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的房車“蝸居”

王 勇

最近,一部電視劇《蝸居》因為深刻反映了一群人的買房生活等社會現象,以及涉嫌“三級”,被炒得熱火朝天。在感慨國內人居住的不易時,我又一次回憶起那段在新西蘭的旅游,人家那房車才是真正的“蝸居”呢。

去年受朋友的邀請,我和妻子來到新西蘭旅游。那個季節氣候宜人,我們經常到彭特妮的海灘散步。朋友說,彭特妮的海灘風光雖然不是最壯觀,但最親和平靜。

那天傍晚,我們一行在海邊一條小路上散步。那條路平整寬敞,面向大海,迎著夕陽,照得我們渾身懶洋洋的。路旁有一片鵝卵石場,整整齊齊的,一看便知是用了心思的,沒有辜負不遠處那片大海的天然。

我們坐在路邊小凳子上休息,海風徐徐撲面而來。“你看,那是什么?”忽然,妻子叫了一聲。我們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大概在距離我們50米的地方,有一排車連成一片,有點像一輛小火車。朋友說,那是房車。

走近了,我看到每輛房車都有個大大的車頭,上面是尖尖的“屋頂”。這些房車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一輛有18米長,顏色比較統一,都是淺褐色,玻璃窗內掛著白色的窗簾。有幾家門口還蹲著看門狗,顯然這樣的車房與普通的住宅除了外觀的不同,在居住功能上并無多大差別。

這時我留意到房車旁邊有個小木牌,朋友告訴我,這些房車是新西蘭專門的一群流浪房車家庭,一到周末就走到不同城市舉行自家手做的民間工藝品展賣。我和妻子想進去一探究竟,朋友說,天快黑了,不好打攪人家的,改天再來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開車來到彭特妮的海灘。

陽光懶散地灑在地上,此時房車已分開,在海邊的空地上圍起一個大圈。每家房車的門窗都敞開著,車前擺滿了各種小攤,主人在叫賣著各種極具特色的手工藝品。掛件、小彩旗、手鐲、玩具、泥娃娃、貝雕……琳瑯滿目的商品讓我們目不暇接,很有些購買的沖動。

在一家房車前,我們停住了腳步。看我們好奇的模樣,主人熱心地跟我們打招呼,并招呼我們進去坐坐。女主人接待了我們,讓我們隨意參觀。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輛房車是用一個卡車頭改造而成的,后面加了長長的木板。女主人告訴我們,男主人原是位建筑師,買下這輛舊貨車后,自己動手買材料和改裝,花了一年時間才完成。

房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廚房、客廳、餐廳、臥室,一樣都不少。在女主人的精心打扮下,家里不僅一塵不染,而且桌上還擺放著漂亮的鮮花,很是溫馨。站在窗戶邊上,可以眺望不遠處的海景,海風清新宜人。

據了解,新西蘭共有兩百余輛房車,自發組成團隊在全島流浪,許多房車主人都曾是上班一族,不過他們鐘愛旅游,便選擇了這種方式來周游世界。

后來回到國內,我和妻子無數次地談起新西蘭人的房車生活。他們那種對生活的熱愛和激情,讓每月為房貸、車貸奔波的我們,內心久久不能平息,同樣都是“蝸居”,為何他們能那般輕松自在,而我們卻喘不過氣來?或許在他們看來,追求無拘無束的自由,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