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比我乖的那么小

一

把你變得多小呢

是只會哭的那么小，還是只會笑的那么小

讓你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為我哭，為我笑

你笑我就打你，你哭我就哄你

是你比我乖的那么小

二

是頭發特別軟的那么小

也是頭發不長不短的那么小

適合梳辮子，也適合亂糟糟地一吹四處飛

頭頂幾根短辮子

剛好蓋住一圈長辮子

鬢角一邊一根粗辮子

留海一排整齊的細辮子

不許動，小辮子

先拆細辮子，再拆粗辮子

長辮子一邊數著一邊拆

最后拆開短辮子

晃晃腦袋，小毛頭

三

是說話結巴的那么小

讓我看看小白牙，張嘴

不……

不許流口水，閉嘴

行……

行也不許流口水

小白牙，豁牙子

說話為啥流口水，不許親

等你哪天會唱歌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再讓你一次親個夠

四

是穿上鞋就摔跤

攥著我的手指跳搖擺舞的那么小

踩著我的胖影子

熱的時候涼快得跺腳

冷的時候暖和得扭腰

不冷不熱的時候閉緊眼睛打秋千

小跟屁蟲不學走偏跑

小吊死鬼悠喊悠叫

拽著你就是我的，不放我就是你的

從小養成好習慣

我才同意你長大

五

是吃起來就沒夠的那么小

嘴小肚子可不小

吃個小魚頭，補補小腦子

我教你吃刺少的

吃棵小菠菜，加加小力氣

我教你吃難吃的

還有好多呢，別咬小勺子

把你喂得白，把你養得胖

人見人愛水靈的小姑娘

是我家的小姑娘

不嫁給別家的小姑娘

六

是睫毛又長又翹

眼珠又黑又亮的那么小

喜歡看太陽在傷心的時候

喜歡看月亮在快樂的時候

傷心濕漉漉的，一眨不眨

快樂也濕漉漉的，不瞇半瞇

看我兩潭蜂蜜水

又濕又黏，又香又甜

我不是太陽，也不是月亮

我是你的心上人

是你眼前身后搖曳不滅的小臺燈

七

是熟睡時不說夢話

在夢的夢里也不說話的那么小

你知道我在你的身邊

溫暖只有一個溫度

看守著你純潔的身體

保護著你透明的夢鄉

你的小手摸著我的心跳

正好摸進我的夢里

你的夢跟著一跳一跳

我們就這樣睡在同一個夢了

知道嗎，夢不會老

八

把你變得多小呢

是小狗狗那么小，還是小貓貓那么小

一會兒叫你小愛愛，一會兒叫你小笨笨

為我愛，為我笨

你愛我更愛，你笨我更笨

是你比我乖的那么小

放進兜里吧，長大你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