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栓紅
(山西大同大學文史學院,山西大同 037009)
原生態民歌在民俗旅游中的功能及應用策略
——以山西民歌為例①
彭栓紅
(山西大同大學文史學院,山西大同 037009)
原生態民歌參與到民俗旅游中,能記憶歷史、折射民生、吸引游客、拓展旅游空間,既弘揚了地方文化,展現了民眾生活與情感,又能帶來經濟效益,同時也重構了地方當代文化體系。山西民歌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自成特色。河曲山曲兒、左權開花調更是山西民歌的品牌,是地方文化的標志。山西民歌在民俗旅游中的應用,有著廣闊的前景。
原生態;山西民歌;旅游
在當前全球經濟一體化的背景下,旅游熱、文化熱興起,原生態民歌由于貼近民眾,鄉土性強,承載著民族文化,其在民俗旅游中的應用具有廣闊的前景和現實意義。
原生態民歌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蘊涵著豐富的歷史信息,承載著民眾的記憶。王文章曾指出:“非物質文化遺產是灌注著民族精神的民眾活的記憶,是文化認同的重要標志,是維系民族存在的生命線。”①王文章主編:《非物質文化遺產概論》,文化藝術出版社2006年版,第284頁。山西民歌歷史悠久,山西民歌的源頭可以追溯到堯舜禹時期的《擊壤歌》、《南風歌》。沁源的《孔子哭顏回》、祁縣的《表周朝》、長治的《孔夫子與姜子牙的八高人》等民歌中,民族文化底蘊深厚。中國革命歷史上的晉綏邊區政府、紅軍東征總指揮部、太岳軍區司令部、八路軍總司令部、晉察冀軍區司令部都在山西境內。革命年代民歌數量可觀,如《欺壓百姓不抗戰》、《快完蛋》、《罵蔣介石》、《閻錫山真混蛋》、《反特務》、《除漢奸》、《攻打紅都炮臺》、《百團大戰》、《收復左權城》、《石雷戰》、《兒童放哨》、《打飛機》、《做鞋送給抗日軍》、《一封信上插雞毛》、《華山十二烈士》、《大慘難》、《左權將軍》、《劉胡蘭》等。武鄉《逃難歌》描繪了戰亂中的人民:“為了揀條命,帶上轉移證,轉移到后山里,就是難民。”再如離石民歌:“下了柳林鎮,哨兵來盤問,身上掏出良民證,哄了鬼子兵。”這些民歌讓我們無法忘記那段火紅的革命歲月,也無法忘記那段沉痛的日本侵華史和動蕩的內戰歷史。紅色旅游與革命民歌結合,有著廣闊的前景。活態革命民歌與靜態革命遺跡結合互補,其教育性和旅游價值更突出。此外山西民歌對楊家將、李自成、綠林好漢的歌頌,流露出民眾另類的英雄觀、歷史觀,是民眾對歷史的又一種理解。
記憶歷史往往與折射民生關系密切,歷史的大背景下往往是民眾生存、生活狀況的反映。
封建社會包辦婚姻、貞節觀念等等壓抑人性,致使民間出現畸形戀情和心理。左權《小尿床》,河曲《干有男人活守寡》、《童養媳不如鬼》、《光棍漢活得不如鬼》,定襄《小寡婦尋人家》,沁源《小尼姑哭五更》等民歌展現了光棍、寡婦、童養媳、妓女、尼姑等特殊群體的情感世界,從民歌口述史的角度看,封建歷史的確是一部“吃人”的歷史。
山西歷史上自然災害頻繁,如河曲《什么人留下個走西口》、《水刮西包頭》,朔縣《回關南》,寧武《打馬茹茹》、《遭年欠》,汾西《打土匪》等民歌對光緒、咸豐、民國年間發生在山西的旱澇雹災作了真實記錄,透過這些民歌可以感受到我們祖輩在惡劣的環境中生活的艱難,感受下層人民頑強的生存意志;而祈雨儀式民歌的演唱折射了民眾的信仰和無奈。憶苦思甜,也啟發我們當代人更應珍惜今天美好的生活。
山西多山、干旱、水資源匱乏。有的村需要翻山越嶺走很多路去“擔水”,左權民歌“黃家女兒真棲惶,深溝擔水淚汪汪,一擔擔在半山上,手托宵梁哭一場”是山西人的真實生活體驗。民歌中“大圪旦山藥煮滿鍋”、“拔絲山藥拉不斷”、“山藥丸子生金金錘”、“山藥蛋燴菜糜米飯,臨走時拿上煮雞蛋”等,傳遞的是三晉的“山藥蛋”飲食文化。《賣扁食》、《賣高底》、《賣元宵》、《賣畫》、《賣菜》等民歌,也能管窺到晉商的影子。日常生活如文水《借衣》、襄垣《欺公罵婆不應當》、大同《放風箏》、沁源《洗罷衣裳去放牛》等,以及《懷胎》、《織布》、《船家令》、《秋收》等都從不同側面展現了老百姓的生活。很多山西人曾經跑口外求生,打短工、攬長工、挖大渠、拉大船、拉駱駝、背大炭、放冬羊、掏根子、拔麥子、演唱賣藝、做生意等,這就是“走西口”。“男走了西口女守寡,臨死也難到一搭搭”、“土地少瘦年年旱,人多事雜過日子難。娃娃后生還有老漢,三親六眷漫綏遠。跑口外求生真可憐,八百里河套葬祖先”、“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一曲《走西口》,多少悲歡離合在其中。
盡管民歌記憶大多是對舊社會的苦難敘述,然而樂觀的生活態度也是民眾的一種生存方式。豐收使人喜悅,像交城民歌《刨洋芋》、河曲《割莜麥》等;愛情使人甜蜜,像左權《親圪蛋下河洗衣裳》、《桃花紅杏花白》等情歌意味無窮;歲時節日是民眾狂歡、放松的時刻,反映過年、元宵節、二月二、三月三、四月八、端午、六月六、七夕、中秋等節日的山西民歌很多,“正月里正月正,正月十五掛紅燈”的元宵節更是被一再歌唱;霍州《看花燈》、陽高《毛女觀燈》、原平《觀燈》、沁水《小十二月》等還記錄了踩高蹺等熱鬧的社火活動。
正是因為民歌是來自底層的聲音,積淀著地方知識,彰顯著民族文化,內涵了民眾對歷史的記憶和評判,再現了民眾的生活狀態。因此,原生態民歌參與民俗旅游能夠展演歷史、折射民生、傳遞文化。
原生態民歌參與民俗旅游,不應是簡單地對民眾歷史生活的折射,在構建和諧新農村的當代,更應指向新時代、新生活。歌由心生,情出自然。原生態民歌貴真,是民眾真性情的表達。當代新農村生活生產方式的改變,必然促使民歌內容發生一些變化。左權《新開花調》里電視、項鏈、手機、電話、電腦、火車、高壓線、自來水、洗衣機、電冰箱等等都開了“花”,體現了新民歌的與時俱進性。而河曲人這樣形容新舊社會唱民歌的差別:“過去唱得哭傷調,現在唱得心花笑。過去唱曲眼淚流,現在唱曲精神抖。山曲曲越唱心越紅,唱得天地大翻身。”可見原生態民歌也具有時代性,原生態民歌在參與民俗旅游的過程中也可以與當代接軌,表現新生活。筆者2004年采訪左權的曹進權時,曹先生說:“我們左權這個民歌沒有完整的民歌,是隨便唱的民歌。是個人就會唱這民歌,跟著調,剩下的詞兒可以變。”①彭栓紅:《山西民歌的地域特色研究》,山西師范大學民俗學碩士論文,2005年。可見,左權民歌即興創作特色明顯,“開花調”中任何事物都可以開花,這種即興創作方式也使得民歌能夠表現現代生活。正是由于原生態民歌內容、情感、思想和音樂個性上的無拘無束,就使得原生態民歌在參與民俗旅游的過程中也極富表演性。正如麻益兵所說:“民族民間音樂、舞蹈作為民俗文化中的藝術精華,更可以成為旅游表演中的重點和亮點。”②麻益兵:《民俗文化的現代旅游表達》,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72頁。原生態民歌參與民俗旅游,既展現了地方民俗文化,也適應了游客的旅游需求。有學者有類似的認識:“民俗風情旅游最大的優勢是旅游者能親身體驗民俗風情,參與民間活動,感受濃郁的人情味。”③鄧永進、薛群慧、趙伯樂:《民俗風情旅游》,云南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92頁。河曲山曲兒七字句的基本句式和左權開花調的即興創作特點,使得游客可以在熟悉民歌調式后,現學、現編、現唱,由民俗旅游的旁觀者轉變為參與人,從而留下深刻的旅游記憶。旅游是一種休閑文化,游客參與原生態民歌演唱的活動,也是一種休閑、放縱、狂歡。那么,聽民歌、唱民歌的旅游休閑活動,本身也構成一種當代民生,成為民眾幸福指數的表現。
民歌是一種文化表達,演唱民歌同樣是一種文化表達。原生態民歌參與民俗旅游,讓游客在欣賞民歌、參與民歌演唱的過程中,感受“小傳統”,體驗地方文化、民間文化與民眾情感。同時,旅游的組織者在民俗事象的選取上,在制定鄉村旅游制度、規劃、組織實施等方面也折射出“大傳統”的影子,可以隱約感受到地方政府(官方)對構建當代新的地方文化體系的努力,歌唱就成了一種有意識的記憶歷史行為,也是當代人對地方文化認可和重建的表達。從另一角度看,在當代,原生態民歌參與民俗旅游,表現了“大傳統”對“小傳統”的干預,其積極意義是讓我們當代人通過演唱原生態民歌主動地去了解地方文化,了解民眾的歷史。
總之,原生態民歌以其獨特的歷史文化,必將為民俗旅游注入活力,應用前景廣闊,必定會給地方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20世紀50年代中央音樂學院的學者就曾到河曲采風,現在很多音樂藝術類的高校知名學者(如田青)等紛紛奔赴山西,領略山西民歌的文化和藝術魅力。目前河曲的山曲兒、左權的開花調,以其獨特的形式、濃郁的地方氣息,已經在全國產生影響。山西旅游引入原生態民歌,憑借本土文化優勢必定會帶來可喜的經濟收益。民間歌手和旅游機構收入的增加,反過來又會促使民眾以地方民歌為榮。正如何景明指出的:“文化價值的經濟體現反過來提升了東道主對本土文化的認同,通過‘表征文化’,民族文化重新得到重視和傳承。”①何景明:《邊遠貧困地區民族村寨旅游發展的省思——以貴州西江千戶苗寨為中心的考察》,《旅游學刊》2010年第2期。
正是由于民歌能記憶歷史、折射民生、承載地方文化、借助旅游獲得可觀的經濟效益,因此在民俗旅游中我們要讓原生態民歌成為吸引游客的品牌。
強化民歌品牌首先要樹立培養民歌品牌的意識。政府、團體機構等在強化民歌品牌時要做到“潤物細無聲”。如在平遙攝影展、晉中剪紙展等展演活動中都可以把民歌傳承人、演唱民歌等作為素材來表現。充分利用節日民歌,活躍節日氣氛,在開發綿山旅游的時候,不妨在寒食清明時節唱響民歌,歌唱介子推等歷史人物,歌唱清明踏青風俗,歌唱綿山美麗的風景,這類民歌可以強化人們對綿山的理解和記憶。關昕在《文化空間構建與傳統節日保護》中指出保護傳統節日要構建節日文化空間,我們可能采取的一種策略就是:“構造具有核心象征意義的節日代表物。”②關昕:《文化空間構建與傳統節日保護》,《文化學刊》2009年第5期。綿山旅游開發中,綿山、清明和民歌的組合,將是最佳搭配之一,把這種具有豐富文化內涵的原生態民歌打造成綿山清明的節日代表物,使之成為一種旅游符號,會起到很好的宣傳效果。壺口瀑布是黃河一景,多少黃河兒女慕名而來,現在我們去壺口旅游,還能聽到高亢的民歌,這就是很好的民歌旅游實踐。歌手也應具有弘揚地方文化的意識,尋找合適的機會在各類大型外事活動、民俗活動、民歌會(賽)中演唱民歌。各類教育培訓機構應該承擔起對民眾普及民歌知識的義務,從而使民眾自覺傳承民歌、呵護民歌品牌。
強化民歌品牌,要突出民歌中的地方民俗因素。如把儀式歌與民俗祭祀結合,再現民眾生活中的神圣時刻,推出“民歌·祈雨·廟宇”、“民歌·求子·廟宇”、“民歌·平安·廟宇”、“民歌·祈福·廟宇”等旅游模式。強化主題,如演唱婚戀民歌,可以按舊社會童養媳和“為朋友”民歌、抗戰戀情歌、新時代自由戀愛民歌分階段展演不同時期戀愛觀;也可以按情感發展時序,分為初戀、熱戀、相思、離別等民歌,展演復雜的兩性情感。演唱時再結合旅游景點的自然風物、歷史遺跡和婚戀民俗情景,就有了觀賞性,同時也給人以感悟。像左權《親圪蛋下河洗衣裳》、《桃花紅杏花白》等情歌,意境優美,情感真摯,在民俗旅游中就極具操作性。打造民歌品牌要強化歌種,如舉辦河曲山曲兒、左權開花調、黃河號子專場演唱會等,即使套曲專場也可按地域再細分為左權“大腔”、興縣“昆曲”、離石“彈唱”等。民歌品牌的塑造,還需要強化地方特色民歌,如演唱走西口民歌、左權抗戰民歌、晉商做生意民歌等。原生態民歌最能體現地方文化,強化民歌品牌,體現的是對文化主權的維護。“從文化人類學的角度來說,旅游是一種感受和體驗文化差異的活動,是一種客源地與旅游接待地異文化之間的跨文化交流。”③尹德濤等:《旅游社會學研究》,南開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48頁。民俗旅游是最能體現異文化差異,引起游客“文化震蕩”的活動。因為原生態民歌演唱風格的獨特性、表現內容的地方性、語言的方言化與當地其他民俗結合的整體性,使得它在民俗旅游中極具觀賞性和整合性。對于游客而言,原生態民歌介入民俗旅游會增強文化差異感,讓游客對異文化更加好奇,激發旅游熱情。
想強化民歌品牌,旅游地東道主就要做好宣傳工作。由于民歌產生地大多為偏僻的鄉村,鄉村旅游受空間的限制,游客逗留時間一般不太理想,所以在留客的時間上要做足文章。如廣告宣傳,要精心挑選代言人,一種為形象大使代言人,可以聘請有影響的明星,因為百分之八十的民歌是情歌,所以,相貌、氣質、親和力俱佳的美女明星更富吸引力。第二種為民歌符號代言人,以當地民歌王作為原生態民歌代言人,像河曲辛禮生、左權石占明、大同阿寶都具有代表性。再如,可以在旅游公司的大巴、酒店服務中增加一項特色服務:演唱民歌,列為游客自由選項。還可以在旅店、酒樓、道路兩側等空間,裝飾與山西民歌有關的掛圖、雕塑或文字性的簡介,如解釋開花調、走西口的來歷,解釋民歌中的故事和人物等,為目的地旅游預熱。“留住游客不等同于留宿游客,留住游客除了讓游客時間上在村里多做停留之外,更主要的是指心理上留住游客,在游客心中留下對古村的美好印象,利用印象營銷吸引回頭客,通過良好的口碑傳遞拓展更廣闊的市場。”①鄒統釬等:《鄉村旅游:理論·案例》,南開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22-123頁。再配合微笑服務、鄉親服務、禮儀服務和完善的制度服務,讓鄉村、讓本土特色成為游客心中留戀的風景。可見,鄉村民俗旅游采取多樣化的留客手段,既營造了民歌文化氛圍,也強化了游客對民歌的記憶,一經目的地原生態民歌展演,更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在旅游中引入原生態民歌的同時,還要有意識地強化民歌品牌中的“品牌”。原生態民歌參與民俗旅游要用好河曲山曲兒和左權開花調這兩張牌。“現代旅游可以視為一種現代儀式,這是旅游人類學研究中的一個帶有普遍性的觀念。”②彭兆榮:《旅游人類學》,民族出版社2004年版,第237頁。現代旅游一定程度上也帶有朝圣的特點,具有儀式性。朝圣需要一種類似宗教的情結,旅游就是一種“神圣生活”,游客對地方文化標志的體驗與享受程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游客的儀式“通過”程度。我們就是要把河曲山曲兒和左權開花調作為山西民歌的代表,打造成地方文化符號和標志,形成游客心中的“神圣”情結。游客來山西懷著朝圣之心和民歌情結必去河曲、左權,必去體驗河曲山曲兒和左權開花調。蕭放指出:“地方文化標志的豎立是地方傳統重建的重要步驟。”③蕭放:《非物質文化遺產核心概念闡釋與地方文化傳統的重建》,《民族藝術》2009年第1期。河曲山曲兒和左權開花調的原生態演唱,在構建地方知識性體系的過程中,就是豎立河曲、左權地方文化標志的體現,也是對鄉村文化、三晉文化的彰顯。為此,要重視、保護、培養河曲、左權的民歌傳承人。民俗旅游不僅僅要在時間安排上與山西的民歌會、各類廟會相結合,而且要在空間上與河曲、左權重大的活動相伴隨。管理層在繪制旅游地圖、構建“文化地圖”的時候,學者在繪制“民俗地圖”的時候,要把河曲、左權的民歌村納入進來。
旅游中強化民歌品牌還要把握“度”,過猶不及,要注意旅游中民俗文化活動與民歌演唱活動的互補性,演唱民歌不能太隨意,要注意時間和空間的選擇。如空間上,選擇幾個有代表性的原生態民歌保護村,村與村之間的演唱側重點應該有意識地加以區分,或按主題區分,或按風物區分,或按事件區分。以左權為例,時間上可以按民歌擂臺賽時間、民俗節日時間、勞作時間等演唱。為彌補夜間旅游項目的缺失,可以組織篝火民歌歌舞晚會等。與旅游中介公司協調,了解游客心理需求,靈活調整民歌演唱的內容與次數。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游客出行往往自帶攝錄設備,游客對民歌演唱的攝影采錄是對地方文化的二次宣傳,客觀上也保護了民歌資料。可以采取適當時機,舉辦游客山西民歌采錄效果展,再輔以物質獎勵和各種旅游優惠措施,這既是對游客的旅游回報,也是吸引回頭客的有效手段。
綜上所述,山西原生態民歌作為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在山西歷史悠久、特色鮮明,屬于地方文化的組成部分。原生態民歌參與民俗旅游,既強化了地方特色,反映了歷史,折射了民生,也重構了地方當代文化體系,還能在旅游中作為“文化資本”帶來經濟效益。原生態民歌參與民俗旅游,既展現了民眾的情感和生活,激發了民眾記憶歷史和創造地方文化的主動性,實現“文化自覺”,也體現了政府對原生態民歌當下保護的一種策略,協調了民眾、學者與官員的立場。
(責任編輯:陸曉芳sdluxiaofang@163.com)
C912.4
A
1003-4145[2011]03-0058—04
2011-02-10
彭栓紅(1978-),男,漢族,山西懷仁人,山西師范大學戲曲文物研究所博士研究生,山西大同大學文史學院講師、云岡文化研究中心成員。
本文受2009年山西省高等學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編號:20092027)、2010年山西省研究生重點創新項目(編號:20103062)、2008年度山西省社科聯重點項目(編號:SSKLZDKT2008076)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