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獨坐,眼里怎么會有風景?此時,我只能與舊事盤膝,想浪漫的一枝一葉慢慢生長的過程。有多少風聲響起,就有多少愛的表達。
除風之外,還是風。我看到了你嘆息里的疤痕。這些被歲月傷過的孤獨,竟然結成瘡痂。
收下吧,這些詩行。我惟一丟失的是夢里的花絮,如空洞蒼白的藍色小調,你不會在意。
我想你能夠愛上我所有的時間和空間,縱然面對前方的歧路蒼涼。你仍可聽到音樂和旋律交替回響的鋼琴曲,在指間、唇間、毛發問,以及秋風落葉間,生動得如同你我的第一句情話。只是凜冽北風里,我應該與誰相對,執手無言?是雨聲亂了,還是琴聲亂了?是誰卷起遍地落葉,疾馳而去,向時光的最深處尋找來路?
我們曾離夢那么近,甚至看到了夢的輕紗飛舞。卻總有月光滿懷的希望。在時間的流里,在某一個夜里,中途倒下,倒成一株枯黃的棄草。
手握著愛情的本質,想著諾言,一遍遍地問:春天回來的時候,你會來嗎?
我過于在意你夢中轉身離去的背影,如同真的發生過什么,或者即將發生什么。你笑了,笑得讓我無所適從。你明明知道,除風之外。還是風。一些故事的脈絡十分清晰,卻故意混淆段落和句子,只留一個鮮明的主題,任人揣測。
對于愛情,你總是這樣描述:比遠還遠,比疼還疼。歲月無數次地流著淚追問:那么,誰更遠?誰更疼?你用決絕的姿勢寫出惟一的答案——除風之外,還是風,風比風遠,風比風疼。
孤懸在冬天樹上的一滴淚
在習慣于醒來的凌晨兩點,淚水與心疼一起舞蹈。這個時間的靈魂。是游蕩在身體之外的,與鬼魅的影子,相擁而泣。
在夜的某一個角落,尋找片言只語的安慰。我明明知道,在某個地方丟失了的靈魂,就一定能在那里,重新尋找到溫暖的詞句。
寒冷與溫暖,此時并不重要。無法把握情緒的悲歡離合,如抓不住時間的流。
霜落為歌,卻無傾情的歌者。
夢中的溫暖,不知被你置于何處。天的盡頭是天,路的盡頭是路,只是。愛的盡頭呢?
殘月悲風,冬天就以這樣的姿態鋪展蒼涼。秉燭守夜。苦等自己的靈魂,回歸。
只是天涯歸路,在誰的凝眸中。潰如散章?
空對天閣,想起海上初月,那時的人,那時的浪,以及沙礫的輕柔,此時,竟無從吟哦。
你匆匆穿行于城市,那些輕愁,是否被你寫進眉問?只是我更關心,你在我窗前,種下了怎樣的一棵樹,如何讓愛一層層盤踞年輪的心環。
我抓得住夢中的稻草,卻聽不見愛的塵音。比如此時。靜是惟一的空。
絕世之戀
笙簫落葉,繪錯了一山倒影。那些定格的時光,如雪落的姿勢一樣,會成為絕世的美嗎?
見風行于水上,靈魂痛過蒙蒙淚光。那些人骨的相思,被寫進絕句,如你我的影像。
凝噎之痛,在執手相看的每個瞬間。那些暮靄遠鐘,平添了幾份悲涼。
無論整晚的愛情曲弦,怎樣的婉轉廝纏,都抵不過你輕啟朱唇的一語愛戀。
有多少嬌艷之花,開在愛情的封面,醉了一生歲月。而此時月亮猶疑,能懂我多少心事?
上帝說,寬宥所有罪惡,而我們只是兩朵愛之艷花,開在某個濕氣濃重的早晨。
空窗映竹的滿目愁容,濕了記憶中的愛恨輪回。在山風里,孤煙漸遠。如一只落雁蹣跚于蕭索寒影之中,見清水舞風,散落冬聲無數。
深寒冬意,隨痛入骨,竟不知從何說起。
我聽見那些微雨、落花,以及干枯的枝椏,和無巢的鳥一起,把白天哭成黑夜。
寫了一生愛的文字,不想被愛丟棄。寫了幾十載痛的滋味,竟以痛傷人。
不想被愛情錯過,任一片癡心,空負千行清淚。盼此時的你我,注視錯過的光陰,把雙手牽成一生平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