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梅芳 毛大龍
品牌目標下的高職發展規劃頂層設計
——以寧波“紅幫”品牌①建設為例
□竺梅芳 毛大龍
高職品牌目標對教育規劃發展所承擔的目標,研究高職教育目標設定在人的發展目標保障之間的邏輯關系。教育頂層設計的邏輯對應取決于“規劃”還是“設計”。寧波“紅幫”模式,在注重現代技術和產品創新同時,形成了我國現代服裝工程體系中眾多的“第一”,從專著到教材,從技術到產業,從工藝到設計。
教育規劃;教育設計;教育目標
“紅幫”,是以寧波裁縫為主體的,貫穿我國近代、現代服裝行業的職業群體,作為行業領軍群體,他經歷了我國現代服裝的文化、產業、行業演化,因此,不同于區域命名的“寧波幫”、“浙商”,它是我國現代產業史上唯一一個以行業技術命名的現代群體組織。新中國建立后,我國現代服裝產業的基本力量和文化標志,就是“紅幫”裁縫。建國后,紅幫藝人形成了完備周密的現代行業規范、技術規范,進行了民間裁縫的普及,支撐起了全國主要的服裝廠,改革開放以來,紅幫藝人直接指導寧波服裝,打造了杉杉、雅戈爾、羅蒙、培羅成等品牌,蛻變為寧波二千一百多家的紡織服裝產業,寧波成為中國服裝業最大的制造基地和主要出口城市。
因此,“紅幫”服裝教育是我國是一種區域中企業共享的無形資產,它能夠為每一個相關企業帶來利益,同時,區域品牌又是一種集體性的公共品牌,必須要有政府和教育的引導、推動。以寧波爵溪為例,政府應該對外全面打造“中國針織名城”品牌,通過組織廣大中小針織企業,以“中國針織名城”的名義參加國內外各種服裝展會,或者以“中國針織名城”的名義舉辦針織服裝類年度展會,對當地針織業進行全方位宣傳推介。切實做好區域營銷,讓世界了解“中國針織名城”,讓“中國針織名城”的品牌真正走向世界。為了提高合作與競爭的活力,高職院校鼓勵有條件的科研院所通過不同形式進入企業,成為企業的技術開發機構,或通過聯營、參股、控股、兼并等方式實現與企業的“技術聯盟”。可以通過建立“中心依附型技術聯盟”,以高職院校和若干家龍頭企業為核心技術單位,其他單位圍繞在這個中心的周圍,在聯盟中建立高效的信息傳遞網絡。在核心技術單位的指導、示范下,依附企業可迅速提升技術水平,高技術水平企業則將創新部分風險分散于依附企業,降低創新風險,而“紅幫”模式則是技術聯盟一個有力的組織者。
在發展規劃的“指導”下,我們的培養目標被賦予發展規劃的意義,因此,我們的教育規劃中學校培養目標和教育規劃目標,在闡述上表現為“規劃指導”和“學校實施”的邏輯規定,因此,我們就學校教育的“育人”的“頂層設計”,與政策指導的“頂層指導”,其表述有著一些具體的界定。
具體說,“我們的教育基礎命題需要建立以教育本身的哲學目標作為終極價值”[1],這一點,西方乃至臺灣“教育愿景”對目標的闡述就比較而言具有哲學的說明,強調“人之為人”[2]以及“人之為業”,我國教育規劃目標呢,強調歷史唯物主義的階段性,人的發展的社會性,因此,我國教育處在一個個階段性的目標轉換。在我國,歷來教育文化的積累是以學校辦學為依托的,而不是西方那樣以一種觀念和思想體系為基礎的構架。學校的發展規劃往往是教師、學生、社會的愿景的集中體現,也是近期目標和人的發展教育的一種結合。因此,中國哲學出現了明代王陽明浙東學派“經世致用”的轉型,突出的就是學校規劃的特色與品位。
教育在于內涵,在于育人思想。我們如何提煉我們寧波紡織服裝高職人才思想,決定我們的教育內涵。教育改造人,發展人,教育發展和改造社會,改造和發展生產力,因此,我們必須確認教育的自信,形成一種共識:我們寧波紡織服裝人,通過高職教育,完成人的發展的教育,完善人的改造的教育。寧波是我國民營積極最為完善、最具傳統、最具文化的“寧波幫”的發源地,產業為核心的構建商業經濟體系,是“寧波幫”形成的基礎,因此,具有產業保障體系下的民生思想,是寧波人對教育的“人本”的最好界定。經世致用,成為浙東文化的基本導向。寧波紡織服裝教育的總體目標需要突出頂層設計,比較十一五與十二五目標,我們需要寧波人文目標的梳理,因此,我們的教育愿景就會在規劃的行政指導中突出出來。
教育部教高 [2006]16號文件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在說到高等職業教育的培養目標時,有的表述為現代化建設需要的大量高素質技能型專門人才,有的表述為生產、建設、服務和管理第一線需要的高技能人才,有的地方表述為一批高素質的技能性人才,有的地方則未加任何修飾語,直接表述為高技能人才。在《教育規劃綱要》“序言”說到,“學生適應社會和就業創業能力不強,創新型、實用型、復合型人才緊缺”,因此,高等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目標主要是應用型人才。
這一表述說明,國家希望,高等職業教育在未來將承擔繁重而迫切的培養任務。正如《教育規劃綱要》第一部分 “總體戰略”第一章指導思想和工作方針(二)工作方針中,在說明“育人為本”的工作方針時,提出要 “努力培養造就數以億計的高素質勞動者、數以千萬計的專門人才和一大批拔尖創新人才”。也同樣包括了對高等職業教育的培養任務要求。
“紅幫”人才定位具有上述目標的全面寓意。“應用型人才”,就是在我國現代服裝從專業地位確立到行業歸屬的人才定位,這些人才成為行業的專職人才,建立了我國紡織服裝業的行業體系。早在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紅幫裁縫學校就探索了裁縫工藝和職業、行業之間的“職業人才”體系,可以說,“應用型人才”對“紅幫”服裝在行業發展產生巨大的推動力,出現了一大批具有品牌核心技術的紅幫服裝大師。 當時,在“洋品牌”、“洋技術”、“洋商品”構成一種現代“洋幫”體系的背景下,我們紡織服裝工程體系系還缺乏教育、科研、產業、行業的路徑支撐,因此,“紅幫”裁縫依托自己的“包袱”、“剪刀”、“尺子”,在上海站住腳跟,建立自己的品牌店,形成了“紅幫服裝”的品牌。
挖掘“紅幫”文化,可以借鑒前人的品牌構建上的做法。我們研究現代寧波服裝工程體系上的“紅幫模式”,在確立“工程”的路徑上,作為行業集聚,包括“紅幫”的工程、研究、教育、產業體系全面改革,我們可以看到“紅幫裁縫”為適應市場經濟,創立了寧波一系列的紡織服裝品牌,同時,進一步發展為具有職業認同和行業歸屬的 “紅幫品牌模式”—一方面說明我國服裝發展完成了從手藝到工藝的歷史跨越—寧波現代紡織服裝工程體系的發展,即是浙江“商幫”體系的傳承和發揚;同時,對現代市場體系而言,我國紡織服裝產業、協會、研究領域,我們還是缺乏進一步的建構。
辦學條件規劃,如何構建產學研體系的保障條件,如何構建工學一體的產業化條件,如何形成學做一體的教學條件,在十二五規劃中變得突出。建設一批具有先進生產技術和產業基礎的實驗中心,以及教學體系的完善、信息教育的建構,都在有關部門的計劃中有所突破。
寧波紡織服裝教育的發展,需要建立開放式“行業—產業—市場”體系,借助優化產業集群內的生產分工和協作,建立統一的公共服務平臺。建立“紅幫”人才培養基地,形成寧波的紡織服裝 “行業—產業—市場”工程體系,“紅幫”教育從傳統技藝到工程技術,具有深厚的歷史底蘊。學校通過深入分析企業,了解如何適應協作的重要性,成為這個路徑網絡“搜尋者”找到相應的外部“解決者”[3],改變技術、產品、市場、資金的開發的模式。
我們研究了寧波近10家跨國公司的50多個團隊的紅幫合作模式的實踐情況,這些公司涉及市場、消費、新產品開發、技術改進、工程和公共事業等。每個團隊都利用這一方法為高層管理人員所分配的項目設計創新解決方案,這些項目涉及戰略規劃、供應鏈、銷售和營銷、企業社會責任和人力資源等方面。合作路徑提高了項目的效率,有2/3的成員認為合作借鑒的效果“非常顯著”。與傳統方法相比,合作借鑒可以使團隊在設計新流程方面的速度平均提高1倍[4]。盡管我們研究的所有團隊面臨的業務問題各不相同,但各個團隊解決問題的方法都是類似的。通過深入分析這些機構進行知識借鑒的系統化方法,其他企業能夠找到如何從開放式創新中獲得更多收獲的方法。
十二五規劃的核心是“轉型升級”,從高職教育依托產業看,依舊是發展迅猛,同時又是轉型升級的經濟發展形勢下提出的;一般認為,人均GDP由1000美元向3000美元邁進時期,人們才有基本的發展保障和社會需求條件,也就是說,“轉型升級”成為整個社會的發展需要,尤其是一些經濟發達地區,大量的民營經濟迫切需要新一輪的發展。
因此,如果理解高職目標是“自己開辟工作環境的與就業模式相對的一個教育形式”,這是顯然不對的,把“高職”僅僅理解為“就業”,忽略了資源稟賦結構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因此,高職教育的目標,應當理解為“人的發展職業技術教育學”,他不是以大量消耗能源、資源換取工業化發展的經濟發展模式下的勞動力培養,而是轉型升級下的“人的發展”模式[5]。
那么,轉型職業性目是適應“轉型升級”的“應用型人才”培養的核心問題。現代紡織服裝產業基礎,要求高職教育理論的建構上突出了“現代職業技術”這一內涵。這一點上,高職的“高”,即是說現代技術人才應當有的教育規劃目標,因為,越是市場經濟,對人越是提出了職業的、事業的人的認知的、精神的意義確認。市場要求“人”是一切經濟的基礎,一切市場都離不開以“人”作為對象。人們希望通過對“人”本質的確立,通過對人的理解,來尋求一種職業的、市場的、產業的、行業的核心的價值觀念,并通過這種核心價值觀念的確立,從而為實踐活動確定合理的方式,再通過這種合理的方式來實現教育的最佳效果。
今天的紡織服裝高職教育處在高職院校承擔發展自我和社會經濟的全面責任時期,因此,高職目標體系在今天轉型升級的背景下,人力資本轉型和產業結構及其資本積聚的環境性的突發變化,原來的保障體系迅速瓦解,導致了人力資本的失衡。根據安索夫環境的適應優化思想,伊丹敬之戰略環境適應、資源適應與組織適應,奎因的環境反應,集中在“紡織服裝教育轉型升級”問題上的研究,就有很多值得理論界重視的問題[6]。教育問題研究與大學生自我發展,兩個問題被結合在一起了,這個結合說明大學生的社會內涵從簡單的完成使命到經營社會,發生了“人的發展”的“轉身”。學校在深化改革中,在辦學理念上應樹立由“評估化”轉向“制度化”的高職教育治理觀念,在培訓目標上從強調“專業發展”轉向兼顧“個性發展”;在育人內容上從關注“主題式、菜單式”轉向“標準化、系列化”;在教育形式上從強調“多元化”轉向“自主化”;“制度化”轉向“科學化”,在建設育人基地上應從“經驗化”轉向“職業化”;在教學的條件保障上應從“行政化”轉向“內驅化”。
近年來,寧波突出“紅幫”特色。通過多年實踐,寧波在紅幫技術研究體系構建上取得了重要成果,建立寧波市紅幫研究所、紅幫工作室,培養了紅幫五、六、七三代傳人體系,11項“紅幫”研究文化基地體系,形成了30多家企業的50多個技術團隊的合作,從中產生了“紅幫優秀教學團隊”3個;全國“紡織服裝教育突出貢獻獎”3人;“紅幫精品課程”主講6人;“紅幫學博士”1人,大阪、香港、寧波文化遺產,開發了“紅幫”折紙打樣普及資料,出版了《紅幫發展史》多部,成立“紅幫博物館”。
注 釋:
①“紅幫”是以寧波裁縫為主體的,貫穿我國近代、現代服裝行業的職業群體,作為行業領軍群體,他經歷了我國現代服裝的文化、產業、行業演化,因此,不同于區域命名的“寧波幫”、“浙商”,它是我國現代產業史上唯一一個以行業技術命名的現代群體組織。
[1][2]周震豪.論“以人為本”的教育本體觀[J].教育研究,2008 (1).
[3]Larry Huston,Nabil Sakkab互聯與發展:深入分析寶潔公司新的創新模式 (Connect and develop:Inside Procter& Gamble's new model for innovation)[J].哈佛商業評論,200 6,84(3):58-66.
[4]Andy Hargadon和 Robert Sutton.Building an innovation factory[J].哈佛商業評論,78卷.
[5]李濱.基于“人的發展經濟學”假設下的集群戰略研究[J].改革與戰略,2010(11).
[6]牛越生.九十年代中國人才資源現狀、趨勢、規劃、對策[M].北京:中國人事出版社,1993.
竺梅芳(1968-)女,浙江嵊州人,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講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毛大龍(1963-),浙江奉化人,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高職教育。
本文系全國教育科學規劃2009教育部“十一五”規劃課題“基于‘行動—活動—聯系’模型的高校危機評價研究”(編號:FFB090674;主持人:周震豪;實驗學校承擔人:毛大龍)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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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518(2011)14-0009-02
責任編輯 夏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