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樹人,李志民
(中共湖南省委組織部,湖南長沙4100 11)
中國共產黨執政以來處理黨內矛盾的經驗與啟示
郭樹人1,李志民2
(中共湖南省委組織部,湖南長沙4100 11)
中國共產黨執掌全國政權以后,對黨內矛盾的處理,既有成功運用和豐富發展馬克思主義原則和方針的經驗,也有違背這些原則、方針而發生失誤乃至嚴重失誤的教訓。總結這方面的經驗,對把握黨內矛盾產生、變化的客觀規律,增進黨內和諧,鞏固黨的統一,增強黨的凝聚力、戰斗力,有重大的意義和深遠的影響。
中國共產黨;執政;黨內矛盾;經驗;啟示
能否正確處理黨內矛盾,是一個事關黨的事業成敗和黨自身盛衰興亡的重大問題。新中國成立前,我們黨在處理黨內矛盾問題上就有著正反兩方面的經驗。遵義會議以后,特別是經過延安整風,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依據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基本原理,總結處理黨內矛盾的成功經驗,汲取曾經受過左傾錯誤嚴重破壞的深刻教訓,在黨內矛盾問題上逐步有了正確認識,形成了一系列正確的理論觀點,如黨內矛盾普遍存在的觀點,黨內矛盾根源是社會階級矛盾和新舊事物矛盾在黨內反映的觀點,黨內矛盾性質是思想原則分歧與斗爭的觀點,黨內和平與黨內斗爭相互依存、不可或缺的觀點等。在正確理論觀點指導下,提出了一系列正確的原則、方針與方法,如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針,允許犯錯誤、允許改正錯誤的方針,對于犯錯誤同志要著重于環境分析和打通思想而不要著重于個人責任的方針,等等。這是從實踐中來而又為實踐所證明了的馬克思主義的原則和方針。新中國成立六十年來我們對黨內矛盾的處理,既有成功運用和豐富發展馬克思主義原則和方針的經驗,也有違背這些原則、方針而發生失誤乃至嚴重失誤的教訓。
1949到1956年為成功運用期。在這一時期,黨在處理社會矛盾和黨內矛盾問題上都十分謹慎,黨內關系十分和諧,黨不愧為一個“團結和睦的大家庭”。
1957至1976年為遭受挫折期。這一時期前十年黨在對黨內矛盾性質、根源的判斷上,對矛盾的處理方法上逐步脫離了馬克思主義的原則和方針。但尚未成為全局性錯誤。后十年即“文化大革命”時期,由于黨內的左傾錯誤已經發展成全局性、長時間的嚴重錯誤,對黨內矛盾的處理也隨之發生了嚴重的、全局性的失誤。
1976至1989年為恢復發展期。我們黨恢復處理黨內矛盾的馬克思主義原則和方針,同時,結合新的黨內斗爭實踐,在多方面發展了處理黨內矛盾的馬克思主義原則。
1989年以來為平穩發展期。這一時期,黨在實踐中進一步發展了處理黨內矛盾的馬克思主義原則。
認真總結和汲取六十年來黨在處理黨內矛盾問題上的經驗,更好地把握黨內矛盾產生、發展、變化的客觀規律,堅持和發展處理黨內矛盾的馬克思主義原則,對于增進黨內和諧,維護黨的團結,鞏固黨的統一,增強黨的凝聚力、戰斗力,不斷奪取黨的事業新勝利,有著重大的意義和深遠的影響。
第一,必須正確判斷矛盾性質,不能任意上綱上線。對矛盾性質如何認定,決定著解決矛盾的方法及結果。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們黨在大多數情況下,對黨內矛盾性質的判斷是正確的,因而解決得比較好。但在這個問題上也有不少教訓。例如,彭德懷因對“大躍進”發表了一些不同的意見,他及其支持者就被打成“右傾機會主義反黨集團”。劉少奇在探索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提出過一些有利于搞活經濟、發展生產力的正確主張,就被說成“走資本主義道路”和“推行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這種任意上綱上線的做法,不僅嚴重混淆矛盾性質,甚至導致了是非的顛倒。
第二,黨內矛盾的根源是復雜的,不能把一切黨內矛盾都說成是社會階級斗爭在黨內的反映。黨內矛盾的產生有多方面的原因,除社會階級方面的原因外,具體利益的不同,因所處環境、個人閱歷、工作性質、受教育程度等不同而引起看問題角度、方法的不同,甚至個人氣質、習慣不同等等,都會產生矛盾。當然,這不是說我們黨把黨內矛盾當作“社會的階級矛盾和新舊事物的矛盾在黨內的反映”有什么不對。在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前,階級斗爭作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對黨內同志的確有很大的影響。如果把由于種種原因導致認識上正確與錯誤的矛盾看作“新舊事物的矛盾在黨內的反映”的話,當時我們黨對矛盾根源的分析應該說是正確的。后來的失誤在于:一是在“階級矛盾的反映”和“新舊事物矛盾的反映”這兩者之間,片面地夸大和突出了前者而弱化了后者。二是沒有隨情況的變化而發展、完善這個論斷,以致在階級斗爭已不是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情況下仍然把它當作黨內矛盾主要的根源。至于那種認為黨內已經存在一個資產階級及其司令部,把黨內乃至社會上階級斗爭的“總根子”都說成在黨內,這在理論上就更荒謬了。
第三,正確看待黨內的傾向和路線問題,不能把黨內斗爭簡單地看成反傾向斗爭,特別是路線斗爭。黨內矛盾一般表現為正確與錯誤的矛盾(在極少數情況下也有兩種正確意見之間的爭論)。錯誤是一個含義非常廣泛的范疇,其中被稱之為傾向錯誤的,只是錯誤的一種,它是一種具有政治性質的錯誤,指的是認識與主張超越或落后于客觀實際的情況。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開展多次反對這種錯誤的斗爭,其中十一屆三中會以后反對“兩個凡是”的斗爭及反對“全盤西化”主張的斗爭就是反對錯誤傾向斗爭的成功范例。但是,建國后的反傾向斗爭也有一些失誤。表現在:一是把傾向錯誤擴大了,不是錯誤傾向的也當作錯誤傾向反了。二是黨內本來已經發生了“左”傾錯誤,按理說應該反“左”,但仍然一個勁地反右,其結果是使“左”傾錯誤愈益嚴重。三是常常把“左”、右傾和路線連到一塊,結果把一般的傾向性錯誤說成了路線錯誤。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們黨對反傾向斗爭有了比較正確的認識,在實踐中能實事求是地對待這一問題。如:不再把任何錯誤當作“左”的或右的錯誤;不再把一般的偏“左”、偏右的思想和行為當作“左”傾或右傾;不再把“左”傾、右傾錯誤稱之為“左”傾路線或右傾路線;提醒全黨有什么傾向就反什么傾向,并注意反“左”時防右,反右時防“左”。
在黨執政后的一段時間,“路線錯誤”被看作比傾向錯誤更為嚴重的錯誤。“路線”一詞,本來的含義是指總的、根本性的、全局的指導方針。這種指導方針當然有正確與錯誤之分。新中國成立以來,黨的八大路線、十一屆三中會會以來的路線就是完全正確的路線。黨內雖然存在自覺或不自覺地偏離這些路線的情況,但它并沒有構成全局性的指導方針,因而也就并未形成與黨的正確路線根本對立的錯誤路線。基于這種情況,黨執政后的前幾年在黨內斗爭中基本上沒有使用過路線斗爭的提法。濫用“路線錯誤”、“路線斗爭”一詞的,主要是從對彭德懷的錯誤批判開始的,“文化大革命”期間發展到登峰造極地步。主要表現在:任意把黨內一些不同的認識和主張說成“路線錯誤”;簡單地將黨的歷史說成兩條路線斗爭史;把路線斗爭說成階級斗爭在黨內的集中反映,對犯“路線錯誤”的同志一棍子打死;強調“事事連著綱和線”,“對人對事要做路線分析”,用上掛下聯辦法上揪“后臺”,下抓“黑爪牙”,株連一大片。結束“文化大革命”后,這種莫須有的“路線錯誤”和“路線斗爭”理所當然地受到了否定。
第四,黨內矛盾一般要用非對抗的方法來解決,不能用對抗的方法來解決并沒有發展成對抗的黨內矛盾。黨內矛盾是具有共同理想、信仰、目標和統一紀律的黨內同志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屬于思想性質的矛盾,它一般不會采取對抗的形式,因而,解決這種矛盾只能用非對抗的方式而不應采取對抗的方式。但是,一段時間,在解決黨內矛盾時,卻不適當地采用了對抗的辦法,如帽子扣得越大越好,斗爭搞得越兇越好,說話的嗓門越高越好,用語越尖銳越好,氣氛搞得越緊張越好,紀律處分越重越好。鄧小平總結這種教訓時鄭重地指出:“過去那種簡單片面、粗暴過火的所謂批判,以及殘酷斗爭、無情打擊的處理方法,決不能重復。”[1]當然,不能完全排除黨內矛盾有發展為對抗的可能性。如果黨組織處置不當,或者犯錯誤的同志堅持不改,非對抗性矛盾也可能發展成對抗性矛盾。但即使由于犯錯誤同志的原因使矛盾發展到了對抗地步,也應如同劉少奇所說的:“思想原則上的界限劃分是完全必要的。但是在組織上,在斗爭的方式上,在說話與批評的態度上,應該盡可能的不對立”,“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在十分必要的時候,才可以采取對抗的斗爭方式與組織手段。”[2]
第五,解決黨內矛盾要堅持群眾路線,但不可搞群眾運動。群眾路線作為我們黨的根本工作路線,也是處理黨內矛盾必須堅持的。然而,黨內矛盾畢竟屬于黨的內部問題,因此,必須正確理解和貫徹群眾路線,而不能用搞“群眾運動”的辦法來解決黨內問題。要堅持內外有別,堅持黨內問題的最后決定權還是在黨。但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卻不是這樣,它把不應公開的黨內分歧直接捅到群眾中去;完全不講黨的教育引導作用,把相信群眾變成了崇拜群眾的自發性;不對群眾中的先進與后進進行區別,無視真正維護黨和人民利益的絕大多數群眾的情緒和感情,把群眾中的少數人主要是那些革命造反派當作包打天下的好漢。這場“文化大革命”名為直接依靠群眾實際上既脫離了黨的組織又脫離了廣大群眾。林彪、“四人幫”更是利用我們黨在“群眾路線”問題上的失誤,借“群眾運動”來運動群眾,變本加厲地對黨內同志進行打擊和迫害。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解決黨內矛盾,群眾路線必須毫不動搖和創造性地貫徹,而扭曲群眾路線的“群眾運動”決不能再搞。
第一,黨內矛盾和對立統一規律的關系。對立統一規律作為宇宙的根本規律,是一切事物發展變化包括中國共產黨的發展變化都必須遵循的。運用對立統一規律來分析黨內矛盾,對矛盾的普遍性與特殊性、主要矛盾與非主要矛盾、矛盾的對抗形式與非對抗形式等關系都應正確地把握。特別是要注意把握好矛盾同一性與斗爭性的關系。黨內矛盾無疑是同一性與斗爭性的統一。有同一性或者說統一性、一致性,黨內矛盾就有和平的狀態;有斗爭性,黨內矛盾就有斗爭的狀態。黨內和平與黨內斗爭如車之兩輪,鳥之兩翼,是缺一不可的。劉少奇就是把這二者作為密切聯系著的兩個方面來看待的。他批評了那種看到“黨內斗爭的必要,就否定了黨內和平”的錯誤。[3]然而,我們黨在處理矛盾同一性與斗爭性的關系上卻產生過較大的片面性,就是過度地把斗爭性突出出來,甚至簡單地把我們黨的哲學歸結為“斗爭哲學”,而對“黨內和平”諱莫如深。以黨內斗爭排斥、否定黨內和平的做法,勢必導致實踐中斗爭的絕對化。當然,也不能離開黨內斗爭講黨內和平,否則這種和平就會變成無原則的和平。
第二,黨內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的關系。毛澤東運用歷史唯物主義基本原理研究我國的社會矛盾,創立了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學說。毛澤東認為,“人民內部的矛盾,是在人民利益根本一致的基礎上的矛盾。”[4]他把解決黨內矛盾的方法運用于解決人民內部矛盾,強調解決人民內部矛盾的方法是分清是非的方法,民主的方法,“團結——批評——團結”的方法。中國共產黨成員不僅屬于人民的范疇,而且是人民群眾中最先進的一部分。由此,黨內矛盾也屬于人民內部矛盾,這是在人民群眾中更為先進的層面上的矛盾。黨和人民群眾的密切聯系,決定了處理黨內矛盾與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必然互相影響,互相促進,在方法上互相借鑒。我國社會除了人民內部矛盾外,還存在另一種性質的社會矛盾,即敵我矛盾。這兩類矛盾在外延上是排斥的。敵我矛盾不存在于人民內部矛盾之中,更不存在黨內矛盾之中。說黨內矛盾中有敵我性質的矛盾,既違背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又違背人民內部矛盾學說。至于黨內也有野心家、陰謀家、階級異己分子、新生資產階級分子等,但他們只是寄生于我們黨的肌體上的毒瘤。我們和他們的矛盾當然是敵我矛盾,但這種矛盾根本就不在“黨內矛盾”之列,也不在“人民內部矛盾”之列。
第三,黨內矛盾與黨的先進性的關系。中國共產黨內的矛盾,是具有工人階級先進性的先鋒隊組織中的矛盾。黨內矛盾主要作為正確與錯誤、先進與后進的矛盾,從黨員隊伍建設的角度講,是由于黨內一些同志入黨時尚未達到先進分子標準或者入黨后學習、修養與改造不夠,喪失了黨的先進性引起的。從這個意義上講,黨內矛盾也可以說是堅持先進性的思想行為與背離先進性的思想行為之間的矛盾,解決這種矛盾的過程,就是幫助一些黨員解決與黨的先進性要求所存在的反差的過程,就是使他們繼續從思想上入黨的過程,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加強黨的先進性建設的過程。當然,不能說全黨同志保持和發展了黨的先進性,就不會再有矛盾了。只是隨著先進性的發展,黨內矛盾也會表現為更高思想境界上的矛盾。
第四,黨內矛盾與黨內和諧的關系。我們黨從成立之日起,就蘊含著黨內和諧的思想。黨一直強調要維護黨的團結統一,就是以和諧為基礎和前提的。和諧與和平更是內涵十分接近的概念。如果說劉少奇講的“黨內和平”是作為一個與“黨內斗爭”相對立的側面而言的話,那么胡錦濤講的“黨內和諧”一開始就是著眼于黨的整體而言的,是黨內各方面關系包括矛盾著的雙方關系的和平與和諧。因此,黨內和諧較之黨內和平更帶有宏觀和整體的性質。
黨內矛盾的存在,要求實現黨內和諧必須正視黨內矛盾。企求沒有矛盾的和諧是不現實的。廣義地說,黨內各方面的關系,如個人與組織之間、組織與組織之間等關系也是矛盾關系,彼此之間既有統一性、一致性,也有差別性。有差別如利益上的差別、認識上的差別就有彼此不協調甚至相沖突的情況,因而就蘊含著不和諧的因素。這就要求在解決黨內矛盾時,在處理黨內各種關系時,既要發展統一性、一致性,在共同理想、信仰、目標上增強共識,又要通過溝通、協調、疏導、批評、教育、幫助等等消除不協調、不和諧的因素,從而在矛盾的不斷產生又不斷解決中使和諧的局面得以鞏固和發展。
第一,對黨內矛盾要從質與量兩方面作全面分析。任何事物都是質與量的統一體,沒有離開質的量,也沒有離開量的質。黨內矛盾也不例外。因此,要處理好黨內矛盾,在質與量兩方面都要全面分析、正確估量、準確把握。如一個同志犯了錯誤,首先要正確把握錯誤的性質,同時,對它的情節、程度應作量的分析,分清它是輕微的還是嚴重的,是偶然的還是一貫的,還要分析客觀外界的原因和個人主觀的責任各有多大等。這樣,才能增強解決矛盾的針對性與有效性。
第二,正確把握黨內和平、和諧與黨內斗爭的關系。在先進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中,維護黨內和平、增進黨內和諧是處理黨內矛盾的目的,而積極的思想斗爭則是達到這一目的的根本途徑與手段,決不能顛倒這個目的與手段的關系。要把正確思想對錯誤思想的斗爭貫穿于解決黨內矛盾的全過程,以此促和平、和諧,這樣的和平、和諧才是建立在馬克思主義原則基礎上的和平、和諧;要把維護黨內和平、增進黨內和諧作為解決黨內矛盾的出發點和歸宿寓于斗爭的全過程,這樣的黨內斗爭才不會成為無原則的糾紛和斗爭,而是符合馬克思主義原則的斗爭。對于斗爭來說,也要作正確的理解。“黨內斗爭主要是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5]它包括溝通、疏導、教育、幫助、爭辯、警示等等具體形式。甚至在非原則問題上作必要的妥協與諒解,也是一種特定的解決黨內矛盾的斗爭形式。組織處分當然也是一種斗爭形式,但這種形式不要輕易使用。即使不得不使用,也仍然要重視教育與幫助。
第三,發揚黨內民主,切實維護黨員的民主權利。有無黨內民主,是能否解決好黨內矛盾的重要條件和前提。解決黨內矛盾的過程,從認識論上講是一個探索真理的過程。而真理可以掌握在批評者手里,也可以掌握在被批評者手里。在一個黨的組織中,只有發揚民主,使廣大黨員感到自己的主體地位能得到尊重,民主權利能得到保障,批評者才能敞開思想、暢所欲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既敢于提批評意見,又勇于為被批評者可能蒙受的委屈進行辯解;被批評者才能既勇于作自我批評、自我檢討,又敢于對一些不實之詞進行申辯和提出申訴。這樣,批評者與被批評者才能在平等的、與人為善的討論與交流中,逐步取得真理性的認識。同時只有發揚民主,領導者才能廣納群言,實行民主基礎上正確的集中,形成對犯錯誤同志合乎實際的認識,提出正確的處理意見。
第四,建立起防范、預測、處理、情況反饋全方位應對黨內矛盾的機制。任何黨內矛盾都有它發生的環境和條件,都有一個從醞釀、發展到轉化的過程。這就要求我們不僅在矛盾已經形成和發展時重視對它的解決,而且需要一個全過程、全方位應對的機制。筆者認為,除了認真抓好解決矛盾這一中心環節外,還要把握好以下環節:一是防范。就是要通過加強教育、完善制度、強化監督防止黨內錯誤思想的產生并由此形成黨內矛盾。做好防范工作最根本的在于加強黨的先進性建設,增強全黨同志的黨性覺悟。二是預測。當矛盾處于萌芽狀態時,就要及時發現它,預測它的發展趨勢。特別是在形勢任務發生重大變化的時候,在重大決策出臺的時候,在發生重要人事變動的時候,往往會有認識跟得上的,也有認識滯后的;有贊成擁護的,也有持懷疑、抵制態度乃至鬧一些情緒的。只有預測到可能產生的矛盾及其趨勢,才能取得解決的主動權。三是情況反饋。黨內矛盾解決得如何,最終要看它是否合乎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最大利益,讓群眾來檢驗和評價。因此,矛盾解決后需要到黨內外廣大群眾中聽取意見,并根據這種意見做好改進完善的工作,以使黨內矛盾的解決真正符合黨和人民的利益。
[1]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210-211.
[2][3]劉少奇選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210-211,187.
[4]毛澤東選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365.
[5]陳云文選(1926—1949)[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116.
D2
A
1004-3160(2010)02-0034-04
2009-11-20
1.郭樹人,男,吉林長春人,中共湖南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兼省黨建研究會副會長;2.李志民,男,湖南邵陽人,湖南省黨建研究會副會長。
黃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