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根煙
2010-01-01 00:00:00王常青
生活文摘 2010年5期
張仁突然破產了。幾天前還是大老板，轉眼間變得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大筆債。累，他決定回家去看看。
家里居然還是老樣子，衰老的父親住著低矮的草房。
眼前的張仁穿著考究，絲毫看不出落魄。父親看了他一眼，說:“兒子，給我一根煙抽。”張仁拿出一根“紅旗”煙遞給了父親，心里有些奇怪。父親怎么又抽上煙了?
父親問張仁:“這幾年生意還好吧?”張仁連聲說好。
張仁就想好了，不把生意上的事告訴父親。母親去世得早，父親歲數大了，這些年來他又忙，很少回家，父親沒少為他操心，這次他可不能讓父親再為他擔心。
父親沒說什么，突然進了屋。從炕下拿出了一個包了幾層的布包遞給張仁。說:“這是你這些年郵來的錢和家里為你攢下的錢，現在你有難處就拿去用吧，爹歲數大了。用不著了。”
張仁愣了。辯解說:“爸，我挺好的呀，你給我錢干嗎?”
父親沒搭理他的話，說:“你以前總說，你抽的是‘中華’煙，煙好著呢，一盒煙八十來塊，能買咱們家一百斤小麥，再看看現在，抽的是我戒煙前抽的最便宜一元錢一盒的‘紅旗’，孩子你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張仁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有眼淚要涌出眼眶。
(琪竹摘自《家庭之友》2010.10)
