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景升
(遼寧師范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9)
社會主義是一個有機體系,它應包括社會主義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等幾個主要方面。以往,我們關注和研究最多的是政治與經濟,而對文化建設所投入的精力往往無法和前兩者相比。中共十六大所提出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目標,明確了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尤其是意識形態建設的極端重要性。中國在進行改革開放的過程中,逐漸總結和摸索出一套符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際的意識形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①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本內容確定為: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它具有鮮明的民族性、時代性和群眾性特征,本文擬對這些特征展開分析。
當今國際社會的主體是民族國家,因此,意識形態作為一種價值取向、思維方式和主要思想觀念是以民族國家為基本單位和主要特征體現出來的,因而,意識形態的民族性體現得更加突出,即便是具有相同或相近的意識形態或價值取向的民族國家之間,也呈現出明顯的民族差異性。而在民族國家范圍內,又因為多數國家為多民族國家,各民族間在文化習俗、宗教信仰、生活方式、價值取向等方面也具有很大的差異性,因此,一國范圍內也存在著文化和意識形態多元化的趨向。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長春最近在《求是》上發表文章,強調中國在文化發展問題上首先要“正確認識和處理人民群眾基本文化需求與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文化需求的關系”。[1]對于一個民族國家而言,盡管文化上呈現為多層次、多樣化的特征,但是,一個國家的存在和發展總是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核心價值體系的支撐。[2]在某種意義上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就是人民群眾的基本文化需求,體現的就是社會主義中國的價值體系的民族性。
就理論層面而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民族性,就是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的民族性。因為,國家是民族的基本載體,特別是像中國這樣的多民族國家,56個民族構成了一個統一的民族共同體——中華民族。從一定意義上說,國家利益和民族利益是聯結在一起的。或者進一步說,中國的核心價值體系是在民族主義價值取向基礎上構建起來的。當然,我們對民族主義必須準確地把握,20世紀90年代以來,伴隨著東歐劇變和蘇聯解體,民族主義成為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意識形態之一,它對中國的影響也十分巨大。在當代中國,其實存在著兩種差別甚大的民族主義,追溯其傳統,一個是以梁啟超為代表的普世價值意義上的民族主義,一是以孫中山為代表的小民族主義①孫中山早年提出的“驅逐韃虜”,主要表現的是一種文化中心主義,體現的是“夷夏之防”觀念,孫中山后來對其民族主義進行了重新解釋,大體上與梁啟超的民族主義趨近。。梁啟超的民族主義是基于現代民族—國家基礎上的民族主義,所以也叫做“國族主義”[3],這是一種“合國內本部屬部之諸族以對于國外諸族是也”,“合漢合滿合蒙合回合苗合藏,組成一大民族”的“大民族主義”。[4]他所指的民族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中華民族”了,更重要的是,這種“大民族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具有普世價值取向的民族主義趨于一致。
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的指導思想,因此決定了馬克思主義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旗幟,決定了社會主義價值體系的性質和方向,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活的靈魂。[5]19世紀,馬克思主義特別強調國際主義,主張工人階級要打破民族和國家間的界限,但是,在當代,隨著國際政治和經濟的發展,馬克思主義中的帶有普世價值的民族主義成為當今社會主義國家所普遍奉行的意識形態和處理民族國家間關系的基本原則。
雖然社會主義國家之間有著許多共同的特征,但是,隨著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國際局勢變化,社會主義更多地采取了具有各自民族特征的方式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便是其中的有力證明。中國的改革開放是發展社會主義,而不是要改變社會主義,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成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主題。在中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傳播已經近一個世紀,社會主義制度的實踐也已經有了半個多世紀的歷史經驗,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觀念也有了近30年的歷史,因此中國人民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有著深刻的認同,而且,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民族性也愈加彰顯,同時也帶有明顯的時代特色。而社會主義榮辱觀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道德基礎。這樣,中國特色的核心價值體系就構成了具有中國民族國家特色的意識形態體系。
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中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核心組成部分,是主旋律,它并不排斥其他文化形態;同時,它正是以其他形式的意識形態為基礎的,他們之間是互補關系,是弘揚主旋律與提倡多樣化的關系[6],而不是排斥關系。而在文化建設上,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民族國家建設與社會主義、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與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和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榮辱觀,已經構成了一個有機的整體,共同推動中國的文化發展與價值導向。
從文化的功能角度看,核心價值體系的作用也是以民族的方式發揮出來的。我們每一個人都置身于一個社會共同體中,都有著自身的價值準則,這種價值準則是以意識形態的架構體現出來的。有學者將文化價值分為三種類型,即處理人與物之間關系的基礎價值、處理人與人、人與群體、人與民族和國家之間關系的具有較強倫理色彩的中間價值和表達人與神之間關系的終極價值。[7]我們所關注和研究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屬于中間層次的世俗價值,它關注的重點是人與民族、國家之間的關系。正因為它體現的是人與人之間、人與民族、國家之間關系的價值準則,因此才以獨特的民族/區域樣態表現出來。因為文化價值的獨特性首先表現為民族樣態,并同時呈現為地域樣態,即便是具有普世價值的文化價值也往往具有十分明顯的民族/地域印記。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就充分地表明了這種文化價值的民族/地域特征和社會主義價值的普世性。
文化的作用自20世紀以來受到了學者們的廣泛關注,美國哈佛大學經濟歷史學家戴維·蘭德斯在談到馬克斯·韋伯的觀點時引證道:如果說我們能從經濟發展史學到什么,那就是文化使局面幾乎完全不一樣。[8]許多學者都比較關注文化對經濟發展的作用,哈佛大學工商管理學教授邁克爾·波特在談到態度、價值觀、信念等文化觀念對經濟繁榮的影響時說道:“實際上,同樣的文化屬性,在不同的社會中,甚至是在同一個社會的不同時期中,對于經濟進步而言,可能具有很不相同的意義。”[9]我們必須清楚地看到文化,特別是價值體系的特殊性和民族性,文化研究學者至少從文化對經濟發展作用的角度,證實了它的巨大作用。
著名德國學者哈貝馬斯獨具慧眼地看到了文化對于民族國家的重要作用,他說道:“借助于民族觀念,國家成員超越了對于村落和家庭、地域和王朝的天生的忠誠,建立起了一種新型的集體認同。一個‘民族’可以從他們共同的出生、語言和歷史中找到其自身的特征,這就是‘民族精神’;而一個民族的文化符號體系建立了一種多少帶有想象特點的同一性,并由此而讓居住在一定國土范圍內的民眾意識到他們的共同屬性。……正是一個‘民族’的符號結構使得現代國家成為了民族國家。”[10]一個民族的文化系統不僅對經濟發展有著重大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也是使現代國家走向民族國家的基本條件。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就是當代中國的文化符號系統,它不僅是社會主義政治建設的基本導向性規范,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持續穩定發展的基本保證,就文化本身而言,也是社會主義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中國共產黨人在不斷總結社會主義建設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對社會主義認識的升華,也是社會主義理論不斷發展的結果,帶有強烈的時代性特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不是純粹的理論探討,而主要著眼于當今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因此,它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
中國是一個發展中國家,社會結構、生活方式、思想方式和意識形態也處于劇烈的演變時期。隨著社會經濟制度的變革,人們的思想觀念也在不斷地變遷,而作為影響人們行為的意識形態更需要適時得以提升和及時確立。前文已經論及了文化價值的民族樣態和地域樣態,實際上,文化價值還有一個重要的樣態,即明晰的時代樣態。[11]因為不同的時代擁有不同的符號表達系統,這些系統之間總是按照時間法則進行疊加和傳承。一方面,作為意識形態的符號系統中填充了許多新的符號,如在“社會主義”之前加上了“中國特色”、在“核心價值”后邊加上了“體系”等,前者進行了明確的限定,后者則擴充了許多新的內容。另一方面,意識形態也是對原有意識形態的傳承,一般是根據時代的發展變化。社會政治、經濟結構的變遷而對原有的核心概念進行重新解釋,填充富于時代內容的現代涵義。如對“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的解釋,已經不再基于改革開放前把馬克思主義作為僵死的教條來對待,而是把它作為社會主義的旗幟,堅持的是它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實際上,具體指導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是中國化了的馬克思主義,因為,馬克思主義并沒有關于如何建設社會主義、如何發展社會主義的理論。
有許多學者喜歡將中國目前所處的時代稱為轉型時代,實際上主要是指國家從經濟發展的一個階段轉入另一個階段,從一種社會結構轉向另一種社會結構的時段。在新舊社會和經濟結構變遷的轉折關頭,往往會出現各種誘惑,阿根廷學者馬里亞諾·格龍多納斷言:“如果該國抵制住了這種誘惑,它就會實現發展;否則,它就只會繁榮一時。”[12]中國的發展似乎就到了這樣一個關頭,隨著市場經濟進一步成熟,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各種誘惑也急劇增加,因此各種社會問題也應運而生。馬俊應用著名經濟史學家波蘭尼的“雙向運動”理論來分析中國的社會經濟變遷與國家重建問題。所謂雙向運動是指市場經濟的發展必然伴隨著兩種相反的運動:市場化運動和社會自我保護運動。[13]中國所面臨的問題是,在這一轉變過程中,國家必須承擔雙方面的責任,既要保護市場經濟的健康發展,又要杜絕或縮小市場經濟發展過程中所帶來的各種社會問題。這樣,國家的發展就需要一個明確的思路,而這個思路現在已經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方式表現出來了,它具有極強的針對性和時代性。
“一個國家必須能夠以有利于經濟發展的方式度過誘惑的關頭。如果有一定的價值觀占上風,就可以做到這一點。”[14]根據帕森斯的觀點,“價值觀”可以視為一個常規象征體系之中的一個重要因子,它可以作為一個準繩,人們的行為就是在一定的情況下依據它而做出抉擇的。[15]一個民族國家必須具備有利于抵制誘惑而作出正確決策的價值觀體系,才能保證國家與社會的健康發展。
價值觀大體上可以分兩類,一類是內在的,一類是工具主義性的。內在的價值觀是指我們不計個人得失而遵循的價值取向,如愛國主義。而工具主義性的價值觀是那種因為它對我們有利因而才遵循的價值觀。如利益觀、致富觀等。對于一個社會有持久影響力的、能夠推動社會經濟持續發展的價值觀應該是內在的價值觀,而不是功利主義的價值觀。在經濟發展史上,那些由窮變富了的國家,仍保持了貧困時的努力狀態,它所追求的繁榮才能得以保持。工具性的價值觀在完成它的使命后,便不再具有社會效用。在一般意義上說,所有的經濟價值觀都是工具主義性的。從經濟發展的角度看,推動人們不斷投資的價值觀不能是經濟性的,否則,一旦是實現了預期的經濟成就,這種價值觀就會消失。當然,推動國家與社會發展的價值觀不能是經濟的,但是也不能是反經濟的,它應該是非經濟的,同時又是親經濟的,而價值觀的選擇和確定是一個文化問題,因此,在某種意義上說,經濟發展是一個文化發展的問題。勞倫斯·哈里森的《不發達是一種心態》,即從文化角度論述了經濟發展,論證了文化是造成經濟發展差距的重要原因。
對于國家發展而言,內在的價值觀是極端重要的,它是國家持續發展的根本動力,經濟性的價值觀也是必要的,二者之間并不矛盾。從二者的共同特征來看,都具有很強的時代性。
李長春就中國文化發展提出了處理好十大關系,即正確認識和處理人民群眾基本文化需求與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文化需求的關系;正確認識“兩種屬性”、“兩個效益”的關系;正確認識弘揚主旋律與提倡多樣化的關系;正確認識和處理改革創新與加快發展的關系;正確認識和處理文化與經濟的關系;正確認識和處理發揮政府作用與調動全社會力量參與文化建設的關系;正確認識和處理民族文化與外來文化的關系;正確認識和處理促進繁榮與加強管理的關系;正確認識文化與科技的關系;正確處理充分調動廣大文化工作者積極性與培養造就大批文化領域創新型、復合型、外向型、科技型等新型人才的關系。[16]
這“十大關系”的處理,辯證地解決了內在價值——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與工具性價值之間的關系,給中國社會經濟的持續發展提供了一個文化上的解決框架,有針對性地解決了當前困擾中國社會經濟發展的一系列問題,具有很強的時代性。
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說:“理論一經掌握群眾,就會變成巨大的物質力量。”[17]價值觀念、價值體系,畢竟是以思想、觀念、理論的形態表現出來的,它必須內化為具體的社會成員的心中的行為準則,變成指導其行動的導向,才能真正發揮出價值觀的作用。也就是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必須具有群眾性,才能保持其持久的生命力。
一個國家的核心價值體系,之所以要強調群眾性,從理論上看,主要可以從意識形態的基本功能上得到解釋。一方面,意識形態必須要保證國家的持續的發展和長期的繁榮,要做到這一點,國家所主導的意識形態必須是非經濟性又親經濟性的,也就是能夠引領社會成員提升道德能力,使社會成員本著原已自愿接受的一種內在價值觀,或者后來認識到應當如此而加以遵循的一種內在價值觀,從而促使其在日常行為中遵守道德規則,特別是在從事經濟活動時,使經濟生活和經濟發展變為一種有道德的現象。若非如此,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各種誘惑,就會促使人們努力實現短期愿望,但是這往往是以犧牲國家和社會發展的長期目標為代價的。而人們道德水準的提高,也就是心態的改變,從性質上看屬于個體的行為,也就是說應該具有群眾性,使我們所提倡的價值觀和價值體系內化為個體的價值觀念和體系,只有如此才能保證民族國家持久的繁榮,而不至于造成僅僅依靠工具性價值觀念所導致的消極后果。
另一方面,價值觀或意識形態的另一個作用“就是減少提供其他制度安排的服務費用的最重要的制度安排”。[18]馬克思主義是一種非常前瞻地關注意識形態作用的理論,西方主流經濟學直到比較晚近的時候才注意這個問題。阿羅明確地說道:“雇員聽從命令和市民服從法律的程度,遠大于以控制機制為基礎所作的解釋。”[19]從實證意義上講,意識形態是關于世界的一套信念,它們傾向于從道德上判定勞動分工、收入分配和現行制度結構。根據道格拉斯·諾斯的概括,意識形態具備以下特征:第一,意識形態是個人與其環境達成協議的一種節約費用的工具,它以世界觀的形式簡化了決策過程;第二,意識形態是與個人所領悟的道德倫理標準纏繞在一起的;第三,個人的經驗和意識形態的差異由一個積累的過程,個人總是在尋找一種與自己的經驗相一致的解釋。[20]
諾斯關于意識形態特征的分析,向我們揭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即意識形態是與個人的處境、個人的道德標準和個人的經驗密切相關的,或者在某種意義上說,意識形態是個體性的,而環境大體相當的個體很可能具有相似的意識形態,也就是說,意識形態是群眾性的。它并不是某一個階級、某一部分群體所壟斷的。因此,意識形態必須具有群眾性。諾斯進一步地分析了意識形態存在的原因,在他看來,世界是極其復雜的,而人的理性又是十分有限的,因此,人們需要借助意識形態來辨別和評判周圍世界的公平性。也正是從這個意義上說,意識形態的最基本功能就是人們認識世界時節約費用的一種工具。意識形態的另一種功能則是減少集體行動中的“搭便車”行為,成功的意識形態應該通過激勵機制來選擇性的解決“搭便車”行為。同時成功的意識形態也應該努力合乎個人對世界的經驗。還有,意識形態還應該是靈活的,以贏得新老成員的信賴和忠誠。
從另一角度看,意識形態也是一種人力資本。它可以幫助個人對社會的勞動分工、收入分配和制度結構作出道德評價。個人如果擁有較大的意識形態量,就可以減少個人“搭便車”或違犯規則的可能性,從而減少消費虔誠的影子價格。一旦個人的意識形態形成之后,便具有相對穩定性,一般它的變遷要比社會結構的變遷晚一些;另外,意識形態信念——特別是對現行制度安排的合乎理性的信念,能沖淡個人的機會主義行為。
顯然,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構建是當代中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的核心,與改革開放前——計劃經濟條件下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相比較而言,它更加關注作為社會成員的個體的認識、理念、價值取向和經驗成分;更加關注民族國家的意識形態與社會成員之間的互動關系;也更加關注社會成員的基本文化需要,這些特征都有利的體現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群眾性。
從當代發展社會主義文化所需處理好的“十大關系”中也充分地體現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群眾性。如李長春提出的要發展以政府為主導,以公共財政為支撐的公益文化事業,以保障公民的基本文化權益,充分體現它的公益性、均等性、基本性、便民性等特征,并強調重點加強農村的文化建設。而對于人民群眾的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要求主要依靠市場來滿足。在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比較中,文化建設更注重社會效益,并特別強調弘揚主旋律和提倡多樣化的關系,主張文化建設要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這些關系的處理原則都十分強調文化建設的群眾性。
總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一個相對完整的有機整體,隨著社會主義改革開放實踐的不斷推進,隨著對社會主義認識的不斷深化,作為社會主義意識形態主體的核心體系也將不斷完善與發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民族性、時代性和群眾性特征是其生命力的基本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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