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的一個夜晚,北京東棉花胡同劉家的老爺子突發(fā)腦溢血,彌留之際,老爺子示意兒子到衣柜里去取一個物件。兒子從柜子里拿出一把扇子,這時老爺子已經奄奄一息,說不出任何話了。
莫非折扇是遺囑
沒留下只言片語,只留下一把扇子:一件匪夷所思的物件,老人就去世了。
去世的老爺子叫劉福林,祖上是北京通州的大戶人家。雖然孫子劉旭知道爺爺家曾經有很大的家業(yè),但是長這么大,也從來沒見過家里有過什么金銀珠寶,既然爺爺臨終前要這把扇子,這把扇子會不會有什么秘密呢?
劉家找人對這把扇子的價值進行判斷。可是從骨架到扇面并不值錢,打開后,上面倒是有字。劉旭的父親琢磨著扇子上面寫的可能是遺囑,可仔細一看更像是一首詩,一共六句,每句七個字。有話不直說,偏偏要寫在一首詩里,劉旭的父親突然感覺到這事有點不一般。到了2000年,父親有事無事拿著扇子在研究幾乎成了家里的一景。
又過了四五年,劉旭工作不久,認識了女朋友崔佳,兩人相親相愛。對扇子就沒有了興趣。
這時,劉旭的父親突發(fā)疾病住進醫(yī)院,父親這一次住院成了和他的永別。父親臨終之前沒有提起任何人任何事,只是將這把扇子重重地交在他的手中。扇子像一個沉重的包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得不給死去的父親一個交代,于是劉旭把扇子拿給一個學識淵博的老學者看。
東笳道下有蹊蹺
三天后,老學者打來電話,說扇子上的詩句弄明白了。
這首詩是這樣:“東家呃哦雞鳴早,胡笳只解催人老。重重道氣結成神,翁居山下年空老,棉花日暮尋遺物,即任奇異而勿考。”老學者說,這縣—首藏頭詩。他用筆在紙上連畫了六個圈,劉旭低頭一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東笳道下尋勿”。雖然都是諧音,但是“尋勿”一詞,劉旭卻看得清清楚楚,爺爺通過如此隱秘的方式讓他去尋物。看來這東西也一定非同尋常。
劉旭很自然地想到這個“笳”代表了家庭的家,原來劉旭家本來有兩處宅子,除了現在住的這套,在東帥府胡同還有一個大宅子。劉旭的爺爺一輩子在協(xié)和醫(yī)院工作,隨著協(xié)和醫(yī)院的擴建,老人生前無償將房產捐給了協(xié)和醫(yī)院。
夜色中挖坑尋寶
要想在協(xié)和醫(yī)院地下動土,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既然這條路走不通,他又開始研究起那首詩來。這時,一件意外的事情讓他突然來了靈感。有一天無意中關門,他的手給夾了。劉旭心想我正想事呢。你還給我添亂。可就是這么不經意地一想,腦海里的東笳道的“笳”字瞬間變成了夾道的夾,這個東夾道在哪呢?劉旭的母親想起早年間自家還有個院子,院子里一進門靠東有個夾道,這些年院子租出去,老房子就在東棉花胡同里。
劉旭一開始以為爺爺寫的藏頭詩只是為了告訴他“東笳道下尋勿”這六個字,如今想起來其實每句詩里也都在提示著他埋東西的地點。劉旭趕緊帶上母親和女朋友。搬進了位于東棉花胡同的老宅。
四米長、兩米寬的夾道對于工人來說不算什么,可對于劉旭和他女朋友來說,就費了老勁,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兩個人只能趁著夜色開工。
每挖一下,就覺得這神秘的寶物離自己更近,每次聽到異樣的聲響。兩人都會興奮半天。眼見半個夾道被他們挖成一米深的大坑。劉旭的母親有點坐不住了,院子成了這樣,這還了得。崔佳開始打退堂鼓,劉旭也開始泄氣了。
打開寶箱珠光四溢
第二天,為了加快速度,他們一早就動工。可一直干到太陽西下,仍然沒有任何跡象。劉旭掏出那把扇子,突然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他們忽然意識到一個被他們忽略的東西,就是那句“棉花日暮尋遺物”。現在恰恰是在日暮的余光中,兩人心里的那層窗戶紙一下給捅破了。他們一直都在夜里作業(yè),從來沒有機會見到日暮,說來也怪,這宅子的格局也不知是怎么設計的,陽光也就照到這么一塊地方,就是劉旭母親說的當初養(yǎng)雞的雞窩處,這讓他們又想起詩中還有一句,“東家呃哦雞鳴早”,這雞窩再加上日暮,兩個人看到這之后,都大笑起來。
再搏一次吧,又從雞窩往下挖,挖了幾個鐘頭,天已經黑了,繼續(xù)挑燈夜戰(zhàn)。忽然,劉旭感到一鎬下去,刨土的聲音不同了。兩人趕緊將一層浮土刨開,露出一部分木頭的紋路。
仿佛是做夢一般,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木頭箱子的一角,且不說這箱子里面裝了什么。單憑這一角就足以讓他倆興奮不已。
劉旭往外挪著箱子,激動的心仿佛隨時就要炸開一樣。劉旭把箱子迅速抬到屋里,借著燈光,將箱子打開。一家人看著箱子里的東西,生生地愣在那里,半天吭不出一聲,只覺得這屋子里一下亮了許多,甚至于刺眼。
如同阿里巴巴打開寶藏的大門一般,滿滿一箱子金銀財寶,讓一家人徹底瘋狂了。這是一個不眠夜,母子幾個將寶箱里的珠寶分類,整整弄了一夜。那一夜,是劉旭這輩子最高興的一晚。后來估算,那箱寶貝價值100多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