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環境保護中的金融支持研究①

王珺紅 呂善利

(中國海洋大學經濟學院,山東青島 266071)

海洋環境保護中的金融支持研究①

王珺紅 呂善利

(中國海洋大學經濟學院,山東青島 266071)

金融支持對海洋經濟發展的作用長久以來為世界主要沿海國家所重視。在藍色經濟的背景下,對我國海洋環境保護中的金融支持問題進行研究;在對我國典型海洋區海洋環保中金融作用效果評價的基礎上,探尋改善海洋環境質量、提高海洋環境承載力和促進海洋金融產業發展的方案;從政策組合的視角,建構藍色經濟區海洋環保產業協調發展的區域資本流動格局,促進海洋環保產業和海洋金融業的協調發展。有效對接政府的系統性主導作用與市場的資源配置功能;有機融合財政機制與金融機制。提倡“藍色信貸”;探索海洋環保金融產品和服務創新;建立政策性環保產業金融機構。

海洋環境保護;藍色經濟;金融支持

作為市場化資源配置機制的一種重要形式,金融支持對海洋經濟發展的作用長久以來為世界主要沿海國家所重視。鑒于國際海洋經濟發展的新形勢,尤其是在我國大力發展藍色經濟、建設藍色經濟區的背景下,深入研究金融支持對于我國海洋環境保護的作用,從制度層面上探討海洋環境保護的金融政策體系及建構金融支持框架,對于實現我國藍色經濟發展與金融業的良性互動具有重要意義。本文擬在藍色經濟的背景下,對我國海洋環境保護中的金融支持問題進行研究。在對我國典型海洋區海洋環保中金融作用效果評價的基礎上,探尋改善海洋環境質量和促進海洋金融產業發展的方案;從政策組合的視角,建構藍色經濟區海洋環保產業協調發展的區域資本流動格局,促進海洋環保產業和海洋金融業的協調發展。

一、我國海洋環境保護的金融投資效果評價

在我國海洋環保建設的金融投資實踐上,以 2001年的《渤海碧海行動計劃》為標志,我國渤海地區的海洋環境治理開始進入國家資金統籌、階段化實施的軌道。據國家海洋局北海分局的統計資料,在 2004-2009年的 6年間,該局對渤黃海海域的海洋環保經費投入總計達 46919萬元。另外,鑒于保護海洋環境、實現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也是排海企業社會責任的應有之意,多數排海企業出于自身長遠利益的考慮,也通過工業污水處理廠建設及配套管網鋪設、添置相關節水設施及污水處理器具,以及引進相關專家技術人員等多種形式的投資,支持海洋環保產業的發展。

考慮到我國渤黃海地區和青島市在我國海洋環保投資上的代表性和投資形式上的差異性,本文選取這兩個海洋區作為我國政府投資型和企業投資型金融支持模式的案例研究樣本,分別對近幾年我國海洋環保金融投資的兩種基本形式的實施效果進行定量評價。

(一 )研究設計

我們的研究基于以下三點假設并圍繞這三個方面展開:

1.海洋環保的投資主體是完全理性的,項目投資滿足效益最大化原則,海洋環保資金投入對海洋環境具有重要影響,不同用途的資金對所轄項目建設貢獻顯著,海洋環境狀況有賴于金融資金的使用效益。

2.由于海洋環保項目建設周期長,以及資金投入的階段性等特征,海洋環保投資作用于海洋環境保護的過程存在時滯效應。

3.海洋環保投資主體的投資決策具有戰略性質和歷史效應,決策者依據歷史信息在對投資活動整體戰略和策略運籌規劃基礎上作出的決策能夠摒棄隨機因素的干擾,因此能夠契合海洋環保的真實需求。

(二)指標設置與樣本說明

本文的金融指標分別采用渤黃海地區政府海洋環保的經費投入和青島市企業水污染治理投資,樣本期間分別為 2004-2009年和 2002-2006年。其中,渤黃海地區政府海洋環保經費投入的數據來自國家海洋局北海分局,青島市企業水污染治理投資的數據來自青島市環保局。

在海洋環境評價指標上,鑒于海洋環境是一個復雜系統,考慮建立海洋環境保護的綜合指標對其進行評價。在環境經濟學領域,自馬爾薩斯時代開始,環境容量就被長期用于描述環境系統與經濟系統及人類社會系統之間的制衡關系。①聯合國海洋污染專家小組關于環境容量概念的基本表述為:環境容量為環境的特性,是在不造成環境不可承受的影響前提下,環境所能容納某污染物的能力(GESAMP,1986)。但我們認為,在人類經濟活動與海洋生態矛盾日益突出的情況下,以海洋環境容量作為衡量海洋環境綜合狀況的基準指標有待商榷。原因在于,該指標更側重于海洋環境的自然屬性特征和海洋環境的內在稟賦,僅是海洋環境結構和功能表征的一種現實反映,與之相對應,海洋環境承載力則更能體現出海洋環境系統的社會屬性,在很大程度上反映著人類活動與海洋生態環境的協調關系,因此從屬于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基于這一考慮,本文采用海洋環境承載力綜合指數這一指標作為海洋環境評價的基本指標,并將海洋環境承載力(MECC)界定為在一定時期內海洋生態環境系統的供容能力,即海洋生態系統供給的資源環境所能夠支持經濟社會及各類活動要素協調發展的能力或限度。同時,結合海洋環境系統是海洋環境現實狀態與海洋環境治理耦合體的特征以及我國海洋環境的實際,并充分兼顧指標體系的科學性以及統計數據的可得性,我們構建了我國海洋環境承載力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見表 1)。

近些年，國內對于急性冠脈綜合征患者的發病機制、診斷及其治療方法獲得顯著進展。急性冠脈綜合征并非采用單一的藥物進行治療就能解決，它需要多種不同的治療方案，包含PCI手術治療、抗血小板藥物等方法治療，促使急性冠脈綜合征患者獲得積極、有效的治療，從而降低患者病死率，提升患者的生活質量。

表 1 我國海洋環境承載力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以上指標中,渤黃海地區海洋環境承載力評價指標體系中各變量的原始數據,除海上油氣田排污量和海水增養殖面積,以及 2007年赤潮發生頻率和赤潮累計發生面積的數據來自中國海洋環境質量公報外,其他原始數據均來自《中國海洋統計年鑒》(2005-2008)。青島市 2002-2006年工業廢水排放強度和工業廢水排放達標率以及 2002年海水質量指標的原始數據來自《中國海洋統計年鑒 (2003-2007)》,2003-2006年的海水質量指標來自青島市海洋環境質量公報 (2003-2006)。具體指標根據作者計算整理得到。②限于青島市海洋環境指標的統計數據缺失,文中僅對青島市海水質量指標、工業廢水排放強度和工業廢水排放達標率等三個海洋環境指標與其企業廢水治理企業投資的關系進行了考察。

(三)研究方法與分析結果

本文首先對海洋環保投資與樣本區域海洋環境指標發展趨勢和相關關系進行直觀考察,考慮到僅僅依靠簡單的相關系數這一單獨指標并不能對現階段金融投資對所選區域海洋環境的影響做出清晰定論,在反映兩者間的具體聯系上該方法得出的分析結果仍帶有很大的模糊性,進一步承接以上分析結果,對海洋環保經費投入與海洋環境指標進行了因果關系檢驗,具體驗證金融支持與海洋環境保護三方面的理論假設在我國樣本區域的結論。在兩者間因果關系的檢驗方法上,由于本文實證分析的樣本期較短,為避免 Haugh和Pierce交叉相關分析技術、Granger和 Sargent單側分布滯后方法、S ims雙側分布滯后方法、Hsiao最終預測誤差準則 (FPE)因果關系檢測方法,以及 Hafida多元自回歸移動平均模型 (MARMA)等研究方法對樣本限制造成虛假因果關系,我們采用的是小樣本因果關系檢驗方法。

綜合渤黃海地區和青島市金融投資與海洋環保指標的定量評價結果,得到以下結論:①限于篇幅,相關的實證研究過程和各區域的評價結果從略。

第一,資金雖然是海洋環境保護的基礎保障,但在現階段我國海洋環境保護的現實中,各種形式的資金投入與海洋環境情況并未表現出較強的紐帶關系,金融支持在直接增強海洋環境承載力的功能發揮上存在路徑阻礙,海洋環保中金融支持的效果有待改善。

第二,無論政府投資型還是企業投資型金融支持模式,資金投入作用于海洋環境系統均體現為一個緩慢的過程,當年的海洋環保資金投入并不能對海洋環境產生直接迅速的影響。政府或企業的海洋環境保護投資存在時滯效應,但不同類型的資金投入作用于海洋環境保護過程的時滯存在差異,相對于海洋環境監測等固定資產占比較高、技術、人力資本密集型的項目投資,海洋污染治理投資對海洋環境影響的時滯期較短。

第三,無論是政府支持型還是企業支持型海洋環保投融資模式,滯后期的海洋環境指標對當期資金投入量的預測能力均較弱,過去年份的海洋環境綜合評價狀況對其決策參考價值很小。這從另一側面說明,投資主體在考慮海洋環保經費投入量時,決策者的資金投放計劃和投資額度尚帶有很大的隨意性,缺乏一個明確的投放標準和規律性的資金籌劃規則。

第四,與政府投資對海洋環境的微弱影響相比,企業投資因其資金投放領域的狹窄性,以及缺乏海洋環保系統不同項目間的整體協調性等,其作用效果更不理想。

二、藍色經濟背景下我國海洋環保的金融政策體系

(一)有效對接政府的系統性主導作用與市場的資源配置功能

海洋環境保護作為一種特殊的公共產品,不僅具有公共產品所共有的非排他性、非競爭性和擁擠性 (準公共產品的一般特點)等特點,而且還具有高綜合性和低掌控性的特點。②所謂高綜合性是指目前海洋環境保護涉及多個領域和眾多管理部門,需要一套完善的綜合協調機制;所謂低掌控性是指由于海洋環境的影響因素組成非常復雜,人類對其掌控能力較低 (高文忠、王琪,2008)。海洋環保產業的特點決定了其不僅供給成本高、風險大,而且投資回收期長、收益率低,容易出現市場失靈和政府失靈。因此,只有將政府的系統性主導作用與市場的資源配置功能有效對接,才能更好地確保海洋環保市場的有效運行。這是實現金融支持海洋環境保護良好效果的前提和基礎,也是制度的保證。

政府的主導作用主要是指應充分發揮其作為市場建設者、引導者、監管者及一定程度上的“市場原動力”的作用,推動和搭建各種制度創新。具體體現為通過建立海洋環境保護公共財政體系,加大財政政策性融資支持力度提供三種“公共產品”:(1)由政府資金支持的信貸擔保體系(環保產業政策性金融的一種重要形式);(2)健全的投融資咨詢服務及法律體系;(3)信息服務體系。在藍色經濟思想的指導下,轉變海洋環保產業投融資觀念和機制,將過去完全由政府組織實施的環保投資行為轉化為在政府引導和監督下的市場化行為,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

(二)有機融合財政機制與金融機制

構建滿足藍色經濟發展需要的環境保護投融資機制,需要政府、金融機構、環保企業等多方面的合作,這就要求財政與金融兩種投融資機制的有機融合。這種有機融合主要是指稀缺的財政資源要發揮其“四兩撥千斤”的導向作用,加上與其配套的金融創新體系,這也是完善金融支持海洋環境保護效果的關鍵點。

這里所指的“金融創新體系”主要包括以下兩個方面:一是銀行與非銀行金融機構等組織體系的制度創新、金融交易的制度創新 (特指金融工具或業務的創新)。金融組織制度創新,如內生于中小企業 (包括中小環保企業)的民營銀行的建立;金融交易的制度創新,如商業銀行信貸制度、融資技術、融資業務 (品種)的創新等;二是金字塔式的多層次資本市場 (金融市場的制度創新)。金字塔式資本市場可以將不同類型的證券、投資者、融資者、中介機構相對分開、各得其所,市場的風險程度、上市條件、監管要求也有差別,但市場之間又是連通的,不斷發展而且經營好的上市企業可以從下一級市場升到上一級市場,最終構成一個“無縫”的市場。在金字塔式的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中,應當給環保企業留出足夠的空間,如建立滿足于中小環保企業的直接融資需求的股票市場和債券市場等。

三、促進藍色經濟海洋環境保護的金融政策

(一)提倡“藍色信貸”

2009年 4月,胡錦濤總書記在山東考察時指出,“要大力發展海洋經濟,科學開發海洋資源,培育海洋優勢產業,打造山東半島藍色經濟區。”提倡“藍色信貸”,就是要圍繞藍色經濟開展信貸服務。其重點就是要嚴格控制對高耗能、高污染和產能過剩企業的貸款,積極支持符合國家產業政策的行業,如海洋環保、海洋生物、海洋科技等產業。增加海洋環保產業的信貸投入比例,提高海洋環保開發的中長期貸款額度,特別要增加對海洋環保高新技術企業的支持力度,緩解高新技術企業創業和研發資金不足的壓力。

(二)探索海洋環保金融產品和服務創新

在地區經濟活躍、資金充裕,區域內業務創新和跨區業務發展動力都較強的城市和地區,可以在海洋金融創新方面進行探索,緊緊抓住海洋環保產業的發展優勢、特征和規律,有針對性地開發和創新金融產品與服務,最大限度地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和風險的有效管理。如,金融期權。海洋環保企業公開發行金融期權,期權標的是 1年或 3-5年,近海海洋環保指標在規定數值以下,公司承諾以實際流通的票面價格到期回收該期權。當然,期權的相關數值的設定需要經過仔細核算,確定該環保指標與企業經濟效益有必然的聯系;再如,公司針對某項技術研發發行的風險債券。為了改善海洋環境,技術研發和技術裝備不可或缺,而技術研發和技術裝備成果需要應用于相關企業而產生收益,以此為基礎,對風險投資人發行風險債券。一定時間內,一項技術若成功,則由此產生的收益中的較高比例用于補償投資者,而一旦技術研發和技術裝備不成功,則風險投資的成本將血本無歸。依托企業這樣一個運作載體,為了實現融資目的,將激發具有經濟頭腦的人們研制出更多更實用的金融衍生產品。

(三)建立政策性環保產業金融機構

為了更好地促進環保產業的發展,應逐步建立起以政府為主導,以市場運作機制為導向,以金融支持和風險控制為目的的環保金融機構。現階段應盡快建立政策性環保產業信用擔保機構和政策性環保銀行。

1.政策性環保產業信用擔保機構。建立政策性環保產業信用擔保機構是環保產業政策性金融體系的基本內容,政策性信用擔保機構可以調動商業性金融對環保產業貸款融資的積極性。環保產業信用擔保機構的組建可采取兩種模式:一是政府組建,市場化運作。這種模式以政府出資為主,市場籌資為輔組建信用擔保機構,它具有獨立法人資格,突出環保產業導向,按照市場規律運作,但不以贏利為主要目標,而是秉持保本微利的經營原則;二是混合組建,市場化運作。這種模式是以政府和其他專業性商業擔保公司為主要的共同出資人,同時吸收其他市場主體投資組建信用擔保機構,它具有商業擔保和信用擔保的雙重特征,實行合作經營,先由政府根據政策標準和市場原則推薦擔保對象,然后由商業擔保公司按市場化要求進行擔保。這種模式的擔保機構在講求社會效益目標和政府目標的同時,也把追求自身效益放在重要位置。這兩種模式都能體現政府財力的支撐作用及其組織協調作用,也能較好地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同時,擔保機構權、責、利的有機統一,可以比較好地解決出資人和代理人的問題,使更多的環保企業從中受益。

2.政策性環保銀行。借鑒發達國家環保銀行的經驗,建立政策性環保銀行。政策性環保銀行主要是配合政府的環保產業政策,專門為國家環保產業提供資金上的資助,保障國家環境政策的執行和環境項目的實施。政策性環保銀行可以考慮全部由政府注資或以政府資本為主導,可以允許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共同注資,也可以考慮國家環保基金會控股,各省環保基金會、環保機構、公司、地方政府和私人企業參股。根據國際經驗和我國現有政策性銀行的主要資本金來源,除政府財政資金外,還要注意提高其融資能力,擴大其融資渠道,發行債券 (國家債券、環境債券等)、借款 (國外政府以及其他機構的優惠信貸等)等。政策性環保銀行應當根據其特定的業務章程,其運作機制必須具有一定的市場理性,謹慎地選擇支持對象、甄別貸款項目,更大限度地發揮政策性資金的邊際效率和引導作用。

3.推進多層次資本市場的建設。以深化金融改革為契機,積極轉變海洋環保投融資觀念,促進投資主體多元化,平等吸納國有資本、民間資本和境外資本,使各種資本公平參與競爭,通過市場機制和利益機制的驅動,形成多層次多類型的資金供給渠道。

一是實行資產重組。對于已經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經營管理較好的海洋環保企業,可以通過同類上市公司收購、兼并、托管、資產或股權置換等資本運作的方式,達到間接上市及金融資本與產業資本優化配置的目的。二是利用民間資本。繼續放寬民間投資范圍,改進民間投資的服務環境、審批環境與融資環境,利用民間資本融資速度快、資金調動方便、門檻低、投資風險自我吸收的優勢,幫助規模較小但具有發展潛力、市場前景良好的海洋環保企業成長。三是建立專門為海洋高技術企業服務的中小金融機構體系。這一體系中的主體是非國有中小金融機構,開放的市場條件將促進競爭,保證其以低成本高效率為處于創業階段的海洋高技術企業提供融資支持。同時,體系中還應包括一些專業的中小科技企業融資機構,其作用是建立和維持一個穩定的競爭環境,使企業和金融機構有動力維護自己的商業信譽。四是設立海洋環保高新技術產業化風險投資基金。風險投資機制的功能在于通過合理的制度安排和組織結構設置,使資本市場和創新產業有效結合,它的作用不僅體現在資金方面,而且更注重利用基金管理機構的優勢為海洋環保高技術企業提供包括管理、營銷、財務、人力、技術等多方面的服務。它不回避風險,而是通過投資于那些高風險性和高成長性并存的企業,來獲取創業利潤。此外,政府應該積極參與推動和構筑風險投資網絡,促進風險投資主體多元化;制定明確的稅收優惠和減免政策,鼓勵風險投資的發展;建立健全風險投資制度,優化風險投資環境;完善風險投資退出機制,拓寬風險資本的退出通道,保持風險資本的活力;發展專業中介機構來促進產業投資者和金融機構之間的有效溝通。

具體來看,可以設立海洋環保高新技術產業化風險投資基金,提供風險投資服務。該基金應該以有限責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形式起步,建立起董事會與經理層權責明確的內部治理結構,同時吸收合伙制優點,配合相應政策來彌補公司制缺陷。一方面要改變風險投資基金的所有者結構,國家資本可以持股但不能控股,控股權應由對收益關注程度高的民間資本掌握,在適當時機可吸收國外風險資本家進入管理層;另一方面,要聘請既富有專業經驗又懂金融管理的風險投資家來管理公司,但是要借鑒合伙制經驗,采用變通方法強化公司制基金的激勵約束機制,比如給予一定數目的公司股份或利潤分成來激勵基金的管理者等。在社會信用狀況和法律環境成熟以后,采用有限合伙制運作風險投資基金,這種方式要求風險投資家對所投資項目以投資額的一定比例注入個人資本,并使其報酬與經營業績相聯系,通過將利益與責任對等,來約束與規范風險投資家的行為,防范道德風險,保證風險投資的順利運行。

(四)打造“環保金融產品”交易平臺,建立企業主導型的環保產業園

企業主導型的環保產業園是在政府扶持下,企業利用市場機制建立集中發展環保產業的園區,它具有明顯的產業集群特征和專業化特點,可以提供高質量的環保產品,可以產生具有高度專業技術水平的環保企業,市場化程度高,擴張力或者滲透力強。

藍色經濟中的環保金融政策,可以將這個主導企業作為一個擁有園區載體的戰略投資者。這個戰略投資者具備資金上的優勢,可以把園區打造成為一個實現各方利益最大化的新型“環保金融產品”。一方面,將有形的和無形的資源和要素量化成企業資產,并通過證券化運作,實現資產的有效流通,幫助入園企業尋找技術、資金和市場的合作伙伴;另一方面,將各類資源整合,作為資本投入到入園企業中,也可以利用已有的資金及融資渠道,為其提供投融資服務。因此,政府應當重點發展企業主導型環保產業園,充分利用市場機制的作用,調動企業積極性,吸引民間和國外資金進入我國的海洋環保領域。同時,通過打造一個又一個的“環保金融產品”交易平臺,實現海洋金融產業創新與海洋環境保護的雙贏。

F830

A

1003—4145[2010]08—0152—05

2010-04-06

王珺紅 (1975-),女,博士,中國海洋大學經濟學院講師;

呂善利(1986-),男,中國海洋大學經濟學院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欒曉平 E-mail:luanxiaopi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