公曰:“李登輝強硬訪美得逞,代價頗高,得失賬尚難估計矣。李不知‘天道虧盈而益謙’之道理,只知勝而不知負,然勝負之數,未可逆料也。”關于年復一年的軍購,臺史公曰:“冷戰終結,唯亞洲持續于冷戰中,且東北亞乃全球軍備最過剩之地帶,為美國軍售之一大市場,臺灣竟淪落為軍售市場之大呆子。夫兵者不祥之氣,天道惡之。軍購者應以百姓之心是問!”綜觀李登輝其人,臺史公曰:“庸者,夜郎自大,自以為博古知今,然完全遺失歷史意識,固執己之‘臺灣化’路線,為臺灣發展之柱石。不觀乎天文地理,不察事變,終難逃天道之網斷,而被滾滾之潮流所淹沒也。”
“認識臺灣”應從“認識日本”開始,是許介鱗一個極其深刻的見解。臺史公曰:臺灣受日本統治50年,而不認識日本之統治實態,豈能大言不慚“認識臺灣”。
許介鱗曾經是李登輝的“外交”智囊之一,也是“對日工作小組”的一員,對日本的認識是很深刻的。許介鱗覺得李登輝缺乏歷史意識,也不了解日本人稱贊他的背后所隱藏的偷笑聲,令人感到心酸可憐。許介鱗內心常常感覺到,日本人的嘴巴說“很感謝李‘總統’”,但是從他們的談吐眼神中卻流露出“瞧不起李登輝”的傲慢。他認識的日本人當中,有可以直接跟李登輝熱線通話的,而本地的智囊卻不能直接通話,必須通過“總統府辦公室”主任轉達。他發現李登輝對自己人自尊自大,對日本人卻親切謙卑,是缺乏獨立的人格。而沒有獨立人格和自尊的人,自然會被外國人瞧不起。
2007年7月末,筆者在昆明出席“第16 屆海峽兩岸關系學術研討會”的時候,許介鱗將臺灣日本綜合研究所7月剛剛出版的著作《“沖之鳥礁”爭議》贈給筆者。這是兩岸第一本有關“沖之鳥礁”的論述,對于我們了解“沖之鳥礁”爭議的來龍去脈及其背后的種種圖謀,無疑是一本具有導引價值的典范之作;更對我們今天“認識日本”,有著重要啟示。
許介鱗說,“沖之鳥礁” 是隨著漲潮退潮而變化的巖礁,距離東京1730 公里之遙,經過日本政府人工補強而強行稱之為島嶼。為把“巖礁變島嶼”,日本各界炮制了不少假造“沖之鳥礁”的方法,來規避國際海洋法的規范,以攫取周圍200 海里專屬經濟區。許介鱗指出,從此,“沖之鳥礁”成了臺灣漁民的另一個夢魘,漁民在公海上作業,經常遭遇日方逮捕罰款。為此他專門去拜訪蘇澳區漁會總干事林月英女士,林女士表示,臺灣漁民真無奈,也很無助。許介鱗沒有去拜訪“行政院外交部”、“農委會”或“漁業署”,因為他知道,臺灣的官僚只會官樣應付,得不到什么結果的。正是臺灣當局的“親日反中”政策,才讓日本政府吃定了臺灣。李登輝不是說“釣魚臺是日本的領土”嗎?“沖之鳥礁”在他的眼中就更不當一回事了。
認識臺灣與祖國大陸的連續性,是許介鱗對臺灣深層次的一個認識。一方面,他認為日本的殖民統治臺灣,文獻資料幾乎都是日本人整理留下來的。臺灣有識之士,不可追隨日本人的觀點,必須用腦筋反思。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去中國化”的劣跡,因此必須加深對臺灣與祖國大陸連續性的認識。另一方面,當前“臺獨”思潮大肆鼓噪“去中國化”,已成為兩岸關系和平發展的主要危險;“去中國化”對臺灣民心的腐蝕,對臺灣與祖國大陸關系的割裂,對臺灣文化與中華文化淵源的“斷臍”,同樣要用加強臺灣與祖國大陸連續性來加以反制。
許介鱗為此構建了自己的理論框架,從地理學、生物學、移民史、歷史學、文化學等層面,對臺灣與祖國大陸的連續性作了深入的闡述。尤其在文化學層面,他特別強調了兩點。
其一,臺灣的文化資產,不論布袋戲偶、皮影、傀儡、木雕、銀器、刺繡等,都是來自中國大陸,只有原住民族的工藝品,算是起源于臺灣本土。當今原住民族的文化幾乎完全流失,少數保存下來的,卻是日據時期掠奪的文化遺產。現在臺灣能向全世界觀光客夸耀的文化資產,還是蔣介石從大陸撤退時搬運過去的故宮博物院的珍貴寶物。
其二,臺灣文化的表征——語言文字,除原住民族的語言文化外,現存使用的漢字、國語(北京話)、閩南話(廈門話)、客家話等,都是中國大陸漢字語言的延伸,這些構成了臺灣文化的主流。遍布臺灣各地的各姓祠堂,也體現臺灣居民對來自大陸祖先的懷念。民間信仰的王爺、觀音佛祖、天上圣母等神明,都是從大陸傳過來的。其它衣食住、民間工藝、冠婚葬祭、婚姻家族、民間傳說、民間藝術、歲時節俗、人文社會各方面,都與中原文化脫不了關系。
面對“去中國化”的恣行與鼓噪(無論日據還是當代),反制之道當是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說,應從探索臺灣歷史文化本原入手,揭示兩岸關系中最為迫切、最具根本意義的主從、源流關系,從而使“去中國化”失去根基,無所著力。而認識臺灣與祖國大陸的連續性,正是一個最好的切入點。
臺史公曰:臺灣人應有的“自信”,不是依附在美國或日本的庇護下,而是自主自立地參與全中國的經濟建設。既然臺灣在清末就是中國最進步的一個省份,因此參與全中國的經濟建設之后,期望能繼續維持臺灣為中國最進步省份的榮譽,填補歷史的斷層而飛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