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流芳:淺談古代女子發飾文化

中國自古注重禮儀，人們對自己的儀容和妝飾都十分在意，發飾便是古人儀容飾品中十分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尤其對女性而言，發飾自古以來都是婦女頭部的重要裝飾和點綴，對女性儀容的俊美起著不可小覷的作用。

我國古代婦女發型的變化極為富麗多姿，且歷代相承，從簡至繁、從繁復簡，往返交替不斷變化，僅《髻鬟品》就記載有鳳髻、望仟髻、參鸞髻、凌云髻、迎春髻、垂云髻、欣愁髻、百花髻等各式發型不下百余種。同時，隨著女子發式越來越精美、造型越來越豐富，裝飾頭發的飾品也得到了相應的發展，從最初簡單的梳、篦，到后來逐漸出現了如簪、釵、步搖、鳳冠等造型精美、種類繁多的發飾。

梳、篦

我國古代的理發工具包括梳和篦，齒粗而稀、用來梳頭的叫“梳”，齒細而密、用來清除發垢的叫“篦”，梳篦為古時、尤其是古時婦女人手必備之物，它不僅是一種實用品，還是一種裝飾品。

從歷史資料看，“篦”的出現較“梳”略晚，現存最早的篦是出土于山西長治分水嶺的竹篦，墓主為女性，入葬于春秋晚期，而梳的出現，則可追溯到新石器時期。新石器時期的梳形制還十分簡單，一般多用獸骨制成，在獸骨的一端銼上幾個尖角作為梳齒。1959年山東寧陽大汶口新石器時代遺址出土的兩柄梳子，就均是以象牙制成。此外，在梳尚未發明之前，人們梳理頭發主要靠手指，因此最初梳的樣式多為五齒形。

本世紀七十年代末，在山西襄汾陶寺遺址一批新石器時代的墓葬中出土了數件梳子，其中有石梳和玉梳，且這些梳子的出土位置均在人骨的頭部，有的還緊貼著頭頂。此外，在甘肅永昌新石器時代的遺址中也有同類梳子出土，這說明早在8000年前的新石器時期，我們的祖先就已經有了在頭上插梳的習慣。不過，當時的插梳并不完全是為了裝飾，而是常常和宗教、葬俗有關，材質也相對單一，但插梳的習慣卻自此流傳下來，成為后世插梳習俗的源流，并逐漸發展成為一種古人發式的裝飾。

在青銅器盛行的殷商時期，青銅自然也成了制作梳的材質，山西石樓義蝶就曾出土過一件殷商時期的青銅梳，此梳高11厘米，分齒13根，梳把較高，上飾有云雷圓紋，梳把頂部的兩端伸各出一段制成兩肩便于在插發時拔取，也是這個時期梳篦造型的一大特點，故此青銅梳可視為這一時期銅梳的代表。

從新疆鄯善蘇巴什、四川昭化寶輪院等地的墓葬中可以看出，到了春秋戰國時期，人們依然有插梳的習慣，但不算普遍。春秋戰國之前的梳外形特征基本都是直豎形，梳把較高，橫面較窄，很少有方形或扁平形狀的，材料則是以骨、玉和象牙為主，紋飾方面喜歡在梳的頂端飾以鴛鴦、獸面、鸚鵡等。

秦漢時期的婦女不再喜歡插梳，這一時期的出土梳篦雖多，制作也已經十分精美，但出土時大多是裝在妝奩（古時女子梳妝用的鏡匣等物）之中，并不在婦女的頭部。從考古實例來看，我國古代婦女的插梳習俗直至魏晉以后才重新流行起來。

從戰國到魏晉南北朝時期，梳篦的材料一直以竹木為主，尤以木料最為常見。這段時期梳篦的造型多為上圓下方，近似于馬蹄形，故在這段時期出土的妝奩之中常見用以盛放這種梳篦的馬蹄形的盒子。此外，這段時期的梳篦梳齒部分較薄，至齒端處變尖，而梳把則一般較厚，梳把的兩面常繪有精致的紋樣，常見紋樣有人物、鳳鳥和野獸，偶爾也見幾何紋樣。

到了唐代，插梳習俗盛極一時，同時插篦也開始流行，這在唐代的一些書畫作品中也有所反映。這個時期的婦女大多喜歡在頭上插兩把大梳，梳齒上下相對，有點像后來宋代的“冠梳”。此時梳和篦的制作也已經十分講究，材質也由最初單一的幾種逐漸發展為金、銀、玉、犀角、白角（白色的牛角或磨光的牛角）等各類材質，裝飾也比較復雜，通常以金銀片飾之，偶爾也用銅片裝飾，并刻以精細的紋樣。

到了宋代，婦女仍然十分喜歡插梳，且幾乎到了如癡如醉的程度，據記載，北宋時期的京都婦女，喜歡用漆紗（用漆刷過的紗）和金銀珠翠制成長寬皆超過一尺的發冠，發冠多為半月形，冠上再點綴數把白角大梳，稱之為“冠梳”。此外，宋以前的篦齒與梳齒一樣，僅有一排，宋以后則出現了兩排齒的篦，兩排之間以橫梁貫之。

元朝后，插梳習俗漸趨式微，至明清，插梳習俗逐漸消失。

簪

簪子這種我國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傳統飾物，頗具東方古典神韻，它是由笄（jī）發展而來的一種古人用來插定發髻或連冠于發的一種長針，材質有象牙、金、玉石等上乘材質，也有鍍金、銀、骨頭或銅制的，官宦人家的婦人還會在簪子上飾以金、銀、珠玉、瑪瑙、翡翠、珊瑚等名貴飾物。因簪子的一頭可作搔頭之用，故簪子也俗稱為“搔頭”，《西京雜記》記載：“漢武帝過李夫人，就取玉簪搔頭，自此后宮人搔頭皆用玉簪。”

古代男女皆要束發，將頭發綰成髻鬃后用簪子固定，即可避免髻鬃松散垮塌，又美觀大方，故簪子就成了古人最常用的頭飾之一。唐代詩人杜甫在《春望》一詩中對簪子就有過描述：“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杜甫的這首五言律詩作于唐肅宗至德二年（757年），當時長安被安史叛軍焚掠一空，杜甫面對山河依舊卻國破家亡、春回大地卻滿城荒涼的場景，不禁觸景傷情，以此詩來表達他深重的憂傷和感慨，抒發一腔愛國之情。“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便是指因愁苦憂慮而頻繁用手指抓撓頭發，以至于白頭發越抓越少，少到連簪子簡直都快不能插上去了。

簪子最初是以實用為主，很少有裝飾，后由實用為主逐漸轉變為實用與裝飾并重，并發展演變為以女性使用為主，簪子后來專指婦女綰髻用的首飾。

簪子的種類款式非常繁多，特別是宮廷貴婦的簪子，都十分的講究，不僅均選用名貴材質制成，而且根據裝飾和形狀的不同還有珠花簪、壓鬢簪、鳳頭簪、龍頭簪等等種類。如乾隆十六年（1751年）乾隆帝為其母辦六十大壽時的壽禮中，僅各種簪子的名稱就讓人瞠目結舌，有景福長綿簪、梅英采勝簪、事事如意簪、日月升恒萬壽簪、萬年吉慶簪、西池獻壽簪、萬年嵩祝簪、卿云擁福簪、綠雪含芳簪等等，這些發簪無論在用料上還是在制作上，都是精益求精的上品。

清代后妃所戴簪子也是十分講究的，多用金翠珠寶為質地，而且往往是用一整塊翡翠、珊瑚、水晶或是象牙制出簪頭和針梃連為一體的簪，這種簪子最為珍貴。還有在金質底上鑲嵌各種珍珠寶石的簪子，雖多是簪頭與針梃兩部分拼合在一起的，但仍不失富麗華貴之感。

從清代后妃遺留下的簪飾來看，其簪子形式之多，花樣之豐富，是前代各個時期所不及的。現故宮內珍藏的多幅宮廷寫實畫中都有清代后妃戴簪的場景描繪，圖上的后妃有的將簪子戴在發髻正中，有的將簪子斜插在發髻根部。在后妃們滿頭的珠寶首飾中，精美璀璨的發簪都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民間，不同家境、階層的人所使用的簪子其材質也不盡相同：富人家簪子的材質多為玉質和銀質；家境一般的簪子以銀質為多，嫁閨女的時候，銀簪子也是必不可少的陪嫁飾品，出嫁后的婦女們都十分珍視，往往一輩子也不丟不換；貧苦人家的簪子則是多用骨質，人們習慣將其稱為“骨頭簪子”。

樣式方面，民間的簪子比起宮廷貴婦的來也簡潔多了，一般為三四寸長，簪子頭部尖細，方便插入發髻，尾部有一個便于固定發髻的小圓疙瘩，除此再無更多的裝飾。另外還有一種帶有明顯裝飾意義的兩頭粗、中間細的扁簪子，這種扁簪子多為銀質、銅質，分正反兩面，正面通常飾有花朵草葉和吉祥圖案，反面是光的，整個形狀略向內彎曲，戴在頭上有一種簡潔、質樸之美。

釵

釵和簪是我國古代婦女最常用的兩種首飾，釵大約出現在西漢晚期，是從簪的基礎上發展變化而來的，由兩股或多股簪子合成（以兩股為最多見），釵頭制成各種形狀，再以珠翠和金銀合制成花朵或其他造型點綴其上，雕龍鏤鳳，嵌珠插玉，描花刻草，十分華貴。

釵和簪的區別并不太大，但是簪多是用來別盤發髻，而釵則主要用來插戴，起裝飾作用，使用時常安插在雙鬢。古代婦女多將釵、簪并用，彼此搭配。在中國的古典詩詞中，釵常常被用來描繪女子的風情韻致，如溫庭筠的“翠釵金做股，釵上蝶雙舞”就十分生動傳神。

釵與簪一樣，種類也十分繁多，如釵首綴有鳳凰的稱為鳳釵，鑲嵌有珍珠的稱為珠釵，鑲嵌有玉石的稱為玉釵，釵首裝飾有鸞鳥的稱為鸞釵，釵首雕鑿蟠龍之形的稱為蟠龍釵……從材質上說，釵以玳瑁制的最為珍貴。五代馬縞所著《中華古今注·釵子》中記載：“釵子，蓋古笄之遺象也，至秦穆公以象牙為之，敬王以玳瑁為之，始皇又金銀作鳳頭，以玳瑁為腳，號曰鳳釵。”可見古人尤其看重玳瑁所制的釵。

和簪一樣，民間的釵樣式和材質都較為普通，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只戴的起陶瓷竹木做的釵，此類材質所做的釵統稱為“荊釵”，因此“荊釵”也就成為了千百年來平民女子的代稱，“拙荊”則成為了古代男子對外人稱呼自己妻子的謙詞。我國古代民間婦女即使再貧寒，荊釵也是要買上幾支的，清晨起來綰起頭發、插上發簪（釵），將自己收拾整潔了，才能開始一天的勞作和生活。唐代女詩人葛鴉兒在她最有名的作品《懷良人》中就寫道：“蓬鬢荊釵世所稀，布裙猶是嫁時衣。胡麻好種無人種，正是歸時底不歸？”描述了因丈夫出征未歸，家里農田荒蕪、無人耕種，女主人公頭上別著荊釵，身上穿著當年出嫁時所穿的舊布裙，一個人過著貧寒心酸的生活的場景，是社會動亂下百姓生活的真實寫照。唐代名妓徐月英曾作《敘懷詩》一首：“為失三從泣淚頻，此身何用處人倫。雖然日逐笙歌樂，長羨荊釵與布裙。”表達出了歡場女子的無奈，縱然是滿頭珠翠、錦衣華裙，也擋不住自己做一名平凡民女的渴望。

釵還有一點與簪不同的是，它不僅是一種飾物，還是一種寄情之物。因釵多為兩股簪子合成，形狀如叉，如同有兩跟針腳的簪，所以古代相愛的男女或是夫妻之間常常有一種贈別的習俗，即女子將頭上的釵一分為二，一半贈給對方，一半留給自己，待到他日重見之時再合在一起。南宋著名詞人辛棄疾《祝英臺近·晚春》中的“寶釵分，桃葉渡，煙柳暗南浦”和清代著名詞人納蘭性德詞中的“寶釵攏各兩分心，定緣何事濕蘭襟”，均是在借釵表達與所愛的人分離的痛楚，而“分釵”，在我國古代則被借用來指夫妻分離，如“破鏡分釵”、“分釵斷帶”。

步搖

步搖也稱為“珠滴”，是一種附在簪釵上的首飾，即為墜于簪釵上之物，因其上綴有垂珠，行步則會動搖，故名“步搖”。清末學者王先謙所著《后漢書集解》引北宋陳祥道云：“漢之步搖黃金為鳳，下有邸，前有笄，綴五采玉，以垂下，行則動搖。”據記載，步搖大約是在東漢時期經燕傳入遼西，并進一步演變而來，在我國自宋明以來一直流傳，成為我國古代婦女十分喜愛的頭飾之一。

步搖初行于貴族婦女，漢代以后才逐漸為民間百姓所見，并廣為流傳。步搖它多以金銀玉石等為質地，制成龍鳳、鳥獸、花枝、蝴蝶等形狀，且多垂有流蘇或墜子，上面再綴以珠玉，與簪釵相搭配簪于發上。其花式繁多，晶瑩輝耀，突顯出一種雍容華貴之美。宋代詞人謝逸在《蝶戀花》中對步搖有十分形象的描繪：“攏鬢步搖青玉碾，缺樣花枝，葉葉蜂兒顫。”形容詞中少女的梳妝之精心、首飾之精美：步搖上的飾物是用青玉細細磨成的，步搖上裝飾的花枝式樣也新穎別致，是通常的式樣中所沒有的，上面點綴的蜜蜂更是栩栩如生，隨著花葉起伏顫動……唐代著名詩人白居易也曾在《長恨歌》中，用“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來形容楊貴妃，給人以無限的遐想和神思。在貴族婦女中還曾短暫流行過一種加于冠上的步搖冠，戴在頭上比步搖更加富有富貴豪華之感。

頭花

頭花是從簪發展而來的一種覆蓋面較大的首飾，由花頭和針梃兩部分組成，由于花頭的覆蓋面較大，因此在針梃頂端，即花頭背面的位置往往會焊一個十字形橫托，以十字橫托橫豎交叉的點做為頭花的主體，花草枝葉、鳥獸蟲蝶、吉字祥符等環抱四周，簇擁著主體。到了清晚期，由于國庫困窘，國力日衰，頭花也逐漸由昔日的純金變成了鍍金、包金，珠寶大花也變成了絨花、絹花，甚至紙花、通草花，以前用翠鳥羽毛點翠的頭花，也改為用茜草染色代替。頭花色彩協調，暈色層次豐富，堪稱“亂真”之花，雖材質相對低廉，但仍不失楚楚動人之美。滿族婦女在梳頭時，把頭花戴于兩把頭的正中，稱為頭正，也有用兩朵顏色和造型相同的頭花分別插于兩把頭的兩端的，此種被稱為壓鬢花。

滿族婦女最為偏愛的頭花當屬絨花，四季常戴，到應時節序還要戴應季絨花，比如立春日戴春幡，清明日戴柳枝，端陽日戴艾草，中秋日戴桂花，重陽日戴茱萸，立冬日戴葫蘆陽生……因絨花的“絨”與繁榮的“榮”同音，寓意榮華富貴，故滿族婦女在女兒出嫁時也必定會在女兒頭上戴上大紅色絨花，以圖吉利、富貴。

扁方

扁方是滿族婦女在梳旗頭（滿族婦女特有的一種發式）時所插飾的大簪，其外形又寬又長、似扇非扇、似冠非冠，佩戴于頭上十分引人注目。扁方均為扁平的一字形，質地多為白玉、青玉，也有少數以金、銀作為材質，上面透雕以壽字、團花、蝙蝠等各類花紋圖案，并鑲有珠寶或插飾花朵，有的還綴掛有長長的絲線纓穗，行走時絲線纓穗隨人行動，搖曳不停，更添女性端莊秀美的儀態。

王室貴族的婦女所用的扁方從質地到樣式都堪稱精美絕倫，清宮的翡翠扁方有的碧綠如水，翠綠的玉色與烏黑的頭發形成強烈的對比，極具視覺美感。有的則在翡翠扁方之上鑲嵌金銀，并透雕出花草蟲鳥、瓜果文字、亭臺樓閣等各種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圖案，精美異常。

因扁方大多外形寬長，最長的可達一尺二寸，故戴上會限制脖頸的扭動，使身體不由自主地挺直起來，再配以長長的旗袍和高底旗鞋，使得滿族婦女走起路來顯得分外婀娜多姿、典雅大方。扁方也有很小的，短小的扁方一般是在辦喪事時使用，如妻子為丈夫戴孝，就要放下“兩把頭”，頭上插一個三寸左右的白色骨制小扁方，兒媳為公婆戴孝，則要插一根白銀或白銅的小扁方。

鳳冠

鳳冠造型莊重、富麗堂皇，是最為華貴精美的古代女子頭飾，非一般人家的女子所能使用，大多為皇宮貴族的后、妃們在受冊、謁廟、朝會等場合作為禮冠佩戴。

鳳冠上的飾件以龍鳳為主，此外還嵌飾以珠寶花、翠云、翠葉等，制作十分精美，光工藝就有花絲、鑲嵌、鏨雕、點翠等。鳳冠的制作工序也十分復雜，比如鳳冠上的龍就是以金絲焊接而成，呈鏤空狀，富有立體感，鳳則是以翠鳥羽毛粘貼，色彩經久艷麗。龍、鳳以及珠寶、花、翠云、翠葉等飾件均是單獨制作完成，再插嵌于鳳冠上的插管內，組合成一頂完整的鳳冠。鳳冠最后的組裝是一項非常復雜的工序，各種繁雜的飾物集于一冠：金龍升騰奔躍在祥云之上、翠鳳口銜珠寶串飾展翅飛翔在珠寶花葉之中……此外，鳳冠上往往還鑲滿大小不等的珍珠、寶石，目前存世的鳳冠寶石最多的有128塊，最少的也有95塊，珍珠最多的更是多達5449顆，最少的也有3426顆，極具奢華。龍、鳳、花、葉，還有幾千顆珍珠的穿系、幾百顆寶石的鑲嵌……珠光寶氣交相輝映，且安排合理，非一般工匠所能達到。

我國古代的女性飾品種類繁多，除了以上介紹的幾類，還有華勝（即花勝，古代婦女的一種花形首飾）、鈿（古代一種嵌金花的首飾）、抹額（古人束在額前的巾飾，一般多飾以刺繡或珠玉）等等，在此不再一一贅述。

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國古代精美絕倫的婦女發飾已很少遺世，但從現存的種類豐富的發飾，我們也可以一窺古代女性的儀態之美和制作工匠的高超工藝，這些流光溢彩的發飾不僅為古代女性增添了美麗和風韻，也給我們后人帶來了賞心悅目的審美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