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卡梅隆與他的《阿凡達》

■范思鷺

詹姆斯·卡梅隆與他的《阿凡達》

■范思鷺

我們都知道詹姆斯·卡梅隆是世界上最引人注目的導演之一。但倔驢、暴君、惡魔……這些詞使人很難想象會加在卡梅隆的身上，可事實就是如此。不過，與一般人不同，卡梅隆能夠承戴這些“殊榮”并不是他人品的欠缺，而是因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電影完美主義者。

卡梅隆對于工作的苛求幾乎人人皆知。像“不行”、“不可能”、“辦不到”這樣的字眼，對卡梅隆來說都是借口。但幾乎完美無缺的《阿凡達》則是卡梅隆工作精神的飽滿體現。為了使影片達到逼真，卡梅隆不僅特地邀請南加州大學教授保羅·R·弗洛莫為劇本里的潘多拉星球居民納威人創造了一套完整的語言體系，而且請來加州大學的植物學專家為他創造的植物描繪出以科學為依據的細節，同時，卡梅隆還聘請了一位天體物理學家、一位音樂教授和一名考古學家來設計潘多拉星的大氣密度和一種三聲階的異族音樂。而所有這些最后則由一組人編撰成了一本厚達350頁的“潘多拉百科全書”，詳細記載了一套完整的生態和文化。及至后期制作中，卡梅隆對于3000個特技鏡頭平均每個要看上20遍。卡梅隆本人也稱《阿凡達》是一部嘔心瀝血的作品，片中連續20分鐘的特效鏡頭“耗盡了他14年的心血”。

他曾經說過：“我此生最走運的事情之一是沒進電影學院。”他過去常泡在國會圖書館，無所不讀。他還給自己建了一個有關參考書的書庫，包攬各種電影、攝影方面的博士學位論文，并潛心研究技術資料。不過他對電影美學沒怎么去碰，因為他覺得它太過于自說自話了，老是關心別人的電影。他經常對自己說，你需要訓練，需要良師益友，你還需要人生的閱歷。有幾年，他還和伙伴們一起去奧林治縣，去研究物理學、博覽群書以及旅行，這樣，才會有所收獲，有真情實感體驗，而不是僅僅在其他一些電影上安身立命。對他來說主要還是拿起攝像機去拍電影，這是最要緊的事情。人們也許會問：“你是怎么成為電影制作人的？”他曾這樣回答說：“回家去拿起你的攝像機，拍它一部電影。你是在拍錄像，并不礙事。那是幅圖像，往里頭放什么東西，正是由你自己來定。”人們又會說：好的，但我到哪里去搞錢拍電影？“讓錢去見鬼吧。去找幾個人來，就可以拍部電影。只要你拍了，并把你的名字打在上面，說由某某導演拍攝，哪怕這是世界上最蹩腳最廉價的影片，但自此以后，你自己就是導演。”

至于卡梅隆《阿凡達》的大獲成功，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但有幾點我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首先我認為它的成功在于它非凡的想象力和卓越的創造力。每一個鏡頭都是觀眾前所未見的。卡梅隆是一位充滿想象力和創造力的導演，這與他從小受到的藝術教育密切相關。“實際上我所有的創意都來自童年夢想，我在電影里創造環境、土地、生物，這些都是我小時候亂畫出來的東西。”卡梅隆說。卡梅隆來自加拿大，父親是電氣工程師，母親是畫家，他跟母親學過多年繪畫，舉辦過畫展，還喜歡制造機器和看科幻小說、科幻電影。阿凡達的故事源于他小時候的一個夢。“我習慣醒來后把外星人、外太空的夢境畫下來。當我著手寫《阿凡達》的劇本時，家里積累的圖片已經抵得上一個圖書館了。”

相比之下，我們的想象力比較貧乏。縱觀當前我國的文化創意產業，有很多都是在模仿西方的形式，或者照搬傳統的元素，打著“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旗號，一味地在傳統文化里兜圈子，導致大量的藝術作品如出一轍，缺乏想象力和創新精神。我國眾多的影視作品一味地在改編歷史，如《雍正王朝》、《漢武大帝》、《赤壁》、《孔子》等等。誠然，我國傳統文化博大精深，我們有豐厚的文化底蘊，《西游記》、《聊齋》等古典名著展現了我國古代藝術家的非凡想象力和浪漫情懷。可是現時代，我們卻拿不出一部像《阿凡達》、《2012》、《哈利·波特》這樣超越國界、展望未來、具有全球化視野的作品。

第二，《阿凡達》的成功不僅在于它非凡的想象力和卓越的創造力，而且因為該片運用了當今電影界最尖端的技術，全片擁有3000個特效鏡頭，人類與納威人的戰爭在電影中一直持續了20分鐘，卡梅隆說，“這20分鐘凝聚了我一生的精華”。為了解決以往科幻電影角色表情難以傳神的技術難題，卡梅隆親自研發了3D虛擬影像擷取技術，使演員的真實表演與虛擬角色形神合一。為了讓觀眾了解《阿凡達》背后的科學，卡梅隆和他的團隊甚至編寫了厚達380頁的《潘多拉百科全書》，詳細解釋潘多拉星球的地質構造。卡梅隆擅長繪畫和寫作，自稱為藝術家，但在他拍攝的所有影片中，特效都占據極其重要的位置，如《泰坦尼克號》、《異形》、《終結者》、《真實的謊言》等等，而且他經常親自參與設計和實施，反復實驗，精益求精。良好的家庭熏陶使他從小就顯露出工程和藝術兩方面的才華。長大后卡梅隆在大學學過物理，當過卡車司機，從1977年正式踏足電影行業至今，從來沒有停止過繪畫、寫作和特效電影的制作，是好萊塢少有的技術出身的導演之一。

第三，《阿凡達》的成功和卡梅隆的成長經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卡梅隆從小就對科幻小說十分著迷，他和家人搬到加洲后開始對電影產生興趣，那是在他十幾歲看《2001年太空漫游》之后，這部電影讓他著魔，他反復看了十遍，還用父親的攝像機拍攝，影片中斯坦利·庫布里克對太空的想象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盡管起初卡梅隆的志向是涉足媒體，但他在進入加利福尼亞大學后仍選擇了物理專業，后來又轉學英語，再后來他選擇了退學。1977年，卡梅隆看了《星球大戰》，這是使他走上導演之路的一個重要轉折，自從迷上電影后，《星球大戰》正是他夢中想要制作的影片，他決定開始行動。因此卡梅隆整合了世界頂級的團隊拍攝《阿凡達》，包括植物學家，動物學家，語言學家，武器專家等等。不說構思，光是拍攝制作就花了整整4年時間，精益求精，非常嚴謹和敬業。“阿凡達”最終能與納威人為伍共同抵抗人類的入侵，戲劇化的轉變譴責了人類對資源的貪婪索取，表達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主題，體現了熱愛和平、保護環境的人文情懷。

最后我想說潘多拉星球的美麗，讓人無比震撼，無比驚嘆。先進的科技、非凡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全球化的視野和濃郁的人文情懷讓《阿凡達》大獲成功。隨著3D時代的到來，更多觀眾將走進電影院，享受最新科技成果帶來的視覺盛宴。而我國，什么時候才能出現卡梅隆式的創意人才呢？

綜上所述我認為像詹姆斯·卡梅隆這樣的導演是好萊塢真正的財富，也是美國電影得以長久稱霸世界的基石。他從不為了票房曲意迎合觀眾的口味，而是不顧一切地想要制作出他心目中理想的電影，幸運的是，他的想法碰巧和廣大觀眾的口味趨于一致。在卡梅隆看來，只要勇于追求，世界上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你嚇不倒我，因為我在為詹姆斯·卡梅隆工作。”這句印在卡梅隆劇組工作人員T恤衫上的半開玩笑的話，正是卡梅隆勇往直前精神絕妙體現。人民喜愛卡梅隆的片子，不僅因為其中包含有無以倫比的特技效果，還因為片子里體現了一種勇敢和樂觀的精神。

有人說，《阿凡達》的票房成就歸功于電影新科技的發展，歸功于3D和IMAX。我認為，科技是人創造的，關鍵還是做這件事的人。電影《泰坦尼克號》和《阿凡達》都是導演卡梅隆的杰作。卡梅隆自己也曾預言沒有電影能超越《泰坦尼克號》，結果《阿凡達》超越了。是卡梅隆超越了自我！在我們關注《阿凡達》創造奇跡的同時，有多少人關注：從《泰坦尼克號》到《阿凡達》，導演卡梅隆用了多長時間？整整13年！這13年間，卡梅隆曾經苦悶、曾經彷徨，內心曾經過無數次掙扎，但有一點就是，他專注于做一件自己感興趣的事。他有一顆做精品的心！他不追逐潮流、不追逐時尚，而關注人類心底真正關心的東西，他把自己的心與人類共同的命運連在了一起。卡梅隆不是完人，但他追求精品、不隨波逐流、專注于做一件事情的生活態度值得電影人學習，也值得我們當代大學生學習！

[1]【法】馬塞爾.馬爾丹：《電影語言》，何振淦譯，中國電影出版社2007年版.

[2]崔斯坦.〈阿凡達提高大片門檻〉，南方人物周刊，2010(2).

[3]雷懿.〈來自潘多拉的光芒——影片《阿凡達》的文本分析〉，劍南文學，2010(2).

[4]吉米·格拉漢姆.〈詹姆斯·卡梅隆技術崇拜第一人〉，世界電影之窗，2010(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