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中小企業集群責任競爭力研究——以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為例*

卞繼紅

(鹽城工學院經濟管理學院，江蘇 鹽城 224051)

改革開放以來，以“三來一補”為主的出口加工制造活動在我國經濟特區和沿海開放城市迅速發展，形成了大量以代工 (OEM)為主的外向型制造產業集群［1］。根據美國經濟咨詢機構環球透視 (IHS Global Insight)的研究，2010年中國占世界制造業產出的19.8%，略高于美國的19.4%，已成為全球制造業產出最高的國家。作為全球的制造中心，我國在參與全球化分工的過程中也不可避免受到了企業社會責任運動的影響。尤其是近年來，跨國公司驗廠和產業鏈認證活動成為我國中小型出口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重大壓力源。“把問題轉化為機會，是企業管理的精髓所在;把問題轉化為機會，是企業家的職能所在”［2］。面對世界范圍內日益興起的企業社會責任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簡稱CSR)運動，如何由被動為主動，把問題轉化為機會，變逆境為優勢，化責任為競爭力，是我國外向型中小企業和中小企業集群面臨的迫切問題。

一、企業社會責任和責任競爭力

1.CSR爭議及發展現狀

自Sheldon首次把CSR與企業經營者滿足產業內外人類需要的各種責任相聯系以來，學術界有關企業是否應該承擔社會責任及CSR內涵的爭議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反對者有 Levitt、Hayek、Friedman等學者，Bowen、McGuire和Walton等更多學者支持CSR的履行。德魯克認為“管理部門必須考慮每一項企業政策和企業行動對于社會會產生什么影響。管理部門必須考慮，一個行動是不是會增進公眾的福利，促進我們的社會基本信仰，對我們社會穩定、實力與和諧作出貢獻”［2］。Carroll的CSR金字塔模型成為后來許多學者研究CSR的經典模型。20世紀末以來，對CSR的研究主要集中于CSR與財務績效關系、CSR與利益相關者理論、CSR標準化以及國際化等層面。

經濟全球化以及全球化過程中帶來世界經濟發展的不平衡、生態破壞、環境污染和資源瓶頸問題、責任投資和責任消費理念的出現推動了CSR理念得以迅速傳播。《國際勞工公約》、《里約熱內盧宣言》和SA8000標準等相繼出臺，這些公約或標準雖然對成員國企業并無強制執行力，但為CSR的履行營造了良好氛圍，提供了基本的方向和路線。在國際組織、政府、跨國公司和非政府組織的大力推動下，20世紀90年代初，形成了一場波及全球的CSR運動。2010年11月，第一個真正關于社會責任領域的全球標準ISO26000發布，該指南把CSR推廣到社會責任 (Social Responsibility，簡稱SR)，擴大了SR的適用范圍，并把其定義為“通過透明和道德行為，組織為其決策和活動給社會和環境帶來的影響承擔的責任。這些透明和道德行為有助于可持續發展，包括健康和社會福祉，考慮到利益相關方的期望，符合適用法律并與國際行為規范一致，融入到整個組織并踐行于其各種關系之中”。根據該定義，做到SR意味著組織要全面接受SR的內涵，將SR全面融入到組織的戰略、規劃和文化中去，通過與利益相關方的積極溝通，使利益相關方參與到組織的SR有關行動中來，實現組織的可持續發展。組織的利益相關方包括那些直接或間接受企業經營活動影響的股東、員工、債權人、消費者、政府、社區、環境、甚至是人類后代等。這些利益相關者或多或少都對組織生存發展注入了一定的專用性投資，承擔了一定的風險。能否處理好與利益相關者的關系對組織有著重大的影響，因此組織應該也必須考慮他們的利益。

2.責任競爭力

“CSR不只是成本、障礙或者施舍，同時也是機會、創新和競爭力來源”［3］。企業競爭力是指企業通過合理運用內外部資源，比其他企業更有效地提供市場所需的產品和服務從而獲得盈利，并在這一過程中建立起競爭優勢，實現自身發展的綜合能力。責任競爭力 (Responsible Competitiveness，以下簡稱RC)屬于競爭力的范疇，與CSR有著緊密的聯系。中歐企業責任(北京)國際論壇在2005年第一次提出了RC的理念，他們要求把CSR融入到企業經營的過程當中，將其視為企業戰略發展的有機組成部分，是企業生存發展的重要前提。2006年中國CSR(上海)國際論壇又將這一理念概括為“RC=CSR+企業的專業化優勢”。CSR的真正內涵是履行責任并提高效率，RC意味著企業要在履行SR的過程中獲得競爭優勢，提高自身的可持續發展能力。ISO26000課題組中國專家組成員殷格非把RC進一步概述為“專業優勢+社會責任+經濟效益”。責任是組織對利益相關方的責任，即組織要公平地對待每個利益相關方;競爭力則是組織利用人財物資源的效率。RC本質上就是一個關于公平和效率的問題，它是組織履行SR促進可持續發展目的具體化，也是組織將SR要求融入到各項決策和活動的具體衡量標準［4－5］。

事實上有關SR的爭議，本質分歧并不在于要不要履行SR上。反對者CSR者在強調維護法律底線追求利潤中并不反對把CSR作為戰略武器為企業的生存、發展服務;支持CSR者也并不要求所有的企業無差別地承擔全部的SR。RC要求組織公平地對待每個利益相關方的同時努力提高資源的效率，協調了雙方的矛盾，使雙方不再糾纏于是否一定要做“好企業公民”，而把關注轉移到“在做合法守規的企業公民基礎上怎樣才能更優秀”，共同尋求走向“優秀企業公民”的途徑和方法。美國蘭德公司跟蹤了世界五百強企業20年發現，強調SR正是各跨國公司基業長青的秘訣。把SR看做是企業發展的機會融入戰略，既可強化企業的核心業務又可提高企業的聲譽，形成獨具特色的RC。

二、中小企業集群社會責任和責任競爭力

1.履行SR是網絡范式下的中小企業集群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客觀需求

中小企業集群是典型的網絡組織。傳統產業組織理論主要研究壟斷與競爭范式，忽略了分工與合作的范式。威廉姆森等人突破了科斯的企業—市場的兩分法范式，開始探討企業之間的合作行為，提出了“中間性組織”的概念，把它看做資源配置的一種新方式。“中間性組織”概念的提出引發了對產業組織和經濟發展的新范式的研究，Sturgeon稱之為生產網絡范式，企業網絡組織成為對這一范式轉變的最集中的理論概括。生產網絡范式下的中小企業集群是由集中于一定區域內特定產業的眾多具有分工合作關系的不同規模等級的企業和與其發展有關的各種機構、組織等行為主體，通過縱橫交錯的網絡關系緊密聯系在一起的空間集聚體［6］。企業集群網絡結構是由企業之間多邊準市場協調契約 (超市場契約)關系所形成的多維向量空間體系。在網絡結構中各行為主體的關系是互為導向的，雙方進行經濟活動尋求利潤最大化的過程不僅僅依靠自身對于資源的占有和利用，也依賴于對方所控制的資源，以及雙方對于資源的整合能力［7］。

履行SR也是網絡組織可持續發展的客觀需求。ISO26000倡導任何一個組織都要以對社會負責任的態度和方式來開展工作，才能實現可持續發展的要求。這里的組織是廣義的，包括網絡組織。作為集中在某一地理空間上的網絡組織，中小企業集群具有強烈的地域性特征，通過特定區域內具有一定產業屬性的企業間的優勢互補、資源共享，達到節約成本，增加綜合實力，實現單個企業無法實現的協同效應，促進區域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集群的發展不僅要依賴物質資本、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的優化配置，也離不開自然資源、環境等生態資本的投入。滿足直接和間接利益相關者的利益，達到經濟利益、社會利益和生態利益的統一，實現經濟繁榮、環境保護和社會福祉三方面平衡發展就是中小企業集群的SR。踐行SR理念，與環境共生，實現包容性增長是中小企業集群可持續發展的內在需求。

2.中小企業集群的利益相關者及社會責任

組織對社會的責任即為組織對利益相關方的責任。中小企業集群的利益相關方同樣包括那些直接或間接受集群活動影響的企業及其投資者、員工、債權人、客戶、政府、社區、環境以及人類后代等。只是與單個企業的活動相比，集群活動的影響更深入，范圍也更廣泛。由于產業的相對集中導致中小企業集群對資源和環境的需求也易趨同，盡管這有利于在節約交易成本、產生學習效應等方面發揮集群優勢，但是過度的集中也容易導致對資源和環境的破壞。尤其是簡單的企業扎堆行為很容易導致產業同質化，群內企業生態位重疊，超出了集群本身環境的負載容量和密度，造成環境污染和資源枯竭，最終會由于生態惡化而影響集群的演進和可持續發展。因此在集群的發展過程中，不僅要關注企業及其投資者和地方政府的利益，還必須考慮社區、環境以及子孫后代的利益。

根據ISO26000的倡議，中小企業集群可在網絡組織治理、人權、勞工實踐、環境、公平運營實踐、消費者問題、社區參與和發展等七個方面履行SR，培育RC。整個集群的SR可以分為兩個層次:一是網絡層次的SR，二是網絡結點即集群內的每一個企業對其利益相關者應承擔的SR。群內企業的SR是網絡層次的SR的來源和主要組成部分，網絡層次的SR包括群內企業層的SR，但內涵更加豐富。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企業層的SR和RC，缺乏網絡層次的探討，本文側重于從網絡層次探討中小企業集群RC。

3.網絡范式下中小企業集群責任競爭力

把SR理念落實到集群發展規劃、戰略以及各項行動中，既發揮企業集群在專業方面優勢，又充分發揮集群的區域網絡結構效應，提高各項資源的使用效率，即形成中小企業集群的RC，可把它概括為“網絡結構優勢+社會責任+資源生產力”。用“資源生產力”取代“經濟效益”描述企業集群的RC，意在突出集群網絡層次的SR必須充分考慮經濟效益、環境效益和社會效益的協調統一。這里的資源不只是一般意義上的人、財、物資源，還包括環境資源和社會資源。譬如在當前全球呼吁低碳經濟的時代，提高碳產出效率即降低單位產出碳排放量就是產業集群SR的重要內容，也是構成中小企業集群SC的重要來源。作為一種特殊的網絡組織形式，精細化的勞動分工使得群內企業間的交易頻率高，經濟網絡發達;空間集聚則增強了地方社會文化背景對經濟行為的效力，社會網絡復雜。群內企業既嵌入在由分工、交易形成的經濟網絡中，也嵌入于一個由地緣、血緣、友誼等社會關系構成的社會網絡中。經濟網絡有利于產品研發、生產和營銷，社會網絡促進關系與知識的產生、溝通和擴散［8］。集群SR的履行，需充分利用網絡結構優勢，釋放集聚經濟、外部經濟和網絡經濟效應，提高創新能力，實現產業鏈和企業集群的升級。

三、我國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現狀

1.低成本是當前我國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的主要競爭戰略

在全球—地方張力下形成的我國產業集群大多集中于制造加工環節，研發和流通環節比較落后，處于全球價值鏈的底部。群內企業參與競爭的基礎是低成本，企業間往往只有少量合作，甚至惡性競爭。對于大量處在低端的集群來說，會陷入“逐底競爭”［1］。低成本是當前我國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的主要競爭戰略。這種低成本曾經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1)勞動力成本低。豐富低廉的勞動力資源曾是我國能成為世界工廠的主要優勢條件之一。(2)廉價的土地成本和減免稅優惠。我國各地方政府在經濟發展中往往會為招商引資提供許多優惠政策，集群發展戰略也因被許多地方政府列入當地的經濟發展規劃而享受許多優惠。其中廉價的土地成本和減免稅優惠是吸引投資的重要因素。(3)環境成本低。我國企業集群的快速增長在很大程度上是消耗大量物質資源實現的，存在著嚴重的高排放和高污染的問題。據測算，我國資源的產出率大大低于國際先進水平，每噸標準煤的產出效率相當于美國的28.6%;歐盟的16.8%;日本的10.3%。不少地方在發展企業集群過程中是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9］。

2.后金融危機時代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面臨的困境

“技術在外、資本在外、市場在外，生產在內”是我國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的主要特點。由于缺乏核心技術，并面臨全球化競爭，金融危機使它們嘗到了產業發展長期處于價值鏈和產業鏈低端的苦果。隨著世界經濟的好轉，金融危機相對緩和，后金融危機時代到來，但經濟危機的根源并沒有消除，世界經濟再次衰退的風險依然存在。我國外向型中小企業集群仍然面臨來自國際、國內的多種壓力。從國際環境來看:首先，金融危機帶來的購買力下降導致國際市場終端產品需求下降，處于產業鏈之間環節的引致需求也隨之下降。其次，為保護危機中的本國企業以及解決危機帶來的失業率上升等問題，各國的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尤其是“綠色壁壘”、“藍色壁壘”、①“藍色壁壘”是指以勞動者勞動環境和生存權利為借口采取的貿易保護措施。藍色壁壘由社會條款而來，是對國際公約中有關社會保障、勞動者待遇、勞工權利、勞動標準等方面規定的總稱，它與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相輔相成。“技術壁壘”等非關稅貿易壁壘保護形勢加劇。我國大多紡織、服裝、玩具、日用品、電子和機械等制造業產品必須接受跨國公司和中介機構的驗廠審核后才能出口。再次，越南、印度尼西亞等東南亞新興代工國家的興起使得我國出口企業的低成本優勢正在失去，諸如耐克公司一樣把代工廠從中國轉移出去的跨國公司正在增加。最后，人民幣升值也加劇了出口需求的下降。而從國內來看，眾多集群企業又面臨成本上升、資金鏈斷裂的困境:(1)勞動力成本攀升。《勞動合同法》的實施、社保勞保標準提高、最低工資標準的不斷提升以及人口紅利高峰的逝去導致企業勞動力成本不斷上升。(2)原材料成本上升。(3)環境成本上升。(4)融資難度加劇。

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以低成本、低利潤、低技術含量、低附加值、缺乏自主品牌為基本特征的我國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缺乏核心競爭力，低成本的比較優勢逐步喪失，面臨的不單是生產危機，而是生存危機，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的轉型升級勢在必行。

四、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責任競爭力的培育

從SR的角度來看，無論是貿易壁壘還是各種成本的上升亦或是融資難題，其實都涉及到一個如何協調企業集群中的投資者、客戶、員工、供應商、政府、社區以及環境等利益相關者之間的關系問題。盡管造成我國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當前困境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在成長發展過程中，滿足于追求眼前利益，忽視經濟、社會和環境的協調統一，缺乏SR理念，RC不強，是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可持續發展能力不足的重要原因之一。“企業的自我認同和社區意識，來自于它是集群的成員，以及超越將自己局限為單獨經濟實體的‘公民參與’意識，這種認同和社區意識將直接創造經濟價值”［10］，網絡結構優勢有助于提升中小企業集群的RC。

1.政府積極推動和引導

政府在經濟中的角色本身就是多重的，促進產業集群的發展與升級也是政府的重要角色。有關CSR的調查顯示，39.4%的我國企業把CSR行為歸結于“黨/政府/交易所倡議”。政府在經濟發展中的角色應該是鼓勵競爭而非扭曲競爭，在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RC的培育中，政府也應做到有所為有所不為。

一方面，應致力于改善一般性商業環境。具體可以通過建立與集群產業有關的培訓學校、技術創新和研究機構，加大對企業家和員工的培訓，為集群提供高素質的教育人才;鼓勵本地大學研究與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相關的技術;搭建公共服務平臺，支持和鼓勵專業協會和中介組織的發展;提升專門的運輸、通訊和其他基礎設施的品質;為收集和整理企業集群特定的信息提供支持，以改善一般資源的效率和品質。

另一方面，政府要建立有助于生產力提升的整體微觀經濟規則。在培育集群RC方面，政府最重要的就是要制定有效率、有利創新的法規標準［11］。由于環境污染和資源枯竭導致的生態惡化日益嚴重以及全球低碳經濟的興起，環保法規的需求增加。妥善設計的環保標準有助于引發創新，降低產品的總成本或提高產品價值。這類創新容許企業使用一系列更有生產力的原料、能源及勞動力等，抵消了因改善環境增加的成本，從而提高資源生產力，使企業更有競爭力。政府要善于制定有利于創新的法規標準，鼓勵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發展生態經濟和循環經濟，促進集群的合作創新。

2.積極開展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品牌建設

集群品牌是集群內成員共同擁有的無形資產，可以給群內的企業帶來巨大的市場機會。良好的集群品牌代表了消費者和社會對集群產品的認可度，體現了集群產品SC的大小，集群品牌建設過程本身也可增強群內中小企業的合作意識。嵊州領帶、昆山IT、永康五金、東莞電子產品等都已成為集群的象征。

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品牌建設工作首先是要創建和維護集群品牌。每一家群內企業既是集群品牌的創造者和受益者，也是集群品牌的守護者。集群品牌建設中，少數幾家企業的非道德行為會產生檸檬效應，損壞集群整體利益。其次，要提升集群品牌的內涵質量。目前我國大多數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品牌意識淡漠，無品牌和代工的企業占大多數，企業自主品牌的產品則很少，多數產品是采取貼牌、仿制或者通過外國貿易公司出口到世界各地。在此基礎上形成的集群品牌知名度是作為“制造車間”的知名度，更多地是為世界各地提供低價、低質產品的知名度，或是為世界著名品牌加工的知名度，而非品牌的知名度。由此導致集群處于全球價值鏈的低端，獲得的附加值和利潤都很低。

3.加強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文化建設

集群文化是指集群各行為主體在長期互動成長過程中形成的獨特的價值理念、行為模式和管理制度，體現了集群企業及其員工的價值觀念、競爭理念、行為規范等。集群文化是一種具有共性性質的整合文化，是集群實現持續成長的核心動力。硅谷源源不斷產生新產業和產業集群的能力是與其獨特的鼓勵冒險、善待失敗、樂于合作的硅谷文化分不開的。當前，誠信文化、創新文化和合作文化的缺失，削弱了我國許多外向型制造業中小企業集群SC，應成為集群文化建設的重點。誠信文化可以促進集群企業之間的公平競爭。政府可通過職能部門與社會中介機構聯合，建立完善的信用制度建設企業集群的誠信文化;通過運用輿論的力量，強化輿論監督，提高失信行為的道德成本，并積極引導和推動企業建立行業自律性社團組織，規范市場秩序，從而防止機會主義行為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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