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貞, 歐陽詢
(懷化學院11工商管理系; 21人文教育系,湖南懷化418008)
中國傳統文化繼承方法芻議
——以批判繼承法與抽象繼承法為視角
王淑貞1, 歐陽詢2
(懷化學院11工商管理系; 21人文教育系,湖南懷化418008)
批判繼承法與抽象繼承法在建國以來的歷史上曾在不同時期不同的范圍內發生了重要影響,指導著人們對待傳統文化的研究和繼承。認為傳統文化是一個復雜的綜合體,以內容價值評判為基礎的批判繼承法可謂更具科學性,在今天仍有提倡的必要;抽象繼承法在歷史上起過對批判繼承法的糾偏作用,現在對我們運用批判繼承法亦有一定的補充意義,但若將其確立為繼承傳統文化的指導方法,甚而代替批判繼承法,則是不當的。
中國傳統文化; 抽象繼承法; 批判繼承法
對本國的傳統文化怎樣繼承?是批判地繼承,還是抽象地繼承?也許沒有哪個時代或哪個國家比當今的中國更重視對這個問題的探討了。雖然近代以來中國人就一直在探討這個問題,并取得了一些積極認識和成果,但這個問題并未完全得到解決。因此探討這個問題的重要意義一直沒有退減。從鴉片戰爭以來,在西方文化的沖擊下,中國人就開始打破對傳統文化的一味抱守的態度,探討對待傳統文化應有的新態度。從洋務運動、戊戌變法、辛亥革命、新文化運動到建國以來,一方面是中國人向世界尋求救國救民之路,另一方面也是中國人在向自己的文化傳統求助,即探索如何對待自己的傳統的問題。在文化上,中國人曾經大破大立,今天反思起來,也有許多的經驗教訓供人思考。人們一直正面評價新文化運動的巨大作用和意義,但當今對其之失的反思也漸漸出現;至于文化大革命,一方面對傳統文化大肆批判大肆踐踏,另一方面它卻使傳統文化中的落后腐朽的封建因素大行其道。這兩件都是中國近代史上標榜文化運動、革命的重大事件,其得其失皆表明了如何對待傳統文化的問題舉足輕重,同時凸顯了這個問題并未得到很好的解決。因之,本文擬從批判繼承法與抽象繼承法兩個向度,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繼承方法作一簡扼評析。
批判繼承法是毛澤東提出的,“今天的中國是歷史的中國的一個發展,我們是馬克思主義的歷史主義者,我們不應當割斷歷史。從孔夫子到孫中山,我們應當給以總結,承繼這一份珍貴的遺產”[1](P534),又說:“清理古代文化的發展過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華,是發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條件;但是決不能無批判地兼收并蓄。”[1](P707-708)依此,批判繼承法可以一言以蔽之,即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這是一直以來為我們一般人所熟悉的對待傳統文化的方法。
在學界,另外一種文化繼承方法也探討的很多。這就是馮友蘭先生的“抽象繼承法”。“抽象繼承法”是別人的概括,為大家所接受,后來馮友蘭先生自己也用。1957年,馮友蘭先生發表了《中國哲學遺產的繼承問題》一文,里面說:“在中國哲學史中有些哲學命題,如果作全面地了解,應注意到這些命題的兩方面的意義:一是抽象的意義,一是具體的意義。……我們應該把它的具體意義放在第一位,因為這是跟作這些命題的哲學家所處的具體社會狀況有直接關系的。但是它的抽象意義也因該注意,忽略了這一方面,也是不夠全面的。”[2]馮友蘭接著在《哲學研究》1957年第五期又發表了一篇題為《再論中國哲學遺產底繼承問題》的文章,承認自己有些提法不妥,調換了一些名詞,將“抽象意義”、“具體意義”代之以“一般意義”“特殊意義”,但觀點基本沒有改變,且進一步作了較全面的闡釋。[3](P75)
關于這一觀點提出的背景,馮先生說:“我們近幾年來,在中國哲學史的教學研究中,對中國古代哲學似乎是否定的太多了一些。否定的多了,可繼承的遺產也就少了……在中國哲學史中,有些哲學命題,如果作全面了解,應該注意到這些命題的兩方面的意義:一是抽象的意義,一是具體的意義。……如果過重于在具體意義方面看,那么可繼承的東西就很少了。必須兩方面都加以適當的注意,適當的照顧。”[2]由是觀之,馮友蘭先生提出抽象繼承法的初衷,是旨在多加繼承以糾繼承不足之弊。而與此同時,批判繼承法在學術和文化實踐中,更多的被階級分析,唯物與唯心,形而上學與辯證法的區分方法替代了,或者說以之為具體的操作辦法了。在一味強調哲學的階級性的學術政治氛圍下,馮先生提出抽象繼承法,實質是“試圖說明‘哲學思想中,有為一切階級服務的成分’”[4](P331),應該是反映了他作為一位哲學家的文化使命感、獨立思想的高尚人格和巨大的理論勇氣。
抽象繼承法一問世,便在哲學界引起軒然大波,其命運隨著中國當代社會政治形勢的變化,經歷了一個曲折的過程。始自民主討論,繼而進行粗暴批判,再到反思和重估,這一時期主導性的評論意見是否定的;逮至80年代抽象繼承法的強勢反彈,得到海內外的普遍贊譽;90年代以來,又重提“批判繼承”,兩種方法都得到一定的探討。它們在歷史上經歷了不同尋常的命運,值得我們深思。
對傳統文化的繼承和吸收,實際上就是把現時代、社會以外的文化因素應用到當前時代社會。由于任何文化首先總是一定時代社會的特殊文化,要能應用到別的時代社會,就務須要求其具有可普遍化的性質。如是,對文化的繼承和吸收即是從以往的具有特殊性的文化中挖掘出具有普遍性或可普遍化的因素和原則。可普遍化成了繼承和吸收以往文化的要求和標準,這是拋開內容從純粹邏輯的分析得出的結論。抽象繼承法正是看到了這一方面,所以才主張利用古代一些思想命題的一般意義。至于何以尋求某些命題的一般意義,依馮先生的意思,就是分析那些命題的哪些因素是依賴特定時代社會的條件,代表特定人群的利益;哪些因素依賴的時代社會條件在現時代社會仍存在,促進人們的普遍利益,而對命題加以改造得出其一般意義。
就單個思想命題來看,從一般與特殊的關系來探討,這種方法有相當的合理性依據;不過也存在相當的問題。首先,雖然一般與特殊是緊密聯結的,從特殊中抽象出一般,理論上對任何命題都可以這樣做,但實際上,是否所有的傳統思想的命題都可以很容易的找出其有用的一般意義?其次,從特殊中抽象出一般,從理論講可以無限的進行下去,不過從實際上看,也有一定的限度,走得太遠就沒有多大意義了,得出來的東西大而無用,不能指導特殊了,失去意義。抽象繼承法存在超時代超歷史,抽象對待過去的思想命題的傾向,這樣得出來的東西還是傳統文化的因素嗎?這樣的一般命題即使在當代很有價值,如果離傳統文化太遠,我們為什么要一定借助傳統思想命題的特殊意義才能得出它們呢,我們不可以以新的形式來論證表達它們嗎?對一個傳統文化的命題究竟應該一般化到什么程度,才既符合今天繼承的需要,又屬于由傳統文化所客觀給予我們的呢?總之,抽象繼承法,看似操作性挺強,實際卻并非如此。除此之外,抽象繼承法還有其不能發揮作用的地方。雖然,馮先生在文章題目中是談“中國哲學遺產的繼承問題”,但實際上他在文章中“只是提出了中國哲學繼承問題的一個觀點,而不是對它的系統的全面的論述”[5](P26)。誠如黃楠森先生所說,馮先生沒有說所有的哲學命題都可以區分為抽象意義和具體意義,所有的抽象意義都可以繼承而所有的具體意義都不可繼承,更沒有說“抽象繼承法”可以普遍適用于中國傳統文化的繼承,所以我們若以這種理解出發批評馮先生是不對的。黃先生作出的澄清是對的,但這也恰恰表明黃先生和馮先生都意識到如若以“抽象繼承法”為繼承傳統文化或哲學遺產的普遍方法是存在重大問題的。由于本文探討的是傳統文化全體的繼承問題,所以下面還需對這些不足作出分析批評,不過這不應是對馮先生的批評,因為馮先生本意并不是認為他的方法是傳統文化繼承的普遍方法。這里,我們要分析的是抽象繼承法“它本身作為一種方法論原則的意義”[4](P338),而不是“‘抽象繼承法’的提出在思想史上的意義”[4](P338)。
首先,抽象繼承法將繼承對象處理為一個個命題。馮先生之所以提出這種方法,很大程度上是源自其知識結構和學術視閾。馮先生雖然是一位中國哲學的大家,但他學貫中西,且深諳西方哲學用邏輯處理問題的方法。在邏輯的方法下,思想都被化約為命題。故而,馮先生亦把中國哲學遺產處理為命題,從而試圖通過命題的一般化來尋出一條中國哲學的繼承方法。但如果要以抽象繼承法作為繼承傳統文化的普遍方法,我們對此可以提出下列問題:
第一,這種處理是否適用于傳統文化的所有內容和成分?顯然不能,命題只是理論、觀念的表現形式。即便是狹義文化,即精神文化,要想全部都被化約為一系列命題,那也只能說是削足適履。何況,我們在繼承的角度上探討文化,所指的乃是包括精神文化、社會文化、工藝文化等在內的一切廣義文化,這就更不能簡單地處理為命題了。傳統文化在今天的存在形態是多種多樣,許多直接體現在今天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民族性格方面,“其實,傳統之所以成為傳統,主要不是因為它存在于書本上,而是因為它還存在于現實的社會中”[6](P7),它們都能夠用語言處理為命題嗎?!
第二,一種思想所由以表達的一些命題,不是一個集合,而是一個系統,命題之間存在各種結構的關系。傳統文化也是系統,內部各個命題是有復雜的聯系和結構的,對此抽象繼承法又如何處理呢?顯然,在這里抽象繼承法有相當的局限,它不能處理結構。馮先生后來自己也反思說:“把哲學的繼承歸結為對于某些命題的繼承,這就不妥當。哲學的繼承應該說是體系的繼承。”[7](P286)也就是說,繼承的對象是一個體系。譬如,西周的“天命靡常”觀念與“敬德保民”思想史關系密切,若根據抽象繼承法對前一命題中的“天命”做一個更寬泛的理解,似乎可以得到一個它的一般命題;對后一個命題,就更容易找到它的一般命題,比如對“德”和“民”的觀念做擴大的理解。但得到的兩個一般命題,是否還可以看出原來兩個命題之間的聯系?!
第三,一個命題系統一旦形成,基本上就是封閉的了,必將缺乏發展變化。而傳統文化在幾千年的歷史中,畢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抽象繼承法又該如何處理呢?比如,若將夏、商、周三代之間發生了重要變化的“天命”思想,分別以三個不同的命題來表達,我們該去尋找哪一個命題的一般命題,還是尋找每一個命題的一般命題呢?
第四,不可否認的是,傳統文化中的有些內容確乎可以通過抽象化、一般化,而繼承其中的普遍原則、精神;但有些傳統文化的命題,恐怕得特殊化、具體化才能為今天所用。如,傳統的“孝”觀念一味強調對父母的順從,“以順為孝”,于今仍可以提倡“孝順”,不過恐怕得對其情形作出限制,當父母明顯不對的時候,我們難道還該順從嗎?!
其次,傳統文化命題,無論是一般意義也好,特殊意義也罷,其是否能在今天被繼承利用,根本地必然涉及到其實質內容的價值評價。如果一個傳統文化的命題根本上就是一個只能給予負面評價的命題,將其加以抽象而找出的一般命題還是只能給予負面評斷而不能加以繼承。因為命題的一般化,并不改變其正負、肯定與否定的屬性,否定命題一般化后還是否定命題,肯定命題一般化后還是肯定命題。比如,就“在封建社會,地主剝削雇農是不合理的”這一命題而言,即便將之再一般化、抽象化,它仍是一個我們只能給予否定評價的東西。
批判繼承法依據的是馬克思主義辯證法,所以看到了傳統文化內容的兩面性,要求吸收其積極性的一面,去除其消極性的一面。毛澤東說,具體的講就是民主性的精華和封建性的糟粕。這比較容易理解。不過這里,民主性和封建性雖然給出了一個大略的具體標準,但還不足以概括傳統文化的豐富的多面性,當然這個標準也可以進一步討論。況且,“民主性”和“封建性”仍然涉及到價值評價的問題。于是歷史上“批判繼承法”的運用,又附加了或具體化為了階級分析的方法,唯物與唯心、辯證法與形而上學的簡單區分方法。它們同樣不足以反映傳統文化的豐富性和復雜性,而且這些方法簡單化、教條化地濫用,導致了批判有余,繼承不足。當然,這其中固有歷史政治的因素。批判繼承法的這種運用失當,給其自身帶來了不好的聲譽。究其實,文化繼承問題根本地還是一個價值評價問題,批判繼承法應該說是抓到了這個本質,它提出一種區別對待的評價態度,但并不能提供評價的標準。因為,方法的本意不必然就是標準問題,雖然標準一定是方法。批判繼承法的本真意義就不是標準,標準只是結合批判繼承法而運用,批判繼承的方法不會過時,但標準卻可以也應該隨時代社會而改變。是以我們在評價標準上的失誤,不能歸咎于批判繼承法本身。
也許有人會說,既然這樣,批判繼承法只是把一個價值評價問題的解決推向了另一個未定的價值評價的問題,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那它又有何意義呢?的確,但這表明繼承問題并不是一個方法問題就可以解決的,希望以一個方法就解決問題是一種懶惰的想法,也是不現實的。“批判繼承法”顯然不像一把尺子,拿著去量而不用費腦子就可以為我們把那些達到長度的東西挑出來。不過這并不能掩蓋批判繼承方法的重要意義和作用。正是這樣一種“一分為二”的態度,讓我們對待傳統文化時,想到對象有可以而且應該繼承的一面,也想到有不可繼承的一面,而不是要否定就一股腦兒地全盤否定,要肯定就肯定一切,存此區分之心就可以了。
關于抽象繼承法與批判繼承法上文已經有了一個各自的分析,那么它們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關系呢?馮友蘭先生在另一處說:“抽象繼承法和批判繼承法并沒有沖突,也不相違背。它們說的是兩回事。批判繼承法說的是要有所選擇,說的是繼承對象的問題。抽象繼承法說的怎樣繼承的問題。批判繼承法選定了對象以后,就有個怎么繼承的問題,他講的繼承的方法。這一點弄清楚了,批判繼承與抽象繼承講的都是大實話。”[7](P286)鄭家棟先生在對抽象繼承法的研究中也強調:“馮申明其有關兩種意義的區分只是就繼承方法而言,而沒有涉及繼承的意義和繼承的內容方面的問題。”[4](P332)可見,馮先生和鄭先生也都認為抽象繼承法存在上面最后一點談到的問題。但是從二位先生所說,好像抽象繼承法可以無涉傳統文化的內容意義方面的問題,仍然能成為一種“繼承方法”,這很令人疑惑。依筆者之見,他們的看法適可稱之為“操作方法”。繼承問題的實質是價值評價的問題,“繼承方法”應該就這一繼承的本質而給出一些指導的意見。繼承對象能有什么問題?傳統文化的內容是現成擺在那兒的,都是我們繼承所面臨的對象,不可能存在什么問題。馮先生把確定選取哪些東西要繼承看作是繼承對象的問題,在選定對象之后,用抽象繼承法來解決怎么繼承的問題,只不過是在前面基礎上再進一步的操作;但在選取哪些內容要繼承之時,繼承過程就已經開始并完成了一大半了。實際上,馮先生在這里對馬克思主義辯證法的理解和運用是存在不足的。就傳統文化的整體而言,它有許多以正價值為主的對象,也有許多以負價值為主的對象,完全具有正價值或負價值的也有。批判繼承法要在傳統文化的整體中對一個個對象作出基本甄別后,還要進一步對每一個對象作出“兩分法”的分析。而馮先生似乎認為在批判繼承法選出的對象上沒有兩面性存在,或者無感于他所說的抽象繼承在實質上就是批判繼承。所以,馮先生說二者沒有沖突是對的,但并不是像他所說的,二者分別適用于處理、運用對象的先后不同階段,而是某種表里關系:批判繼承法是內容、實質,普遍的繼承方法和態度,而抽象繼承法則可以在我們批判繼承一些思想命題時為我們提供一種操作方法。
簡言之,文化繼承問題不是一個方法或標準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的最終解決要靠對傳統文化實際的詳細研究和哲學,尤其是價值哲學、文化哲學等對評價理論的深入探討之結合。所以,傳統文化的繼承問題應該是以批判繼承法為指導,在實際的文化研究、應用中解決,當然抽象繼承法也可以給予我們一定的啟示,并在對待文化遺產的操作過程中發揮一定的指導作用。
[1]毛澤東.毛澤東選集 (第2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馮友蘭.中國哲學遺產的繼承問題 [N].光明日報,1957-01-08.
[3]馮友蘭.再論中國哲學遺產的繼承問題 [J].哲學研究,1957,(5):73-81.
[4]鄭家棟.斷裂中的傳統·信念和理想之間 [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1.
[5]黃楠森.對馮友蘭先生“抽象繼承法”的重新認識 [J].北京大學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1994,(6):26-43.
[6]韓敬.讀鄭家棟《馮友蘭“抽象繼承法”我見》有感 [J].學術探索,2004,(8):6-8.
[7]馮友蘭.三松堂自序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On Approaches to Inheriting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ritical and Abstract Heritage Methods
WANG Shu-zhen1, OUY ANG Xun2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Department,Huaihua University,Huaihua,Hunan 418008)
Critical and abstract methods in inheriting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on which we conduct research on traditional culture,exerted great influence different periods andfields after the foundingof Peopleπs Republic of China.The author holds that traditional culture is composed of varied aspects.Critical inherit based on value assessment of its content is scientific and rational and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in guiding our study today.Abstract method played a historical role in rectifying deviation and is still of great significance in our applying critical inherit method.However,it is not advisable to make it a dominate method in inheriting traditional culture.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abstract inherit method; critical inherit method
G122
A
1671-9743(2011)12-0035-03
2011-10-20
湘教通 (2011)315—368;懷化學院教改項目 (201036)。
王淑貞 (1976-),女,湖南張家界人,懷化學院工商管理系講師,碩士,從事民族文化方面的研究。
歐陽詢 (1979-),男,湖南衡陽人,懷化學院人文教育系講師,博士,從事中國近現代哲學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