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警衛眼中的毛澤東

■ 李光彩

貼身警衛眼中的毛澤東

■ 李光彩

毛澤東的貼身警衛王明富，江蘇省丹陽市人。1950年3月考入華東軍政大學，參加革命工作。1955年3月，由南京公安總隊調中央警衛團干部一中隊，負責毛主席和黨中央的安全保衛工作，任分隊長、指導員、干部大隊副政委，后任解放軍305醫院政委。

最近，我特意走訪了王明富老人。今年已82歲高齡的他，身材高大硬朗，精力充沛，說話中氣十足。他曾多次跟隨毛澤東出巡，井岡山、廬山、韶山都留下了他跟隨毛澤東左右的身影。

當問到這位曾經負責毛主席和黨中央安全保衛工作的老人“毛主席是否養生，他如何養生？”時，王老笑答：“毛主席不刻意養生，他注重的是磨練意志。主席在湖南（長沙）第一師范讀書時，便開始有意磨練自己的意志。他冬天洗冷水浴，游泳，以此來磨練意志，強健體魄。并且還寫了著名的論文《體育之研究》，在其中特別強調了身體健康的重要性。列舉了古代很多才子，如賈誼、王勃等，皆因身體不適而早亡，以致無法報國盡能。他高呼‘欲文明其精神，必先野蠻其體魄。健康的體魄是工作事業的基礎’。他在雨中狂奔岳麓山，并且真切體驗著《尚書》上記載的‘納于大麓，烈風雷雨弗迷’，以此來增強膽識、磨練意志。毛主席真正踐行了孟子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他曾不帶分文游學，借此來鍛煉自己的生存能力，并深入了解社會，進行調查研究。毛主席這種堅韌不拔的精神，特別值得我們學習。在長征路上，那么艱苦的生存斗爭條件，他不僅是靠智慧，更是靠頑強的意志、堅定的信仰、硬朗的身體，要不然是很難取得成功的。后來，毛主席自己也說過，能在那么艱苦的條件下走過來，離不開自己在青少年時期打下的基礎。”

王明富老人越說越精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1956年，大約是6、7月份，毛主席提出要游長江。大家都慌了，當時羅瑞卿是公安部長，他也不敢讓主席去游。于是就先派人去探測江水，派的人其實也沒去，就是按羅部長的意思說江水大，漩渦多，不能游。主席當時就問他：你下去了嗎？他說：沒有。主席說：你沒下去，怎么知道不能游？后來又派孫勇去，他回來后說：如果做好充分的安全準備，還是可以游的。主席高興地笑了。在我們陪主席游長江時，他對我們說：‘人怕水，還是水怕人？我看還是水怕人。只要你掌握了水的規律，就能被我們所用，能為人民服務。’當時在場的還有湖北省委書記王任重等，無不敬佩毛主席的膽識、氣魄和心胸。”

王老笑著繼續說：“有一件事很有意思，1959年，我們和毛主席一起回韶山，在韶山看到了一些小學生，他們看到毛主席后，嬉笑著說：‘您是毛主席，毛爺爺。’主席笑著說：‘我不是，我長得有點像他。’小朋友笑了，我們在場的都笑了。主席是那么的隨和可親。”

1976年1月1日，戴維·艾森豪威爾和朱莉·尼克松這一對有著兩位美國總統血統的年輕夫婦，來到中南海接受毛澤東的接見。在接見過程中，他們看到了以下場面：一個女護士走過來，把一個托盤放在毛澤東身旁的茶幾上，盤中有一杯黑色的水和幾粒藥片。戴維知道這黑水定是名聲很響的中藥。女護士把藥片放進他嘴里，然后端起藥水送到他嘴邊。他呷了一口，皺眉，顯然極苦。他呷第二口，微微一動，中藥溢出來一些，胸前頓時濕了一片。他苦笑。“你去吧。我自己喝。”“一定要喝”。他點頭，幾乎順從。護士走了。他抓住杯子，手抖得很厲害，仿佛抓著一塊冰。戴維屏住呼吸注視他。剛才他空著的手才舉到胸口，現在距離加一倍，又負重，如何可能？他手握杯子，不動。戴維覺得他在積蓄力量，像舉重運動員那樣，為的是全力一擊。他臉上現出一種堅決的神色：瞇著眼睛，緊抿著嘴，嘴唇薄似刀片。他把杯子舉起來，晃得好劇烈，穩住。再晃動，再穩住。那只手在掙扎。客廳靜極了，讓人心里發慌。漸漸，他臉白了。戴維臉也白了。他舉的什么，是一杯藥嗎？絕不是！那是一大杯信念和力量。這要用掉他多少氣力？這氣力是他自己頹然的生命換來的。“戰士。”戴維暗暗道。事后他對別人說：“那一刻，這個字眼猛地從我心里跳出。”

古有諺語：人生有三大悲哀，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而毛澤東的人生經歷似乎也是如此。在他26歲時，母親病逝。次年，父親病逝。37歲，愛妻楊開慧英勇就義。57歲，愛子毛岸英在朝鮮戰場犧牲。偉人毛澤東為革命事業失去了六位親人。他不僅要忍受失親之痛，還要遭受黨內右傾路線的排擠和斗爭，這種不凡的人生境遇，如若沒有堅強的意志，崇高的信仰，是很難取得最后勝利的。至此，我想到了漢代一位年少才子賈誼，他不乏其才，少年得志。但由于心胸不寬，意志乏堅，年少便抑郁而亡。后來，毛澤東還為其賦詩一首，最后兩句是：梁王墮馬尋常事，何必哀傷付一生。由此可見，二人的心胸氣魄之高下。

毛澤東的斗爭精神，不僅體現在青壯年時期，更強烈地表現在垂老的暮年。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毛澤東的斗爭精神，不僅讓國人和身邊工作人員欽佩，更使國外友人贊嘆不已。這種非凡的意志和斗爭力量，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寶貴精神財富。

現代人的物質生活條件大大提高了，但人們卻出現了很多精神疾病。如常見的焦慮癥，多半是意志不堅，心胸狹窄，憂心多慮所致。還有一種情況是患了絕癥，如癌癥，患此病者，若誠惶誠恐，憂心忡忡，那肯定加重病情。若調整好心態，心胸坦蕩，意志堅強，肯定會延緩病情惡化，甚至還可能出現奇跡。由此，我們不得不承認，磨練意志，開闊心胸，不失一種好的養生法。

（作者為青年毛澤東特型演員，北京美國英語語言學院藝術學院常務副院長兼學科帶頭人）

題圖 王明富陪同毛澤東考察

責任編輯 馬永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