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書當化妝品試試看
“生話原本就很沉重,人也并不自由,但閱讀可以讓人脫離地心引力,盡情飛翔。”
上海,常德路195號,在張愛玲曾經生活過5年的常德公寓里見到了臺灣女作家朱天文,斜綰的麻花辮,打著蝴蝶結的黑色連身裙,讓人有恍如隔世的美好之感。阿城這么形容朱天文她像一塊小小的稀有金屬,在現實的陰影中,發著柔和的光。這是一類白領們想修煉卻總是覺得難以企及的女性形象:那么智慧,那么優雅,那么脫俗。
原來她們用書香做了香水,用書柜做了衣柜。
而她自稱是山頂洞人,這個生活在臺北的山頂洞人,社交幾乎為零,不用電話,不用電腦,靠傳真與出版社聯絡。至今單身的她,與母親及妹妹一家生活在一棟老房子里,除了為侯孝賢的電影做編劇,幾乎沒有其他收入,生活與學生時代差不多。
由于父親朱西寧的關系,朱家當年幾乎成了“朱家沙龍”,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朱天心曾經在文章中說:家中書來書往,日常可供閱讀的書保持在3000冊左右,其中就有張愛玲以及沈從文,朱天文從12歲便開始閱讀張愛玲,《我的天才夢》是陪伴她度過青春成長期最重要的一本書。
父親的藏書提升了朱家姐妹的文學品位與眼界,家中書香彌漫,從小的大量閱讀對她后來的寫作產生巨大影響。寫《荒人手記》時,朱天文曾希望寫一個不是盛極而衰的故事。這與她小時候讀《三國演義》有關,當年她讀到孔明去世就不再看下去,為什么所有故事都是一個衰亡史,從盛而衰,從生到死,為什么不能永遠都在盛世,永不衰退’
不僅僅是文學,朱天文的閱讀領域從文學無限拓寬,至經濟學、政治學、社會學、人類學 她甚至可以把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當作奇幻來看。
閱讀就像哆啦A夢的神奇門,打開書本就可以把我們帶到加勒比海,帶到馬爾克斯的哥倫比亞小鎮馬孔多。“我的大多數視野都來自閱讀,別人用化妝品裝扮自己,而我把書當化妝品。”去年朱天文在大江健三郎面前立下了”小說的誓言”,要像他一樣一直寫到老,再寫個20年。她一直在說,未來還能寫20年,到70歲,寫30年,到80歲。“如果有一天我不寫作,不知道會做什么!”除了寫作,不停地寫,朱天文沒想過做別的,她后悔沒早10年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