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已是20歲的青春

王 磊

高考還沒有到來,離六月還有六十多天,離夏天亦很遙遠。那些熟識的臉龐每天還能夠看見,那些快樂的日子依舊沒變。可不知我為何會莫名的感傷,然后淚流滿面。我想,大概是深藏的暗涌越來越明顯。

這幾天總是第一個來到教室,推開斑駁的門,打開泛黃的燈管,然后撫摸著凹凸不平的黑板,突然地會感到心疼,在剎那間也讀到了滄桑。如此簡單的動作便折射出我這3年的時光,這一晃,便是20歲的模樣。

自習課依舊很長,可我發現卻少了些什么。自始至終都是如此安靜,沒有了吵鬧,沒有了嬉笑,有的只是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我們就這樣改變了許多,長大了許多。我想,高考真的快來了吧。有時也會無所事事,總會望著窗外不語,然后便開始懷念過去。

總是會想起“大圣”臟話連篇的地理課,他的課堂放肆不得,如若觸怒了他老人家,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他罵我們豬狗不如、狼心狗肺,但我們敢怒不敢言。我們有時會咬牙切齒地恨他,但大多時候還是會捂著嘴偷著樂。我起初有些厭惡他,甚至懷疑他的師德,但相處得久了便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他還是為了我們好,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嚴師吧。據說,他私下也是一位善解人意、關心學生、和藹可敬的好老師呢。

總會想起老班的語文課,那場面真叫氣派。老班若說書的大師,往講臺一站,雙手撐著講臺,然后古今故事一個接一個,排比句都一段一段,還不時地創造幾句經典的句子。評價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沒酒喝涼水”的句子頗為經典。他的課堂從不會讓人厭倦或者瞌睡,反而是樂在其中。我一直很欣賞他的才華,他的博客點擊量已25萬了。也許以后想聽這樣一節課的機會都少了,真的很懷念之前的語文課。

至于英語和數學,原本不想提及的,因為那真的可以算是我的一段恥辱歷史。我幾乎不記得有完完整整地上過一節英語或數學課,除了看課外書便是睡覺。其實不是老師講得不好,只是由于自己的基礎本就薄弱,加之這兩門課程太單調、乏味,于是我的這兩門課便這樣荒廢了。當然我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前所有的考試掛花。現在真的有些后悔,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定不會這樣的。

總是會想起我們最后兩排上自習課的情形。看小說、聽音樂、嗑瓜子、嘮閑話、下象棋,幾個人一起看NBA直播,一群人用一個手機輪流“偷菜”……我想前排的同學們早就對我們翻白眼了吧,只是礙于同學的面子而不好意思發作。老師對我們也無可奈何,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但求我們不要闖禍。我們就這樣不斷地揮霍著,糟蹋著這美好的青春。畢竟每個班級總要有“好”學生和“壞”學生之分,而我們是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當了“壞”學生。但拋卻成績的束縛,我認為所有的孩子都是善良、單純的少年,不該有好壞之分,只是有些人走了不必要的彎路。但我還是真心祝福每一位后排的兄弟姐妹高考順利!

還有咱們17班的集體活動也從不落后,記得每一次廣播體操比賽前,同學們都是抽很多的時間刻苦訓練。平時不愛運動的女孩也會很認真地完成每一套動作,調皮的男孩也會規范自己的動作,有時會練到揮汗如雨。當然我們的努力總會得到回報,看著墻上滿滿的獎狀就會由衷的開心,這不正是團結的最好見證么?

也會記得小L,他是我初中最要好的朋友之一。雖然現在在鄰班,但我們依舊保持著密切的聯系。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便會陪他到操場散步。夜晚的操場總是既清靜又美麗,和一個知心的人交談更是一種享受。我想,一個人在路上真的太孤單,因而能遇到一位知己便不枉此生了。

也會記得一個人失意的時候,呆呆地站在走廊上,望著燈光散在操場上斑駁,還有月光下高大的松樹也顯得有幾分寂寞,多么像我。然后便低頭不語,很難過。

還有許多關于17班的回憶,還有很多關于他們的故事。每一件我都會記得深刻,這樣我也能夠在某一天驕傲地回憶我的高中生活,可以懷念我的青春年少。

時光真的很匆匆,眼前已是20歲的青春。

(陜西省府谷中學高三17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