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胡錦濤總書記指出,切實抓好反腐倡廉制度建設,必須不斷提高制度執行力。而影響制度執行力的因素是錯綜繁雜的,只從制度本身去分析是不夠的。作為一個具有兩千多年封建文化傳統的國家,封建殘余思想文化在制度執行的依據、組織領導、環境、監督等方面制約著執行力的提高,也只有從思想文化角度去尋找破解途徑才能從根本上提高執行力。
[關鍵詞]思想文化;廉政制度;執行力
[中圖分類號]D6[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 — 2234(2010)04 — 0020 — 03
提高反腐倡廉制度執行力,僅僅從制度上認識是不夠的,還必須從思想文化層面研究才能把握其精神實質。因為,思想文化中蘊含著社會意識,社會意識影響著制度執行。中國幾千年的封建殘余思想文化不可能靠革命或改革而在短時間內徹底消亡,其形成的社會意識必然在制度執行的依據、組織領導、監督、環境中影響著人們的制度意識,從而制約反腐倡廉制度執行力的提高。
一、封建殘余思想文化制約廉政制度執行力因素分析
執行的依據是指有關廉政建設的法規,這是提高制度執行力的前提;執行的組織領導是指制度執行的主體,這是提高制度執行力的關鍵;執行的監督是指對執行過程和執行效果的監督,這是提高制度執行力的根本;執行的環境是指無形的理念意識共識,這是提高制度執行力的保障。
(一)“德主刑輔”和“重實體、輕程序”的制定思想使制度執行依據不科學
過分注重道德教化的“德主刑輔”思想使法規制定理想化。封建統治者注重道德教化在改變人的思想境界方面的作用,教育官員要為官清廉,崇尚儉樸。從《顏氏家訓》到唐太宗的《帝范》,從周武王“命百官,官箴王闕”到武則天的《臣軌》,一直到清朝,我國古代形成了數百部家訓和官箴,教育后代臣子“為官之道”,其中有大量篇幅的警語箴言告誡臣下或子孫廉潔奉公、成儉敗奢的道理,這些家訓和官箴在反腐倡廉教育中起了一定作用。隨著社會的進步和各種文化的沖擊,事實已證明靠官員自律維持這種道德規范難度較高。重慶打黑中揭露出的以文強為代表的眾多貪官,在懺悔書中談及腐敗的根源時,說的最多的是“放松了世界觀的改造,受到了腐朽思想的侵蝕,理想信念動搖”,而沒有人從制度角度去分析原因。這正說明了“德主刑輔、教以養廉”的傳統思想對官員廉潔自律抱有過高的期望,忽視了從制度上預防和治理腐敗,從而沒有從根本上消除腐敗滋生的土壤和條件。
法規制定中“重實體、輕程序”的弊端使得制度執行缺乏操作性。我國古代法制的特點是“以刑為主、諸法合體”,實體法發達,程序法嚴重缺失。一直到晚清修律才出現從西方引進的相關的程序法。程序法對于現代法治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程序法治也稱形式法治,是法治的基礎和核心。廉政法規中的程序規范是廉政執法機關打擊貪污犯罪,查處腐敗行為的重要武器。重實體、輕程序的法律傳統在今天仍沒有根本轉變,廉政法規建設也是如此。最近網上有關“官二代”被列為干部選拔對象的報道事屢見不鮮,不是大家對“官二代”能力的懷疑,而是對于這種選拔制度合理性的懷疑,是否有人從中違規操作,或是“創造條件”使受益人符合程序?不管怎樣,至少說明了在人事任免程序上缺乏令人信服的制度。我國目前的一些廉政法規,缺乏可操作性,對于違反廉政法規的責任追究尤其缺少程序性規定,僅僅有一些“不準”、“嚴禁”的規定,如果不明確對違反規定者由誰來查處、依據怎樣的程序查處,在實踐中就無法貫徹執行,無異于一紙空文。
(二)“官本位”和“人治大于法治”的崇拜特權思想使制度執行組織領導不堅決
“官本位”思想使得組織領導在制度執行中具有私利性。從夏朝建立我國歷史上第一個奴隸制王朝,經過秦始皇統一中國,建立中央集權制封建國家,到清朝的皇帝統治下的省、道、府、縣,“官”一直是居于社會的核心位置。所以,官在人們的意識中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幾千年間,在推崇官僚政治、輕視工商、排斥科學的習慣勢力下,當官心理成為民族的根性心理①。中國古代官尊民卑觀念濃厚,“學而優則仕”、“當官發財”成了讀書人最大的夢想,一旦做官,不僅意味著生存問題的解決、人生價值的實現,還能享有種種特權。官本位的殘余思想在今天仍很有市場,有些官員將為人民服務的“公仆”意識拋在腦外,一朝有權,總是想方設法用來謀取私利。每年報考公務員時,“考碗族”的不斷壯大也多少暗示著中國人內心的官本位思想。就連溫州“富二代”都被父輩希望“不領工資仍愿意去做公務員”,其真正動力是不想子輩重走自己艱難創業路,還是想通過官商勾結獲得巨大好處呢?不難看出,官本位導致的特權思想成為腐敗滋生的溫床是顯而易見的。由此人們的利己心理更典型地體現在權力欲望上,社會的不正當行為更集中體現在權力腐敗上。這種將人民賦予的公共權力理解為自己個人努力的結果,必然帶來對權力認識上的扭曲,從而為權力行使埋下隱患。
“人治大于法治”的人治文化使組織領導在制度執行中缺乏穩定性。這種傳統的人治文化與中國長期處于自然經濟狀態是密切相聯系的。在自然經濟占統治地位的漫長的封建社會,社會的穩定是靠人治來維持的。中國古代的“法治”只能歸依于君主專制,“君主高居于封建統治金字塔之巔,傲然俯視著地面上正在向自己下拜的臣民。臣民只有對君主頂禮膜拜,而不能對他的統治構成威脅。”①中國幾千年的封建專制的人治傳統使民眾的法治意識十分淡薄。因此,官無視法,一貫實行“刑不上大夫”;民無視法,就是認為“法無定法”。長期以來,人們習慣于以權代法,形成頑固的人治傳統。正如鄧小平所說:“舊中國留給我們的,封建專制傳統比較多,民主法制傳統很少。”②在現實中依政策辦事而不是依法辦事較為普遍,有人形容為“黑頭”(法律)不如“紅頭”(文件)、“紅頭”不如“白頭”(條子)、“白頭”不如“口頭”(指示)。當今權力較為集中的體制使得“一把手”有空間實現“人治”。在今年上半年查處的王益、郭京毅、李堂堂、宋勇等貪官都是利用手中的權力,無視規章制度而為他人謀取利益,從而鋃鐺入獄。這種“權大于法”、“以言代法”等蔑視法規權威的現象使得反腐倡廉制度失去威信,從而為制度的執行提供了不可預測的變數。
(三)“奴隸式服從觀”和“非主體性意識”的百姓參政意識使制度執行監督出現漏洞
封建專制制度下的“奴隸式服從觀”使人民不敢監督。封建專制制度下的服從是以封建專制制度下所形成的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關系為其基礎和條件形成起來的。在封建專制制度下,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在身份和政治權利上都是不平等的。統治者享有特權和其他政治權利,而被統治者只有服從統治者統治的義務。這樣的服從具有以下特點:要服從的主體是統治者個人,而不是法律;服從的內容是統治者的意志;服從的方式是絕對服從;導致服從的手段是強制;服從的動機是得到安全和各種物質的利益。這種服從是一種奴隸式的服從,一種沒有自由的服從,是對權力的屈從。單從“老百姓”和“父母官”這兩個沿用至今的詞就不能看出,封建的服從思想不可能短期消除。面對掌握自己命運的“父母官”,“老百姓”始終把自己放在弱勢地位,即使發現有腐敗行為,也會采取明哲保身的原則而忍氣吞聲。在加上當前舉報人合法權益總是受到傷害的先例,群眾更多會選擇息事寧人。從眾多貪污腐敗案件中,不難發現,真正檢舉控告那些貪污犯的大部分是被逼無奈的受害者,而很少有出于正義無私之心而主動揭發的。這種“老百姓”對“父母官”的服從,使得人民敢怒不敢言,這就很難調動群眾參與反腐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從而造成反腐倡廉制度執行中缺乏自下至上的監督。
受“非主體性意識”制約的人民不懂監督。所謂“非主體性意識”就是對歷史主體缺乏自我意識,其形成來自兩方面,一方面是建筑在家族血緣關系上的宗法性使得人民形成重群體、輕個體的非主體意識;另一方面封建統治階級通過教化、輿論等各種途徑向人民灌輸非主體意識形態,力圖把人民造就成個性泯滅、人身依附的人,即所謂“順民”。 在這種非主體意識的制約下,小農渴望的是有個好皇帝能保護自己的利益,盼望的是能有清官替自己主持正義、申冤昭雪,而不是期待自己當家作主。從而造成廣大民眾缺乏自覺,缺乏主體獨立精神,習慣于被領導、被灌輸。在普通群眾的觀念中,政治與他們無緣,他們不知道自己應享有政治權利,不奢望“公仆”為人民服務。當前一些市縣公布領導電話,在最初接到的電話大部分都是確認電話號碼是否為真,這就說明了人民對政府這種主動接受監督的行為不敢奢望。今年4月13日,遼寧省莊河市千名群眾市政府前下跪反映腐敗遭拒,類似這樣跪求政府的“動人”之舉,正說明了群眾只寄希望于出現包公、海瑞之類的“清官”為他們排憂解難,而不懂得運用自己手中的監督權和其他民主權利。
(四)“熟人社會”和“人情關系”的無形關系網使制度執行環境不健康
“熟人社會”的關系網使反腐倡廉制度執行效率低下。中國古代商品經濟不發達,在小農經濟的汪洋大海中,形成的是“熟人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很大程度上由“關系”的遠近親疏決定。官場中有許多不成文的規定,如打點、規禮、照應等,盛行熟人請托、宴請送禮之風。在制度面前,人與人的關系是由法規制度明確規定的,而在關系網存在的地方,權力關系變成了人情與利益的關系,等級關系變成了宗法關系,制度規定的關系變成了由關系親疏而規定的關系。在這種情況下,反腐倡廉制度的執行就會以關系的類型及其親疏程度為轉移。如果關系密切,為了共同的利益,執行起來就會扭曲走樣;如果不在一個關系網,或關系不好,執行起來就可能產生很大的困難;如果利益發生沖突,則這項制度就根本不會有正常執行的可能。四川省巴中市巴州區白廟鄉政府將業務經費開支全部公開,在引來百姓喝彩的同時,卻很難從上級政府那里爭取到急需的項目和資金。原因是那些“吃慣喝慣”的上級下來時害怕被列入吃喝名單中,到用餐時間人就走了,從而導致關系少了,項目資金的支持力“理所當然”減弱了。這“‘全裸’鄉政府嚇跑上級”的現實值得深思。
“人情關系”的關系網使反腐倡廉制度的監督遭受破壞。早在兩千年以前,“人情關系”就根深蒂固于中國大地,它是受封建宗法的影響建立起來的,是宗法的社會組織形式在組織結構內滲透與影響的結果。這種關系網絡提供著社會所需要的某些基本功能:一方面,維系著人類作為社會群體的存在;另一方面,為人們提供在傳統社會中極度匱乏的安全、保障的功能。通過這種人情往來,人情關系中的雙方均得到了各自想要的保障、利益。如果監督者與被監督者的關系建立在人情關系的基礎之上,那么這種監督機能就會因此減弱甚至消失。如果正式監督機關的工作人員與他的監督對象建立了私人的人情關系,他們之間的監督關系就會因而弱化甚至不再存在,而變成了互相支持、互相保護、互相利用的關系。湖南郴州市紀委書記曾錦春、湖南常德市紀委書記彭晉鏞、湖南婁底市紀委書記羅子光、安徽肥東縣紀委書記姜振華、重慶沙壩區紀委書記鄭維因等組成的一連串“紀委書記腐敗案”,正是監督環節上摻入了“人情關系”。關系網正是用私人的人情關系代替了原來應有的制度關系,從而把監督關系變成了保護關系,因而從根本上破壞了監督制度。
二、鏟除封建殘余思想文化的幾點構想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發現思想文化因素的影響具有隱蔽性和深遠性,要鏟除其影響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我國在文化建設方面已經取得較大進展,這對促進反腐倡廉建設有重要推動作用。為提高反腐倡廉制度執行力,我們必須從思想文化的高度和廣度來加以研究和解決。
(一)在吸取多元廉政文化成果中構建中國特色廉政文化
美國著名社會學家阿歷克斯·英格爾斯指出:“如果一個國家的人民缺乏一種能夠賦予這種制度真實生命力的廣泛的現代化理論基礎,如果執行和運行這些現代化制度的人自身還沒有從心理、思想、態度和行為方式上都經歷一個向現代化的轉變,失敗和畸形發展的悲劇是不可避免的。”①在中國,這個現代化理論基礎就是指構建中國特色廉政文化。這是一個系統工程,也是一個復雜的、艱難的過程。一方面要選擇性的吸取中國傳統政治文化中的精華。在堅持“法治”與“德治”有機結合的基礎上,吸收儒家倫理政治文化中注重禮治教化與道德自律的精華,堅持機構獨立、地位特殊、職權甚重的監察原則,借鑒以得天下治天下為基本價值取向的吏治思想等。另一方面要大膽借鑒西方政治文明成果。《聯合國反腐敗公約》的簽署,為我們借鑒西方廉政文化成果搭載了良好平臺。在“移植”西方成熟可行的廉政文化成果時,要以適應我國國情為原則,嚴格進行分析、鑒別、選擇、過濾和吸收,同時要注重對其培育和發展,使其能被各層接納支持。比如可借鑒其培育公民意識的成功經驗,吸取其民主制度建設先進成果,對其科學有效的反腐倡廉法規制度也可認真研究。今年3月16日頒發的《關于加強廉政文化建設的意見》從思想原則、價值理念、文化創建、產品創作、組織領導等方面對廉政文化建設作了戰略部署,并明確指出“加強廉政文化建設是全黨全社會的共同責任,是一項長期的戰略任務。”中國特色廉政文化建設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必須立足于全局,調動各方面共同參與廉政文化建設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加強全社會的廉政文化建設,塑造一個廉潔從政的整體環境。
(二)在制度的設計和執行中注重發揮廉政制度文化作用
制度文化是制度積淀于人的內心而形成的認知與習慣,支配著人對制度的價值判斷與選擇,決定著人對某一種制度是認可、接納、服從,還是抵制、拒絕、違背。廉政制度本身就是“人文”的、“人化”的,它是靠人設計、靠人執行、靠人遵守的,制度的兩端:它的設計(起點)和執行(落腳點)都離不開人。一方面制度文化是制度設計的價值取向和理性依據。儒家學說的“性本善”的傳統對廉政制度文化的影響較為深遠,它把廉政建設落實在干部的道德自律上,用老百姓的話說是“靠不住的”。現在的制度越來越注意克服這一點。在今年7月11日頒發實施的《關于領導干部報告個人有關事項的規定》中,通過完善材料使用條件程序和增加責任追究方式,從根本上扭轉了單純依賴干部自覺報告的設計起點。另一方面制度文化是制度執行的內心認同和環境土壤。制度文化的作用在這里表現為:當人的內心認可身外的制度時,就會產生執行制度的自覺性,使得制度得以貫徹執行。反之,身外的制度與內心的認同相抵觸時,往往被歪曲抵制。今年1月18日頒發《中國共產黨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后,全黨掀起了學習貫徹的高潮,如果領導干部認可這一制度,就會增大執行的自覺性,從而產生很好的積極的作用,反之,只是形式主義。制度文化左右著人們接受什么樣的制度與執行制度時的自覺性。只有制定制度的主體與執行制度的人們接受的制度文化是一致的時候,制度的執行才是順暢有效的。
(三)在培養公民意識中提升群眾的監督意識
自治是監督的起點,而公民意識是自治的前提。公民意識是政治文化的重要部分,它是指在民主政治的框架中,作為主體的民眾對自己與公共權力的關系以及由此而確定的自身權利的認知度。認知度低,公民就缺乏監督意識,從而使制度執行起來沒有約束;認知度高,公民監督意識就強,制度執行起來就會受到約束。中央紀委書記賀國強多次強調“充分發揮廣大人民群眾在反腐倡廉建設中的重要作用”,充分說明了公民意識在廉政建設中的重要作用。在上級主動自覺地接受人民群眾監督的同時,更要讓人民群眾知道并懂得使用他們在反腐倡廉建設方面的知情權、選擇權、參與權、監督權等各項民主權利。執政黨有“群眾觀”,群眾有“公民意識”,這樣的群眾路線才可以付諸實踐。這種公民意識一方面需要培養,另一方面需要實踐。培養主要來自家庭生活和學校教育。家庭生活是一個人社會化的第一站,要培育公民意識,必須確立新型的家庭成員間的關系,即父母子女之間的平等關系,每個人的尊嚴都應受到保護,家庭應當是平等、民主、文明精神的發祥地。學校教育是培植公民意識的重要驛站。我國目前的教育單方面強調技術教育或職業教育,忽視人文素質教育,要扭轉這種局面,應將公民意識納入意識形態構建工程之中,在學生中開設類似的“公民課程”,開展“公民約會”等活動來強化其公民意識的培養和塑造。“正確的、濃厚的監督意識來源于正常的、富有成效的監督實踐。”②公民通過參與各種組織機構及社會團體活動,可逐步提升公民意識。另外提倡和肯定“網絡曝光”反腐也是提升公民意識的有效渠道。截至2009年底,中國共產黨黨員總數為7799.5萬名,截至今年6月,中國網民規模達到4.2億,單是發揮好這兩類人群的公民意識,其產生的黨內黨外監督效果也是不可忽視的。黨和國家必須正視公民社會存在與發展的客觀事實,積極培育公民社會,提升公民意識,使人民群眾能更廣泛地、自覺地對廉政制度的執行進行監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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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程學軍〕
注:
①在封建觀念的“不孝有三”中,就有“不為祿仕,二不孝也”。不去做官取祿,就是對“親老”之大不孝(趙歧:《孟子章句》)。
①姜建設:《周秦時代理想國探索》,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50頁。
②鄧選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2頁。
①【美】阿歷克斯·英格爾斯:《人的現代化》,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4頁。
②王玉如、于賢成:《民主與監督——我們事業的支柱》,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5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