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民生思想的歷史演變及其基本經驗

張秀閣 李炳亮

（南開大學 天津大港區(qū) 300076；河北省政府政策研究室 河北石家莊 050000）

中國共產黨90年的光輝歷史，是一部為廣大人民群眾利益奮斗的歷史，是一部關注民生的歷史。無論是在戰(zhàn)爭年代、社會主義建設時期還是改革開放以后，中國共產黨始終把人民利益放在重要位置，把解決民生問題作為工作的重要出發(fā)點和落腳點。中國共產黨的民生思想，是一個有著豐富內容的思想體系，體現在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的理念與實踐中。在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之際，考察和梳理中國共產黨民生思想的發(fā)展歷程，探討中國共產黨服務民生的經驗、教訓及啟示，對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一、中國共產黨民生思想的歷史演變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是中國共產黨民生思想的初成時期。這一時期，黨根據中國革命的參與主體是農民的現狀，緊緊抓住土地分配等基本民生問題，形成了“人民翻身做主”、“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等思想

土地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從解決農民最關心的土地問題入手，響亮地提出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廢除封建剝削和債務，使農民從封建的土地關系中解放出來。根據地的廣大貧雇農政治上翻了身，經濟上分到土地，生活上有了改善，農民成為我們黨早期革命的堅定支持者和擁護者，有力地調動廣大農民參加和支持革命的積極性，為革命勝利打下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抗日戰(zhàn)爭時期，為充分調動各個階層投身抗戰(zhàn)的積極性，支持全民族抗戰(zhàn)，中國共產黨在根據地實行了“減租減息”的土地政策及一系列改善民生的政策。1937年8月，洛川會議明確地主以減租減息、農民以交租交息作為抗日戰(zhàn)爭時期解決農民問題的基本政策，并將此內容寫入了《抗日救國十大綱領》。“減租減息”政策，符合全民族共同抗戰(zhàn)的需要，對抗日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起到了重要作用。除了土地政策，黨還提出了很多改善民生的政策和思想。1942年2月，毛澤東在《經濟問題與財政問題》一文中指出，“一切空話都是無用的，必須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利益”，“我們的第一個方面的工作并不是向人民要東西，而是要給人民以東西”。為使稅負建立在合理水平上，中國共產黨還采納了邊區(qū)政府議員李鼎銘先生的建議，實行“精兵簡政”的政策。在《為人民服務》一文中，毛澤東提出黨進行革命的民生目標，他說：“我們這個隊伍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 ”［1］p1004

解放戰(zhàn)爭時期，中國共產黨以土地改革為抓手，實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1947年召開的全國土地工作會議，通過了《中國土地法大綱》。通過土地改革，使廣大群眾分到了土地，掃除了農村中的封建關系，充分調動了農民參加革命的熱情。同時，黨還高度重視減輕人民負擔。毛澤東在《以自衛(wèi)戰(zhàn)爭粉碎蔣介石的進攻》中要求各級黨委和政府“必須使自衛(wèi)戰(zhàn)爭的物質需要得到滿足,同時又必須使人民負擔較前減輕,使我解放區(qū)人民雖然處于戰(zhàn)爭環(huán)境,而其生活仍能有所改善”［2］p1273。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經過28年的浴血奮戰(zhàn)，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建立了新中國，實現了人民當家作主，為解決民生問題創(chuàng)造了根本的政治和經濟前提。

（二）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是中國共產黨民生思想在曲折中發(fā)展的時期。這一時期，黨在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各個方面采取了系列措施，民生建設取得全方位進步。但同時由于大躍進、“階級斗爭為綱”等左的思想影響，也使我黨的民生工作在曲折中進步

新中國成立之初，通過社會主義改造，建立社會主義制度，初步建立了一個比較獨立、完整的工業(yè)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農業(yè)生產條件發(fā)生顯著改變，生產水平有了很大提高，城鄉(xiāng)商業(yè)和對外貿易都有很大增長，教育、科學、文化、衛(wèi)生、體育事業(yè)有很大發(fā)展，主要工農業(yè)產品的產量在世界上的位次明顯提高。毛澤東反復強調說：“共產黨就是要奮斗，就是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3］p800

第一，在教育方面，廣大窮苦孩子都能上學，普遍接受初中和小學教育。新中國成立時，全國文盲人口占總人口的80%，學齡兒童入學率僅占20%，到1980年學齡兒童入學率占93．0%。［4］1956年中共中央和國務院發(fā)布《掃盲運動決議》，指出：在全國范圍內積極地有計劃地有步驟地掃除文盲，使廣大勞動人民擺脫文盲狀態(tài)，具有現代化的文化，這是我國文化上的一次大革命，也是新民主主義社會建設中的一項極為重大的政治任務。［5］p192到1964年為止，全國15歲以上人口的文盲率已經由解放初期的80%下降到52%，1億多人摘除了文盲的帽子。

第二，社會保障事業(yè)快速發(fā)展。1954年，新中國制定了第一部憲法，并以根本大法的形式確立了社會保障在國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憲法規(guī)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者在年老、疾病或者在喪失勞動能力的時候，有獲得物質幫助的權利。國家舉辦社會保險、社會救濟和群眾衛(wèi)生事業(yè)，并逐步擴大這些設施，以保證勞動者享受這種權利”。

第三，在醫(yī)療衛(wèi)生事業(yè)上，新中國迅速消滅或控制了嚴重危害人民健康的流行病與傳染病，如鼠疫、霍亂、天花等，使城鄉(xiāng)大多數人的醫(yī)療基本有了保障；在城市里的國家干部和職工中實行公費醫(yī)療制，生病不論門診或住院，都不要個人繳費，其家屬和未成年子女享受半公費醫(yī)療，生病無論門診或住院，不再交費。60年代的“六·二六”指示提倡“把醫(yī)療衛(wèi)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基本解決了農民的醫(yī)療問題。人民群眾積極響應毛澤東提出“發(fā)展體育運動，增強全民體質”，大多數人的體質明顯增強。

第四，在社會福利方面，毛澤東還提出福利的物質利益原則、福利水平與生產力相適應原則，中國初步建立和形成了龐大的社會福利體系。首先建立了社會津貼制度和職工福利補貼，提供城鎮(zhèn)居民各種基本生活補貼和各種福利設施，如糧食補貼、食堂、幼兒園、低租金住房等。其次，興辦了各種類型的文化福利設施，如文化宮、圖書館、體育場館等。再次，興辦了為特殊社會成員提供服務的福利設施，如社會福利院、兒童福利院、聾啞學校、盲人學校、療養(yǎng)院、光榮院等。

中國共產黨將國家利益與個人利益相結合，形成了統籌兼顧的思想。毛澤東在1957年發(fā)表的《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中指出，“我們的方針是統籌兼顧、適當安排”，特別強調要“兼顧國家和農民的利益”，在工農業(yè)產品交換中要“采取縮小剪刀差，等價交換或者近乎等價交換的政策”，“在合作社的收入中，國家拿多少，合作社拿多少，農民拿多少，以及怎樣拿法，都要規(guī)定適當”［6］p30。這就很好地保障了農民的利益。

總之，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為解決民生問題進行了艱辛探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人民成為國家主人，為解決民生問題奠定了政治基礎和制度條件。中國人民走工業(yè)化道路，為解決民生提供了物質基礎，工業(yè)占國民生產總值比重由1952年的28%上升到1975年的72%，工業(yè)總產值增長了三十倍。國民收入在1952年到1978年的25年間增加了4倍，保障了人民群眾有飯吃，用占世界不到百分之七的土地養(yǎng)活了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當然，新中國成立之后中國共產黨面臨的任務是鞏固政權，建立國民經濟體系等一系列問題，有限的資源向基礎工業(yè)、國防工業(yè)、重工業(yè)偏斜，再加上“文革”帶來的消極影響和計劃經濟體制的束縛，人民生活改善不是很快,在解決民生問題上走了彎路。

（三）改革開放到黨的十六大，是中國共產黨民生思想大發(fā)展的時期。這一時期，黨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把“人民擁護不擁護”“人民贊成不贊成”“人民高興不高興”“人民答應不答應”作為一切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在國力大幅提高的同時，有力地推動了民生改善，使之成為民生改善最快的時期之一

十一屆三中全會上，黨確立了“工作重心轉移到現代化建設上來”的戰(zhàn)略決策。我國進入改革開放的新時期，也進入到民生改善的快速發(fā)展期。鄧小平同志提出 “三個有利于”標準,即“是否有利于發(fā)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7］p372解決中國問題的根本途徑是發(fā)展和解放生產力，是這一時期我黨民生思想的重要發(fā)展。不管是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還是城市經濟體制改革的起步，都極大地改善了民生。

發(fā)展和重視教育。1977年恢復高考，是一個得民心、順民意的重大決策，不僅改變了許多青年的命運，在一定程度上也改變了國家的命運。1983年10月1日，鄧小平在北京景山學校題詞：“教育要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8］p351987年在黨的十三大上，提出要“把發(fā)展科學技術和教育事業(yè)放在首要位置，使經濟建設轉到依靠科技進步和提高勞動者素質的軌道上來”。高等教育的毛入學率已從1978年的1.4%提高到2001年的14%。2001年，我國各類高校在校生人數達1300多萬人，是1988年的3.4倍。2002年，研究生在校學生數達50.1萬人，普通高等學校在校學生數達903.4萬人。到2000年，中國義務教育普及率為85%。

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后實現共同富裕，是解決民生問題的有效途徑。鄧小平指出：“讓一部分人和一部分地區(qū)先富起來，逐步實現共同富裕的戰(zhàn)略。”［9］p152他強調，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是為了激勵和帶動幫助更多的人富裕起來。

提出了建設小康社會的民生目標。鄧小平指出：“我們社會主義制度是以公有制為基礎的，是共同富裕，那時候我們叫小康社會，是人民生活普遍提高的小康社會。”［10］p216小康社會奮斗目標，是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實現共同富裕的一個社會發(fā)展階段，是一個在社會主義現代化過程中不斷改善民生的階段性目標。

在改善民生的方法上，中國共產黨非常重視發(fā)揮市場機制的激勵作用。江澤民指出：“充分發(fā)揮市場機制的作用和加強宏觀調控，都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基本要求。”［11］p466只有市場機制和宏觀調控很好的結合，才能更有力的推動中國經濟的發(fā)展，才能更有效的解決民生問題。這樣，運用社會力量和市場機制改善民生，促進社會事業(yè)發(fā)展，成為我黨改善民生的重要思路。

我黨將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提升到改革開放和發(fā)展經濟的根本目的的高度來認識，這是這一階段我黨民生思想的重大發(fā)展。就業(yè)是民生之本。江澤民指出：“就業(yè)問題解決得如何，是衡量一個執(zhí)政黨、一個政府的執(zhí)政水平和治國水平的重要標志。”［12］p507改善人民群眾生活仍然是重要的民生問題。江澤民指出：“在發(fā)展經濟的基礎上，努力增加城鄉(xiāng)居民的收入，不斷改善人們的吃、穿、住、行、用的條件，完善社會保障體系，改進醫(yī)療衛(wèi)生條件，提高生活質量。”［13］p294

（四）黨的十六大以來，黨高度關注并著重解決民生問題，以解決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為重點，大力改善民生，使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發(fā)展成果，人民生活大大改善，民生建設上升到一個新水平

把推進科學發(fā)展作為解決民生問題的重要手段。黨的十七大報告把改善民生作為我黨工作重中之重,既是根據我國民生水平落后于經濟增長這個現實作出的重大決策，也是將改善民生、富裕人民提升到發(fā)展的目的和歸宿。偏離了民生,發(fā)展就失去了動力,國家強大就失去了根基。實踐表明,哪個政府關注民生、重視民生、保障民生和改善民生,哪個政府就得民心,社會就發(fā)展,人民就富裕,國家就強大,否則就出問題。

取消農業(yè)稅，統籌城鄉(xiāng)發(fā)展。2005年，我黨通過了廢止農業(yè)稅的重大戰(zhàn)略決策。黨的十七大報告明確提出，要“加大支農惠農政策力度”。［14］2008年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提出，“必須加快發(fā)展農村公共事業(yè)，提高農村公共產品供給水平”，2008年在全國農村基本建立新型農村合作醫(yī)療制度。［15］十六大以來中央實施的一系列支農惠農政策形成了體系，減輕了農民負擔，增加了農民收入，保護和調動了農民的積極性。

加快推進社會建設，成為改善民生的重要內容。在黨的十七大報告中，胡錦濤指出：“社會建設與人民幸福安康息息相關。”[16]我黨將就醫(yī)作為民生之急。2008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將全國城鄉(xiāng)居民分別納入城鎮(zhèn)職工基本醫(yī)療保險、城鎮(zhèn)居民基本醫(yī)療保險和新型農村合作醫(yī)療制度覆蓋范圍,三年內參保率均提高到90%以上”。將社保作為民生之依。中央強調要大力發(fā)展社會保障事業(yè),為人民群眾提供可靠的安全網。繼續(xù)完善城鎮(zhèn)職工基本養(yǎng)老、失業(yè)、工傷、生育等保險制度,逐步提高基本養(yǎng)老保險社會統籌層次,增強統籌調劑的能力，力求做到“老有所養(yǎng),困有所助,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殘疾者皆有生活保障”。2009年中央財政擬投入社會保障資金2930億元,比上年預計數增加439億元,增長 17．6%。

確立“以人為本”的民生理念。胡錦濤總書記明確提出：“堅持以人為本，樹立全面、協調、可持續(xù)的發(fā)展觀，促進經濟社會和人的全面發(fā)展。”黨的十七大報告也指出：“必須堅持以人為本。要始終把實現好、維護好、發(fā)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黨和國家一切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發(fā)揮人民首創(chuàng)精神，保障人民各項權益，走共同富裕道路，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做到發(fā)展為了人民、發(fā)展依靠人民、發(fā)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7］

把制度建設作為解決民生問題的根本保障。改善民生，讓所有人分享社會發(fā)展的果實，是構建和諧社會的必要條件。這需要針對現實情況，進行制度創(chuàng)新。溫家寶總理強調：“解決民生問題,要有制度的保障。我們免除農業(yè)稅后農業(yè)特產稅是立了法的；我們實行免費的九年義務制教育是立了法的；我們將要開始實行覆蓋城鄉(xiāng)的低保制度也要用法制保障。我們正擬定城鄉(xiāng)醫(yī)藥衛(wèi)生體制改革方案，最終也要建立制度。有了制度,就不會輕易改變,就不會因為政府的更替和領導人的變化而發(fā)生變化。”

二、中國共產黨改善民生的基本經驗

（一）必須始終將人民群眾作為改善民生的主體

解決民生問題和滿足民生需求的種種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最終要靠人民群眾自己創(chuàng)造。鄧小平多次指出并強調一切政策的出發(fā)點和歸宿始終要看 “人民擁護不擁護”“人民贊成不贊成” “人民高興不高興” “人民答應不答應”。［18］p326江澤民指出：“發(fā)展依靠人民，人民群眾是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的創(chuàng)造主體，也是實現自身利益的根本力量。”［19］p81胡錦濤總書記在黨的十七大報告中指出：“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發(fā)揮人民首創(chuàng)精神，保障人民各項權益,走共同富裕道路，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做到發(fā)展為了人民、發(fā)展依靠人民、發(fā)展成果由人民共享。”［20］這些都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在領導建設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中始終把關注人民幸福、維護人民幸福作為執(zhí)政職責。人民群眾不僅是民生建設的受益者，而且是民生建設的實踐主體。黨的利益與人民群眾利益是有機統一的，在這點上，黨沒有私利。

（二）必須始終將發(fā)展作為改善民生的基本手段

民生問題實質上是發(fā)展問題，解決民生問題，歸根結底還是要依靠發(fā)展。如果生產力水平低，社會物質財富匱乏，人民群眾的生存需求就無法滿足，人民生活水平特別是社會福利水平就難以提高，民生問題就不能有效地解決。我國在進入社會主義社會的時候，就生產力發(fā)展水平而言，遠遠落后于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國家。我國必須經歷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去實現國家工業(yè)化和現代化。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抓住了經濟建設這個中心，有效地改善了民生。但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發(fā)展中國家，人民群眾雖然實現了溫飽并總體達到了小康，但這只是低水平的、不全面的、發(fā)展很不平衡的小康,還存在城鄉(xiāng)差距拉大、區(qū)域發(fā)展不平衡、經濟社會發(fā)展不協調、階層收入差距大等難題。科學發(fā)展觀以發(fā)展為第一要義，是充分考慮到中國民生問題的解決必須靠自身的發(fā)展，要堅定不移地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又好又快地發(fā)展,為民生改善創(chuàng)造物質基礎。

（三）必須將改善民生貫穿現代化建設全過程

民生改善是一個從生存權到發(fā)展權，從衣食住行到教科文衛(wèi)體的漸進的工程。改革開放30多年,是我國民生得以不斷改善的30多年。從改革初解決溫飽問題,到90年代奔小康；從收音機、自行車到彩電、小汽車；再到今天全社會的教育、衛(wèi)生、保健、福利等。可見,民生問題是隨著社會發(fā)展而不斷升級的,解決了最基本的民生問題,就會有較高層次以及更高層次的民生需求，解決民生問題不僅僅只是滿足人們的衣食住行等物質層面的東西,還包括了政治形態(tài)及民眾精神文化等非物質層面的需求。這就需要我們用歷史的眼光來看待今天的民生問題,從發(fā)展的視角來解決今天及未來的民生問題。民生的內涵并非一成不變，而是隨時代的變遷而變遷，在不同歷史時期，我們要針對民生的具體狀況和需求，采取不同的對策和措施，不能千篇一律。既然民生的改善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非一日之功，那么我們就不能急功近利，希望畢其功于一役，而只能穩(wěn)扎穩(wěn)打，循序漸進，分階段穩(wěn)步實施。

（四）必須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指導民生建設實踐

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堅持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的具體實踐相結合，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確立為黨的唯一宗旨，采取了一系列促進民生發(fā)展的重大舉措，從而使民生建設事業(yè)的基本框架得以確立。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不斷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豐富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民生思想，在民生問題上提出了一系列新觀點、新舉措、新論斷，從而為民生建設提供了堅強的理論支撐。中國人民不僅解決了溫飽問題，而且初步實現了小康，廣大人民群眾進一步堅定了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信心。20世紀90年代，我們黨以“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把關注民生作為黨長期執(zhí)政的基石，強調必須始終把實現好、維護好、發(fā)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全部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21世紀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新時期，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重視民生的優(yōu)良傳統,繼承前人又突破陳規(guī)，以當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開創(chuàng)者的理論勇氣，提出科學發(fā)展觀和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戰(zhàn)略思想。

（五）必須將體現以人為本，提高群眾幸福感作為民生建設的歸宿和目的

要做到發(fā)展為了人民,發(fā)展依靠人民,發(fā)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在現階段，我們要實現從經濟本位、政績本位向“民生本位”轉型,關注民生,保障民生,改善民生。切實改善民生，實踐和享用主體是廣大人民群眾，真正的評價主體也是廣大人民群眾。民生工作做得如何，改善得好不好，最終要靠廣大人民群眾做出評判，他們是唯一的評判標準，要落實到以人為本，落實到群眾的幸福感上。目前有些單位、有些干部，出發(fā)點很好，但越俎代庖，在民生建設方面做了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這是應該引起我們高度注意的。總之，改善民生就是改善廣大人民群眾的生活，從根本意義上講還要靠他們去感受、去體會、去評判，黨和政府在民生方面的工作，就是要充分體現以人為本，真正將效果落實到廣大人民群眾的滿意程度和幸福指數上。○

［1］毛澤東選集(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毛澤東選集(第 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毛澤東著作選讀(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4］教育部網站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4959/201012/113471.html

［5］靳德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史［M］.洛陽：河南大學出版社，1989.

［6］毛澤東文集(第 7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7］鄧小平文選(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8］鄧小平文選(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9］鄧小平文選(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10］鄧小平文選(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1］江澤民文選(第 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2］江澤民文選(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3］江澤民文選(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4］胡錦濤.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而奮斗［N］.人民日報,2007-10-25.

［15］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切實加強農業(yè)基礎建設進一步促進農業(yè)發(fā)展農民增收的若干意見［N］.人民日報,2008-01-30.

［16］胡錦濤.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光明日報，2007-10-25.

［17］胡錦濤.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光明日報，2007-10-25.

［18］鄧小平文選(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9］江澤民文選(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20］胡錦濤.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光明日報,2007-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