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曼是科學界的奇才、怪才,是物理大家,他的許多觀點對我們當下的教育有無法拒絕的啟示作用。
“僅知事物之名等于一無所知。”這句話是費曼總結其父親教誨的一句話,對費曼有終身影響。
反觀應試形態下的課堂教學,很多知識已經被異化為概念的機械記憶。北大教授吳國盛先生曾說,他以物理近乎滿分的成績考上了北大,可在赴京求學的火車上,卻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跳起來之后為什么還能落回原地。這一事例似乎并不為大多數教師所知,因為到今天仍能看到這樣的教學,仍能看到學生揣著一知半解甚至一無所知的概念走出校門——當然,也有可能還沒出校門,就弄丟了。
無獨有偶,費曼小時候也問過父親有關慣性的問題,他父親并未簡言慣性,而是在詳細描述后說“沒人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在費曼看來,這就是“深入理解”。
反觀應試范式下的課程改革,當持著舊范式的老師們看到科學探究之類的新名詞時,多是經驗解讀,說得直白點就是用老眼光看新問題。于是言必稱科學探究,于是,科學探究就這樣被解讀得面目全非,而這又恰恰成為反對課改者的絕佳借口……當人們對一個新概念不假思索地指手劃腳時,意味著的往往不是智慧,而是淺薄。
“我已經得獎了,這個獎就是發現的樂趣!”這是費曼獲得諾貝爾獎之后接受BBC記者采訪時說的一句話。倘若眼里永遠只有努力目標,如果兒童在接受基礎教育時就喪失了“發現的樂趣”,則錢學森的問題可能永遠無解。
“科學最大的價值無疑是懷疑的自由!”懷疑與自由是當下課堂極為稀缺的奢侈品,唯有懷疑,方有思考的動力;唯有自由,智慧方可以生長。當下我們追求的很多表面的東西其實是舍本逐末,如果能激疑,能給學生創設一個無恐懼的學習環境,學生自由思考、自由發問、自由爭辯、自由反駁的情形會自然呈現,一如費曼做思想實驗時,還敲著邦戈鼓、撬保險柜,并用詭計和故事跟各種人開玩笑——不要認為其中沒有學習的智慧……
費曼是率真的!讀他,我們能更為準確、更為真實地把握到教育的脈搏,亦如張郁乎先生所說的“培養研究的樂趣,理解、欣賞自然之深層結構的興味”。
(作者單位:江蘇如皋市城北初級中學)
責任編輯李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