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茅盾與老舍俱為現代文壇上的杰出作家,二者又都把目光投注向當時的國民啟蒙,表現二十世紀的城市社會、人物和歷史。
關鍵詞:文學;命運;歷史
老舍的《離婚》展示了底層生活中知識分子的灰色無奈的人生命運,《蝕》三部曲中則更多的帶有時代話語下的女性主義以及人的解放的色彩。茅盾就大力反對游戲的禮拜六文學,倡導為人生的文學。指導人,改良人生:“滋養我再生我中華民族之精神使他從衰老回到少壯,從頹喪回到奮發,從灰色轉到鮮明,從枯朽里爆出新芽來”;強調文學要傳播新思想,尤其是蘇聯的革命文學。矛盾的發展往往關系著時代國家的命運。比如《子夜》中民族工業資本家吳蓀甫和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之間的的矛盾和斗爭。表現出民族資本主義的獨立性以及他們與帝國主義的代理——買辦金融資本家的矛盾,吳蓀甫一次次的抗爭都是民族資本主義的掙扎,一次次的失敗也就說明了時代和社會環境決定了在當時的中國,民族資本主義道路是行不通的,時代的命運把握在更具有先進性的階級手中。
在《駱駝祥子》中,來自農村的祥子,年輕健壯,自愛好強,還有駱駝般堅韌的性格。他來到北京拉車,一心希望自己買輛車拉,當個獨立的勞動者。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不惜作出任何犧牲,得到的卻是來自各方的打擊和一次又一次的挫折。社會上的各色人物都任意訛詐、侮辱、擺弄他——比如孫偵探,他的命運也就如此可悲地掌握在別人的手里。這決定了他的任何抱負、多大努力,都是毫無意義的。經過“三起”又“三落”,他整個地喪失了對于生活的信心和追求,自暴自棄地墮落下去了。老舍為我們展示的是一出多重意義的社會悲劇,可這是通過祥子的個人的悲劇來表現的:底層百姓連最卑微的生活都無法維持下去,而他們自身又無法找到走出絕境的正確途徑。《子夜》便反映了一九三零年左右革命深入發展、星火燎原的中國社會的面貌。大上海的紙醉金迷下掩藏著深深的危機。中國社會的三個方面在這里都得到了反映:一、民族工業在帝國主義經濟侵略的壓迫下,在世界經濟恐慌的影響下,在農村破產的環境下,為要自保,使用更加殘酷的手段加緊對工人階級的剝削;二、因此引起了工人階級的經濟的政治的斗爭;三、當時的南北大戰,農村經濟破產以及農民暴動又加深了民族工業的恐慌。《子夜》中的人物就是活動在這樣一個廣闊的歷史背景上;而且透過人物的性格和命運的發展,鮮明有力地顯示了整個時代的發展趨向和壯闊波瀾。資本家燈紅酒綠的客廳、冶艷奢靡的夜總會、工廠里錯綜復雜的斗爭、證券市場上聲嘶力竭的火并,以及詩人、教授們的談玄論道、太太小姐們的凄迷愛情,都被組合到《子夜》的情節里。同時,作家又通過一些細節,側面點染了農村的情景和正發生的中原的戰爭,更加擴大了作品的生活容量,從而實現了他所設定的意圖:“大規模地描寫中國社會現象”,“使一九三零年動蕩的中國得一全面的表現。”并以吳蓀甫的悲劇,暗示了作家對中國社會性質的理性認識:“中國沒有走向資本主義發展的道路,中國在帝國主義的壓迫下,是更加殖民地化了。”《〈子夜〉是怎樣寫成的》老舍從小就生活于北京的市民之間,“今天你借給我兩個銅板,明天我幫你一點忙,真是和他們休戚相關!”通過這樣的生活交往與精神交流,使他熟悉他們,深知他們的喜怒哀樂,關心他們,和他們同呼吸共命運,還由此確立了老舍對于生活的認識和對于人生的態度,使他十分自然地從城市貧民的角度,以他們的眼光和好惡,觀察、評價和對待整個世界。描寫當年的北京大雜院、貧民窟,聚居著人力車夫、手工業工匠、小攤販、產業工人、低級巡警、落魄藝人、暗娼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城市貧民。
他依舊帶著老市民的官本位思想,非常小聲告訴別人去古董店里——因為覺得經商是不體面的事情。有力的批判了是從滿清到現在一直沿習下來的這種腐朽且妄自尊大的思想。再如《四世同堂》里的祁老人。北京城都被日本人占領了,他想的卻是,“我的八十歲大壽別給攪和了……”展現了觸目驚心的愚昧。而《正紅旗下》也描寫了旗人破產后頹廢的生活狀態、思想狀態。在老舍的作品里寫出了中國人因循、保守、善良、蒙昧、知足、要面子、畏縮、中庸、隨遇而安等等,也表達了作者的反思。盡管有文學觀的差異作品,二者文學作品表現的主題依然指向關注社會以及社會中“人”的命運,直到后期全都匯入了抗日救亡的民族大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