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十二條軍規》小說中解讀美國社會

韓 風

【摘要】《第二十二條軍規》是美國著名小說家約瑟夫·海勒的作品,在七十年代曾轟動美國文壇。小說中展現了美國軍人正義與理性的缺失,小說中的人物都被“第二十二條軍規”束縛著。小說中的尤索林無論寄希望成為精神病患者,還是寄希望于飛滿規定的次數后停止飛行,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無條件地充當炮灰,任何人也休想逃脫的《軍規》的約束。小說的這種幽默寫法不僅使人發笑,而且催人淚下,讓人們在笑聲中對美國社會現實進行反思,認識到美國政府是一個善惡不分的政府。

【關鍵詞】黑色幽默;第二十二條軍規;約瑟夫·海勒;美國社會

一、引言

20世紀50年代,美國文學的發展進入了后現代主義時期。后現代主義文學思潮之所以在美國得到發展,這與美國政治、經濟、歷史、文化的發展密切相關。《第二十二條軍規》(以下簡稱《軍規》)是美國著名小說家約瑟夫·海勒的作品,在七十年代曾轟動美國文壇。

20 世紀上半葉地球上發生過兩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是迄今為止人類社會在地球上發生的規模最大,傷亡最多,對人類的生命和環境造成的破壞最大。這場戰爭的后果對人類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尤其是對西方世界民眾在思想上受到的沖擊是巨大的,導致了西方社會精神領域及思想意識的正義與理性的缺失。這涉及美國政治、教育、文化等領域的各個層面,導致美國民眾人人噤若寒蟬;再加上后現代主義特別是存在主義哲學思想的影響, 使更多的美國知識分子, 對彌漫于美國社會的精神崩潰和信仰危機以及整個人類的處境感到困惑、迷茫和焦灼。因此,約瑟夫·海勒的《軍規》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應運而生也是在情理之中。

二、小說《軍規》中展現了美國軍人正義與理性的缺失

在小說《軍規》中,海勒筆下所描述的戰爭是荒誕的、非理性的,戰爭機器和官僚主義是荒誕的,甚至整個人類社會都是荒誕的。小說《軍規》中所描述的皮亞諾札島就是這種荒誕的一角,小說的作者就是在這個島上服役,是來自生活題材的小說,所以更有說服力。小說《軍規》中的人物都被“第二十二條軍規”束縛著。作者《軍規》中的扉頁上就指出:“這只是一個圈套,是套在一切弱者身上的枷鎖,是異己力量的代表,它不成文并且只是荒誕層面上的存在,在它的操縱控制之下,一切平民百姓都成了任意宰割的對象,它有權廢除個人的權利和自由,是官僚統治為所欲為的金科玉律。[1]”在作者海勒的筆下,通過尤索林的人生經歷,把《軍規》中的整個故事串聯起來,用嘲諷的手法,指出美國《軍規》的種種弊端。

尤索林本來是一個熱血青年,他滿懷著愛國的熱情參軍服役,可是參軍后讓他認識到這場戰爭是一場騙局,因此,他從夢幻中醒來,他開始討厭戰爭、遠離戰爭。因此,他設法尋求《軍規》中規定的破綻,為他逃離戰爭尋找借口。當他在軍規中看到:要是精神病患者就可以被遣送回國,因此尤索林就假裝精神病患者,達到逃避戰爭的目的。可是軍規中又規定,回國者必須由本人提出申請,說明自己不能再飛行;可是,能夠提出申請就說明申請者就不是精神病人,因此還得飛行。這就像我國的寓言故事:大意是楚國有個商人賣矛和盾,商人夸他的盾說:“我的盾很堅固,任何武器都刺不破它。”商人又夸他的矛說:“我的矛很銳利,沒有東西穿不透的。”有人問他:“拿你的矛去刺你的盾,結果會怎樣?”那人便答不上話來了。堅固的盾和鋒利的矛,是不可以同時存在。但是,在美國的《軍規》中,卻可以同時存在,可以隨心所欲按照軍方的需要解釋。目的只有一個:愚弄士兵充當炮灰。因此,小說《軍規》中的尤索林無論寄希望于成為精神病患者,還是寄希望于飛滿規定次數停止飛行,結果都是一樣的,《軍規》都會有一個對應,來否決前一個規定,使任何人也擺脫不了《軍規》的約束。因為《軍規》中還有一條規定:飛行員停止飛行前必須執行長官的命令,而卡思卡特上校的命令是所有的人必須繼續飛行,因此,尤索林一直飛行到50 次仍不能放棄飛行。美國政府一方面在國際上與蘇聯對抗,另一方面在國內鏟除“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殘酷迫害進步勢力。 “麥卡錫主義”就無正義和理性可言,因此,美國當時的社會必然受到正義和理性的沖擊。小說《軍規》就是這一時期的產物展示在美國人面前。在以破壞、消解和顛覆為根本任務的后現代主義理論引領下而登上美國文壇的《軍規》以第二次大戰為背景,從一支駐扎在意大利附近皮亞諾扎島上的美國空軍部隊生活的境況,揭示了一個“非正義、非理性、無秩序、病態的、夢魘式的荒誕世界”[2],在這個荒誕的世界里,海勒通過對小說《軍規》中人物的不同命運,給全世界人民傳遞了戰爭的殘酷和人民的無奈。任何人在無奈中為了生存必須作出人生的選擇。小說《軍規》中以尤索林為代表的小人物生存的不幸和濃濃的酸楚,使人不由淚下。尤索林是一名普通的上尉投彈手,他的經歷貫穿整個《軍規》故事的始終,給讀者展示了現代人荒誕的生存狀態,揭露了戰爭荒謬正義與理性的缺失的本質。尤索林厭惡戰爭,逃避戰斗,求生成了他生活的最高目的。在尤索林看來,第二十二條軍規就是“一副無法掙脫的枷鎖,一個圈套,一個陷阱,所有底層的人們在它的束縛中就如小蟲撞上了蜘蛛網, 任憑無論怎樣掙扎都難以逃脫,最終成了被玩弄、被殘害的對象”[3]。

三、結語

通過小說《軍規》我們看到:在這個黑白顛倒、善惡不分的世界里,沒有真正的英雄。在這個荒誕的世界里,勾勒出不法奸猾之徒通過左右逢源,達到飛黃騰達的目的。私有制下的金錢關系使人不斷異化和瘋狂。《軍規》的作者通過幽默的手法,揭示了美國社會不僅是荒謬、丑惡、冷酷、陰暗,而且滑稽可笑,神秘莫測。《軍規》的這種幽默寫法不僅使人發笑,而且催人淚下,讓讀者在幽默的諷刺中對美國社會現實進行反思,從而達到一種從困惑中醒來的藝術效果。

參考文獻

[1] 房園.回歸嚴肅的荒誕不經--《第二十二條軍規》的主題和藝術表現手法. 邊疆經濟與文化.2009年第10期70-71

[2] 王琰.清醒者與適應者的生存--解讀《第二十二條軍規》中的人物. 商丘職業技術學院學報. 2009年第6期:71-72

[3] 黃勇昌.正義與理性的缺失--后現代主義視域中的《第二十二條軍規》時代文學(雙月上半月) .2010年2月:109-110

作者簡介:

韓風(1970-), 女, 哈爾濱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 畢業于哈爾濱師范大學英語教育專業.研究方向:大學公共英語教學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