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到哈佛

蘋果媽咪

莉斯·默里，29歲，成長于紐約最爛的街道，卻畢業于名校哈佛，現在是一名國際演說家。但回憶起小時候，則是她父母把她們的福利金花在可卡因和海洛因上，而她和妹妹卻在一旁挨餓：“我們那時吃冰塊，因為這樣我們會有吃到食物的感覺。我們把一管牙膏分成兩份，當做晚飯吃。”

16歲時她成為流浪女。當時，她在偷食物時會順便偷些自學書籍，然后在一位朋友家的門廳里研讀功課。如今，她寫的《破曉：關于寬容、生存和我的歷程的備忘錄——從流浪女到哈佛女》已經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人們對此書的評價是：“對生存的驚險記載。”

莉斯出生在布朗克斯。她目睹自己的父母整天注射可卡因。“我父母都是嬉皮士。當20世紀80年代到來時，我已經出生了，他們也從跳跳迪斯科演變成吸毒。”她回憶著。

她經常說她很愛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也很愛她。她還說，她的父母其實非常聰明，只是由于毒癮和由此引起的貧困，才使他們沒有能力教養她們姐妹。她記得她母親曾偷過她過生日的錢，賣過電視機，甚至在感恩節的時候把教堂給他們的一只火雞也賣掉，只為了湊足錢搞一點可卡因。莉斯總是滿身虱子出現在學校，也因為身上的異味和衣衫襤褸而被人欺負，最后輟學了。

她母親的名言是“總有一天，生活會變好的”，然后一整天的時間里她或者嘔吐后被女兒照顧，或者繼續沉湎于毒品，臂膀上布滿針眼。莉斯15歲時，她母親發現自己HIV檢測呈陽性，她患上了艾滋病，之后很快就過世了。

當莉斯的爸爸付不起房租搬到流浪者收容所后，莉斯開始流落街頭。她的妹妹在一個朋友家的沙發上落了腳，而莉斯則有時睡在24小時運行的地鐵上，有時睡在公園的長椅上。

起初，她覺得自己是個不安定分子和受害者，但是后來，她頓悟：“就像我媽媽以前那樣，我總是對自己說，‘有一天我會搞定我的生活的。可當我看到我媽媽直到死還是沒能實現自己的夢想時，我明白了，我做出改變的時間要么是現在，要么就永遠不可能了。”

盡管她無處可住，這么多年來又未正正經經地上過學，但是在17歲時，她發誓要成為一個優等生，并且要求自己在兩年內就要完成高中教育。

她一個學期學完一年的課程，晚上去上夜校。一位老師看她很有進取心，對她進行輔導。當這位老師帶著他最好的10名學生參觀哈佛時，她就站在這所大學外面，毫不畏懼，只是欣賞著它的建筑——然后她認定她有能力進這所大學。接著，她得到《紐約時報》將提供給她獎學金的消息。

她畢業時，歐普拉·溫弗里頒給她“無所畏懼”獎，她見到了克林頓，她和布萊爾、戈爾巴喬夫一起探討時事。她向青少年宣揚要抵制毒品和黑幫的誘惑，她還鼓勵他們不要把兒童時期的苦難當做不把握機遇的借口。

她的父親于2006年去世，也是死于艾滋病。他唯一做對過的事就是鼓勵她閱讀——他曾經從圖書館偷書給她看，以培養她對文學的愛好。

她不想讓她現在的外表以及哈佛學歷去愚弄任何人：“我曾是那些你們避而遠之的街頭分子之一。”

（陳音摘自《知音女孩》2010年12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