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端午節,就想到粽子,反正我是這樣,不知道你是不是?
粽子可好吃了,小的時候,姥爺帶我們包粽子,總要在五月初就把粽葉洗刷出來(南方用竹葉,北方用葦葉),主料糯米也用清水泡上一宿,摻上綠豆、紅棗、栗子等等。姥爺教我和姐姐這樣一裹,那樣一折,用長長的葉子包緊糯米,不夠結實的地方還要用筷子戳實,然后纏上彩色的棉線。但我總是心急,包不出一個整齊秀氣的形狀,不像姥爺包的粽子,永遠是結結實實,四角尖尖,非常好看。
其實端午的習俗豐富多彩,遠不止吃吃粽子那么簡單,掛菖蒲,熏蒼術,飲雄黃酒,灑掃房間,驅除五毒,要做的事可多了,更何況還有賽龍舟這樣的盛事。菖蒲、蒼術、雄黃都是中藥,有避邪驅毒的功效,和對付五毒有直接關系。那么“五毒”是什么呢?它們是五種帶毒的生物:蝎子、蜈蚣、蜘蛛、蟾蜍、蛇。現在人們認識到它們是大自然生物鏈中的一環,不能簡單用“毒蟲”、“害蟲”來看待。
我們要講的故事就從“五毒”為自己正名開始吧:
話說農歷五月初五,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這五種動物排著隊,去找人類討個說法。“一二一!一二一!稍息。立正,敲敲門!”
一位老爺爺開了門,—點也不驚訝。笑盈盈地接待它們:“原來是五毒啊。請進請進!”
蝎子上前一步清清嗓子,嚴肅地說:“咳。有個問題要談清楚,為什么管我們叫五毒?帶有明顯的歧視嘛!還專門設立了一個節,什么端午節,驅五毒!”其他幾位也七嘴八舌,不依不饒。
老爺爺依舊笑瞇瞇的:“別著急。聽我慢慢說。話說遠古時,人類居住在山崗,樹林、水邊,過著采集、漁獵的生活。那時生活艱苦,外出的時候。保不齊就被毒蟲咬一口,那可是要命的事。”五毒互相看一眼,可不是嘛,咱不招惹人,可誰要是侵犯到頭上來,肯定給他一下。
“來來來,端午節怎么能不吃粽子呢?”老爺爺把五毒請進屋,粽子可真好吃,五毒不由得連連說: “哇,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老爺爺繼續說:“農歷五月,是生機勃發的季節,自然界經過一冬的休整,變得非常活躍。所以人們定在初五這一天酒掃庭院,做大掃除,懸掛有防病作用的艾枝、菖蒲。潑灑和飲用雄黃酒,都是為了殺菌防病。強身健體。端午節是自古相傳的‘衛生節’。”
這時,小孫孫身上掛著香囊跑了過來。五毒湊近前,都說: “真好看,真香……啊嚏!”香囊的氣味怎么那么刺鼻呀?“哈哈,香囊里有朱砂,雄黃、麝香、冰片等很多中藥,小孩子帶在身上不生病,這也是端午節的習俗喲。”
忽然,門外面熱鬧起來。“快,快,那邊賽龍舟呢!”人們喊著。紛紛向河邊跑去。老爺爺牽著小孫孫,帶著五毒,來到橋頭看龍舟。老爺爺解釋說: “賽龍舟是先民們祭祀江神的風俗,那些香噴噴的粽子也是祭神的貢品,后來逐漸演化成對大詩人屈原的紀念。”
“我知道,我知道,”小孫孫搶過話頭: “楚國的屈原溺死在汨羅江里,老百姓劃龍舟爭著搶著去救他。”“對,端午節是一個重要的節日。善良的人們賦予她很多意義……”
“快看啊。那艘龍舟好特別!”這時,橋頭的人們喊起來。為一艘奇特的小龍舟叫好、鼓掌。原來正是五毒,它們哪肯放過端午節的熱鬧,跳上龍舟,嘿唷嘿唷,劃得起勁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