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利香水》的味道

文/于永絢

日前，一部以香水基調來解析人物性格，以軍事題材為背景的小說《洛利香水》由金城出版社出版發行。這是青年軍旅女作家劉世鋒的新作。該書以兩瓶洛利香水的贈者與受者之間的陰差陽錯，產生出不同味道的愛情故事，向人們展示了在快節奏的網絡時代里，年輕軍人的情感世界，塑造了當代海島戰士不同以往的英雄形象，小說中還穿插了轉業軍官馬指導、下崗軍嫂與女戰士張志紅、海軍司令的兒子丁凱和廣播電臺主持人林因等各行各業的代表人物，向讀者展現了社會不同層次、不同側面的人物百相。其中，小說主角青年女軍官夏子雨與駐扎海島的戰士張海濤之間的情感故事寫得新穎感人。

由于夏子雨在廣播電臺主持的《我是一個兵》節目很受聽眾歡迎，一天，她收到了一位海島戰士的來信，信中談了海島從軍生活的艱苦與孤寂：用保留的雨水洗衣洗菜甚至做飯。因為海上風大，快艇靠不上海島，等了一個月的軍嫂，也沒能與指導員見面……信中的動人故事打動了夏子雨，使她記住了 “張海濤”這個名字；戰士寄來的第二封信，是一幅為老兵畫的素描像和一首題為《藍眼睛》的詩。“風/刮起了我的眼/留下一滴淚/落在心上/筑起一道岸/我守候在里面/聆聽海的呼吸和夢的低吟……”夏子雨開始對這個多才多藝的士兵有了良好的印象。可是，當她因為公登上海島與戰士見面時，張海濤黝黑的皮膚、身材矮小、平常的相貌卻令夏子雨有些失望。當她離開海島回到宿舍后，發現張海濤送給她的信封里是一瓶翠綠色的洛利香水。張海濤的第三封信是一幅漫畫：一個丑娃仰著頭，面前是一片浪花，浪尖上有個月牙，月牙上坐著一位五官全是問號的長發女郎。漫畫的下方寫著：偷香是來自感官的嗅覺記憶，把它涂在不同人的動脈處跳動出的是不一樣的香味吧。夏子雨非常意外，想不到一位遠在海島、遠離城市的士兵，對香水竟有充滿哲理的認識。后來，當張海濤因跳入大海搶救戰友，頸椎受傷后成為植物人，夏子雨趕到醫院探望。她在病床前忽然發現，昏迷中的張海濤，五官和神情依然剛毅，黝黑的皮膚仿佛透出大海的氣息。她取出那瓶香水，把香水噴在手指上在他的鼻翼旁扇動，試圖用香味來喚醒他。出事之前，張海濤給夏子雨的信中最后一句話是：“我馬上要離開這個海島了，希望能再見你一面。”……

《洛利香水》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言情小說，它給我們的基本感受是：年輕一代的軍人，一旦離開軍營進入現實社會，他們從意識、心理、行為、審美觀、價值觀等方面都會發生變化，這變化無論深淺，都具有社會意義和文學價值，把它們寫出來，讓讀者感受到一種新的題材，新的生活，新的人物，新的味道，這大約就是《洛利香水》的味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