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男女之間有了真感情,日后即便有再多瑣碎,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自此之間所經歷的種種,也都是自家的事,大事小事要吵要鬧,首先請關起門來再說。
但是,當癡情女遭遇多情男,終究不是一件容易擺平的事情,個中頭緒剪不斷理還亂,非花大氣力大心力不得安生。
女人總歸希望男人一心對著自己,他的曖昧與真心,嬉皮與深情,統統要收入自己的荷包。當然是不可能的。剛開始的試探期里可以,漸漸地,彼此關系塵埃落定了,曖昧與嬉皮便也就無所謂了,全然鎖定在自家女人身上,簡直就是浪費,男人想,不如揮發到別的女人身上,好歹也能多賺些無傷大雅的桃花。
但看似大大咧咧的女人,對于自家男人的心思卻用得極細,哪怕他對自己的好減了一分,對自己的倦多了一分,她都能分毫畢現地感知到。
如此,一個“癡”字足以令男人硬生生厭倦了去。原來女人是這樣一種難纏的動物,愛就愛吧,還這樣犯嫌,放著安穩日子不過,成天疑神疑鬼,時時做出些自以為是且杯弓蛇影的舉動,沒事也攪出個事來,往往搞得男人里外不是人。可見古人說女人是“禍水”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女人才不管男人心里的厭倦。在女人看來,一旦這個男人成了自己的囊中物,日后他的生殺大權便全在自己了,別人拔他一根毫毛都要來請示女人,更別談男人主動獻出秋波了,那簡直就是要殺頭的。
好家伙,一場本該甜蜜溫馨的戀愛,被女人活生生搞成一場戰爭,倦如死貓的男人一次次被消極調動,積極上陣,短兵相接,不亦樂乎。
其實應該是這樣的。男人雖多情,看上去花得令人想扁他,但男人終究還是有底線的,并非見一個愛一個,沒有絲毫抵抗力。他們施展曖昧,只是作為一種調節氣氛、柔和場面的手段,讓大家都放松,在想入非非之際,情不自禁地拋出精彩之談,至此,戛然而止。連曖昧都成了一種境界,唯留得人于日后細細回味,也是一種美妙。
女人癡情歸癡情,但癡情不是鎖鏈,不能用此來野蠻地捆縛男人。當初男人愛上女人,肯定不是為了找一個籠子把自己裝進去,而是試圖尋覓一個香軟的溫柔鄉,好收留自己看似泛濫實則無處安放的情感。女人的寬容大度,其實最是對于男人的殺手锏,讓男人在愛慕她的同時,不由自主平生一種發自肺腑的敬畏。覺得愛情有望,生活光亮。
所以說,女人癡情沒有錯,但以癡情為幌子捆縛男人,使得“愛情不情”,就不對了。這一點清醒的自知是要有的。男人畢竟是不同于女人的一種動物,但好在這兩種動物還可以在同一個情感層面溝通,若溝通得好,甚至可以達到一種水乳交融的境地,這就很美妙了。
生活需要這樣水乳交融的美妙,如果說我們都在盡力追求一種美好生活,那么這就是。
癡情女,讓那些無孔不入的疑念都見鬼去吧,安心做你的公主;多情男,讓你的花花腸子輕薄地揮灑吧,你在外的運轉如輪是你的魅力、你的資本,更是家中雪藏之美嬌娥的一種福氣。
塵世間的情事委婉,大抵皆該以如此姿態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