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臺出版產業合作的現狀、問題及對策

孔蘇顏魏然

閩臺出版產業合作的現狀、問題及對策

孔蘇顏魏然

出版交流是兩岸交流合作各領域中開展較早、效果較為顯著的一個方面，隨著兩岸經濟合作框架協議（ECFA）的簽署，兩岸出版業界的交流合作必然更加密切與深入。福建作為大陸最早與臺灣出版界開展交流合作的省份，在過去的20多年里，閩臺出版界已經開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合作交流，盡管取得了不俗的成績，但由于閩臺政治文化環境、出版法規、管理制度等方面的差異，雙方出版合作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處。面對機遇與挑戰并存的華文出版市場，閩臺出版界應未雨綢繆，優勢互補、資源共享，把握好兩岸出版合作這一重要發展契機，共同進軍華文出版市場。

一、閩臺出版產業合作發展現狀

福建憑借獨特的“五緣”優勢，始終走在兩岸出版業交流合作的前沿。國務院賦予海峽西岸經濟區對臺先行先試的政策，為閩臺出版交流合作提供了廣闊的空間。許多臺灣出版業者都把福建作為進軍大陸市場的“橋頭堡”，而福建出版業者也開始借由臺灣市場，逐漸輻射東南亞。閩臺出版交流合作歷經20多年發展，已走過單純的版權貿易階段，選進入專案合制等多元合作的階段。目前，閩臺出版產業合作呈現如下一些特點。

（一）閩臺出版交流合作平臺品牌化和常態化

從2005年至今，閩臺分別在廈門、臺北輪流舉辦了六屆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見下圖），從第一屆到第六屆的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無論是參展方、展館面積、展位數量，還是參展圖書種類、版權貿易數量、銷售碼洋，都有很大的提升。第五屆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上，港澳地區加盟，使得交易會規模與內涵進一步提升；第六屆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更加注重圖書品質、展會效益、產業對接、創新方式，成功創造了“六個第一”：第一次設置海峽兩岸期刊展示區，第一次設置大陸音像制品展區，第一次設置數字展區，第一次設置海峽兩岸宗教圖書展區，第一次設置圖交會高雄市分會場，第一次由大陸參訪團攜圖書走進臺灣原住民部落，進一步加強了兩岸出版界的交流合作。第四屆金門書展（金、馬、澎巡回書展）分別于2009年9月11日、9月13日和9月19日在金門、馬祖和澎湖舉辦，這是福建新華發行集團、臺灣圖書出版事業協會和福建省出版工作者協會等兩岸出版界首次攜手在金馬澎舉辦巡回書展。福建美術出版社、海峽文藝出版社、海風出版社等設立了專柜，向讀者展示今年出版的精品圖書；臺灣旺文社出版公司、三民書局、臺灣天龍圖書公司等也積極展示了精品出版物。此次金、馬、澎巡回書展進一步推動閩臺出版合作交流不斷向更深層次、更寬領域和常態化方向發展。除了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和金、馬、澎巡回書展這兩個重要交流合作平臺外，還在首屆海峽論壇期間舉辦了閩臺出版印刷發行座談會、項目對接會、首次海峽兩岸書籍裝幀設計研討會、版權貿易洽談會、出版聯誼會、出版研討會等。

（根據各屆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報道的相關數據整理）

（二）閩臺出版合作“集團化”趨勢日益凸顯

閩臺兩岸的圖書交流活動，為海峽兩岸的出版業進一步交流合作打下了基礎。2008年8月，經新聞出版總署批準，福建省海潮攝影藝術出版社更名為海峽書局出版社有限公司（簡稱海峽書局），下設“海峽書局股份有限公司”這一經營實體，開展印刷、發行、版權代理、出版物及非國家禁止的各類商品的進出口業務，組織對臺交流、承辦各類出版物展覽及版權交流活動。閩臺出版業在全國率先開始進行深度、多元合作的探索。2008年11月，新聞出版總署與福建省政府共同簽署了《新聞出版總署福建省人民政府共同推進海峽西岸經濟區新聞出版業建設合作協議》，給予海峽書局三大政策支持：“一是支持其在國有資本控股的前提下，吸收臺灣資金入股，成立海峽書局股份有限公司，開展發行、版權代理、版權貿易和印刷復制等業務；二是支持其從事全國連鎖經營業務、總發行業務；三是支持其以版權合作方式與臺灣出版界合作出版1—2種弘揚中華傳統文化的期刊。”①2009年5月，國務院出臺《國務院關于支持福建省加快建設海峽西岸經濟區的若干意見》，賦予福建對臺先試先行的政策，由此加快了海峽書局股份有限公司籌備的步伐，已經著手計劃在兩岸的主要城市設立書店，建立發行網絡，經營大陸和臺灣圖書，整合資源優勢，把兩岸的出版合作進一步推向深入。目前，海峽出版發行集團正在進行海峽書局股份有限公司工商注冊工作。今后一段時間，對于公司如何建設組織結構、如何實現持續贏利、雙方股權如何分配等問題，雙方可以進一步深入探討，找到最好的發展模式和經營理念。2009年12月，海峽出版發行集團在福州成立，該集團按照政事分開、政企分開、管辦分離“三分開”原則成功改制組建，標志著福建文化產業體制改革取得的突破性進展。該發行集團將進一步體顯海峽特色，發揮對臺先行先試優勢，與臺灣出版業界建立“華文文化創作營運共同作業平臺”，有效整合并將兩岸文化資源轉化為品牌優勢，推向世界。

（三）閩臺出版合作平臺建設“海峽品牌”效應凸顯

自國務院發布《關于支持福建省加快建設海峽西岸經濟區的若干意見》以來，閩臺出版合作交流圍繞文化產業發展，整合文化資源，打造一批展現海峽西岸風貌、在國內外具有影響力的“海峽品牌”。2009年第五屆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上，由海峽文藝出版社出版的“海峽兩岸27城市歷史文化系列”的“漳州歷史文化叢書”（11種）和臺灣歷史文化叢書的《安平晚渡——臺南》正式亮相。“海峽兩岸27城市歷史文化系列”臺灣部分7種，經過近半年的不懈努力，《安平晚渡——臺南》作為臺灣部分的第一部首先面世，該系列叢書將由福建閩臺圖書有限公司在臺灣同步發行。2010年11月8日，第二屆海峽印刷技術展覽會在福建石獅舉行，此次展會海峽特色更加突出，首日簽約項目總額超過30億元，項目內容涉及銀企合作、校企合作、印刷產業基地建設等。“海峽27城市新聞出版業發展論壇”于2010年6月18日在廈門舉行，這是繼打造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后的又一大知名“海峽牌”。“海峽27城市”中包括臺灣的7個城市和福建的9個城市。本屆論壇是兩岸新聞出版業交流、攜手、共同發展的高端平臺，福建作為祖國大陸最早與臺灣出版發行界進行交流合作的省份，閩臺出版業界合作要起示范帶頭作用，本屆交流論壇將對福建各地市的出版業帶來深遠影響。

（四）打造海峽兩岸出版業的網絡營銷模式

2010年11月18日，第五屆中國北京國際文化創意產業博覽會臺湖國際圖書分會場在北京開幕，海峽兩岸出版物信息交易平臺正式啟動。臺灣三民書局、聯經出版事業公司等30余家知名出版發行商攜兩萬余種優秀出版物參展，這是近年來臺灣出版物在大陸展示交易活動中規模最大的一次。海峽兩岸出版物信息交易平臺采用了國內最先進的出版物網絡營銷和交流模式，有利于進一步拓展海峽兩岸出版物銷售渠道。大陸出版經銷商、圖書館可以便捷地訂購臺灣最新出版物，臺灣出版社也可以快速地了解內地新書的出版信息并訂購所需圖書，并得到較快的版權交易評估和采購評估，從而建立起兩岸出版物信息交流、圖書交易和數據共享的直通車，提高了兩岸出版物流通的時效性。海峽兩岸出版物信息交易平臺提供了一種大陸書籍進入臺灣的便捷方式，作為對臺先行先試區的福建，更有利于把握這一重要發展契機，吸收借鑒臺灣先進的整體包裝營銷模式，創新出版物的網絡營銷運作，進一步提升閩臺出版合作的層次和質量。

（五）閩臺數字出版合作還處于初級階段

數字出版已成為閩臺出版合作的大趨勢和焦點。臺灣數字出版相對福建發展迅速，“近幾年來，隨著電子技術和互聯網的普及，數字出版理念漸趨深入人心，出版形態不斷創新，輻射領域越來越廣，加之政府與業界的共同努力，臺灣數字出版不斷沖破各種瓶頸，跨越式向前發展。根據臺灣官方統計，臺灣數字出版（典藏）產業的產值逐年增長，其年產值已從2001年的9億元新臺幣增長至2006年的52億元新臺幣。”②而福建數字出版逐步興起，許多傳統出版單位和新興媒體企業在這方面作出了積極探索，2009年6月11日，福州大學、福建人民出版社合作簽約儀式暨福建人民出版社數字出版項目研發實驗基地揭牌儀式在福州大學旗山校區舉行，開啟了福建省數字出版首個項目高校研發基地的運作。目前，福建在與臺灣數字出版交流合作方面尚處于初級階段，有待進一步加強和提升，以更好地適應全球數字化大潮。

二、閩臺出版產業合作存在的問題

（一）政策因素和出版體制方面

多年來大陸地區對進出內地的臺灣出版物實施嚴格的進入制度和行為管制，對福州、廈門等沿海城市更為嚴格，這一定程度上阻礙了閩臺出版合作交流的廣度和深度。由于長期實行計劃經濟，造成市場經濟體制不成熟，出版產業缺乏市場化特質和民營企業的彈性。福建出版產業目前仍屬于一種原子型結構，多屬國營企業，企業布局分散，沒有形成規模產業經濟；閩臺出版企業之間也開展了一些更為緊密的合作，如嘗試進入選題的策劃和產品營銷領域，但是其合作項目仍主要集中在中小型項目，業務比較分散，而且總體上發展并不算很成功；出版產業思想解放的程度滯后于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對出版業的產業屬性強調不足，文化產業意識薄弱，市場意識和創新意識不夠，沒有形成較強的產業競爭力。

（二）閩臺出版合作的廣度和深度有待提高

在日益頻繁的交流活動中，閩臺出版產業的合作基本上是版權貿易。多年來，閩臺作者更多的是通過論壇和學術研討會的形式進行交流，而雙方共同撰寫出版的作品卻數量不多；閩臺引進輸出項目多是教材類、學術類圖書，而且主要以紙質圖書為主，鮮少涉及配套的多媒體數字資源。如何融合資源、實現合作突破，尤其是培育實力強大的出版企業使閩臺出版業合作邁入持續共贏的階段，共同提升華文出版在世界出版格局中的影響力，這將是閩臺出版界今后努力且著力探索的重點。

（三）版權問題的困擾

閩臺著作權法規不同，對合作出版有一定影響。為規避對方法規限制，閩臺相關出版業者游走法律邊緣，鉆法律漏洞，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雙方管理部門的困難。部分業者版權意識缺失，對法律賦予的權利不了解，因商業利益導致重復授權、印制盜版書籍等產生糾紛，以致雙方合作破裂。必須“買書號”此衍生出來的著作權問題，涉及到法律的執行力、時效、仲裁、公平性等，缺乏解決糾紛的中介機構，一定程度上也阻礙了閩臺出版合作。目前，版權保護已經成為傳統出版和數字出版產業發展的瓶頸，由于我省目前還沒有完善的法律依據和有效監管手段，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我省有些出版社以及臺灣打算來閩尋求出版合作的積極性。因此，如何妥善解決出版業的版權保護和利用問題，已成為行政管理部門的當務之急。

（四）數字出版的瓶頸

一是數字版權問題。由于相關法律不健全和版權保護技術不成熟，原創者的權益得不到有效保護，數字版權糾紛和盜版現象時有發生，嚴重影響了閩臺數字出版的交流合作；二是數字出版缺乏統一的行業標準。目前，數字出版的技術系統和裝備系統研發與創新還處于摸索階段，缺乏統一的行業標準和相應的對接機制，無法形成有效的產業鏈，難以強強聯合、共享客戶資源，不利于閩臺數字出版的雙向對接；三是數字內容資源監管難度大。數字出版管理對象與傳統出版管理有不同，傳統出版大多通過審批登記、主管機關的縱向隸屬關系進行管理，而對網絡作品存在多頭管理現象，執法落實起來比較困難，致使違法、盜版現象大有存在；四是盈利模式不清晰。目前數字版權開發和銷售形式相對簡單，版權產業鏈沒有得到有效延伸，缺乏成熟的利益分配機制；五是數字出版管理和技術人才缺乏。數字出版的核心競爭力是技術創新能力和管理能力。目前從事數字出版的大多是搞IT技術人員，而傳統出版人才參與其中的不多，以致具備創新意識和高端技術的數字出版人才短缺。

（五）數字化時代，人才面臨較大挑戰

首先，新媒體時代下的傳統出版業技術人員存在管理脫節、觀念滯后、難以適從等問題。一些傳統出版單位思維方式保守，缺乏研發和實現轉型的緊迫感，缺乏求新、求突破的創新意識和內在動力；其次編輯人員面臨轉型困難的問題。傳統出版編輯的思維定勢難以適從一些英文程序或軟件呈現的形式，只熟悉紙張加工的傳統編輯已經跟不上形勢，以光盤、U盤或閱讀器軟件為例，編輯人員必須了解不同類型技術的不同呈現方式，而這又是傳統出版編輯的軟肋；再者，掌握高科技的IT人才普遍認為出版行業與個人的發展方向缺乏一定關聯性，難以吸引優秀IT人才從事出版工作；最后，目前高校專業設置比例不合理，多是傳統的印刷圖文信息處理相關專業，還沒有針對網絡和電子采編的網絡編輯專業，理論與社會實踐脫節，難以適應以網絡和信息技術、數字出版為主導的新型出版產業。

三、加強閩臺出版產業合作的對策建議

（一）繼續深化出版體制改革，組建大型出版合作集團

在出版產業信息化、數字化程度日益提高的當下，培育資產和資源集聚的大型出版集團公司成為骨干企業和戰略投資者，是深化出版體制改革的必然趨勢。在對出版產業進行公司制改革的同時，應該繼續推進出版業的集團化和規模化進程，促使出版單位由公益性事業單位向具有完全自主權的企業法人單位轉換，“完成新聞出版單位分類管理改革，公益性出版單位要明確社會職責與定位，構建科學的投入機制與運營機制；經營性出版單位逐步由事業單位向企業轉制，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真正成為市場主體。”③實現企業化改制后的出版企業要走市場化、企業化道路，樹立經濟和社會效益雙贏的意識，成為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市場競爭主體。臺灣的出版社數目多且規模小，市場腹地狹小，這已嚴重制約了臺灣出版業的發展，臺灣出版人早就意識到，與福建出版業策略聯盟、整合資源，將有更廣的發展空間。針對目前閩臺出版合作主要集中在中小型項目且業務比較分散的局面，尤其是合作多年尚未合作組建實力強大的出版企業這一現實，今后一個時期，閩臺要整合各自的出版發行資源，充分發揮各自優勢，雙方可以合資成立文化公司或文化企業。

（二）以ECFA為契機，深化和拓展閩臺出版合作領域

閩臺出版業各具特色，互補性很強，雙方要借助兩岸ECFA簽署的契機，深化和拓展在報刊、印刷發行、數字出版等領域的合作。一是選題策劃方面。臺灣出版業在選題的精確度與速度、市場行銷經驗以及整體包裝營銷方面一向領先福建，有許多優秀的出版策劃人才，閩臺業者可以共同策劃選題、分別出版各自的版本；臺灣出版業者可以到福建尋找合作出版社提供書稿、編輯，在福建排版，以福建出版社名義，提供書號、終審、印行簡體，與臺灣繁體字同步出版，行銷福建及其他省市市場；由福建業者提出出版計劃，臺灣同業人員依據其豐富的市場營銷經驗，共同完成計劃；也可就某一出版項目由臺灣出版單位命題策劃，直接向福建作者約稿或委托翻譯、編纂、成書，之后回臺灣出版等。二是交流平臺建設方面。除了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海峽印刷技術展覽會、海峽版權（創意）產業博覽交易會、金門書展、學者互訪等平臺外，還可以定期舉辦出版學術研討會和業務研討會，雙方就出版、印刷發行、技術交流、研發經驗、經營管理、版權貿易等方面進行深入探討；或在各地建設一批閩臺出版交流基地，如把福州、廈門建設成為兩岸出版物交流基地，加快閩臺出版產業對接。三是積極拓展和延伸出版服務的范圍。作為出版業，不僅僅是為出版而出版，而應該立足出版，圍繞其他方面的合作，開展出版服務，如對臺教育、農業、動漫產業、旅游產業等領域。要推動閩臺交流合作向更廣范圍、更大規模、更高層次邁進，促進閩臺產業深度對接。

（三）降低進入門檻，加強版權保護

長期以來，無論是臺灣的出版品進入福建，還是福建的出版品運銷臺灣，須經相關管理部門嚴格審查后方可通行，這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閩臺出版合作的效率和積極性。出版行政管理部門應降低出版產業進入門檻，對于發行和印刷企業，應弱化行政性審批的進入限制，強化依法審批、依法監管的市場化通用規則，新聞出版部門協同有關部門深入開展版權執法專項活動，從法律和政策方面加強出版同業人員及其出版行為的規范和監督，凈化出版市場環境。版權保護與應用，不僅關系到權利人自身的權益，同時也關系到未來閩臺出版交流合作的發展態勢，需要政府站在產業整體、長遠的發展角度以及全球化角度去考慮，從立法、管理、執行、應用等多角度切入，加強版權保護，尤其是對網絡出版、數字出版的版權保護，營造誠信的出版環境，“大力開展打擊侵權盜版活動，特別是加大對互聯網、計算機軟件、光盤等侵權盜版行為的打擊力度；大力開展版權宣傳教育，增強全民版權意識；推動設區市成立版權調解委員會，有效解決和處理當地的版權糾紛。積極發掘、培育和樹立一批版權保護示范單位和示范城市。”④只有閩臺出版業者合法利益得到維護，才能吸引更多的臺灣出版社踴躍來福建投資和落戶發展。此外，為解決閩臺相關業者因版權等問題引起的糾紛，建議成立非營利性質的“兩岸臺灣出版文化協會”為臺灣出版業者服務，可以借此為福建或其他省份與臺灣出版業者的合作交流提供一個很好的平臺。

（四）大力加強閩臺數字出版合作

根據美國出版印刷顧問AndrewTribute的調查指出，全球電子書的銷售量達每月40萬本，每月以5%到7%比率增加，預計2010年，數位資料的產量將與紙本資料平分秋色，到了2020年，數位資料的市場占有率將達65%。⑤利用數字出版增加企業競爭力，是當今出版業的趨勢，閩臺出版業可立足各自實際，取長補短，資源共享。一是完善和改進數字版權環境。研究建立政府為主、行業協會為輔的版權協調機制，完善和改進版權資源傳播和營銷環境、版權登記以及出版商、傳播運營商、作者和消費者之間的權屬劃分，以保證數字版權流轉暢通；雙方版權局還可以和相關部門合作建立數字出版和版權監控平臺，用現代化技術提升監管能力和版權保護水平，加強對圖書、軟件、音像制品的市場巡查，嚴厲打擊侵權盜版行為，凈化數字出版市場。二是政府要在產業政策和資金投入上給予扶持。臺灣出版業在這一方面做得較好，設立統籌業務的主管部門，出臺一系列鼓勵數字出版的政策措施，如稅收優惠、加大資金投入等，近年來，臺灣“新聞局”每年都設立年度“優良數字出版品”獎、最佳數字出版獎等諸多獎項，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數字出版的發展。相比而言，福建在這方面相對弱勢一些，應該借鑒引進臺灣數字出版業的經驗，在數字出版政策和資金上給予大力扶持，并制定數字出版發展目標，即“建立網絡出版單位10～12家，培育和扶持在全國有影響的網絡出版單位3～5家。數字出版產值力爭達到20億元以上，年均增長30%以上”⑥，以較好實現閩臺數字出版產業的雙向對接。三是共同培養數字出版人才。尤其是傳統出版單位數字出版高級營銷人才、高級策劃人才及數字出版編輯人才的培養，鼓勵數字出版企業與高等院校及科研機構合作，打造數字出版產業集群。

（五）培養新型出版人才

一是傳統出版人才的轉型。出版單位經營方式的轉變，使得內部人才需求由資深經驗型人才向知識型專業人才轉變，這就需要借助大學、培訓機構等對他們進行培訓，提供傳統出版人才轉型至數位出版所需之相關知識與技能，著力培養符合市場導向的潛力型復合型人才——策劃編輯、市場開發的職業經理和專業管理人員以及懂高科技的IT人才。同時，建立科學的激勵機制，尤其是設計合理的薪酬制度，把培養的人才和高層次專業人才吸引到行業中來。

二是加強出版教育。首先改革培養模式，由于圖書選題策劃、出版發行、經營管理、國際版權貿易等復合型高層次人才的培養在本科階段不可能完成，因而閩臺高校編輯出版專業或其他專業的本科生可根據自我發展方向和市場需求，選修與專業有關聯性的雙學位或著報考編輯出版專業的研究生；其次加強與出版機構合作，開設編輯出版專業的高校，應該加強與出版社的交流，促進雙方形成良好的互動合作，以社會需求和用人單位需求為導向進行辦學；再者改善教學內容，把現代出版生產、經營和管理理論及生產技術放在出版教育的突出位置，在教學過程中安排課業實習，為進一步適應閩臺出版合作交流，福建一些高校中開設閩臺文化教育也迫在眉睫。

三是實施“走出去”戰略，培養“外向型”人才。采取請進來、走出去等方式辦培訓，使相關業務人員有機會直接吸收和借鑒出版發達國家的經驗。要注意引進專業人才和其他領域的專門人才，改善外向型出版人才結構，使之更能適應開拓國際出版業務的需求。

注釋：

①《海峽兩岸出版界打開閩臺出版交流新格局》，http:// www.chuanmeijia.com/2010/0623/41072_2.htm。

②《臺灣數字出版漸入佳境》[EB/OL].編輯學習出版網，2010-12-02。

③《福建省新聞出版業規劃》.國研網，2010-8-26。

④⑥《福建省新聞出版業2009～2012年發展規劃》.閩政辦〔2009〕144號，2009-10-12。

⑤AndrewTribute:Digital Goes International.Retrieved 2008.10.13 www.attributes.co.uk/index.php。

（孔蘇顏，福建省社會科學院實習研究員；魏然，福建省社會科學院副研究員，科研處副處長）

責編：安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