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
(廈門城市職業學院經濟管理學部,福建廈門 361008)
論商事仲裁的司法監督模式──兼議我國商事仲裁制度相關規定的完善
許玲
(廈門城市職業學院經濟管理學部,福建廈門 361008)
仲裁的本質、屬性以及特點決定了對仲裁進行司法監督的必要性和正當性,縱觀目前各國的仲裁立法,幾乎都有對仲裁進行司法監督的相關規定,只是監督的程度和模式各不相同。我國目前對仲裁采取事前監督和事后監督并存、撤銷和不予執行仲裁裁決雙重監督、國內仲裁裁決與涉外仲裁裁決雙軌監督的模式,由于過于嚴格而違背了仲裁獨立性的原則,不利于仲裁優勢的發揮。因此,我國仲裁立法有必要賦予仲裁庭自裁管轄權,并對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實行統一的程序監督。
仲裁;法院;司法監督
商事仲裁早在11世紀末12世紀初就已具雛形。發展至今,其已經成為現代世界各國普遍采用的一種解決國際商事爭議的主要方式。作為當事人自愿選擇的一種解決爭議的手段,仲裁因其靈活性、自治性、一裁終局性等特點而廣受國際商事領域當事人的認可。但是正因為這些特點的存在,與訴訟相比,其公正性和法律權威受到頗多的挑戰與質疑。也因此,長期以來,仲裁從未擺脫司法的監督。基于對司法與仲裁之間關系的不同理解,理論界對商事仲裁的司法監督模式有不同的認識,與此相呼應,不同國家的立法和司法實踐對此也有不同處理方式。而我國目前對仲裁采取的司法監督模式,由于過于嚴格而違背了仲裁獨立性的原則,不利于仲裁優勢的發揮。因此,完善我國關于對仲裁司法監督相關規定就成為目前亟待解決的一項工作。
法院與仲裁之間的關系,包含兩個方面的涵義:一方面是指法院對仲裁的支持與協助,如證據保全、財產保全措施、承認和執行仲裁裁決等;另一方面是指法院對仲裁的監督,如對仲裁管轄權的控制、不予承認與執行仲裁裁決、撤銷仲裁裁決等。對于法院對仲裁的支持與協助,我們很容易理解。仲裁在本質上是一種契約性安排,這種契約性安排理應受國內法的制約,仲裁裁決的執行更是依賴于司法機關的權威。[1]那么,在商事仲裁中,是否需要法院的監督呢?答案是肯定的,這一點從以下的分析中可見一斑。
首先,從仲裁制度的現象分析,現代仲裁制度主要體現兩個原則:其一是契約性。亦可稱為當事人的意思自治原則。[2]即仲裁庭審理當事人之間爭議的權力直接來源于當事人合意的授權,而在仲裁程序的具體運行中,仲裁庭的組成及審理事項、仲裁機構、仲裁地點、仲裁所使用的實體法律,甚至在某些情況下仲裁所適用的程序規則,都是由當事人意思自治所確定的。其二是司法性。即仲裁協議的形式與效力、仲裁當事人的行為能力、仲裁員審理和裁斷爭議的權力以及仲裁裁決的承認與執行,最終取決于國家法律的確認和法院的裁定。仲裁司法性的特征決定了其具有權力屬性,因此,在缺乏司法監督的情況下,仲裁的基本正當性無法得到保障。對仲裁進行監督也是國家司法正統權威性的體現。
其次,從仲裁主要制度分析,仲裁協議、一裁終局等主要具體制度設計同樣需要司法監督。仲裁協議是意思自治原則的直接運用,如果對其不加限制,勢必導致當事人權利的濫用。一裁終局制度雖然克服了訴訟程序效率低下、費用昂貴的弊端,但其中也隱含著仲裁員枉法裁判,當事人申訴無門的風險。為了避免和糾正仲裁活動中出現的錯誤,有必要以司法監督作為仲裁的救濟措施。
最后,從仲裁制度的本質分析,司法權是現代仲裁制度本質的集中體現。不可否認的是,無論現代仲裁制度具有何種表現形式,它終究是國家法律所認可的一種社會沖突解決方式,沒有國家的承認,其最終的執行將成為一紙空文。雖然在現象層面上現代仲裁制度表現出重視當事人的意思自治原則,排除國家司法權的干涉,仲裁活動具有擺脫特定國家限制而出現超國家化的趨勢,但是這些現象都是在主權國家認可下進行的,如果一國堅決反對國內仲裁活動出現如上特征,則所謂“擺脫國家司法權”的現象就不可能存在。[3]
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213條、第258條及《中華人民共和國仲裁法》第20條、第28條、第46條、第58條、第62條、第63條、第70條、第71條是規定司法與仲裁之間關系的主要條款。通過對這些條文的研讀可以發現,我國司法與仲裁之間的關系也包括協助和監督兩個方面,其中,法院對仲裁的監督主要體現在法院對仲裁庭管轄權的控制、撤銷與或不予執行仲裁裁決、拒絕承認與執行仲裁裁決方面。而這些方面也恰好體現了我國的仲裁司法監督機制的兩個主要特點:
第一、事前監督和事后監督并存,撤銷仲裁裁決與不予執行仲裁裁決并存。①我國《仲裁法》第20條規定:“當事人對仲裁協議的效力有異議的……一方請求仲裁委員會作出決定,另一方請求人民法院作出裁定的,由人民法院裁定”,人民法院享有對仲裁協議效力的最終決定權,從而對仲裁管轄權進行事前監督。《仲裁法》第58條、第63條的規定,在仲裁裁決作出后,當事人在出現法律規定的事由時,可以申請人民法院撤銷或者不予執行仲裁裁決。因此,法院還可以對仲裁進行事后監督。
值得注意的是,在我國《仲裁法》頒布之前,我國1991年《民事訴訟法》的第260條對涉外仲裁裁決僅規定了不予執行的司法監督方式,我國《仲裁法》新設了撤銷裁決的司法監督方式,并將其統一適用于國內和涉外仲裁裁決。但是令人困惑的是,我國無論是涉外仲裁還是國內仲裁對仲裁裁決的撤銷和不予執行的理由幾乎是相同的。②遺憾的是,《仲裁法》對撤銷仲裁裁決與不予執行仲裁裁決之間的關系卻沒有明確規定。為了彌補缺憾,2006年頒布實施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仲裁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以下簡稱《仲裁解釋》)第 26條在二者之間建立了連結,其規定“當事人向人民法院申請撤銷仲裁裁決被駁回后,又在執行程序中以相同理由提出不予執行抗辯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然而,該條款的規定十分簡單,難以明晰和協調二者在適用上的關系。因為,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釋只能依據《仲裁法》的規定來解釋《仲裁法》,而不能超越《仲裁法》的規定,完全否定司法對仲裁裁決的雙重監督機制。從這個意義上講,《仲裁解釋》亦無法徹底解決司法對仲裁裁決的雙重監督問題。但是,最高人民法院就司法對仲裁裁決的雙重監督自覺而適當的限制最起碼表明了法院對這種不盡合理的雙重監督制度的一種小心翼翼的修正,也表明了法院僅對仲裁裁決進行一次而非雙重監督的積極態度。這無疑將成為我國修改仲裁裁決雙重監督機制的一個風向標。[4]
第二、國內外有別的雙重監督的仲裁裁決司法監督體制。③我國仲裁立法把仲裁裁決區分為國內仲裁裁決、涉外仲裁裁決和外國仲裁裁決三種類型。所謂國內仲裁裁決一般情況下是指國內仲裁機構作出的不包含涉外因素的仲裁裁決;涉外仲裁裁決是指國內仲裁機構作出的包含涉外因素的仲裁裁決;而外國仲裁裁決則是指外國仲裁機構作出的仲裁裁決。根據《仲裁法》第 58、63、70、71條以及《民事訴訟法》第213、258條之規定,人民法院在對國內仲裁裁決和涉外仲裁裁決進行審查監督過程中適用不同的標準。對國內仲裁裁決,人民法院不僅審查程序、仲裁員的行為是否違法,還審查實體事項;而對于涉外仲裁裁決則僅審查仲裁程序和仲裁員的行為。
我國的仲裁司監督機制在很長時間內一直是學者研討的論題之一。綜觀之,學者的爭論也主要集中在商事仲裁司法監督模式所涉及的兩個問題,即仲裁庭的自裁管轄權和法院對仲裁裁決的監督問題。這兩個問題細分為以下三個方面:
1998年頒布實施的臺灣地區“仲裁法”第 22條規定:“當事人對仲裁庭管轄權之異議,由仲裁庭決定之”,從而確立了仲裁庭的自裁管轄權,排除了法院對仲裁的事先監督。比較大陸和臺灣地區的仲裁立法,有學者認為大陸法院對仲裁協議效力的審查,剝奪了仲裁庭的發言權,違背了仲裁管轄的本意和仲裁的高效性,[5]歪曲了“意思自治”原則,同時,由法院對仲裁庭管轄權的審查缺乏正當性基礎,將司法力量事先引入仲裁程序,會損及仲裁的初衷。[6]
筆者認為,上述學者的觀點具有合理性。仲裁委員會的自裁管轄權具有深厚的理論和實踐基礎,我國的仲裁立法應給予仲裁庭最終決定仲裁協議效力的權力,而只由法院進行事后監督。這樣才可以有效地防止當事人利用法院對仲裁協議效力的優先管轄權拖延仲裁,提高仲裁效率,避免司法資源的浪費。
對國內仲裁裁決和涉外仲裁裁決監督模式的爭論,學者的觀點大體上可以劃分為統一全面監督論、雙軌程序監督論、單軌程序監督論及修正的全面監督論四種派別。[7]持“統一全面監督論”的學者主張同等對待兩種類型的仲裁裁決,實行從程序到實體的雙重監督;“雙軌程序監督論”是我國現行立法的支持者;“單軌程序監督論”主張統一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并把司法審查范圍限定在程序問題上;“修正的全面監督論”主張取消兩種類型仲裁的區分,司法對仲裁的監督應包括實體問題,同時允許當事人約定排除這種審查,這種主張在英國 1996年仲裁法中體現得最為明顯。綜合分析,這四種學派的區別主要集中在兩個問題上,即仲裁的司法監督是否應區分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仲裁的司法監督范圍是否應當包括實體事項。
1.法院對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應統一監督
對此,“統一全面監督論”、“單軌程序監督論”和“修正的全面監督論”均認為實行“雙軌制不利于維護法律尊嚴,不符合中國參加的有關仲裁的國際條約的規定(如《1965年華盛頓公約》),主張不區分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實行統一的監督標準;而“雙軌程序監督論”則持相反觀點,認為這種區分既兼顧了我國涉外仲裁與國內仲裁的不同特點,有利于保證中國涉外仲裁的國際地位。[8]筆者贊同前面一種觀點,理由如下:
首先,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具有相同的本質。仲裁實質上是市民社會自我實現、自我維系的一種制度安排,是市民社會所保有的定紛止爭機制,其產生和發展在某種意義上體現了政治國家對市民社會某種程度上的妥協,代表了市民社會對自身獨立性的渴望和追求,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并不存在本質上的差異,仲裁的司法監督模式應與仲裁的實質保持一致。
其次,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在形式上不易區分。我國法律上并沒有明確界定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對此,學者觀點也不甚一致。有學者以涉外因素作為區分標準,也有學者以仲裁機構的性質作為區分標準。一方面,“涉外因素”是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在實踐中不容易界定。比如一個在中國營運的外國公司或者是跨國公司,其全部資產可能來源于國外,其員工可能大部分都屬于外國人,商業實踐及管理結構等具有明顯的“涉外因素”,但由于目前位于中國境內這一事實就使得其具有“國內因素”。[9]另一方面,我國不同性質的仲裁委員會的仲裁管轄權正趨于融合。目前國內仲裁機構和我國涉外仲裁機構都可以既受理國內案件,又受理涉外案件。[10]在這種情況下,區分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人民法院的監督就會變得復雜化。
最后,統一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符合國際發展的潮流。對于這一點,陳安教授在《中國涉外仲裁監督機制評析》一文中通過對12個發達國家和7個發展中國家的仲裁法以及聯合國《國際商事仲裁示范法》進行分析已經充分地證明。我國仲裁司法監督的“雙軌制”顯然與國際立法實踐相背離。
2.仲裁的司法監督應限于程序事項
筆者以為,仲裁自主性是仲裁天生的優勢之一,這需要以仲裁員的專業性為保障。司法應當尊重仲裁,司法對仲裁的監督必須限于程序事項,否則仲裁將迷失于司法的強力干預下,淪為司法的附庸。由于我國的仲裁機制起步比較晚,各種實踐經驗還不是很豐富,仲裁員的素質有待提高,在這種客觀環境下,對仲裁的實體事項進行監督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隨著我國社會經濟、文化、法律的不斷發展,公民的法律意識不斷提高,法院對仲裁的監督范圍應限制在程序事項范圍內,以維護一裁終局的仲裁制度,避免把司法監督變成仲裁的“二審程序”。另外,仲裁機制存在的缺陷可以通過完善仲裁立法,嚴格規范仲裁員的行為等方面解決,而不是限制仲裁的獨立性。
有關仲裁的事后監督,我國民事訴訟法僅規定了不予執行仲裁裁決制度,1994年《仲裁法》增加了撤銷仲裁裁決的程序。之所以增加撤銷仲裁裁決程序,是因為立法者認為,撤銷仲裁裁決有利于全面保護雙方當事人的權益,減少仲裁工作的失誤,也與其他國家的仲裁立法保持一致。[11]
但是,筆者通過分析這兩種制度發現,撤銷仲裁裁決的適用情形基本上可以涵蓋所有種類的仲裁裁決,在法理上更具有合理性。從適用上看,申請不予執行的權利僅屬于被執行一方,也就是敗訴一方,而勝訴一方的當事人如果不服仲裁裁決則不能通過不予執行仲裁裁決保護自己的利益。另外,在仲裁裁決中無可強制執行的內容時,當事人不服仲裁裁決則同樣不能通過申請不予執行仲裁裁決保護自己的利益。相反,仲裁雙方當事人均提出撤銷仲裁裁決的申請。從實質上看,不予執行仲裁裁決未對仲裁裁決本身的效力作出判定,只是說明法院拒絕給予執行配合,這就會形成“法律上有效,事實上無效”的尷尬局面。[12]從作用上看,不予執行仲裁裁決的作用只是否定裁決的強制執行效力,完全可以通過“發回重裁或撤銷裁決”的途徑產生。[13]基于撤銷仲裁裁決和不予執行仲裁裁決制度兩者在適用情形和效果等方面有很多相似之處,存在重復性。筆者建議,我國仲裁立法應當取消不予執行仲裁裁決程序。
作為市場經濟法律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國《民事訴訟法》和《仲裁法》規定對仲裁進行司法監督,這對于保證仲裁裁決的公正性,保障當事人的合法權益,維護社會經濟秩序穩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我國的仲裁司法監督模式已經跟不上國際仲裁立法模式的發展,遠不能滿足仲裁實踐的需要。因此,有必要在借鑒其國際上先進立法經驗的情形下,進一步完善我國的仲裁司法監督制度,使仲裁的優勢得到充分發揮。
首先,應賦予仲裁庭單獨行使決定仲裁協議效力的權力。仲裁庭的自裁管轄權目前已經發展成為國際仲裁立法和實踐中一項普遍接受的原則,我國《仲裁法》與相關司法解釋否定仲裁庭自裁管轄權的做法與國際商事仲裁實踐相背離,建議修改《仲裁法》第 20條的規定,取消法院對仲裁庭管轄權異議的優先管轄權以及仲裁委員會的管轄權,把決定仲裁協議效力的權力交由仲裁庭單獨行使,改“事前監督和事后監督并存”為“事后監督”,以便更加充分地發揮仲裁庭和仲裁員的獨立性和自主性。
其次,應向“不分內(國)(涉)外,統一監督于程序事項”的模式轉化。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都是市民社會解決糾紛的一種制度安排,體現了市民社會的獨立性需求,二者具有相同的本質和內涵,統一國內仲裁和涉外仲裁的司法審查范圍也是世界仲裁立法的趨勢。因此,我國仲裁相關法律應拋棄“內(國)(涉)外有別”的陳規,沖破傳統立法模式的局限,在立足于中國國情的同時注重與國際接軌,
最后,應取消不予執行仲裁裁決程序,刪除撤銷仲裁裁決法定事由中的實體事項。如上所述,撤銷仲裁裁決相對于不予執行仲裁裁決涵蓋的范圍更廣。而且,前者在作用上和性質上都具有后者不可比擬的優勢。除此之外,撤銷仲裁裁決和不予執行仲裁裁決并存的制度還容易被當事人惡意利用,拖延仲裁程序,由此還可能引發仲裁庭與人民法院之間的沖突。因此,我們必須對撤銷仲裁裁決和不予執行仲裁裁決這兩種制度進行科學的選擇,取消不予執行仲裁裁決程序。
商事仲裁作為現代世界各國普遍采用的一種解決國際商事爭議的主要方式,應經得到大多數國家的認可和采納,為此,我國法院應遵循國際上通行的司法支持仲裁的原則,大力支持仲裁,使仲裁成為分流法院案件以及減輕法院辦案壓力的重要方式。而這一目的的實現,有賴于我國應賦予仲裁庭單獨行使決定仲裁協議效力的權力、應向“不分內(國)(涉)外,統一監督于程序事項”的模式轉化以及應取消不予執行仲裁裁決程序,刪除撤銷仲裁裁決法定事由中的實體事項等方面的轉變。通過這些轉變,達到更好發揮仲裁優勢,不斷擴大仲裁適用范圍,使之更充分地發揮仲裁化解社會經濟矛盾的作用,使其在構建和諧社會中發揮更為獨特而重要的作用。
注釋:
① 《中華人民共和國仲裁法》第20、58、63條.
② 參見我國《仲裁法》第58、63、70、71條.
③ 《中華人民共和國仲裁法》第58、63、70、71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213、258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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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925.7
A
1674-8557(2010)04-0108-06
2010-10-06
許 玲(1967-),女,福建周寧人,廈門城市職業學院經濟管理學部講師。
陳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