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成就的標準,張揚認為最終還是要回到每個人內心的自我衡量。達到了自己想達到的要求,心態自然會舒服。
他還認為一位“當代名士”需要對時代有貢獻,也有對生活的獨特見解,有自己的信仰。“當你的信仰很堅定時,生活就會變得明確起來,也很愉快。有的人可能很有錢,但日子因為缺乏信仰而過得渾渾噩噩。”
藝術與商業的小心權衡
從1997年的導演處女作《愛情麻辣燙》開始,《洗澡》、《昨天》、《向日葵》、《落葉歸根》……張揚的每一部作品,都被業界認為“在藝術和商業之間保持著難得的平衡”。張楊一直堅持關注現實題材,其作品文藝氣息濃厚,并屢獲國外大獎。
但今年上映的《無人駕駛》,卻被媒體描繪成了張揚“棄文從商”之作,感覺又一位年輕導演被市場逼向了票房之路。
當記者向張揚求證時,他無奈地一笑,澄清道:“棄文從商這種詞肯定不是我的原話。我還是追求作品和內心要達到一種平衡。關鍵還是我要表達的思想和內涵。如果一部戲票房預計會特別火但和我的思想無關,我也不會做。”
他也曾捧著劇本找投資商,卻被認為題材不好賣而拒絕投資。
“這種時候你會妥協嗎?”記者問。
“我會先把它放下來,先做其他題材,再慢慢選擇真正志趣相同的投資人來合作。”
張揚說,他的骨子里一直都蘊含著反叛精神。但是他不會用特別極端的形態去表現。
他的反叛更多的,是一種迂回的堅持,在夢想和現實之間,尋找理性的平衡。
生活:城市與鄉村的交替
張揚有一個北京以外的家,在云南大理。1996年,一次偶然的旅行讓他愛上了大理。此后,他幾乎每年都花四五個月的時間呆在大理的小客棧寫劇本,最長的時候呆過8個月。 于是2003年,他盤下了一個空下來的院子,蓋成客棧,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家,同時也成了招待無數被他鼓動從而來大理放松身心的朋友的最佳地方。
“剛蓋好的那會兒,真的很有家的感覺。,每天自己做飯,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聚會嘮嗑,高興起來還會圍在一起唱歌”,在那里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做”。
當然,他也沒有讓自己完全閑散下去。《洗澡》、《向日葵》……這些獲獎無數的電影都是他在大理想出來的劇本。
“我現在在任何大城市呆得太久,就會開始煩躁,需要不斷跑出去。但同樣的,也不能一年365天都呆在大理,那樣閑散起來,也會讓人沉淪。”
追求電影夢想的那部分,張揚仍然需要在大城市里完成;而追求閑散生活的心,則可以在大理尋得安定。
他說,走哪個極端都不好。當你在這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點,你就會有非常舒服平和的心態去享受生活,享受工作。
張揚也喜歡自駕游。每年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他會開著座駕,約上三兩知己,奔跑在四川、云南、西藏一帶。他不喜歡車隊出游,那樣大家必須互相妥協,互相照顧,不能夠完全自由盡興。三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足矣。
而因為不同的朋友已經在麗江、香格里拉等地買房安家,于是,車開到哪兒,哪兒就有一個家一般的地方在等著他,而不是冷冰冰的酒店。四海有家的感覺讓他倍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