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不如吶喊

朱春學

這似乎是個被死神封印的家庭，死亡從來都是如影隨形。蒙克5歲時，母親勞拉死于肺結核；26歲時，父親克里斯蒂安也撒手塵寰。蒙克還有4個兄弟姐妹，一個兄弟和他最喜歡的姐姐蘇菲在他14歲時病逝；唯一一個結過婚的兄弟安德烈，在婚禮后不過數月也死了；而蒙克自己也是體弱多病。

很多時候，我們會陷入一種窘境：想高聲吶喊，卻不能夠；想痛快地哭泣，卻欲哭無淚。而蒙克所遭遇的，要比我們痛苦百倍。

一天黃昏，他沿著小路漫步。他又累又病，停步遠眺。太陽正在落山，云被染得紅紅的，像血一樣。他感到一聲刺耳的尖叫穿過天地間。他甚至仿佛已經聽到了這聲尖叫。于是，他畫下了一幅畫，畫下了那些像血一樣的云，那些在尖叫的色彩。

這就是他一生最負盛名的作品《吶喊》的由來。他描繪的是一種讓人難以理解卻又看得明白的悲慘人生。也許他的畫顯得悲觀，但絕不缺乏激情和震撼。如果看似悲慘的命運向我們襲來，不如吶喊，當你吶喊時，也許就會逃離驚恐，繼而挺身戰斗。

（卜易摘自《啟迪》2010年9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