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力勇,張小橋
患者,女,55歲。高血壓病史20年,糖尿病史1年。因“復發性腹膜后脂肪肉瘤術后切口滲尿5月”于2010-01-10入院。患者2002-11行“腹膜后腫瘤剝除+子宮肌瘤挖除術”。術后病理:腹膜后脂肪肉瘤,子宮平滑肌瘤。2004-02行“全子宮切除+腹膜后腫瘤切除+闌尾切除術”。術后病理:腹膜后脂肪肉瘤復發。術后化療3周期。2006-12自覺下腹部墜痛,左下肢漸進性腫脹、疼痛,診斷“腹膜后脂肪肉瘤復發”,行“盆腔及左腹股溝肉瘤切除術”,術中發現腫瘤侵及坐骨神經,行局部切除。術后2個月放療。2008-06自覺左下肢腫脹明顯,再次就診,診斷“腹膜后脂肪肉瘤復發”,行“盆腔及左腹股溝肉瘤切除術”。局部切除后放置順鉑。2009-02出現排便困難,大便細,呈進行性加重,行超聲刀治療,無明顯好轉,2009-08轉入筆者所在醫院在全身麻醉下行盆腔脂肪肉瘤大部切除、降結腸造口、左輸尿管再植、左腹股溝區、左股部腫瘤切除術。術后左股部創面緩慢愈合,并有尿液滲出,予左右下腹分別放置膀胱造瘺管,病情好轉后出院。出院后多次就診于省內及北京多家三甲醫院,均因再次手術復雜、風險大,未果。近1周來,造瘺管引流尿量明顯減少,左下肢、臀部疼痛不適明顯加重,影響日常生活,再次入住筆者所在醫院。
查體:體溫37.3℃,脈搏84次/min,呼吸20次/min,血壓140/90 mmHg(1 mmHg=0.133 kPa),營養中等,皮膚無黃染,淺表淋巴結未觸及腫大。心肺無異常。腹部膨隆,下腹部可見約16 cm長正中切口瘢痕,及長約35 cm、延至股部的左側旁正中切口瘢痕。左下腹部可見結腸造瘺口,下腹部正中偏左側可見約8 cm×5 cm大小創口,有尿液滲出,左下腹見膀胱造瘺管,有尿液引出。腹軟,無壓痛及反跳痛,下腹部捫及20 cm×15 cm包塊,質硬,固定,邊界不清,壓痛,包塊在會陰可觸及。肝脾肋下未觸及,Murphy征陰性。肝濁音界存在,肝腎區無叩痛,移動性濁音陰性。腸鳴音正常。肛門指診于直腸前壁可觸及一腔外腫物,質韌,較固定,直腸黏膜光滑。左大腿腫脹明顯。腹部MRI提示:盆腔內見巨大占位約21 cm×10 cm,其內信號不均勻,增強后病變實性部分及包膜可見強化。左側臀部及股部皮下軟組織腫脹。雙側腎盂及輸尿管擴張,右側為著。肝左內葉及右前葉可以見多個異常信號灶,增強后動脈期可見強化,邊界模糊。腹部CT提示:肝左內葉及右前葉可以見多個異常低密度灶,增強后動脈期可見強化,邊界模糊。左側臀部及股部皮下軟組織腫脹。雙側腎盂及輸尿管擴張,右側為著。盆腔內見巨大囊實性及脂肪密度灶,以囊性為主,最大截面積約16 cm×11 cm。CT、MRI均提示腹膜后脂肪肉瘤術后復發、肝轉移、雙側腎盂及輸尿管擴張積水。診斷為:①腹膜后脂肪肉瘤術后復發;②尿瘺;③高血壓病;④糖尿病。給予相應對癥支持治療、完善術前檢查,并組織院內相關科室討論,決定再次手術探查。于2010-01-27在全麻下手術。術中探查見:腹腔內粘連重,肝左內葉可以觸及1 cm×1 cm結節,右側輸尿管及右腎積液,盆腔內見巨大囊實性包塊約20 cm×11 cm,固定,與周圍粘連。經腹會陰聯合切口行后盆腔切除術;肝左內葉結節切除術;請泌尿外科行右側輸尿管、右腎切除、左側輸尿管皮膚造口術。術中分離粘連時小腸部分破裂,切除部分破裂小腸。因手術時間長出血多,未行膀胱切除。手術后禁食、胃腸減壓、抗生素、營養支持等對癥處理,恢復欠順利,相繼發生吻合口瘺、骶前積液感染、深靜脈導管敗血癥,經積極對癥治療,均恢復,術后約2個月恢復正常生活。手術后病理:(盆腔)中-低分化脂肪肉瘤伴壞死;肝結節內查見轉移的腫瘤。免疫組化染色結果:CD68(-),CK(-),Vimentin(+),S-100(±)。 術后行肝臟放療。
本例患者先后5次手術,并行放化療,仍復發轉移,影響生活質量,雖然本次手術復雜、創傷大、恢復慢,但經積極治療,仍獲得較好療效,提高了患者生活質量。復發后再手術是首選治療,特別是多次復發者,應充分做好手術前準備、制定詳細的預手術方案,力爭腫瘤完全切除、爭取聯合臟器切除以達到完全切除是改善預后、提高患者生活質量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