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前的“驚艷”

退休了，一部老電影的情節突然從塵封的記憶中跳出來，電影講的是一個公務員退休后每天還是按時出門，但他不是去上班，而是上鋼琴課。這難道是藝術之神對我的召喚?

歲月忽忽，這一日卻鬼使神差，徑自去了商店購買鋼琴。營業員問我:“您買鋼琴是教學用還是替兒孫代買?如是替兒孫買，最好還是讓他們自己來選比較合適。”對這番好心忠告，我頗覺難為情，含糊其辭，未敢正面回答。因為我與鋼琴，頗有“老妻少夫”那樣的異樣感覺。

鋼琴買到了，還需要報班聽課，一日我在街頭偶遇某鋼琴班免費試聽，在夏季36℃酷暑中，連續聽了3個鐘頭，得意忘形之際，竟忘了與丈夫打招呼，沒有回家做飯。晚上老伴發覺我為一己之私，竟敢“拋夫棄子”，直氣得“多云轉陰”，我因此飽受他一頓猛批。

由于犯錯在先，生怕鋼琴的“叮咚”聲會刺激老伴的神經，遂不敢在他在家休息時練習，改用手指撫擦琴鍵，其聲甚微，便于低調自學，亦無奈之舉。

豈知“看人干活不吃力”，黑鍵白鍵按放起伏，要做到一按一準，又談何容易!剛開始練習，我的手指在琴鍵上移位按動，或如蚯蚓過隙，或如桑蠶拱葉，真是“寸步難行”。一星期的苦練，指尖起泡，半個月下來，指頭結繭。

我從簡單小調開始，一個半月后，一些常見曲調學得像模像樣。那日，我“一反常態”在家大聲演奏，使老伴和女兒“大跌眼鏡”，齊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說:“重在參與，與眾同樂也。”

彈琴，韻事也。我60歲學鋼琴，打算在65歲時開個小型音樂演奏會，與女兒同臺競技。這就是我5年的“退休學藝計劃”。

(責編: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