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麗娟
(廣西民族大學 藝術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6)
走向自由與和諧
——民族藝術生態美育目標的完整實現
龔麗娟
(廣西民族大學 藝術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6)
民族藝術的生態美育功能彰顯了它自由和諧的生態美育目標,及其系統實現的生態規程,將生態審美人與藝術化綠色世界統合一體的本質作為基礎,將自由化生態審美人與和諧狀生態系統耦合對生的機制作為過程,并將生態系統自由和諧的超循環整生作為最高理想,最終生成自由和諧的民族整體素質,促進了生態系統的超循環整生。
民族藝術;生態美育;自由;和諧
美育作為傳統教育的一個重要側面,在教育體系中占據著核心地位。近代著名教育家察元培先生認為:“美育者,應用美學理論于教育,以陶養感情為目的者也?!盵1]現代美學理論與藝術研究的發展促進了美育的生長。生態美育作為生態美學的重要分支,在培育全面發展的自由生態審美個體、和諧的生態審美整體及完善的生態系統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民族藝術具有豐厚的生態審美意蘊,其生態美育路徑突破了傳統美育的美感教育、情感教育、藝術教育及美學理論知識教育等單一側面,自由和諧的美育目標更為明確,實現的過程也更為完整清晰。
自由與和諧,是人類社會追求的終極價值與目標之一,標識了人類在浩瀚宇宙與紛繁社會中的人生理想,在他者與自我的規范中實現精神與行為的雙重升華。在此基礎上,承載著人類精神、情感與理想的藝術應運而生。然而,傳統藝術的精英化、高端化和純雅化,使得美育在很大程度上成為倫理教育的手段,比如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文以載道”,西方教育思想中的“寓教于樂”、“凈化說”等;后現代興起的大眾文化與另類藝術,在感官刺激與無序顛覆中走向感性沉淪,諸如快餐文化的泛濫與行為藝術的驚秫表現等等。無疑,這兩種相對極端的美育模式都不利于美育的普及,更不利于美育目標的最大化實現。前者缺乏美感教育與情感教育,使受眾成為恪守陳規、缺乏自由精神的“老實人”、“裝在套子里的人”;后者則脫離基本的教育理念,在看似自由的個性解放中造就了為數不少的“單面人”、“空心人”,違背了審美教育的初衷,未能很好地實現美育目標。
當代生態美學理論的日益成熟,使得生態藝術研究及生態美育研究有了堅實的理論基礎。民族藝術內化地契合了生態藝術的生發規律、審美特征及藝術內質,在自然規律、社會規律、藝術規律和生態規律的耦合作用下,在諸多生態機制的既合規律又合目的運行中,系統中和了真、善、美、益、宜等生態審美價值。
藝術本是為實現自由理想而誕生,是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橋梁,是自由和必然之間的溝通媒介。與傳統藝術不同的是,民族藝術承載著各個民族的美生理想,有其特定而廣泛的藝術載體。少數民族在審美化的生存、生活和生產中創造了典范形態的生態藝術,民俗節日、婚喪嫁娶和出生死亡等人生經歷,打漁、砍柴、舂米等實踐活動,親情、愛情、友情等共同情感,水畔、田野、山林等自然生境,都有與其對應的藝術形態,都是民族藝術要表現的具體對象。藝術活動滲透于其生命與生活的全程全域,共同構成了其生態美育實現的完整過程,彰顯了全人類共通的生態理想,為現代美育提供了新的借鑒。
民族地區生態環境優美奇特,決定了他們的生存及發展艱辛而充滿奇績。他們之所以能在長期的歷史中堅守自我,終成為獨特民族,持有獨特文化藝術,有其生存規律與法則。在許多少數民族的發展中,其生存理想經歷了從自發到自覺、無為到有為的過程,從最初的健生、樂生目標走向具有明顯審美意識的美生理想。如生活在西南地區的傣族,熱帶雨林的生境雖然壯麗神奇,但是瘴癘之氣、毒蛇害蟲等自然條件也對他們的生存造成了一定的挑戰。然而,他們卻創造了驚人的“貝葉文化”,并使其成為傣族民族精神傳承的有效手段,如《去向祖先討文字》、《綠葉信》等的藝術載體。
因此,少數民族雖然地處邊遠,有其發展的局限性,但卻創造了許多優秀的藝術形態。從南方民族的歌舞藝術,到北方民族的史詩藝術;從浩瀚豐富的音樂藝術,到滲透進日常生活的建筑藝術、服飾藝術、宗法文化等等,無不凸顯出少數民族天生的藝術靈性與獨特的審美意識。聚居在云南德宏地區的氐羌族系景頗族,每年都會舉行盛大的目腦縱歌節,大家一起跳舞歡歌,自由歡暢,傳達了一種以傳統藝術形式締結起來的自由和諧的民族精神;侗族大歌是享有世界聲譽的多聲部音樂,自然界的風聲、水聲、蟬鳴聲,人世間的歌聲、笑聲、歡鬧聲,各安其位,和諧共生,自由而不失規范。他們將日常生活藝術化,使審美活動常態化,由此促進每一個體生命全程全域的美生,引領整個民族對自由理想與和諧生態的珍視與向往。
由此看來,民族藝術在其發展過程中生發、升華了其美育目標:民族藝術造就自由和諧的生態審美主體和生態審美關系,以及自由和諧整生的民族整體素質與生態系統等。
生態審美主體的自主發展與藝術生境的天生化特征,決定了自由和諧的民族藝術理想滲透在生態審美主體與藝術化的生態美境的對生耦合之中,前者為民族藝術美育提供了不可替代的實踐與接受主體,后者為民族藝術生態美育的實現提供了可靠的審美生境與現實基礎。
由于民族藝術有其生成的特定生態路徑與規律,所以生態審美主體的存在也有其天生性。少數民族通常將民族藝術活動與其生存、生產、生活相結合,與藝術欣賞、創造、批評、研究等活動融為一體,遵循民族藝術獨特的民間性、集體性、變異性等特征。他們在自然山水之間,以樸素的情感精神對待周圍一切,以自然淳樸的審美情感創生優秀藝術,并將生態審美教育無形地滲透其中。因此,不僅形成了各個民族特有的藝術傳統與審美風尚,保持了民族文化藝術的接受群體、創造群體的高度參與性,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延續了民族文化藝術的活態發展,彰顯了其巨大的美育功能。
民族藝術的內涵和外延具有很強的包容性,它將諸多的自然現象、社會禮儀、審美習俗、人生真諦、實踐經驗融入具體的藝術形式中,在寬松自由的環境中進行生態審美教育,兼顧生態科學教育、生態倫理教育、生態文化教育、生態情感教育、生態文明教育等諸多生態教育側面。目前,一般審美教育在兼顧各個側面方面顯得并不完善,或是偏于藝術的技能技巧培訓,或是偏于傳統倫理教育,難以從整體上培育全面發展的個體與群體。當前藝術教育在音樂、舞蹈、繪畫、設計等學科專業技能的強化中,整體素質并不充實,情感教育、審美教育等涵化功能并未得到啟用與實施。自由、全面發展的個體才可能促進和諧而素質完好的社會整體的形成,而非僅僅停留在培養匠人與藝術產業工人階段,這樣就泯滅了藝術所應該承擔的美育的崇高使命。
少數民族有其特定的生境,主要包括南方百越民族詩情畫意的柔美生境,北方游牧民族風吹草地見牛羊的壯美生境,以及高原民族神奇多姿的奇麗生境,等等。這些民族藝術生境,有其天然的生態性與藝術性特征,涵養了民族的生態審美心性與藝術靈氣。比如,生活在南方地區的壯族,典型的水岸民族,人數眾多,主要生活在喀斯特地貌明顯的廣西區內,喜唱山歌,有三月三民歌節等民間自發的大型活動,創造了十分發達的稻作文明,也創造出了生態審美特征明顯、生態審美意蘊豐厚的生態藝術。
民族生境不僅與其文化、文明高度協同一致,而且在培養、孕育生態審美主體的過程中也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大眾文化影響下的普通審美接受者,在綠色世界逐漸減少的現實下,高樓與水泥地鎖住了泥土與野草的芬芳生命,電腦、電視占據了我們生活的大部分時間,逐漸喪失了生態審美能力。生態審美主體的自我放逐,藝術化生態美境的逐漸缺失,使得生態美育的基本條件,即單薄孱弱的生態審美個體在缺失生命的生態藝術美境中,無法生成自由和諧的生態審美素質及全面完善的個體人格。
民族藝術的自由形式、美好生境培育了他們自由的審美心性與浪漫的藝術情懷。赫爾德認為:“一個民族越是粗獷,這就是說,它越是活潑,就越是富于創作的自由;它如果有歌謠的話,那么它的歌謠就必然越粗獷,這就是說,它的歌謠越活潑,越奔放,越具體,越富于抒情意味!”[2]這就是說,少數民族歌謠有著豐富的情感意蘊,承擔著很強的抒情敘事功能與情感教育作用。山歌不僅是一種質樸俚俗的民族藝術形式,而且是表達人與外界情感關聯的一種審美媒介。苗、瑤、壯等民族的三月三歌節,侗族的行歌坐夜等,還承擔對青年男女審美觀、擇偶觀的培訓職責。在春光明媚、芳草萋萋的野外對歌,遠比在正襟危坐的廳堂里演唱來得自由自然,其豐富的生態美育內涵也隨之潛移默化至接受者的精神世界與內心深處。
少數民族的優美生境與天真稚拙的原始思維,派生出自由浪漫的藝術情懷。白族民族民間音樂曲藝“大本曲”、“吹吹腔”,與他們所居住的蝴蝶泉邊的風花雪月、蒼山洱海的白云綠水渾然一體,天、地、神、人四維統合,創造了民族藝術的典范;百越民族臨水而居,秀雅俊逸的山水培育了他們的審美思維與歌唱才藝,才有所謂的“山歌好比春江水”;石林的阿詩瑪石像顧盼生姿,與撒尼長篇敘事詩《阿詩瑪》形成高度的生態對應。這些優美壯闊的民族藝術生境,造就了少數民族自覺的審美意識、敏感的審美心理、自然的審美情趣及自由和諧的生態審美理想。
黨圣元教授認為,目前國內比較有影響的生態美學理論學派主要有:以曾繁仁教授為代表的“生態存在論美學觀”、曾永成教授為代表的“人本生態美學觀”及袁鼎生教授的“審美生態觀”。[3]而其中審美生態學最大的貢獻在于,“促成審美人生,造就審美生態場,規范審美主客體協同發展,匯入人與自然協和并進的滾滾大潮,使整個大自然達到更高程度的有序化,以實現人與自然更高的整體目的”[4]。由此可見,審美生態學最主要的目標就是協同生態美境與藝術人生的耦合共進,在生態審美人的培養方面具有極大的理論指導意義。
由此以來,生態審美主體在藝術化審美世界的浸潤下,向生態審美人演化,與生態美境耦合對生、統合一體,形成了生態美育實現的現實基礎。我們所要借鑒的是,民族藝術在發揮其生態美育功能、實現其生態美育目標過程中的科學路徑,以及在促成自由生態審美個體的生成及其與藝術化生態美境的和諧整生方面的典范作用。
生態審美個體和諧人格的形成,自由理想的實現,使其不僅提升自我的審美素質,而且明確了自身與環境的協同共生關系,明晰了作為生態審美活動者的人類在整個生態系統中的生態位,從而促進整個生態系統的和諧態運行。
生態美學濫觴于20世紀60年代,隨后產生了環境保護主義、生態主義、生態倫理學、生態美學等與生態學相關的新興學科。他們對現代工業興起后的人類行為進行反思,對自然表達了誠懇的愧疚與憐憫。然而,回頭觀瞻不難發現,人類保護生態并非出于自覺行為,最初更多是為了維護生態的平衡,從而更好地實現自身利益。其實,生態良知的復歸不應該是人類主宰地位的強化,自以為是地調節人與自然的微妙關系,而應該從生態整體出發,維護整個生態系統的良性運轉。
相比之下,少數民族普遍持有對自然的敬畏之心,把自己當成自然的一個環節,而非整個生態系統的主宰。這從他們的民族史詩、民族詩歌、歌唱藝術中都可窺見。許多民族有著自然崇拜,他們認為人類是如同大自然里的一切生靈一樣,綿延至今就如植物開花結果、無限輪回,滲透著樸素的原始思維。因此,彝族、仡佬族、白族、拉祜族、佤族等都有葫蘆崇拜,貴州苗族、布依族至今還有祭祀瓢神的儺俗。他們普遍認為人類是從葫蘆中誕生,不同民族就是平等兄弟,與自然界的其他生靈無異。哈尼族在山林之上創造了驚人的梯田文化,人居山腰,山上是樹林,山下是梯田,水分與大氣在這樣自足的生態系統中無限超循環,和諧整生。這“雖由人作、宛自天開”的大地藝術,不僅具有高度的生態藝術美感,而且在真、善、美、益、宜各方面達到生態中和。2008年云南大旱,哈尼人的元陽梯田卻流水潺潺,植物蔥翠,絲毫未受大環境影響。這得益于他們敬重、親和自然的生態傳統以及與大地和諧一體的生態理想。
由此可見,少數民族樸素自然的生態觀念及其與自然和諧一體的生態傳統,造就了他們生態藝術中多維中和的生態價值內涵。生態審美人與整個生態系統的和諧一體關系,作為民族藝術生態美育實現的生態機制,有其生態基礎:一是生態審美人的形成,及其對自由理想的審美需求與生命追求;二是生態審美人與自然生境的多維統合,形成一個安完滿的自足自然的生態系統,與自身系統之外更大的生態系統相融相合。
民族之間文化藝術的交流與滲透,在保持各自根性的前提下,共同熔鑄了中華民族的文化藝術。我們在由審美教育向生態美育過度的過程中,需要借鑒民族藝術的生態美育內涵與路徑,比如淳樸的自然觀、本真的生態觀以及對自然生態系統的由衷尊重與敬畏,以及暫時把人類作為高級物種的優越感放在一邊,把生態系統的根本規律與整體利益放在首位的生態觀念,等等。
在保持個體自由的前提下,關系生態的多維和諧是生態系統和諧運轉的重要生態條件,復雜多樣的生態系統,其根本的目標在于遵循生態規律,生發出更多更健康的生態個體與生態系統,以達到宇宙生態的超循環發展。
民族藝術生態美育目標實現的各個層次,逐級遞進,從最初的自由和諧理想的生發,到生態審美主體與藝術化綠色世界統合一體的生態美育本質,再到自由化生態審美人與和諧態生態系統耦合對生的生態美育機制,最后到自由和諧生態系統超循環整生的身體美育規律,系統完整展現了民族藝術生態美育目標的實現規程。
在這個生態過程中,民族藝術生態美育目標主要集中在生態審美人的自由生成及其與周圍世界、生態系統的和諧關系上,也即是通過集欣賞、創造、批評和研究于一體的藝術活動,來培育自由化的生態審美人,生成藝術化的生態審美世界,并且將二者融入和諧的生態系統,以促進生態系統完滿、和諧的超循環整生。
席勒認為,“所謂更好的人性,就是既要有和諧一致的一體性,又要保證個體的自由和他的多樣性?!盵5]這一方面強調了作為個體的根本特性,另一方面也說明了這些特性之間的和諧一體性,自由與規范,一體與多樣,不是分裂對立,而是在兩個極端中達成統合,并且規定了實現這種個體天性與人性所需要的國家環境與社會環境。
民族藝術對于個體的生態發展主要是一種養成教育,通過多樣化的藝術形式和豐富的藝術內容,在日常生存與生活中對個體進行教化與熏陶,生成和諧自由的個體人格,養成健康的審美心性與審美習慣。民族藝術對于群體的生態美育價值在于,培養其群體性的生態傳統與審美習慣,為生成出和諧發展的民族整體奠定基礎。在個體和諧自由發展的基礎上,中和諸多生態價值內涵的生態審美觀、實踐價值觀、藝術觀與人生觀等,通過生態化的藝術方式,滲透到民族群體的思想與意識當中,從而產生群體性的藝術教化與美育作用。進而,民族藝術的生態美育促成了自由的民族個性與生態審美人的生發,并使其與藝術化的綠色世界統合一體,與審美化的生態系統耦合對生,締結了系統多維的和諧生態關系,從而推動生態系統的和諧整生,使其達到民族藝術生態美育的最高目標——生態系統的自由和諧的超循環整生。
由此可見,民族藝術生態美育的目標及其實現規程有其內在的規律性。民族藝術與生俱來的美生目標,生態審美人與藝術化綠色審美世界統和一體的生態藝術本質,以及真、善、美、宜、益系統整生的生態藝術價值,彰顯了其強大的內在美育功能。民族藝術生態美育目標的完整實現明晰了自由和諧美生理想實現的完整過程,為美育提供了有益借鑒。漢族與諸多少數民族共同生活在中華民族審美文化圈及內涵外延相通的生態審美場中,“全體的和諧!以及全體的和諧中的每一個人最大可能的自由!這就是我們要努力完成的任務。”[6]在生態審美場中,實現民族成員從個體、群體、族群乃至中華民族的整體自由和諧發展,最終生成自由和諧的民族整體素質,促進生態系統的超循環整生,這是民族藝術美育乃至一般生態美育的共同目標。
[1]蔡元培.元培美學文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3:174.
[2]馬新國.西方文論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147.
[3]黨圣元.新世紀中國生態批評與生態美學的發展及其問題域[J].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學報,2010(3).
[4]袁鼎生.審美生態學[M].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2:17.
[5]席勒.審美教育書簡[M].馮至,范大燦,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5:13.
[6]威廉·魏特林.自由與和諧的保證[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192.
An Approach to Freedom and Harmony——Fully Realizing the Goal of Ecological Aesthetic Education for National Arts
Gong Lijuan
(School of Fine Arts,Guangxi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Nanning 530006,China)
The ecological aesthetic educational function of national arts shows the ecological aesthetic educational goal of freedom and harmony and the ecological rules for realizing this goal,which is based on the essence of integrating the ecological aesthetic human beings with the artistic green world,follows the process of connecting the free-minded ecological aesthetic human beings and the harmonious ecological system,takes as highest ideal the free and harmonious super-cycling whole-existence of the ecological system so that a national overall qualityoffreedomand harmonyis eventually developed and the super-cycling whole-existence ofthe ecological system is promoted.
national arts;ecological aesthetic education;freedom;harmony
J01
A
1673-8535(2011)01-0042-05
2011-03-24
新世紀廣西高等教育教學改革工程立項項目([2007]25)
龔麗娟(1981-),湖北老河口人,廣西民族大學藝術學院教師,博士,研究方向:生態美學與民族藝術。
鐘世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