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佩林是美國政治家、2008年美國總統大選共和黨總統候選人麥凱恩的搭檔,共和黨的副總統候選人,曾任阿拉斯加州的州長。早年獲得過“阿拉斯加小姐”選美比賽第二名。
在我高中的最后一年,我曾暗暗向上帝祈禱:不要將我的未來和任何一個與我一起長大的本地男孩聯系起來。雖然我深愛著這些伙伴,可我卻從來只把他們當兄弟一樣看待。接下來,一個陌生的男孩搬進了小鎮。
1981年8月末的時候,爸爸在吃飯時告訴了我們一個新聞。
“今天路過健身館時我和那兒的教練們聊了幾句。”他說道,“那個剛轉學來的佩林也在訓練。我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我敢說,他絕對是瓦西拉迄今為止最棒的籃球選手。”
爸爸的話讓我內心莫名地激動。一個星期之后,當我在勇士體育館全身心地投入練球時,我終于見到了這個神秘人物。第一眼看到他,我的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我甚至記得自己輕聲地自言自語:“感謝你,上帝!”
托德·佩林就這樣駕駛著一輛“福特”野馬車闖進了我的生活。他帥氣而獨立,有著尤皮克愛斯基摩人的血統。從一個漁業小鎮迪靈漢搬到瓦西拉來時,托德只有16歲,他來瓦西拉是為了加盟一支高水平的籃球隊——“勇士隊”。
托德和我所認識的所有小孩都完全不同,因為他是全鎮所有孩子中唯一擁有自己的車的人——而且是2輛,一輛是“福特”野馬,另一輛他用來運送2部極地滑雪車的“福特”加長貨廂皮卡。在我認識托德的時候,他就已經具備了成熟獨立的精神和健全的職業理念,這些都像磁場一樣深深地吸引著我。
托德憑借自己的勞動購買了他的2部車,這讓我們大為驚奇。托德的家庭并非富裕,但毫無疑問是非常勤勞的。原住民家庭世代靠水而居,他們的傳統就是依靠水源繁衍生息,養育后代。托德由此也成為了一個專業捕魚者。還是少年的時候,他在一個漁汛期捕撈的成果就比我多年的全部工作收入還要多。
雖然內心堅毅剛強,但托德的行為風度卻安靜靦腆。像那些典型的尤皮克人一樣,托德從不覺得有必要時刻不停地用語言表達自己。
由于托德家族中的女性都格外自強而獨立,因此當托德遇到我時,他并沒有對我個性中強悍的一面感到意外。他曾告訴我他對我親密無間的家庭十分羨慕,他特別喜歡我的父母,他覺得,如果我的家庭是團結和諧的,那么我和他的結合是可以使這種家庭氛圍延續下去的。
在我們高中的最后一年,托德送給我一對金耳環。他沒有把它們放在禮品盒里,而是用愛斯基摩人傳統的草編籃裝著它們,這對于我來說,無疑是一份完美的阿拉斯加州式禮物。他從不用像我和朋友那樣擔心錢的問題,因為他很清楚只要努力工作,他就能在下一個漁汛期到來時得到相應的報酬。
有一次在他開著“野馬”送我回家時,他第一次吻了我。事實是,我之前從沒有被吻的經歷。所以當他的車在我家門口剛剛停穩,我就倉皇失措地跳出車來,我害怕我所迷戀的這樣一個老于世故的男人會發現我是一個外強中干的小女人。
1988年的夏天快要結束時,托德和我受夠了聚少離多的生活,于是我們身無分文地來到帕爾默法院的婚姻登記處,找來了一位裁判官,請他宣布我們為合法夫妻。到那時我們才知道結婚需要證婚人。我們找到了兩位非常好心的老人,他們一位拄著拐杖,一位坐著輪椅,他們都欣然答應為我們的婚禮做證婚人。1988年的8月29日,這兩位善良的阿拉斯加州老前輩在帕爾默法院見證了兩個年輕人的結合。婚禮結束后我們在一家汽車餐廳吃飯,算作我們的結婚喜宴。
我和托德深愛彼此,同時也不愿意為了任何人而循規蹈矩,因此我們在雙方父母家的前院留下花束,夾上一張便條,告訴他們我們私奔了。后來我才知道媽媽差點為此發瘋,如果是我,我也會同樣抓狂。所以后來我告誡自己的孩子,如果他們有誰做出我曾做出的事,我一定會擰斷他們的脖子。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擁有我所沒有的美麗婚禮。
(摘自重慶出版社《單打獨斗:佩林自傳》 作者:[美]薩拉·佩林 譯者:王祖寧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