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和美國在越南戰(zhàn)場上較量

一

在中國人民志愿軍強大的攻勢下，1954年在越南的法國侵略者無力再戰(zhàn)，企圖談判!

1954年7月21日的日內(nèi)瓦會議，法國和越南雙方就印度支那停戰(zhàn)和政治解決達成了協(xié)議。法國侵略者被迫同意撤出印度支那地區(qū)。但是，美國政府卻拒絕在日內(nèi)瓦會議上簽字，并宣布其不受日內(nèi)瓦協(xié)議各項規(guī)定的約束。

1955年1月以后，美國向南越派遣大量軍事人員，逐步取代了法國在南越的地位，并竭力扶植西貢傀儡政權(quán)。1955年10月23日至26日，由美國豢養(yǎng)的“內(nèi)閣總理”吳庭艷組織“公民投票”，成立了“越南共和國”政權(quán)。

1959年吳庭艷頒布法令，對持不同政見者和起來反抗吳庭艷的人民格殺勿論。越南勞動黨根據(jù)形勢提出了在南方進行武裝自衛(wèi)斗爭的主張。這一主張得到了中國共產(chǎn)黨的支持。

中國政府于1962年專門援助越南南方人民9萬支步槍、機槍，用以發(fā)展游擊戰(zhàn)爭。以后南方的游擊戰(zhàn)、運動戰(zhàn)不斷發(fā)展，人民武裝力量日益壯大，中國的軍事援助也日益增多。越南政府也曾向蘇聯(lián)提出軍事武器援助事宜，赫魯曉夫給了3000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蘇聯(lián)繳獲的德國槍支。胡志明感到很不對味，憤憤地說:“把它拉到博物館去!”

法國人被越南人民在奠邊府打得一敗涂地，被迫從北部撤軍，在南方也岌岌可危。美國看準了東南亞瀕臨太平洋具有漫長海岸線和軍事良港的越南這塊肥肉，插足越南。吳庭艷上臺，人民群起反抗，游擊戰(zhàn)爭擾亂了吳庭艷的夢想。他無法對付日益發(fā)展的人民武裝，肯尼迪政府就將第一批16000名“美國顧問”派到了南越。到1964年秋季，美侵越軍隊增到23000人，所謂的“軍事顧問”已安排到吳庭艷軍隊的營一級。

1963年5月8日，為抗議南越吳庭艷集團禁止舉行佛祀儀式，順化市約2萬名佛教徒進行游行示威，遭到當局武裝鎮(zhèn)壓。這次從佛教徒開始的斗爭，很快擴大為有青年學生、知識分子、市民等各階層人民參加的群眾性斗爭。8月20日，南越當局宣布全國戒嚴，繼續(xù)逮捕佛教徒和參加游行示威的群眾。

8月28日，胡志明發(fā)表關(guān)于越南形勢的聲明，要求美帝國主義者撤出越南南方，南越的問題必須由越南南方人民自己解決。

8月29日，中國政府發(fā)表了《反對美國——吳庭艷集團侵略越南南方和屠殺越南南方人民的聲明》。

事實上，中國政府援助越南、抗擊美國的行動從此時就開始了。

1965年春，柳州。一列火車向北疾駛，越南民主共和國主席胡志明秘密訪華。外出視察的毛澤東在長沙會見了胡志明。對于越南的局勢，毛澤東早已知道。2月10日，為了支援越南人民的反侵略斗爭，北京150萬人舉行了集會示威。在天安門城樓上，毛澤東笑吟吟地與越南駐中國代辦黃北、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常駐中國代表團團長阮明芳等親切交談，顯得那樣的自在，好像世界上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的笑容包含著對美國人的不在乎:你美國人再來，無非是再打一場朝鮮戰(zhàn)爭。

因此，這次見到胡志明，毛澤東開口便說:“胡主席，你來自越南，我來自湖南，咱們是一家嘛!有什么困難?要人有人，要物有物，你說。”

胡志明向毛澤東敘說了一些越南情況，就從中山裝的口袋里摸出一張條子:一張繪制著越南河內(nèi)以北要搶建12條公路的示意圖。

毛澤東爽朗地答應了胡志明的要求，并讓周恩來落實這件事。周恩來接到毛澤東的電話，立即找來總參謀部羅瑞卿、楊成武等人，商量由軍隊承擔這項工程。

周恩來簡潔地交代道:“這次胡志明主席帶來一張公路圖，要我們幫他修12條公路。這些公路肯定不能同時并舉，應以作戰(zhàn)需要為主，按輕重、難易、快慢、粗固八字方針考慮安排。由總參謀部掛帥。”

坐在一旁的楊成武攤開越南北部搶修搶建公路的示意圖，提出他們傾向的方案:先派兵8萬，以后視進展情況酌定增減兵力。

胡志明從口袋里摸出的這張條子，調(diào)動了中國的8萬大軍!

1965年4月，越南勞動黨第一書記黎筍、政府副總理兼國防部長武元甲等領(lǐng)導人受胡志明的委托率黨政代表團到達北京，要求中國擴大援助規(guī)模并向越南派出支援部隊。劉少奇立即代表中國明確表示:援越抗美是國際主義義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4月17日，中央軍委命令組建中國援越部隊一、二、三支隊;4月22日，楊成武副總參謀長在北京釣魚臺18號樓與武元甲舉行第二次會談，就中國援越部隊進入越南的一些具體問題進行磋商。

美國總統(tǒng)約翰遜無視在中國發(fā)生的這一切。他繼續(xù)增兵越南。到1965年6月8日，他公然宣布美軍直接參戰(zhàn)。戰(zhàn)爭再度升級。

6月9日晚8時半，暮色籠罩大地。

中國西南邊境憑祥市至友誼關(guān)的大路上，停著經(jīng)過嚴密偽裝的漫長車隊和各種火炮。車上端坐著一排排頭戴盔形帽、身穿綠色帆布裝、腳蹬用輪胎剪就的斜插兩條膠帶的“抗戰(zhàn)鞋”的士兵，他們懷抱新式?jīng)_鋒槍、高平兩用機槍，一條薄被和一套換洗軍裝打成的小背包墊在屁股底下。

中國援越先頭部隊二支隊在深夜里冒著滂沱大雨向菇蘇、杜拉、吉婆等島嶼開進。

大批登陸艦、登陸艇在大海中冒雨顛簸。海域茫茫，方向難辨，有的艇長索性拿著手電趴在艇頭上導航。艦艇一會被拋向浪尖，一會又跌入深谷，海水嘩嘩地撲向甲板，雨水嘩嘩地飄落而下，渾身濕透，衣服貼在肉上。海水、雨水、汗水灌入嘴中。菇蘇島沒登陸碼頭，登陸艇在幾十米、幾百米外擱淺，有的登陸艦裝有數(shù)量較多的重型裝備，在千米之外就不能前進。

團長劉志高、政委葉叢華急得頭上直冒汗。

“老葉，部隊下海，裝備卸下海，拉!”

“天亮前必須上島就位!”

“發(fā)信號!”

頃刻，甲板上的部隊下餃子般地跳入齊胸深的波濤中。有的用粗繩系高射炮，甲板上、海水中的人員相互配合，準備將艦艇上所有的武器裝備、工程機械拉上島。

登島的主要是工程部隊。為了適應援越工作，我工程部隊特意實行了一種特殊編制。一個團下屬3個工兵營、1個機械營、1個高炮營，還有85加農(nóng)炮連、82迫擊炮連、警通連、運輸連、加工修理連。這樣的編制序列在我軍歷史上從沒有過。這一切都是為了適應越南沿海島嶼的作戰(zhàn)要求，為了滿足越南政府的請求。

部隊要一邊施工，一邊守島，對空、對海作戰(zhàn)。部隊配備的是當時中國軍隊最新最好的輕武器:手槍、半自動步槍、沖鋒槍、輕重機槍，高、平兩用高射機槍，還有幾種地炮、高炮。毫不夸張地說，中國軍隊在越沿海島嶼構(gòu)成了一個力所能及的立體防御體系。可眼下裝備器材上不了島，一切等于零。

“媽的，沒上島，就打惡仗!”劉志高拎著手電，察看著部隊在海水中拉火炮、工程機械。

“老天爺先來了個下馬威，”葉叢華眨著眼說，“老劉，上不了島，火炮不就位，天一亮，雨一停，美國飛機就可能臨頭，美國軍艦就可能露面，我們就措手不及啦!”

劉志高臉繃得緊緊的，濃眉間擰成一團疙瘩。忽然，他一縱身，跳入滾滾的大海中。

離島幾十米、幾百米的艦艇上的裝備，指戰(zhàn)員很快卸到海灘上，千米之外艦艇上的重型裝備需用吊車吊上小船再拉上海灘。一個連二百來號人排成四列，成人字型在海水中拖拉著空壓機、拌合機、解放牌汽車。高炮分隊一個連一趟也只能推拉一門高炮。許多人腳掌被蚌蠣劃出道道血口，在咸水中浸泡，痛得火辣辣的。大批裝備物資卸上岸，還要連夜疏散，于是部隊又在大雨中轉(zhuǎn)運。島上沒有公路，仍然靠肩扛手推。山頭灌木叢生，怪石嶙峋，部隊一邊清道，一邊將一門門火炮拉上山頭就位，馬不停蹄地構(gòu)筑臨時陣地。短短幾天后，越東北沿海、島嶼就構(gòu)成了一道堅固的屏障。

海島上灌木茂密，雜草叢生，蚊子、小蟲繁多。有種身上長著白斑紋的大黑蚊蟲，白天還追著人叮，一咬就是一個大包，戰(zhàn)士們稱它“B-52重型轟炸機”。島上螞蝗不少，但最多的是毒蛇，地上有金環(huán)蛇、銀環(huán)蛇、眼鏡王蛇，樹上有響尾蛇、竹葉青、葉上飛。戰(zhàn)士們每人手持一根藤子棍，邊走邊撥打路面草叢——打草驚蛇。一般的毒蛇聞有響動，颼颼逃竄，可眼鏡王蛇不怕，它時常橫在路面，高豎上半身。你只有橫起藤子棍奮不顧身地掃蕩，它才可能落荒逃跑，或敗倒在你的棍尖下。

大部隊由集結(jié)到開進，從登島到施工作業(yè)，連續(xù)幾個月沒休息一天，風餐露宿，陽光暴曬，干部戰(zhàn)士個個臉上黑黝黝的，甚至連理發(fā)刮胡子的時間都難擠出來，20歲左右的年輕人看上去像30多歲的模樣。越南居民傳說，毛主席派來的都是不怕死的老兵，個個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天下來飛賊，海上來“水鬼”，咱都不愁了。

不久，西貢電臺廣播:“中國共產(chǎn)黨的志愿軍開進越南北方，進駐東北群島，接管了北越各島嶼和沿海的防御。中國軍隊皆是老兵。島上高炮成林……”

二

為打擊美國對北越空襲的囂張氣焰，1965年8月，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炮63支隊609團奉命入越，配屬63支隊的空軍高炮23團也同時出境作戰(zhàn)，擔負克夫至友誼關(guān)鐵路線的防空作戰(zhàn)任務。

8月23日，我軍628團在克夫首遇美國飛機轟炸。高炮63支隊分析轟炸可能升級，可能要步步向中國邊境靠近，當即命令609團團長程玉山率領(lǐng)該團二營向河友線宋化橋開進。程玉山率部當晚從諒山出發(fā)，一夜沒合眼，趕到宋化附近構(gòu)筑陣地。

8月30日，中共中央軍委發(fā)出指示，要求“高炮部隊堅決做到不打則已，一打就力爭給敵人以有力的打擊，一定要以勝利的戰(zhàn)斗，表現(xiàn)中國人民支援越南人民抗美救國斗爭的英雄氣概，體現(xiàn)毛主席親手締造的人民軍隊的戰(zhàn)斗威力。”

9月20日，戰(zhàn)斗打響。程玉山“嗖”地跳出掩蔽部，像離弦之箭，奔向陣地制高點。

滿天的美國飛機穿梭往來，炸彈隆隆地在原野上炸響。越南人民軍高射機槍連先期開火了。

程玉山觀察著，頭上偽裝的枝葉在強烈的陽光燎灼下，已經(jīng)蜷縮萎蔫。他屹立在高地上，一派軍人的英武之氣。他看到美機投彈七零八落無目標，心想:“你再狡猾，也逃不出咱的眼睛。”他判斷著美機的主攻方向。

緊跟他上來的作戰(zhàn)參謀不免有些緊張:“團長，下命令吧!”

程玉山說:“告訴部隊，沉住氣，敵人就這么兩下，它炸它的，我打我的!”

轉(zhuǎn)眼，空中一批美機俯沖下來，接著第二批敵機也呼嘯著俯沖下來。程玉山判明敵機主攻方向是西南角的宋化橋，當機立斷:“傳達命令，調(diào)轉(zhuǎn)火力，瞄準第三批第一架，全營集火!”

“轟!”“轟!”“轟!”

一陣集火射擊，美機即刻空中開花，粉碎的機身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609團首戰(zhàn)告捷。

在總結(jié)會上，有人問:“程團長，前兩批你不打，如果沒后續(xù)飛機，失去戰(zhàn)機，上級追查，你咋辦?”

程玉山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打則已，一打即中，我寧肯挨批評受處分，也決不打亂仗，消耗兵力!”

10月5日，美機又一次襲擊宋化橋。第一批F-4飛機從西南方向低空臨近，程玉山及時抓住時機全營集火射擊，將它們擊落。這時，四架美機F―105又狡猾地從東北方向轉(zhuǎn)入攻擊。程玉山立即命令部隊轉(zhuǎn)移火力，集中打第一架、第三架，又擊落一架。整個戰(zhàn)斗集火射擊8次，6次取得戰(zhàn)果，擊落美機5架，擊傷1架，活捉一名美軍飛行員，宋化鐵路橋安然無恙。

支隊召開作戰(zhàn)會議，推廣了他們集火射擊的經(jīng)驗，程玉山卻說:“不行，打得還不理想，還有幾個地方要改進!”

這樣的將士沒有不打勝仗的!

程玉山所在團受命在諒山至北寧沿線機動作戰(zhàn)，數(shù)月內(nèi)先后轉(zhuǎn)移13次，行程31000多公里，作戰(zhàn)9次，取得了擊落美機17架、擊傷4架、俘一美飛行員的輝煌戰(zhàn)果。可惜，這位英勇機智的團長在10月7日宋化戰(zhàn)斗中不幸獻出了生命。

在半年的對空作戰(zhàn)中，63支隊共擊落敵機54架，擊傷22架(包括空軍高炮23團擊落23架、擊傷8架)。隨后開進越南的61支隊半年內(nèi)先后對77批222架次美機作戰(zhàn)49次，擊落擊傷美機各30架。

1968年3月31日，美國政府迫于國內(nèi)和國際壓力，對越南北方的轟炸開始逐步降級。5月31日，越美兩國政府在巴黎開始和平談判。11月1日起，美軍停止轟炸和炮擊越南北方。1969年3月中旬，中國援越高炮部隊全部回國。

中國援越高炮部隊和各工程支隊在越南3年零9個月的時間里，共對敵作戰(zhàn)2153次，擊落敵機1707架，擊傷1603架，俘虜美軍飛行員42名，沉重地打擊了美軍侵略者，有力地支援了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國斗爭。

三

由于美軍和南越傀儡政權(quán)四處掃蕩搜捕，圍剿封鎖，民族解放陣線游擊隊的給養(yǎng)供應十分困難。中國援助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的大批武器裝備和軍需物資只好通過海上，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游擊營地。大米用三層特制塑料包裝充氣，在大海上漂浮不沉，隨著海潮漂向海岸，早已得到通報的游擊武裝力量就趕到海濱，將一批批大米運回根據(jù)地。大批的武器裝備通過分散的漁船運到南方各海灣，轉(zhuǎn)運到根據(jù)地。

中國在海南島還提供兩個港口作為從北越運送物資到南越的中轉(zhuǎn)站。然而，美國偵察到這一情況后，就派船在海岸巡邏，有時派直升機在空中盤旋。通過北緯17度線附近的邊海河順漂南方的米袋，許多被美國直升機上的機槍掃射，雪白的大米嘩嘩地傾入河中，米袋沉沒。

侵越美軍劇增，戰(zhàn)爭規(guī)模不斷擴大。越南南方的游擊隊擴充為正規(guī)軍，部隊擴充急需許多重型裝備，加之整團整營的運動戰(zhàn)迅速發(fā)展，消耗很大。這一切，單靠西哈努克港的轉(zhuǎn)運，已無法解決。

為解決這一問題，越南勞動黨、越南政府和越南軍民，開辟了一條通過老撾狹長地區(qū)的崇山峻嶺，抵達越南南方各根據(jù)地和柬埔寨鸚鵡嘴的羊腸小道——胡志明小道。在這條小道上，開始只能人背肩扛，逐步擴大到能通過自行車、牛車、板車和大象運輸。1965年，10多萬中國援越部隊抵達越南北方，使北方能抽調(diào)大批部隊和青壯年有組織地開赴老撾和越南南方，拓寬胡志明小道。大批中國援越的長春第一汽車制造廠生產(chǎn)的“解放牌”大卡車，奔馳在胡志明小道上。

西貢偽政權(quán)和侵越美軍頭目威斯特摩蘭對胡志明小道這條漫長幽深的補給走廊焦慮不安。美軍在對付胡志明小道上也確實花費了一番心機。

“標號36破壞器”是從飛機上向北越和老撾的胡志明小道投放的地雷。它一落地，只要觸動它或有什么東西靠近它活動就能引起爆炸。一些受音響和震動影響的地面?zhèn)鞲衅鳎脖话卜旁诤久餍〉郎希O(jiān)聽這里的活動情況。為了把胡志明小道炸成爛泥，阻止北越南運物資，美國飛機還曾在老撾狹長地帶上空實施人工降雨。

1966年夏，黎筍率代表團訪華，主要成員有阮志清、阮文靈、武志公等。周恩來在人民大會堂親切會見他們。

會談從下午3點開始至晚上8點，晚飯后又談到深夜。重點是談越南南方情況，談斗爭策略，談斗爭的困難和需要中國解決的問題，有許多時間是談胡志明小道情況。阮文靈、武志公都談到了胡志明小道上的困難:美軍使用化學、電子武器，使用定時炸彈、鋼珠子母彈等，不要說白天，就是夜間，車輛行駛的震動也常常引爆敵人撒下的地雷。

周恩來在會談中向越南同志重申了毛澤東的話:“凡是越南南方需要的，我們就優(yōu)先供應。”

當時，中國為了滿足越南救國戰(zhàn)爭的需要，還專門研究生產(chǎn)了專打直升機的20毫米的高射炮、為汽車通過彈坑而鋪設的輕便橋、排除磁性炸彈的裝置以及燃燒鋼珠手榴彈等武器裝備。這一批批援越物資，大多通過胡志明小道，通過穆嘉山口運到了越南南方。

1968年3月，美國迫于國內(nèi)外的壓力，對越南北方的轟炸“逐步降級”，把轟炸范圍限制在北緯20度線以南地區(qū)，并于5月10日與越南民主共和國在巴黎開始進行和平談判。10月31日，約翰遜宣布，完全停止對北越的轟炸、炮擊和海上襲擊。越南戰(zhàn)爭進入“邊打邊談”的時期。第一階段出國執(zhí)行任務的中國支援部隊，在完成既定任務后，于1970年7月全部撤離回國。

在5年多的艱苦作戰(zhàn)與施工中，中國支援部隊取得了輝煌的戰(zhàn)績。工程保障部隊修筑坑道25600余米，各種工事300余個;新建、改建公路7條，長1230余公里;新建鐵路117公里，改建鐵路363公里，搶建便線便橋98公里;修建機場1個，修建飛機洞庫2個;架設陸地通信線路560余桿公里;鋪設海底通信電纜90余公里。

隨著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武裝部隊的猛烈攻勢，尼克松感受到了共產(chǎn)黨力量的發(fā)展壯大，1973年初，他被迫撤走美國在越南的最后一批軍隊。搖搖欲墜的西貢偽政府終于在1975年4月徹底垮臺，越南實現(xiàn)了統(tǒng)一。

中國32萬軍隊援助越南抗美救國戰(zhàn)爭的可歌可泣的英雄業(yè)績，在越南人民中廣為流傳。這一宏偉的戰(zhàn)斗業(yè)績和譜寫的友誼凱歌，永遠載入中越兩國關(guān)系的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