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訴止爭:律師崗位接訪大有作為

陳光武(山東晨浩律師事務所 山東臨沂 276000)■文

息訴止爭:律師崗位接訪大有作為

陳光武(山東晨浩律師事務所 山東臨沂 276000)■文

ResolvingDisputes:There isBrilliant F uture forLawyers Receiving Petitioners

律師作為社會法律工作者,長期工作、生活在基層群眾之中,接觸形形色色的社會矛盾,有條件、有能力、有義務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作出貢獻。

信訪工作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中的重要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司法部、國家信訪局早在2004年就頒布了《關于進一步加強律師參與涉法信訪工作的意見》,山東省司法廳、山東省信訪局也于2005年制定了《山東省律師參與涉法信訪工作規則》、《關于律師參與省信訪局涉法信訪工作實施辦法》,這些文件為律師通過信訪途徑參與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提供了政策依據。近年來山東省司法廳牽頭在全省范圍內逐步建立了省、市、縣三級信訪網絡,為律師接訪搭建了平臺。

但律師參與司法行政機關和信訪部門組織的接訪活動機會和時間都是有限的。律師大量的時間還是在自己法律服務的工作崗位上。因此,如何發揮律師崗位接訪的作用便顯得十分重要和緊迫。本文試圖從律師崗位接訪的性質、作用及方法技巧等方面作初步研討,以利不斷總結經驗,讓律師崗位接訪為息訴止爭、構建和諧社會作出更大貢獻。

一、律師崗位接訪的性質定位

接訪一般有廣義和狹義兩種,狹義的接訪僅指黨政機關及職能部門設立的工作機構接待上訪人員、處理信訪案件的行為,一般稱政府接訪。這種接訪一般有行政職能。而廣義的接訪應包括所有社會團體、機構及企事業單位對與本單位有關的信訪事件予以接待和處理,一般稱為社會接訪。這種接訪一般與單位管理或效益有關。

司法部、國家信訪局《關于進一步加強律師參與涉法信訪工作的意見》,以及山東省司法廳、山東省信訪局的《山東省律師參與涉法信訪工作規則》、《關于律師參與省信訪局涉法信訪工作實施辦法》中的律師接訪,多由司法行政機關指派或政府信訪機構委托,其實質仍屬于政府接訪范疇。

律師的接訪不同于政府接訪,因為律師事務所及律師不具有行政職能,也不同于一般社會接訪,一般社會接訪多與單位的服務善后相關聯。

但律師崗位接訪與純粹的政府接訪相比,除接訪的途徑、地點方式不同外,還有一個重要區別,那就是律師崗位接訪中的委托代理問題。

在政府接訪的程序中,是嚴格禁止律師接受當事人的委托代理的。如司法部、國家信訪局《關于進一步加強律師參與涉法信訪工作的意見》中指出:“律師參與涉法信訪工作只為信訪人提供法律咨詢,不得接受信訪人的委托代理。”山東省司法廳、山東省信訪局制定的《山東省律師參與涉法信訪工作規則》中規定:“(律師)在接待來訪中,只為來訪人提供法律咨詢,不得接受來訪人的委托代理,對提出代理要求的可告知其到律師事務所辦理委托代理手續?！边@些規定為的是防止律師的功利性行為影響接訪的社會效果,這是由政府接訪的民主性、正義性決定的。但律師崗位接訪由于接訪地點在本單位,當來訪者確需委托代理時,不可能再推到其他律師事務所,那既不方便群眾,也不現實。關鍵是律師如何處理好律師崗位接訪中息訴止爭與必要代理的關系。這將在以下相關章節中詳述。

概括地說,律師崗位接訪是律師在自己法律服務崗位上,利用法律優勢,宣傳法律,為來訪者排憂解難、為社會化解矛盾的無償服務行為。

律師崗位接訪盡管沒有政府的行政職能,但卻往往需要配合黨和政府的中心工作,做好對來訪者解釋、說服工作,并引導來訪者采取合法有效的途徑解決問題。從形式上看,它雖屬于社會接訪,但從性質上看,更接近政府接訪。

二、律師崗位接訪重要性的決定因素

(一)律師職業性質決定其重要性

律師是專業社會法律工作者,直接和各種糾紛的當事人打交道,每天都要接觸大量的來訪者。如何引導當事人選擇最便捷、最有效、最正確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和途徑,在防止盲目上訪、避免矛盾激化等方面,都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二)律師工作地域特征決定其重要性

全國的律師,75%工作、生活在基層。做好律師崗位接訪工作,把問題、矛盾解決在基層,律師有得天獨厚的空間條件①安東升:《涉法上訪有關問題探討》。。加強基層基礎工作,維護信訪秩序,將矛盾盡量解決在基層。這是解決信訪壓力的重要環節?！皻v史和現實反復說明這樣一個道理,無論哪種社會制度,這種社會生存與發展的根基在民眾、在基層。基層穩,大局穩;基礎不牢,地動山搖?；鶎蛹仁侨罕娚显L的源頭,又是解決信訪問題的關鍵”。

(三)社會法制環境決定其重要性

雖然目前我國公民文化及法律素質普遍不高,但法律意識卻逐漸增強。具不完全統計,在信訪案件中,50%的上訪者在上訪前或上訪中咨詢過律師。如果這些當事人在向律師咨詢時,都能得到正確的引導,合理的解釋,必要的幫助,其中大部分可能不會走上漫漫上訪路,或者在上訪路上及時止步,恢復正常的生活。因此,律師的崗位接訪是具有綜合社會功能的法律行為。在政策銜接不好、政府職能部門工作作風和效力尚不盡人意、公民的法律知識普遍欠缺的情況下,律師崗位接訪對有效避免盲目上訪,維護社會穩定是十分重要的。

三、律師崗位接訪的優勢

長期以來,黨和政府為疏通言路、創建和諧,設置了多種信訪途徑和方式。但相比之下,律師崗位接訪的優勢是其它接訪形式不可取代的。

(一)專業優勢

此言道出了律師崗位接訪的法律優勢②《三級律師團參與接訪》,載人民網。。律師,素有法律之師美稱。他們的法律優勢不言而喻。甚至與信訪機關的專業信訪工作人員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做好接訪工作的基礎。山東省信訪局有關負責人曾說:“律師參與信訪工作是適應信訪工作新形勢產生的,律師根據相關法律法規,為上訪者提出合理化建議,將上訪案件準確地分流到仲裁、公安、檢察、法院等部門,使上訪者找到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上訪人認為律師回答的問題有法律依據,可靠、權威”。

(二)信任優勢

從律師崗位接訪對象的來源渠道看,通過朋友、親戚、同學、熟人或既往當事人介紹,及社會知名度的影響相互推薦而來的訪問者占90%,而盲目找律師咨詢的僅占及少數。這樣的來訪者或是對律師已有初步的了解和信任,或是沖著律師的知名度慕名而來。特別那些經驗豐富、德高望重的老律師,他們信譽好、經驗多,閱歷豐富,在社會上享有較高的知名度。這樣一個優勢群體是成功接訪的重要保障。而其它信訪部門卻不具備這一優勢。相反,由于歷史和現實的諸多原因,不少上訪群眾對政府機關設立的信訪機構信任缺失,甚至抱有敵意,從而更顯律師崗位接訪的優勢所在。

(三)協調優勢

成功接訪除了具備法律優勢、信任優勢外,協調優勢也十分重要。因為來訪者需要獲取的是解決問題的途徑、方法甚至結果,而不僅僅是蒼白的法條和空洞的說教。因此,接訪者的協調能力是不可忽視的。律師們在日常工作中,廣泛接觸公檢法各機關和政府各部門,他們能夠方便及時地與有關部門溝通和協調,這在接訪工作中為群眾解決實際問題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律師崗位接訪以上幾個方面優勢是顯而易見的,但卻未能受到有關部門和領導的足夠重視,致使律師的崗位接訪優勢尚未充分發揮和利用。

四、接訪律師的素質要求

(一)堅實的法律基礎

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律師的崗位接訪也必是先利其器。沒有扎實豐富的法律知識,不會很好地完成接訪任務。群眾來訪提出的問題五花八門,各色各樣,只有精通法律法規,通曉黨的基本政策的律師才能勝任,避免答非所問或漏洞百出的尷尬。

根據這一要求,律師事務所應盡量安排法律功底厚、有實踐經驗的律師崗位接訪,有的律師事務所習慣安排實習律師負責接訪工作是不可取的。

(二)熱情的工作態度

來訪者一般都是遭遇到困難才找律師咨詢或到處上訪,心中多有怨氣、冤氣、不服氣,其情緒均不太穩定,極易激惹而激化矛盾。接訪律師應主動、熱情、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這樣才能取得來訪者的信任,消除敵意,把心里話和盤托出,以便律師全面了解情況。

作為接訪律師還需要有足夠的耐心,有些來訪者文化程度低,語言表達能力差,法律知識貧乏,表達說不出重點,且顛三倒四,一再重復。接待者應因勢利導,引導其用簡單的語言表達出最基本的觀點和要求。這需要律師有足夠的耐心和高超的談話技巧。耐心來源于熱情,沒有熱情的律師是無法用足夠的耐心去面對接訪工作的。

(三)高尚的人格魅力

律師是一個高尚的職業,受社會的尊重,接訪律師更是在社會服務的前沿和窗口,更應當樹立良好的社會形象。同時,樹立形象也是建立信任的基礎。經驗告訴我們,一個僅靠挑訴煽訟而獲得案源的律師永遠不會成為一名優秀律師。一個把收費看的過重的律師其效果往往適得其反,徒增當事人的疑慮和反感。當事人只有對律師完全了解、充分信任的情況下,才肯把自己事情托付給你。人格的力量往往是巨大而神奇的。

(四)較強的處事原則

律師崗位接訪政策性強,多涉及敏感的社會問題,應選擇辦事實事求是、敢于堅持原則的律師接訪。習慣于人云亦云,認識問題立場曖昧,處理問題含糊其辭、似是而非的律師不適合崗位接訪。

律師崗位接訪,忌諱信口開河,隨意許愿,輕率承諾。一般當事人在自己陳述完案情之后,最想知道的是自己事情的發展方向或處理結果,接訪的律師要具備堅持原則的基本素質,草率表態或盲目答復的律師不適宜崗位接訪。

五、律師崗位接訪的方法和技巧

(一)全面聽取意見,充分取得信任

來訪者大多一肚子委屈無處訴說,見到律師便滔滔不絕地講個沒完。接訪律師應盡量給出時間讓其把要說的話講完說透,不要盲目打斷,這樣才能取得來訪者的信任,以便更好合作。

所謂全面聽取意見,一般有兩個方面的含義:一是讓來訪者充分表達,不要輕率叫停;另一方面是律師在聽取陳述的過程中注意歸納,綜合來訪者提出的問題,發現不完善的地方提請來訪者作適當補充,力求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案件全貌。

在全面聽取意見的同時,一般情況下來訪者對接訪律師的信任便逐漸建立。個別政府信訪機構由于信訪人員多、壓力大,往往不讓來訪者把話說完,就草率打斷且盲目下結論,這是接訪失敗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市某縣下崗職工李某,曾在郵政企業工作十余年,自己只知道干活領工資,從來不管自己在企業的身份性質。2000年郵政系統改制減員,她與同伴六人先后下崗。此時她們才知道自己是長期臨時工。下崗后單位未發任何補助及救濟款項,甚至連養老保險金也僅交到2000年。李某與姐妹們四處上訪,處處碰壁,接訪單位均以這是企業行為政府無法解決而推脫。她們感到失望,對信訪部門失去信任。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姐妹中有人提出既然政府不管、企業不管、咱們自己管,反正欠我們的工資、養老保險金應當還。于是她們計劃組織其他上訪人員到鄉郵政局去哄搶辦公用品及設備。此間,一名比較明智的下崗女工突然想到找律師想想辦法。來到律師事務所,接訪律師認真聽取了她們的陳述并引導她們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告訴她們蠻干只能把問題復雜化。在建立了充分信任的基礎上,律師幫助她們啟動了勞動仲裁程序,最終在仲裁機構的主持下,雙方簽下和解協議:郵政局為她們補交了養老保險金并按政策規定補發了失業救濟金。一場迫在眉睫的惡性事件就這樣化險為夷了。李某等人滿意地說:“早知這樣何必到處吵鬧兩三年,勞民傷財不說,還差點干出傻事?！?/p>

(二)客觀分析問題,抓住主要矛盾

由于來訪者反映的問題往往是積怨已久,加之當事人文化低表達能力差,陳述問題往往說不到點子上。接訪律師應善于客觀全面地分析問題,抓住主要矛盾,便于更妥善地解決問題。

2005年某縣一村民的親屬因鄰里糾紛而被公安機關以故意傷害罪刑事拘留,后因證據問題而被取保候審。期間八十多歲的老父親去世,該村民認為其父是被司法機關辦錯案件氣死的,故尸體一直不予處理,且四處上訪,攪的很多機關不得安寧。

該村民來訪時提出一大堆問題,諸如刑事拘留期間的國家賠償問題、父親被氣死的民事賠償問題、司法機關違法辦案刑訊逼供問題、個別證人在法庭上作偽證的追究問題、受害人的誣告陷害問題等,足足說了十幾條。接訪律師耐心聽取了他的陳述后,經全面分析,認為其親屬是否構成故意傷害罪是問題的主要矛盾。此案一審法院認定構成故意傷害罪,判處免于刑事處分,該村民不服,上訴于中級人民法院,案件仍在二審中。

接訪律師把握了案件的主要矛盾后,向其認真地講解了相關的法律程序,并告知他二審尚未結案,其親屬是否構成犯罪尚不清楚,其它與刑事案件相關聯的問題都處于待定狀態,只有中級人民法院作出了罪或非罪的判決,才能進而考慮其他問題。當事人聽了律師的解釋,心中豁然開朗,當即放棄了四處上訪,只關注著中級人民法院的二審程序。有關部門如釋重負,充分肯定了律師崗位接訪工作在化解、緩沖社會矛盾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三)既原則又靈活,解決具體問題

當事人來訪的情形千變萬化、形形色色,但萬變不離其宗,目的只有一個,企求解決自己關注的實際問題。有些信訪案件久拖不決,當事人全國上下來回跑,導致矛盾愈演愈烈,信訪工作在重復接訪的怪圈中惡性循環。所以幫助當事人解決實際問題是接訪工作的關鍵。解決問題首先要講究原則性,不能超出法律、政策的范圍隨便表態,但也不能把問題簡單化,機械地照搬法律條文、形而上學地處理問題。其實,解決問題的救濟途徑是多種多樣的,不要一條死胡同走到黑,這是靈活性的體現。

某縣一現任村委主任為解決企業占用本村耕地問題組織村民上訪,甚至因行為過激曾被公安機關以妨害公共秩序罪予以刑事拘留。上訪提出的問題是相關企業沒有辦妥用地手續,違法圈占該村大量耕地,要求立即予以返還。律師接訪后,通過了解,得知該相關土地已在縣城綜合開發利用規劃范圍內,有關部門正在辦理用地手續。開發商先期動工,建筑物也已拔地而起,返還土地已不太可能。從法律層面上講,企業未批先用是違反土地管理法的,應當予以糾正,但該塊地確處縣城開發規劃范圍內,國家收購是必然的事。簡單支持上訪農民要回土地已不太現實,且相關土地手續已在辦理中。

經過律師的引導和協調,該村村民放棄了要回土地的請求,有關部門及時完善了該企業的用地手續,并按相關規定讓企業支付相應補償。企業建成投產后,該村很多村民被企業優先錄用,使得村民和企業雙贏,該縣城市規劃建設工作也得到了順利開展。

(四)禁止挑訴煽訟,保守國家機密

律師的崗位接訪之后,畢竟有部分信訪事件會轉化為代理案件,若要把律師挑訴煽訟的情況降到最低,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1、上級司法行政機關及律師協會要對接訪律師進行法律、政策教育及職業道德培訓。這些年各地有關部門對執業律師的崗前培訓工作做得比較扎實,上崗律師的整體素質較高,這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挑訴煽訟現象發生。律師工作的社會效益優先原則不能動搖。司法部、國家信訪局、省司法廳、省信訪局的相關文件雖然調整的主要是律師協助政府信訪部門的接訪,但其基本方針、政策完全適用于律師的崗位接訪。

2、律師事務所應加強律師的素質培養和職業紀律教育,盡量選擇那些政治覺悟高、個人素質好的業務骨干負責接訪工作。對接訪中的轉化代理問題,律師事務所的主任要嚴格審查把關,既要審查其案件的可訴性、訴訟的必要性,更要關注委托代理是否是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發現問題要及時阻止轉化代理行為的進行,以維護本所律師崗位接訪工作的純潔性。

3、基層司法行政部門的律師管理機構和律師協會,要對律師的崗位接訪情況予以及時、全面的監督,定期檢查案件來源情況,發現問題及時予以糾正。

4、律師個人更要嚴格紀律,把樹立律師事務所及律師個人的良好社會形象放在首位,不要因小失大。律師工作做得好,社會信任度提高,知名度上升,其良性循環的滾雪球效應是顯而易見的。

另外,做好律師崗位接訪中的保密工作,近期也提到了律師管理的日程,有關部門專門下發了文件,要求相關單位認真做好保密工作。

律師的接訪工作涉及到很多法律、政策問題,也接觸到司法系統的相關案件材料。律師在處理相關問題時,切勿粗心大意,決不能讓當事人隨意查閱律師的卷宗材料,特別是在訴訟程序中尚未辦結的案件卷宗材料,更應對當事人嚴格保密。多年來,律師因卷宗管理泄密而引發的重大事故已不少見。更有個別律師因泄密而進入了刑事司法程序,其教訓是深刻的、代價是沉重的。應當高度重視。

六、律師崗位接訪需要社會支持

筆者在二十多年的律師生涯中,不止一次直接或間接聽到個別分管政法的領導說過這樣的話:“某某的案子,準又是某某律師挑唆的,他總是惟恐天下不亂!”

每當聽到這些,心中便一陣酸楚,茫然、委屈油然而生。其實,在律師崗位上的接訪工作中,來訪者確有必須解決,但遲遲得不到解決的問題,通過律師的幫助,進入司法或信訪程序。但更有大量的上訪人員,在律師的幫助下止住了上訪的腳步,回到了自己的家園,開始了新的生活。大多數律師都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默默無聞地做著息訴止爭的工作。

作為以代理訴訟為主的律師,其案件來源有些確是靠各種渠道、各種方式的接訪。但所占比例很小。筆者在長期實踐中粗略統計,律師在接訪后由律師幫助啟動司法程序從而形成代理案件的不足10%,而有效勸阻息訴止爭的比例約占80%,確須解決、又無法啟動司法程序從而進入信訪渠道的不足1%。也就是說,律師每接待一百個當事人,就有八十個經律師的規勸放棄了爭斗,平息了事態。這息訴止爭的80%,就是消除了八十個不安定因素。對于和諧社會的建設,律師崗位無疑是一塊十分重要的領地。然而,這八十個不安定因素的消除,有關部門的領導未必會了解。但對于進入信訪渠道的不足1%,有關部門卻必定會知道。因此,如何充分開發、利用律師崗位這塊息訴止爭的領地,既是律師及律師事務所義不容辭的責任,更需要各級領導的理解和支持。只有有關部門高度重視,才能推進律師崗位接訪工作的健康發展。筆者建議把律師的非崗位接訪(協助政府接訪)的獎勵機制應用到崗位接訪的管理中,建立律師崗位接訪的統計檔案,及時對在崗位接訪過程中為息訴止爭、創建和諧社會作出貢獻的律師給予肯定及表彰,以調動律師對崗位接訪的積極性。

構建和諧社會是一個長期的系統工程。律師工作是該工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崗位。如果把每一個律師崗位都變成息訴止爭的信訪接待站,必將大幅度加快我國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步伐。

其實,進入信訪程序并不可怕,實踐證明,確有一些重大社會問題是通過信訪途徑被揭露,從而被有關部門及時發現并解決的。我們預防和反對的是妨害社會秩序的無序上訪。律師在接觸上訪群眾時,有義務引導上訪群眾在法律和政策的框架內活動。這一切,都離不開各級領導的理解和支持。

律師崗位接訪是老業務,但把它提到配合信訪部門創建和諧社會的層面上卻是一個新問題。對于這一問題的探討還沒有受到充分重視。筆者歡迎廣大律師積極參與這一問題的實踐和研究,也希望各級有關領導能對此予以關注和支持,以利不斷總結經驗,逐步完善,讓律師崗位接訪為息訴止爭、構建和諧社會作出更大貢獻。

(責任編輯 張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