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本期起,感悟與短信平臺合并為新的“交流平臺”欄目。您可就欄目、文章、版式以及題插圖等發表意見,可抒發對于雜文、雜文創作的見解,亦可與編輯探討或與讀友交流對于社會問題的見解或疑惑。內容不限,形式不拘,字數二百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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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來信·
《雜文選刊》上旬版編輯同志:
新年好!
2月13日農歷除夕夜,收到提前出版的《雜文選刊》3月上旬版,看到“讀者調查表問卷獲獎名單”中,鄙人居然也名列其中,不禁令我一陣驚喜,雖然不是中了五百萬彩票大獎,不過也是一種意外的樂趣,真是無意求名利,名利降我身。想不到我對“調查問卷”做了簡單的答復外,另附了兩頁文字說明,我的這種憂國憂民、憤世嫉俗的心情,居然得到了編輯先生的賞識。我想熱愛雜文的人大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于是有了共同語言,有了知音,有了全國廣大雜文讀者群,令數以千萬計的讀者都聚集到《雜文選刊》的旗下。
我想到百年前我們的先輩為了民主啟蒙前仆后繼、不懈努力,現在你們又以新一輪的民主啟蒙,在思想文化戰線上繼續搖旗吶喊,功莫大焉!
最近我偶爾看見《雜文選刊》的中旬版和下旬版,內容比以往有了更好的可讀性,在此我向貴刊提出要求,因我已訂閱了貴刊上旬版,與其擁有兩套上旬版,還不如請你們給我改寄一套2009年《雜文選刊》下旬版,不知可行否?謝謝!
讀者:繆祖衡(浙江)
本版編輯:收到您這封信的時候,我們的獎品的確已經發出,不過請放心,我們給您發出的正是2009年下旬版的合訂本。您隨“讀者問卷”寄來的那兩頁“說明”,我們認真地讀過,所以特意為您寄出的是下旬版合訂本。相區別于上旬版的常規(傳統)雜文,下旬版是非常規(散文隨筆式)雜文,讀起來會有另外一種不同的味道,希望您能喜歡。
·短信平臺·
“殺人少是犯罪,殺人多是英雄”并不罕見,這樣的邏輯也許還有諸如:小偷是犯罪,大偷是英雄;小搶是犯罪,大搶是英雄;小貪是犯罪,大貪是英雄;剝削少的是犯罪,剝削多的是英雄;壓迫少的是犯罪,壓迫多的是英雄;欺騙少的是犯罪,欺騙多的是英雄……
(讀2010年3月[上]《誰是英雄?》)
李向軍(黑龍江)
時下,更多的人是被指定或通過種種渠道當上人大代表的,而不是人民真正選舉出來的;許多代表把代表看成了一種榮譽和地位,而不是看成一種責任;更多代表都清楚參加人代會能說什么不能說什么,而不是自己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因此,被鞭子攆著去開人代會就成了一種必然。
(讀2010年3月[上]《被鞭子攆著去開會的人大代表……》)
張劍鑫(山西)
好一個“面子”文化。古人說得好,缺啥補啥。在國外丟了面子,當然就要在國內補上;現代丟了面子,當然就要從古代把面子補上;小官沒面子,當然就用大場合把面子補上;在領導面前丟了面子,當然就要在下屬面前把面子補上;活著時沒面子,當然死了就要把面子補上……
(讀2010年3月[上]《續說“面子”》)
心靜如水(山西)
·感悟·
○撫哭“叛徒”與普遍的
人性關懷
讀王重旭《“撫哭叛徒的吊客”》(《雜文選刊》2010年3月[上])一文,不禁為作者思維之敏銳、視角之獨到擊節稱嘆。
“叛徒”是什么?曾幾何時,它可能是一個標示恥辱的人格標簽,也可能是一頂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政治大帽子。正如作者所說,在我們的文化傳統與歷史語境中,所謂的“叛徒”,倒常常并非是那些出賣靈魂以求私利的小人,反而多是一些具備了完全之人格、獨立之思想,敢于離經叛道,故不能見容于當世的孤獨者。
我們的文化基因里,從來就缺少撫哭所謂“叛徒”的寬容與勇氣;反之,多的是圍觀處決這種所謂“叛徒”時的無聊、明哲保身與落井下石的人性卑瑣。
我們的文化傳統,時有可見的是:那些或已站在權力高點而自覺擁有道德話語評判權的“大人”們,或因事不關己而自覺占據道德優勢的“君子”們高高舉起、肆意揮舞的大棒。
敢問,我們文化血脈里到底缺少了什么?大約正是這種自省、反思、懺悔與洞見內心之靈魂的精神。
(讀2010年3月[上]《“撫哭叛徒的吊客”》)
忍者(吉林)
本刊于2010年2月上版雜志中發表楊學武先生《八寶山與新處女》一文,不日接到他的來信,內容如下:
編輯先生:
您好!
收到乾榮兄短箋并大作,是與我的《八寶山與新處女》有關。現轉給你們閱處。我深以他的為文嚴謹認真所感動,并虛心接受他的批評指正。
楊學武(北京)
○人民與革命附:
今讀2010年2月上旬版《雜文選刊》,見“原創首發之頁”刊有楊學武兄《八寶山與新處女》一文,略有小感,寫在下面。
學武說,八寶山乃是一座政治名山,因為那里有“中國最高級別的公墓區”,“誰死后能上八寶山,政治是最高標準”。他說自己“死后沒有資格上八寶山,便趁活著時游覽了一次”,覺得那里“實在不忍卒看”云云。學武兄所說,于我心有戚戚焉,但似乎略有小誤。
那八寶山,是北京西山腳下魯谷小平原上的一座孤立殘丘,海拔一百三十米,山勢低緩,原有明帝朱棣建的一座“褒忠護國寺”。此山出產耐火土、白土、灰石、紅土、青灰、坩土、黃姜、砂石等八種珍貴建材,故名“八寶山”。山之西部北麓,很早以前即為平民墳場。1949年以后,護國寺及其周邊土地為政府征用,1950年辟為北京市革命公墓,1970年改名北京市八寶山革命公墓,用于安葬已故黨政要人,以及社會各界高層名流。原先進“革命公墓”的最低門檻,是“縣團級”,如今干部群落赫然龐大,恐怕副部級也難以跨入吧。而旁邊原來的平民墳場,現名“人民公墓”。再往西,還有以“老山”命名的一片平民公墓及一座骨灰堂,骨灰堂邊上當然少不了焚尸爐。
很有些日子,北京人如果說“我離八寶山不遠了”,即是“快見閻王爺”的意思,因為死后不管火葬還是土葬,也不管是高干還是草民,都會被送往八寶山。如今城市擴展,此山四周早已樓盤密集,人們不愿與“鬼”為鄰,火葬場計劃遷至遠郊山區門頭溝——從這個意義上說,學武兄過世以后,很可能進不了八寶山。
不過,學武如果特別想進八寶山,活到一百二十歲人瑞之年壽終正寢了,只要那里的人民公墓尚有空間,只要他肯花一筆巨款買個穴位,也不是不可能的。而八寶山植被青翠濃郁,革命公墓更為園林式建筑,花木豐茂,主建樣式大方,設計者是著名才女、大建筑師林徽因,總不能說“不忍卒看”吧。
我每年清明都去八寶山為安臥在那里的先人掃墓,看了很多墓碑,倒是同意學武的看法,覺得它們千篇一律,太格式化,大概遠遠比不上莫斯科“新處女”公墓的豐富多彩、養人眼目。當然,如果“新處女”墓葬的排列如學武所云,有些“亂點鴛鴦譜”的話,八寶山革命公墓誰人位于何處絕不能亂套的等級森嚴,也叫我印象深刻而不無感慨。
最有意思的是,清明節北京掃墓者雖然都說“去八寶山”,但真到了山下,人群的分流,卻是涇渭分明的——你進那邊,我進這邊。兩邊門口的牌子,分別寫著“八寶山革命公墓”和“八寶山人民公墓”呢。我去八寶山多次,一直未曾留意這個現象。去年清明和我同去的孩子舅舅突然問我:“你說‘人民和‘革命是什么關系?”我答:“你把我當小學二年級學生考啊?”他說:“你常常寫點酸文,張口‘人民,閉口‘革命,好像真的理解這兩個概念似的。好吧,今天請教你一句,這山上既有‘人民,也有‘革命,二者雖然毗鄰,可它們的界限,為什么分得這么清呢?”
孩子舅是一位工人,當然是人民一分子,他所屬的階級,乃是最革命之階級,他弄不清“人民”和“革命”的界限問題,我也只有囁嚅著干笑的份兒了。也許,那界限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規矩。可為什么,要區別給現世的人看呢?
(讀2010年2月[上]《八寶山與新處女》)
王乾榮(北京)
○對“雷語”的解讀
與假話、大話、空話、正確的廢話相比,遠離真理和常識的“雷語”因其謬誤的顯而易見性,對社會并不會造成負面影響,甚至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首先,公眾可以從中了解到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十佳律師”田文昌的那段話,實際上就告訴我們,相對于其他形式的腐敗而言,公費旅游、公款吃喝不過是雞毛蒜皮,更現實的問題是,大家都彼此彼此,誰去查處誰呀?反腐的長期性、艱巨性和復雜性恐怕就在這里。
其次,社會可以從中得到有益的警示。比如那句最著名的“雷語”,“你是準備替黨說話,還是準備替老百姓說話”,其實并非口誤,而是反映了某些地方魚水分離的實情。魚離不開水,水卻可以離開魚。這種狀況應該能引起某些人重視。
其三,許多不過腦子的“雷語”實際上是言者內心世界的真實寫照。比如某鎮黨委書所說的“有事別找我,跳樓去五樓”,實際上明確地告訴人們,我才不關心你們這些賤民的死活呢,別在我這兒空耗時間。比起那些只說空話、不辦實事,白白浪費上訪者時間的官員“可愛”多了。
(讀2010年3月[上]《當代名人言論小輯》)
王海銀(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