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介入”該不該
◆ 柏青
不久前的一天,筆者在某三級甲等醫院門診,遇見一位在保險公司任總經理的朋友。握手問好之余,見他手上拎著一大包藥品氯吡格雷(波利維),心中不免驚訝。因為是醫務人員出身,知道此藥乃抗栓溶栓藥,如此大量應用,想必是哪里放了支架。而他年紀還不到40歲,且身強力壯,難道……朋友見筆者疑惑,連忙訴苦:“這里的體檢中心到我單位開拓業務,我上午還在岳麓山接待北京領導,下午來體檢,結果說我有高血壓要住院全面檢查,住院第二天做造影后就說要上進口支架,而且上了兩個。我都是聽大夫的,哪知上支架后這么麻煩,要吃一年多的藥啊!我看了說明書,這藥有很多副作用!更郁悶的是,我的兩支冠脈血管狹窄不到55%,后來我才知道不一定上支架我真撞邪了!”為了不讓朋友增加思想負擔,筆者只得好言安慰一番……
關于心臟介入治療,有關專家建議:應嚴格掌握其適應癥,當冠脈血管存在嚴重狹窄(70%以上)或閉塞時,可考慮支架介入。急診介入治療時,堅持只開通梗死相關血管的原則,且不可濫用顯著增加治療費用的藥物涂層支架。
顯然,朋友并沒有急診介入治療的絕對指針,是利益的驅動背離了醫學的初衷。據了解,一個普通支架,介入治療總費用為3.95萬至4.31萬元,藥物涂層支架費用更高。冠心病介入技術承載的是幫助患者“起死回生”的希望,然而它也不可避免地成為當前過度醫療中引發輿論的重災區。朋友的境遇讓人想起中華醫學會心血管主委胡大一的質疑:“如果不是誘導消費、過度醫療,怎么會讓大量不需要介入治療或不能從介入治療中獲益的患者正在被置入支架?”
筆者以為,如果患者花這么多錢,買到的只是精神上的痛苦和身體上的損失,那么醫者能否捫心自問,如此尷尬的“介入”到底該不該?
“醫德缺失癥”后患無窮
◆ 默言
最近,湖北連續發生了兩起醫生責任偏頗導致的醫療事故:通城縣一位病人右腿骨折結果左腿被做了手術;仙桃市一左側腹股溝疝氣患者被在右側腹股溝做了手術。
事實上,類似的荒唐事沒少發生過:一會兒是患者原本該被拔掉的壞牙未拔,好牙卻被醫生給拔掉了;一會兒是在給患者做手術時,醫生把手術鉗或棉球、紗布之類落在了腹腔,一會兒是患者被打錯了針……這些事想起都能嚇出一身冷汗來。手術有風險,盡人皆知;醫術有高低,盡力就好;醫德操守有缺失,則貽害無窮。
在各種各樣的職業道德中,醫療職業道德最受社會關注,因為這個行業的操守關乎人命。不過,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醫德缺失癥”已經成為我國醫療行業千夫所指的流行病。
人心潰敗是最大的潰敗,醫生和醫院醫德缺失,比醫術不高、“非法行醫”都更可怕。一家醫院如果缺少醫術,可以通過醫生加強學習、培訓、深造來彌補,如果缺少“醫法”,可以通過加強醫院管理制度來整治,而如果缺少了醫德,要彌補起來就并非易事。醫德醫風代表了醫療衛生行業的形象,事關醫改大局和整個社會的和諧,醫護人員應自覺提高醫療服務質量,努力構建和諧的醫患關系。
希望“左右不分”的警鐘,能夠讓一部分醫生警醒,每一個醫生都應該牢記自己學醫時的誓言,把醫德視作生命,多一些責任心。全社會也應關心和支持醫德建設,讓醫療事故悲劇不再重演。
“小處方”中有大愛
◆ 李代祥
她俯首側耳,靜靜傾聽著每一位病人的陳述,目光里有溫柔的悲憫,似乎每一個人都扯著她的心。2010年元旦,55歲的武漢市金橋區衛生中心醫生王爭艷在一間小小的診室,開啟了她第26年的從醫生涯。從醫25年,她平均單張處方不超過80元,最小的一張只有2毛7分錢;她靠一副聽診器、一雙手,診斷救治了無以數計的病患。
她25年堅守在基層崗位,多年來堅持給病人開“小處方”,這在“看病貴”成為群眾反映強烈問題的今天,無疑具有“提神醒腦”的意義。
王爭艷的“小處方”反映的是崇高的職業精神。醫者之仁,不僅在于盡心竭力救死扶傷,而且在于對患者一視同仁,讓病人花最少的錢看好病。“看病貴”現象嚴重,暴露的是一些醫療機構和醫生不是以人為本,為患者著想,弘揚醫務工作者的大愛精神,而是追求經濟收益,其職業道德與王爭艷相比可謂高下立判。
王爭艷的事跡為解決“看病難”“看病貴”問題提供了現實的藍本。同樣道理,其他行業以王爭艷為榜樣,妥善處理工作生活中“大”與“小”的關系,維護群眾利益,社會就一定會更加和諧,更快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